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翅膀

    敌袭的日子里，实战课被搁浅，文化课却更加繁重了。

    上课做作业考试……该有的一样不落，而且强度增加，频度提升。

    简的翅膀缝时不时发烫，他总觉得该到时候了。杰瑞帮他看过，发烫时那里红润润的，缝隙像是被什么撑着，裂口变大，轻微隆起。

    只是，一直到敌袭过去翅膀都没有冒头。

    “为什么会这样？”简有次跟杰瑞聊起此事。

    杰瑞摸摸下巴：“液体交换得还不够。”

    然后就抓着简亲吻。

    简发现，自从杰瑞暴露身份后就越来越不矜持了。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杰瑞又特别克制。自从来了地下室，杰瑞除了亲吻也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还总督促他学习。

    对此，杰瑞表示：“我们得保持充沛的精力和活跃的头脑，万一哪天帝国军队打进来了呢？”

    好在，事情没有到那一步，远没有。

    一个月之后，学校开始恢复正常，有虫送来了补给物资，但是生活还未正式恢复，直到大半年过去，才能够正常上课。

    因为当日措施做得及时，在开启防护罩的情况下，校内最高最明显的实验楼都幸免于难。校外比校内差一点，但这么多年过来，各自也有保护措施。

    从网上透露出来的图片看，最惨的是公路，这个星球的财力不足以使防护罩覆盖全部公路，一些还好，另一些航拍出来，只能看见一片狼藉。

    “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待四年的，”杰瑞沮丧道，“这次过后，这颗星球的风险评估上升，我大概只能待一年了。”

    简待在他旁边玩他的手指：“因为你在，现在很多目光投向这里，应该会迅速战后重建，以后也会得到更多的资源投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多次敌袭也未见什么改变的边境星，现在却由于一个雄虫而受到关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讽刺。

    “平衡雌雄性别比例的实验一直在做，”杰瑞和简一起靠在叠好的被子上，“可惜几辈子没什么成效，众说纷纭。”

    “嗯，还有怀疑，说是高我们一级的生物封锁了我们，可真玄学。”

    “其实研究下来，虫族早期的繁殖方式并非如此，也没有这么多的智慧，后来经过了一些演化才得以有现在的景象。而且不同星球也能有差不多的同类，就很神奇。也许吧，几万年前或者更久远的时候，有已经出现了文明的物种把我们散布到了各个星球，然后发现我们进化扩张得太快，于是又用手段遏制了我们的繁殖。”

    “这可真是神奇。”简在终端上打完卡，和杰瑞一起看电影。

    杰瑞依然是教官的身份，不过他常常做点精神遮掩跟简待在一起。他最高兴和简待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或者咖啡吧，隐秘又公开，纯洁又色情。

    学校恢复正常之后，实验楼、图书馆、自习室这几类地方的拥挤程度和以前一样，但是因为战后文化课减少，实战课的比例上升，练武场比以前拥挤，同一时间使用实战室的班级也增加了。

    再像第一次上课一样莫名其妙地充当教具，简是万万不肯了。

    杰瑞有点遗憾，不过他能够克制——克制着想出正当理由把简逗得面红耳赤两眼含泪。

    重新开放的实战室多出了许多绳索。

    系上绳索，机器操纵着雌虫们升空。

    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让简紧张。感受到属于萧逸关于飞翔的记忆的那次，他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自然而然就过去了，亲自悬空，却无法自然。

    一开始，身体的重量全部承载在一双手腕上，双腿被迫拉开，接受来自雄虫信息素的缠绕。稍稍适应，又变为身体俯卧的姿势，悬空下降，任由雄虫抚摸翅缝。

    开放的场地，未知的刺激，夹杂着二三轻佻的话语，服从与忍耐，别有一番旖旎。

    战后已是第三次上这门课了，简却一次比一次受不住。

    刚才，当雄虫的手按在他背后往翅缝那里移动时，他竟忍不住叫喊出声。

    “要长翅膀了。”杰瑞观察着，收回手严肃道。

    他迅速走到操作台，放下雌虫教官，解散其他雌虫，然后来到简的身边。

    “喂，你还好吗？”杰瑞蹲下身，将自己的面庞贴向少年的侧脸。

    简压住自己的声音：“放我下来。”

