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第一次见到静妃的时候,天子尚且不是天子,而是端朝的储君,静妃也尚且不是静妃,而是睿朝的七皇子,刚刚凭着战功封了齐王,正是声名鹊起之际。 端睿两朝联手灭了宸国,二分天下,在隔了疆土的界河上用铁索连起十几艘巨大的楼船,建成一片水上行宫,一边开庆功宴,一边商讨利益划分。 两国储君亲自出面,睿朝那边,齐王随行。 灭宸国时,谢棠正领兵在西边和戎族作战,因此无缘得见齐王在战场上的风采,不过她的老师英国公,也就是联军中端朝的统帅,给了齐王很高的评价,说此子帝王之才,不容小觑。 谢棠当时举了只盛着清酒的琉璃盏,当风笑着,说暂且轮不到我们操心,他既然是帝王之才,睿朝自有想当皇帝的人去治他。 英国公想起那位在国事上无能却工于心计的睿朝太子,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笑起来。 谢棠一语成谶,后来齐王果然是“死”在了他兄长的手下。 端朝尚红,谢棠便是着了一身大红洒金的袍子赴宴。她是乾君,眉宇间写出三分英气,然而眼波婉转,肤色白皙,显出一种英豪与妩媚并存的美,引得睿朝太子周玺频频向她张望。 谢棠被他看得烦了,冷眼看过去,气势如山,周玺吓得一缩脖子,旋即又觉得大失颜面,就掩饰着举起酒杯,去看窗外碧波千顷。 谢棠不屑地弯起嘴角,又去打量齐王,不期然接住他轻飘飘瞥来的一眼。 一位难描难画的美人,太子在他身旁,犹如蒹葭倚玉树。 坤君只有在半年一次的发情期里才有怀孕的可能,而温景明下次发情期还在四个月后,所以,谢堂虽然不想要孩子,却也不影响她和温景明如胶似漆,交颈合欢。 正如这日休沐,不用赶着去上早朝,她就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把手从温景明寝衣的下摆探进去,一路往上摸,抓住了他的雪峰。 她充满爱意的抚摸它们,感受着皮肤的细腻和乳房的饱满。温景明背对着她侧躺着,在谢棠的要求下,他睡觉时并不束胸,因此上面那只乳房便压下来,两只肥美的雪兔紧紧地挤在一起,使得本就很深的乳沟更加成了一道深壑。 谢棠把手挤进那道乳沟,手心手背都被酥胸亲吻着,触感非常舒服,她捏住他的乳头,微一用力,红果就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她用手指拨弄着,带着节奏,像是在弹一把七弦琴,用了点力气揉捏,便听得怀里的人乱了气息。 “早就醒了是不是?”见温景明不回话,谢棠便往他身下摸去,果然是玉茎挺立,往下面的小缝一拨,满手湿痕,她把他那根东西握在手里,好生侍弄了一回,温景明也顾不得装睡了,嘴里只是喘,她富有技巧地撸动,指甲偶尔会在他脆弱的马眼上打转,教人提心吊胆。 不知过了多久,温景明到了极限,抖着声音让她可以松手,谢棠却偏偏不松,手掌屈成碗状,接住了他射出来的一股精水,反手在他腿根处抹干净。 她半支起身子,从床边小几上的暖壶里倒了半碗茶,漱了口,吐在小缸里,而后在他耳边问:“做不做?想做的话,自己转过来。”说着在他挺立的乳尖上又掐了一把。 温景明又疼又爽,花穴像一口活泉,涓涓地往外吐着淫液,里头含着一团烈火,烧得他饥渴难耐,他终于按捺不住转过身来,也漱了口,然后谢棠平躺着,示意他自己上来。 温景明于是红着脸,自己掰开了阴唇,两片蚌肉还有点肿,是昨夜欢好的痕迹,他舔了舔嘴唇,用自己的小洞对准阳具,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乾君的肉棒已经又烫又硬,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红肿的阴唇刚碰到它,就被吓得瑟缩了一下。 谢棠掐着他的腰不许他逃,同时向上顶胯。 温景明止不住求饶,肉道好像被一把利刃强行破开,一边是他脱力地往下坠,一边是她毫不留情地往上顶,温景明呼吸急促,可怜兮兮地皱着眉头,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 他已经很久没试过这么疼的性爱了,疼得让他想起自己初夜——一道细细的血线从高热的穴道里流出来,谢棠一边哄他,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下面的动作却只略停了停,便在破开那层薄膜后继续一寸寸地深入他。 他快要完全坐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的阳具顶到了子宫外的那一圈软肉,温景明慌忙用把手撑在床上,阻止了身体的进一步下落,他实在不敢让她进来,因为那巨物只在宫口逡巡都已经让他酸胀不已,两条腿颤颤地发着抖。 他重伤过,如今气力不足,又还没吃东西,又被她吓出了一层薄汗,在眼角殷红,看起来着实可怜。