我们是一类人,谁都不比谁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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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排练已经结束,单弦因为膝盖上的伤口刚结痂,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就坐在电脑旁边控制音乐。他将音乐关停,撸起运动裤瞧了一眼那片皱巴巴深红色的痂,恼意丛生。卡着刚出道就磕碰出伤口,他心里也急,可能要连着三四天不能大跳免得血痂崩裂。 “单弦!”虞时谵扔过来一瓶矿泉水,人随后跟着坐下来,“伤口还疼吗?” 单弦喝了一口水,抿嘴一笑:“哪有那么娇弱,就是心里燥。我总觉得舟哥小题大做,血痂哪里随随便便就能崩裂。” “你好好听他的话,又不会害你。”钟漠坐在地上脸色并不怎么好,从纪满舟昨晚因为私事没跟行程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纪满舟。舍得在纪满舟身边下狠手的人,想来不会是他男朋友,或许是一些特殊癖好,又或者最糟糕的是他被包养。 钟漠最早意识到可以反抗,就是因为曾无意中听纪满舟说过“能屈能伸不是自甘堕落”,而如今说这句话的人也许正在被拉着堕落。昨天下午到现在他想过很多次,如果自己足够强大,是不是可以庇护着纪满舟。 “我今早看见他去辞职了”,乔柏云戴着极简黑色发带,穿着统一的训练服,说话云淡风轻好似浑不在意:“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刚到公司就去找尹嘉好像还挺急。” “辞职?”钟漠反应最大,差点把怀里的吉他扔出去,“为什么突然辞职啊,你没问问?” 四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乔柏云身上,他觉得有点紧张,嘴巴张合几次才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他看众人还是盯着他,只好又说:“也许是他临时被调来带我们觉得不习惯吧。” 乔柏云心里不愿意承认在看到纪满舟手里的离职申请的时候心里有轻微不舒服,至少他认为这二十天来相处还算愉快。出道前加时训练那段时间,只要纪满舟在公司就肯定送自己回盛御,这么看来纪满舟不仅没有不习惯这份新工作,反而以最真诚的态度去接洽。毫无征兆地辞职,弃刚出道的男团于不顾,与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这些都和乔柏云对他的印象相去甚远,但是他依然没有多说一句。 哪怕是同事,多关心一句也不会逾矩,可是乔柏云偏偏又别扭得很。他虽然不亲自问清楚但心中仍然放不下这件事,于是就把问题抛给队友。如果其他人也有同样的关切,或许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如果没有人和自己抱着一样的心思,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去留全凭缘分,反正公司可以再调来新的经纪人。 午休的时候,钟漠没去休息室,直奔着纪满舟的工位。工位上东西仍然满满当当,连着椅背上那件外套都还在,他终于松了口气。 茶水间的门传来一声响动,纪满舟端着杯子从里面走出来。杯子正冒着热气,不安的心绪也像是被热水熨帖平整。 纪满舟抬头就看见钟漠站在自己工位旁,惊讶地问:“钟漠?你怎么来了?” 钟漠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别的情绪,厌烦或者惊喜,好的或者坏的,但是除了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讶竟然什么都找不到。“舟哥,能不能找个地方聊一聊?”钟漠走近接过纪满舟的杯子,在文件堆里找个空隙放下,随后拉着他的手腕走出办公区。 大家都在睡午觉,本就安静非常,而钟漠却把人带去了更安静的楼道里。门一关,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我听说你要辞职,是因为我吗?” 