    “这个姿势方便长翅膀。”

    “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杰瑞没有否认，轻轻地抚摸简的后颈。

    他垂下眼帘，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触手，把简的身体支撑了起来。

    简从来不知道那些进入自己身体的小玩意儿可以变得那么大那么粗。

    这是有道理的，他试图说服自己，雄虫的触手雌虫的翅膀，据说都是存在于异空间的，不然他们的体型还要比现在大两倍不止，在神话中，这是契约带来的力量……

    “啊嗯！”简猛然挣扎。

    耳朵里是杰瑞冷静的声线：“翅膀露出尖了。”

    更多信息素被释放出来，由精神力作骨，轻轻地触碰那白嫩的部位。

    新长出的翅膀看起来格外喜欢这样的触碰，眨眼间就往外拔了一大截，与之同时的，是简难以抑制的呻吟：“嗯……哈……不要碰它……我……不能够……嗯……”

    翅膀的情况不太好，杰瑞偏过头观察简的状态。

    在精神力的刺激下，简面色红润，睫毛轻颤，察觉到他的视线，别过脸：“别看我！”

    “好，不看你。”

    雌虫正常的翅膀是有纹路的，可能是肉质的、可能是钢铁的、可能近似于玻璃、可能长着羽毛……第一次完全露出后会迅速定型，无论定型结果如何，上面都该有纹路。

    只有拥有纹路的翅膀才能长存，没有纹路的翅膀会很快坏死。

    糟糕的是，简的露出来的翅膀上没有纹路。

    那是一双残缺的翅膀。

    终于，翅膀完整地露了出来，在空气中渐渐变得透明。

    透明到宛若要消散。

    确认这一事实后，杰瑞面上不显，心头一沉。

    好在这种情况也有办法。

    “怎么了？”杰瑞迟迟不说话，简有些不安，“我的翅膀长完了吗？”

    “长完了，但是没有纹路。”

    “没有纹路？”

    “嗯。”

    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情况，有办法的对吧？”

    “嗯？”

    “没有办法的话，你会立刻告诉我的，”简喘了口气，“你在纠结吗？纠结什么？”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简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但是翅膀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就不耽误了，”杰瑞解下简身上的绳索，“去隔间。”

    内室隔间依然有很多器械，还有奇奇怪怪的床。

    杰瑞边走边问道：“勾勒纹路会改变翅膀的形状，可以参考的有蝴蝶形、飞蛾形、蜻蜓形等，这边高中应该介绍过不同翅膀未来的发展方向，你打算改成什么样？”

    “飞雁形，可以吗？原本被认为是畸形的一种翅膀，因为擅长战斗，最近才被正式承认。”简不太确定。

    “你打算以后进入军队？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没考虑过别的。”

    所以又是从军吗？杰瑞小指颤抖了几下，弯腰假装调整机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躺上去吧，俯卧。”

    简依言趴在了那张宛若草坪的床上。

    仿真的青草并不刺痒，简能感觉到四肢被青草束缚住，温柔地照顾着。

    “你要确定要这个纹路？纹上就很难改了。”

    “我确定，来吧。”

    轻轻地，精神力紧贴上那对翅膀，跟随它小幅度颤动，如同加了一层膜。如果简能看到精神力的轨迹，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镇定。

    杰瑞也上了床，跪坐于简的臀部，扶住他的腰。

    一对触手伸出来，立在了翅缝处。

    简抿住唇，他看不到身后的情景，却有那种感觉——好似眉心被笔尖对着的感觉。

    两边同时开工，第一笔，画主干，重而慢。

    简浑身一震，感觉杰瑞不是在翅膀上画纹路，而是直接画在了他的大脑皮层。

    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双手颤抖着，握住了束缚他的藤蔓。

    翅膀动不了……怎么还不结束……太慢了吧……为什么这么久……不应该……是特殊时刻的急速思考吗……据说蹦极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还没有到头吗……快一点……杰瑞……快一点……

    仿佛一个世纪都过去了，第一笔才堪堪落完。

    简喘了一口气，软下身子道：“总共要画几笔？”

    “嗯……”杰瑞抚摸着简的后腰，没有选择隐瞒，“大概还要几百笔。”