谢棠向来是个好情人,见他真的不愿意,便忍住了整根没入的欲望,但还是要他自己动。 她虽然在床笫之间显得索求无度,但温景明事后回想,往往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并没有真正被强迫过,他们之间的强奸剖开来内里全是和奸。 温景明喘了两声,轻解罗裳,上半身伏在乾君身上,因为不敢让她进宫腔,所以翘着屁股,小声地抽着气,慢慢地用自己的花穴套弄那根硕大硬挺的阳具。 他本来就已经湿透了,现在虽然是在慢慢磨蹭,不比平时激爱,却也渐渐地得了趣,抽插的频率一下比一下快,媚肉贪婪而热切地吮吸着那根大肉棒。 温景明尝试着调整姿势和角度,让龟头捅进来时准确地碾过自己的敏感点,每一次碾压,都让他的过电似的一颤,肉穴猛地绞紧,胸前乳波摇曳,一片淫糜而放荡的雪光。 他觉得这样很舒服,于是本能地去追逐这种快乐,又是夹腿,又是吸紧,他卖力谢棠也舒服,配合着他把怒张的阴茎对着能让他快乐的点磨蹭,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温景明被她顶得口中吟哦不断,面若桃花,肉穴里一股接着一股地打出水来,虽然有体液润滑,还是感觉要被她磨出火来了。 谢棠时浅时深、忽快忽慢,顶了百来下,温景明花穴乱颤,他突然仰起了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淫穴里像是突然长出了千百个吸盘,极力一吸,下一秒又涌出了一大股蜜液。 他正在潮吹,身上脱力,谢棠本该扶他一把,可她没有,而是甚至带了一丝期待,冷眼看他坠在她身上。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在那一瞬间,谢棠的阴茎顶入了他的子宫。 “啊!”温景明在极乐中被打断,脆弱的宫腔被闯入,让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一滴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他觉得那个娇嫩的器官要被撑破了,饱胀感非常磨人。谢棠让他缓了缓,这才慢慢地动作起来。 这会她极尽温柔与克制,为的是别让他害怕,以后才能再允许她进入这处神仙境地。她从书上得知宫交的快感,已经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在这孕育生命的圣地酣畅淋漓地做一场,既然他尚有抵触之心,那她就得循循善诱,总之她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 云收雨霁,温景明哑着嗓子倒在被褥中。谢棠笑着唤了热水进来,亲自绞了热毛巾替他清理,而后自己也擦了身体,穿好衣服,外面是一件凤穿牡丹的华袍,贵气逼人。 她把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然后连人带被子拦腰抱起,踩着松软的地毯转到了另一间配殿,原来的地方自然有宫娥来收拾。 温景明犹自好眠,谢棠就很懒散地靠在床上批折子,读到一份请安折子时,听得身边有动静,含笑看去,撞进一双睡眼惺忪的明眸。 “饿不饿?” 见温景明点头,谢棠便把那辞藻华丽言之无物的东西一扔,传了早膳进来,两人在饭桌前坐定。 冒着热气的火腿鸡丝面要搭十几样配菜,全部装在精致的梅花小碟里,另有各色糕点,悦目又适口。两人皆是好规矩,吃饭时也静默无声,但目光交错时,嘴角总是忍不住抬起来,便觉无限柔情蜜意在空中流转。 吃完饭,谢棠往前朝去,温景明昨晚被按着折腾到三更半夜,大早上又偏劳了一场,眼下睡意又翻涌了起来,便回去补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谢棠坐在床边看他,换了身家常的蓝衣裳,额头上多出一带浅蓝嵌羊脂玉的抹额,瑶池仙姬不外如是,却有一副容得下千军万马的铁血心肠。 是夜,他们照旧相拥而眠,初春的夜风吹进窗户,裹着花香,三分冷意被满室暖融轻而易举地化解开。 温景明和她一道纵马,此处流水映川,风光天然,正是周长二百里,离宫七十座的上林苑。 出建章、过长杨,本想到五柞宫看看武帝身死之处,然而温景明到半路便体力不支,只好吩咐随从洒扫宫室,就近歇下。 蓝色劲装的男子眉头微蹙,盯着手里的缰绳,像是在看一件令人懊恼的东西,旁边的谢棠脸色也不太好,两年前,为了把温景明从阎王殿里拉回来,已经愁白了数位太医的头发,老院正告诉过她,反正以他的能力,只能让温景明勉强与常人无异,想要更多却是不能了。 谢棠在心里叹了口气。 昔年的齐王何等惊才绝艳,飞奔三百里奇袭颖南,一战载入青史,如今却连这点路程都消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