早上尹嘉不同意自己辞职的时候,他原可以提到钟漠,娱乐公司忌讳男团成员恋爱,更忌讳和工作人员恋爱,牵扯到公司利益离职就成了理所当然。但是话到嘴边纪满舟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想到了十七岁的钟漠,长得一身刺,攒着许久的勇气拿起花瓶砸碎了身上的禁锢。 纪满舟的第一想法是不忍心,他总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和善地发展到最后,或许有烂好人的嫌疑,但是比起让钟漠成为重点被监视人员,他觉得还是粉饰太平要更皆大欢喜。 纪满舟抽出手腕,面无表情地说:“不全是,也有一部分私人原因。” 掌心一空,钟漠觉得心里也跟着空了,他手指蜷缩,整个人瞻前顾后再看不出平时果断的样子。“什么私人原因,是给你身上留痕迹那个人让你辞职的吗?” “你为什么对我的隐私这么感兴趣?”纪满舟一脸不悦,“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利弊权衡你不懂吗?你一出门,就有数不清的狗仔蹲在角落里等着抓你的黑点,对家等着你们出纰漏……” “我都知道,舟哥。”钟漠相貌冷艳,五官深邃,尤其是不耐烦的时候总让人看着发怵,“那个人呢,在你身上用鞭子的人,他不喜欢你,只拿你取乐而已。你是有被虐的癖好,还是缺钱被包养?” 钟漠目光如炬,配上他的脸就像是森寒雪地中熊熊燃起的火,“如果是被包养,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年轻又喜欢你,收入不低,我也可以。” 纪满舟只觉得事情早在自己第一次踏入孟泽文办公室的时候就开始失控,他在漩涡中心被裹挟前进,手边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他坚定地说:“你不可以。” 不知道是遭遇使然,还是本性如此,钟漠身上埋藏着一种倔劲儿,偏行不可行之路。他强拉着纪满舟去练功房附近他们专用的洗手间,这会其他四人都在休息室,这里近乎是“无人区”。 一路拉扯之下,纪满舟的衬衫早就皱得不成样子,领口的纽扣在路上崩开,露出半边肩窝。钟漠不再像上次那么好说话,也不想再被纪满舟两句话忽悠住,于是从背后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人顶到隔板上。另一只手绕到前面解开腰带,西装裤滑落下来,钟漠不满意似的又把内裤扯到腿弯,然后一把握住纪满舟的下身。 “唔!”敏感处被陌生的手握紧,纪满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被压制在隔板上找不到发力点反抗,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钟漠的呼吸喷在纪满舟的耳廓上,急切地说:“对不起,第一次在这里真的委屈你了,但是只有这里没有监控。”他说着对不起,语气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纪满舟发觉反抗不了,生怕钟漠什么都不懂直接撞进来,到时候吃苦的还是自己。腰上贴着有些发烫的掌心,两条腿被钟漠夹得牢牢合拢,随后坚硬的性器就挤入嫩滑而敏感的大腿内侧,性器烫得纪满舟呜咽一声。 这个样子只想想就知道很难堪。 钟漠长长叹了口气,好像只插腿根就能让他无比舒爽,性器在大腿之间进进出出,他低头在纪满舟耳边说:“舟哥,我和周曦也没什么区别。” 提到周曦,纪满舟身体一僵,或许很多人都和周曦没有区别,习惯了以大压小,习惯拿捏别人的弱点。只是有人将恶意隐藏,有人却纵然恶意生长。钟漠的声音渐渐发颤,“我们是一类人,谁都不比谁高尚。” 中央空调散着冷风,纪满舟觉得除了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火热之外,其他地方如坠冰窟。他安安静静地趴在隔板上,钟漠的阴茎擦过会阴,顶起自己的阴囊和阴茎,逐渐地让他起了反应。不说现在的钟漠,哪怕是孟泽文对他做了那些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做爱他都能感受到快感。 一边不齿于孟泽文的无理强迫,一边却沉溺于极致的高潮,纪满舟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只是不敢直视自己的欲望。