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中学时期的季伊人和赵渔风是一对连老师都知道但是也不好劝说分开的情侣，两个人都太优秀了，老师家长会的时候和两方家长谈了谈，居然差点订婚，实在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而陆洋，成绩吊车尾，人缘差，坐在教室角落，是季伊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垃圾。 改变两人命运的是老师突发奇想地跟风，重新分配了教室座位，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成为同桌，学习搭档。而陆洋就是走了好运和季伊人做了同桌。 但是两人成为同桌的一个月内都没有对话，陆洋是自卑，就算有不会的题也不敢问季伊人，而季伊人眼里根本没有他。 但毕竟坐在身边，还是会有交集产生。 季伊人不小心被书页划破了虎口，她冷漠地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旁边悉悉索索的翻包声，然后递过来一张创口贴，这也是她第一次正视她的同桌，一个还算好看的傻垃圾。 流血的手抓着创口贴伸回去，意思是不需要。 傻垃圾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轻柔地抓着她的手，把创口贴贴在了她的伤口上。 明明有的是机会，抓的力度也完全可以忽略，季伊人鬼迷心窍地没把手抽回，看着他近乎谦卑地贴完创口贴，心头才猛烈地跳动起来。 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狗，季伊人这么想着。 第二天就把他叫到无人的教室通知他交往，强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他也只会说别这样、求你了诸如此类的话，只能憋红脸逆来顺受。 季伊人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的逆来顺受，他的懦弱，反而激起她的欲望，午休，放学后，她带着她的狗逛遍整个学校，在没有人的地方训练他。 但是当季伊人兴起想要和他接吻的时候，他居然拒绝了，但是没有用，他无力反抗，他已经是条被磨去尖牙厉爪或者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只会摇尾乞怜的狗了。 “别这样……呜…嗯……求你了……停下来…”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天台背阴处，双手被领带缠住，被命令举过头顶，陆洋断断续续地求饶着，一边是主人的要求身体的折磨，一边和自己表弟的女朋友亲密的背德感的折磨，忧郁敏感的中学生陷入两难。 陆洋是赵渔风的表哥，恰好同班，但是赵渔风没有主动承认，陆洋也不会不识相地说出来，有个垃圾表哥恐怕也会让赵渔风难堪。 他只能无力地拒绝着季伊人，他表弟的女朋友，他的交往对象，他的主人。 校服外套凌乱地垫在陆洋身下，他的后穴里塞着一颗跳蛋，毕竟中学生，小季伊人还有着贞操观念，但是男生又没有贞操，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了。 季伊人跨坐在陆洋的身上，吮吸着他的脖颈、耳垂，双手揉捏着并不发达的胸肌，时而捻过乳头，在他身上撒野。 把档位又调高了一级，陆洋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嗯嗯啊啊地叫着，很快就又射了一次，但是射完跳蛋还勤奋地工作着，几乎又让他干高潮了，眼含泪水地再次求饶：“求…你了…呜……嗯…主人……” 小季伊人还算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把遥控关了，抽出湿漉漉的跳蛋，塞进他校服口袋里。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季伊人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就又是个好学生样了，而瘫在地上的陆洋看起来就淫乱多了，衣服皱皱巴巴，小腹上还有自己射出的精液，头发凌乱，胸脯红肿，脖子上还有被吮吸出来的红痕，眼角泛红，季伊人随手拿手机拍了张照，把陆洋惊愕的表情也拍到了。 “求你了，把照片删了，不要这样。”陆洋来不及站起身甚至没解开领带，手抓住季伊人的衣摆。 “我又不会给别人看。”季伊人草草地敷衍一下陆洋，蹲下身，亲了下他的眼角，“明天见。” 陆洋遮遮掩掩地回到家，照着镜子，明明都是伤痕，手腕刮蹭在粗糙的墙壁留下擦伤，脖子被吮吸出的红痕，整个上半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淡有些深，他却从心底感受到一种，微妙的窃喜。只有他会被她这么对待吧，被粗暴占有的充实感，好像让他阴暗的人生有了意义。 小心翼翼地消毒之后用绷带绑在脖子上手腕上会露出的部位，遮住痕迹，但不会涂药膏让伤口好的更快，陆洋知道，季伊人更喜欢带伤的他。 面对季伊人的时候还会有对赵渔风的愧疚，自责，自我厌弃，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想要被季伊人占有，和她在一起的龌龊心思完全压过了道德。 绑完绷带，陆洋看着镜中瘦弱的少年，笑了。 但是很快，经常负伤的陆洋没有先得到老师的关心，反而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季伊人放学后有时和赵渔风做一会作业，姑且算是和他的情侣时间，但是两人更像是学习小组。 “陆洋是我的表哥。”赵渔风写着作业开口，并没有抬头。 “哦，是吗。”季伊人虽然刚刚才听说，但也不是很惊讶地回应，两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零散几个同学在打闹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不然肯定要吃惊这种八卦。 赵渔风写字不停，扶了下眼镜：“别做的太过分。” “因为和你做不了啊，因为寂寞找个替代品不是很正常。” “我没兴趣受虐。” “没意思。”季伊人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书包，起身，“我做完了，先走了。”走之前不带欲望更像出于礼节地亲了亲她明面上的男友。 “劲爆大消息！！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刚刚在厕所门口看见了什么！！”一个男生从前门跑进来，气喘吁吁但红光满面地大喊，“陆洋在男厕所被人强吻了！” “真的假的！？” “男的女的啊？” “男的，还是高一的那个很出名的混混。” “不会吧，他们是gay吗？”回来报消息的男生身边很快围了圈八卦的同学。 男生挤眉弄眼夸张地描述当时的场景，他尿急去上厕所，还没进去就听见“啪”的一声，那个高一混混把陆洋壁咚，然后把他下巴抬起来就亲了上去，他演的猥琐又搞笑，周围的同学配合起哄，笑成一团。 季伊人抓着包站在座位上，冷眼旁观，赵渔风依旧写着所谓作业，漠不关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陆洋低着头走进教室拿书包，前一秒还在热烈讨论的人一下子鸦雀无声，但是互相之间用眼神传递着什么。 陆洋甚至没注意季伊人，低着头只顾着收拾书包就走了。 他走后，剩下的人讨论地更热烈了。 “真的啊，我看他嘴巴都被咬破了。” “你们说会不会不是第一次了，你看他身上一直有伤，会不会都是那个人弄的？！” “好激烈啊！” …… 第二天，陆洋就看见自己的座位被搬到教室最后面角落，被扔满了垃圾，同学见到他来窃窃私语，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不会是昨天的事被看见了吧。 他颤抖着抬头看向季伊人，她没有朝他看一眼。 中学时期的季伊人只觉得她的狗被人践踏了，弄脏了，丢掉算了。 成年以后的季伊人不会在意交往对象之前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但她回想起这件事，依旧火大，火大的是他的态度，火大的是这个人，不解释，试图隐瞒，惶恐、懦弱、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