    开玩笑？

    简没有问出来。

    杰瑞只能看到他绷紧的脊背。

    这是一道很容易的推理题，杰瑞不会在大事上开玩笑，翅膀涉及简的未来，简的未来在杰瑞那里是大事，所以杰瑞不会在有关翅膀的问题上开玩笑。

    就像上文化课的时候，杰瑞绝不会干扰。

    “不过别担心，”杰瑞看着刚刚被他落下一笔的翅膀，蓝色的线条如同外显的动脉血脉，驾驭着精神力，他能感受到翅膀的轻颤，“后面的纹路会轻一点。”

    “嗯。”可是，轻一点就会好一点吗？简不确定。

    触手再次落下。

    流畅的线条绘制成美丽的图案，在翅膀上铺开。

    简一开始还能克制住自己，很快就崩溃开来：“杰瑞……杰瑞……”

    他不知道自己再喊什么，只是本能地呼唤着。

    汗水打湿了简的头发，也打湿了杰瑞的衬衫，但是杰瑞的触手依然很稳，时轻时重地落下，绘制出美丽的图案。

    简在完全没有触碰到小穴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

    他把脸埋在身下的藤蔓之中，一边担心喷出来的水打湿杰瑞的衣服，一边遏制着自己的呻吟。

    第二次高潮近在咫尺，简感到穴口抵上了一个硬物。

    杰瑞慢慢顶进去，靠着精神力压制，他暂时获得了这里的完全控制权。

    这真是在神经上跳舞，简闭上眼，泪水克制不住从眼角流下。

    太多太多的欢愉，从未承受过的刺激，饱胀感与酥麻感从翅膀和尾椎一同蔓延、扩张、覆盖、渗透。

    杰瑞和简双腿贴得很近，他能感受到简大腿肌肉的紧绷，流畅的肌肉还带着些许青涩。

    等翅膀完工，再过了一两年就该变样了。

    从军啊，又是从军，好像生生世世，简都走在这条路上，或者在走上这条路之前就死于战火。

    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与对抗，虫族该想办法休养生息了，杰瑞想。

    “可、可以了吗？”简颤声道。

    敏感点被不经意地抵住，反复研磨，穴肉却在精神力压制之下保持着原状，他只觉得没有比这更煎熬的了。

    “一下。”

    确实只有一下，穴肉贪婪得收缩着，然后就无法松开了。

    “好紧。”简听到杰瑞的叹息。

    然后就是一阵横冲直撞。

    “不，不要……”简喘着气，趴在仿真草坪上，上面的藤蔓托起他。

    欲望没有得到释放，刺激还在一步步叠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酥麻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全身，让简有一种自己要坏掉的错觉。

    他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流泪，也分不清杰瑞在翅膀上的落笔，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器官都丧失，仅剩下了身后那个洞。

    杰瑞看着简软倒在床上哀求，眸色微暗，调整了下角度，松开桎梏。

    包裹着他的穴肉好似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疯狂得痉挛起来，杰瑞趁机进入了生殖道。

    高潮又被推上了一层巅峰，简眼前一白，立即意识到杰瑞射进了他的生殖道。

    身心皆无法拒绝，直到被完全填满。

    杰瑞听着简再也克制不住的呻吟，埋在他的体内，继续在翅膀上描绘。

    过大的刺激让简陷入了恍惚之中，杰瑞抽出好一会儿，简才明白一切结束了。

    翅膀自然而然地收束在体内，藤蔓散去，杰瑞不知从哪找了个床单披在他身上，坐在床边，抚摸他的脖颈。

    “好一点了吗？”

    “我没事了。”简揉揉眼睛，就想要把自己撑起来，一动却发现做不到。

    他愣了一下，两只手都用上想要撑起自己，不料再次失误。

    最后杰瑞把尴尬得直低头的简扶了起来，给他穿上衣服，背着他去了宿舍。

    一路上，简迷迷糊糊地想到，杰瑞是S级雄虫，意味着他有不输于普通雌虫的体力，而自己虽然是雌虫，但发育不良，精神力短板太严重，现在完全不可能满足杰瑞的需求。

    待在地下室的时候，简也查过一些资料，知道等级较高的虫族间有精神交媾这种方式，但他现在还差太远……

    他想着想着，没能抗住疲惫，在杰瑞的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