腿侧被磨得生疼,钟漠终于加快速度射了出来,精液一部分沾在隔板上,一部分顺着纪满舟的大腿流了下来。纪满舟一声嗤笑,故作高尚或许很难,但学着下流却是顶顶容易。 钟漠手指刮下纪满舟大腿上的精液,全部涂在穴口,他手指轻柔地抚平褶皱,尝试着往里开拓。钟漠动作温柔,扩张得连纪满舟都觉得无比空虚。 纪满舟性器前端不停地吐出腺液,被三根手指插到浑身起火。他动了动腰身,强忍情欲地说:“进来。” 虽然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但是纪满舟却清晰地感受到手指停在甬道里,他摆着腰主动去吞吐,随后手指被抽离,换个了更大的东西顶在入口处。 第一次真正进入纪满舟的身体,无论是紧致穴口带来的生理刺激还是因为身下人是纪满舟而产生的心理刺激,都让钟漠险些把不住精关。钟漠放低音量地呻吟一声,随后就抱住纪满舟一动不动。 钟漠人长得凶,胯下的东西更凶,那一根塞进身体里胀得纪满舟叫苦不迭。他努力放松身体去接纳钟漠,甬道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尺寸,就开始渴望他动起来。 “舟哥”,钟漠低声说:“对不起。”说完抽动性器在纪满舟体内进出,他只知道一些皮毛知识,性器只是在身体里做机械的活塞运动,好在凭借着东西足够有分量将将擦过敏感点缓解情潮。 饶是如此,纪满舟也被干得全身酥爽,他撸动自己的阴茎,没两下就射了精。因高潮而收缩的穴口卡住钟漠的茎根,钟漠也就顺从着把性器深埋。 钟漠后撤坐到马桶上,将纪满舟完全抱进怀中,然后勾着脖子主动索吻。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纪满舟乖巧听话,怎么摆弄都可以,唇舌也比前几次尝到的柔软。钟漠吻着吻着就忘了身下还连着,只顾着用舌头去探寻纪满舟口腔中的每一处。 直到纪满舟空虚感再次袭来,才难耐地摇了摇屁股。钟漠心领神会,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抬起又放下。做到兴奋时他猛地站起,纪满舟踉跄之下双手撑住隔间的门,腰肢塌陷承受后面的进入。 到最后,两人都累得喘粗气,纪满舟又被操射一次,钟漠则在紧急关头抽出来射到墙面上。 钟漠用纸巾把自己前头粗略擦干净,就把纪满舟放在马桶上,半蹲着身体仔仔细细把他从里到外擦干净。有些精液已经干在衣服上形成精斑,钟漠发现怎么也擦不掉便臊红了脸,满身尖刺软了下来,像是被驯服的狼崽,能供人随便摸一摸。 “擦不掉就算了”,纪满舟回过神,自己穿好裤子,“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行。” 钟漠手里捏着纸,还蹲在纪满舟胯间,“要不你穿我的吧,我柜子里还有两条裤子。” 纪满舟笑道:“你的裤子给我穿,别人看着再说三道四就不好了。”他抬起手背揩去钟漠额头上的汗,随后拍拍钟漠的肩膀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忙,我回趟家。” “舟哥……你别记恨我。”钟漠好像突然开始后怕,“也别辞职行不行?” 事情发生之前总是愁眉不展,但是一旦放下心中的防线,发现也就这么回事,竟是比早上决定辞职要轻松得多。纪满舟盯着钟漠的发旋,低声说:“记恨什么呢,有时候太过操心未来,反而事事不顺。既然到了现在,我也不想顾及谁,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桌子上冲泡的咖啡已经凉透,速冲咖啡廉价的香气没了热气掩盖有些刺鼻,纪满舟将咖啡倒进水池中,拿着车钥匙下楼。 纪满舟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他已经预料到这两天孟泽文会再把自己叫去,质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签那份合同。孟泽文用身份地位、金钱权力卑劣地压断自己的傲骨,再用一纸合同将这种行为改成交易,可耻可恨。但是他呢,明知不该同钟漠纠缠,却仍然勾着钟漠进入,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宣泄私怨。 他选择了一种最不合适的报复手段,却还沾沾自喜于短暂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