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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认认真真的只做过那么一回,林昭还是第一次看清那玩意儿,和路关山的体格真是成正比。他想起圈里管这种大小的叫驴鞭,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路关山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问:“笑什么。” 他力道不大,林昭低头去舔了一口他的手指,眼睛勾起来只是笑。他微微前倾,把两根性器贴在一起,开始上下撸动。 路关山两手包裹着他的臀肉揉捏,恨不得在上面留下点证明所属的印记。林昭自己自得其乐,感觉到要射的前夕,突然屁股被打了一掌。 说是打,其实更接近于拍,没什么大的痛感。林昭瞪了他一眼,微微后退,拿自己的龟头去蹭男人的冠状沟。 这里敏感,是个男的都受不了这个。林昭本来就快射了,身上热的不像话,他垂着眼睛,看起来认真,像是在做件什么大事。 路关山含混地骂了句脏话,又叫他“小骚货”,把他拉近了,包着他的手一起打飞机,又往他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这两下用了点力气,扬起一阵臀波,留下两个浅浅的红印,林昭哼了两声,比起抱怨更像勾引。桃花眼一挑,送出春意泠泠。 和路关山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点新鲜事物出现,不过林昭并不讨厌。 路关山的手大,完全圈住了他,虽然真刀实枪地上过床,但现在的心理快感甚至超过了生理快感。镜头前的导师和选手滚在一张床上,用这么亲昵的姿势亲吻,甚至在训练室里做爱,偷偷摸摸像是偷情……林昭很快交代在路关山手里。 路关山却还没到,把空余的另一只手往他下头摸去,掐了掐林昭的阴蒂。林昭轻轻叫了一声,腰就软了下去,顺势趴在他身上。 “我待会儿还要去训练……” 路关山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松了手,看看自己还昂扬的下半身。 “用腿?” 事实证明,路关山是个持久的男人,驴鞭被发挥地淋漓尽致,柱身还常擦过阴蒂和花唇,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再夹紧点,宝宝。”他哑声说,“你是不是也舒服到了。” 林昭没掩饰自己的哼声,前后穴都被磨得湿漉漉,他觉得自己快要再被撩起火来了,路关山才射在他大腿上。 林昭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连同子子孙孙一起扔到垃圾桶里,大腿上已经红了一片。他穿上裤子就想跑路,却被路关山从后头抱住。 路关山真的很喜欢吻,喜欢耳鬓厮磨。比起曲冬,他的吻更轻,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像羽毛飘落。 林昭陷在他的怀抱里,忽然而生一种感觉。 或许这个人是爱他的,而这份爱是可以接受的。 路关山发现林昭打了个哆嗦,不明所以。以为他冷,路关山给他套上进门就甩掉的羽绒服,把他裹的好好的才送他出门。 这栋楼是导师和工作人员的宿舍楼,平时也有练习生会来他这里请教,所以林昭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诧异。 路关山送林昭到门口,林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都很沉默。在外面他们不宜太亲密,路关山只是拍了拍林昭的肩膀,让他加油。 林昭点点头,和他说了再见就往训练楼走,路关山正欲转身回去,瞥见那边树下站着一个人。 林昭那天晚上的训练不太在状态,他察觉到路关山似乎对自己并非只是对待炮友的态度,更像是情人之间,那时候的曲冬,好像也是这样的。 他还皱着眉头,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眉间。 是周霁。 林昭一瞬间扬起的警惕又被安然地收拢下去,周霁看他,神色和煦:“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啊……没有,只是有点累。”林昭摇摇头,把念头都抛开,“我们继续吧。” “好,不舒服要和我说。”周霁温声嘱咐。 如果说第一次公演还是唱跳,这一次的舞台只有简单的动作和走位,让选择了vocal组的练习生可以更好地发挥实力。 林昭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只在下摆处有星星相连的图案,手里提着一盏星星灯在布景板后静静等待。周霁会唱第一部分,而他则接下一段。 前奏响起,台下开始欢呼,周霁从坐的地方慢慢站起来。 布景板中间的部分是层纱,周霁的影子被光诚实地投射在上面,随着他远离渐渐变淡。 “日光鼎盛,如你身载风流光影,狂热与孤寂重叠回忆。” 周霁的声音清越,很有辨识度,林昭从最初认识他,就喜欢他的声音。 林昭适时地从布景板后出现: “在无处落脚的人海里,你的停靠成为岛屿,成为陆地,成为具体。” 台下都是为他们而来的人,手里举着发亮的灯牌,林昭恍惚地想起,这首歌,本来就是粉丝写给偶像的。偶像是遥远的星辰,粉丝只能殷切的期盼与祝福他或她的人生。 “爱你锋利的伤痕 爱你成熟的天真 多谢你如此精彩耀眼 做我平淡岁月里星辰 即使都是片刻 也留恋片刻的永恒” 但既是写给偶像,又像是写给暗恋的人。因为没办法接近,所以只能虔诚祝祷与感谢。 “但愿这漫长渺小人生,不负你每个光辉时分。” 他唱完这一句,把星星灯交给周霁,周霁看了他一眼,没有犹疑地接过了。 虽然这是之前设计里并没有的——但是在这个时刻,这个小插曲恰如其分。 他实在是喜欢这个人这张脸,从少年时代开始,到他成为青年,从十六七岁到二十四岁,哪怕中途失去联系,哪怕他已经习惯于只有欲望。 有些东西只能被遏制,不能被中止。 哪怕他想竭力控制的爱,也在这个世外桃源里逐渐满溢。 即使都是片刻,他也留恋这片刻的永恒,记得周霁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分。 如果他和路关山真的会闹掰,他即将止步于此。以后看着他发光,自己也会开心。 林昭边唱边想,提词器上的字太大了,晃得他都要落下眼泪。 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晃荡,舞台灯光暗下去的前一刻,终于沿着眼角滑落。 卸了妆回去已经是深夜,周霁和林昭一起往宿舍楼走,周霁问他:“你今天表演到最后哭了?” 还是被看见了,林昭懊恼地扯扯领口,想含混过去:“一下子有感觉……” 周霁也如他所愿,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 “好,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月光是皎洁的,月亮是无声的,积雪在慢慢融化。 新年就这么来了。 除夕的晚上,节目组给他们准备了年夜饭,南北菜肴都有,甚至贴心地标明了地域。林昭挨着周霁旁边坐下,对着隔壁桌的一盆辣椒咋舌完,乖乖地夹了自己桌上的菜。 他妈妈做的菜很好吃,可惜他九岁以后就没有再吃到过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又低落下来。 周霁给他夹了一筷子鱼,低声问:“想家了?” “嗯,有点。” “比赛后有准备回家吗?” “或许吧。”说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上了大学之后就再没回去过,这次应该也一样。 “到初八,高三就要回校了,往年我空的时候也会去宣讲会凑热闹。”周霁看着窗外,城市禁烟火,郊外也一样,安安静静地总不像过年。倒是屋里人多,夹杂着方言,十分热闹。 那是他们俩的母校,一座近百年历史的市属重点高中,采用全封闭寄宿制。林昭还是挺喜欢那里,或许是离开以后就会容易怀念记忆里的地方,尤其到了年关这个当口。又或许,是他在那里遇到了周霁。 “不过,”周霁看他一眼,“你好像没有在那个时候回来过。” 好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林昭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 吃完了饭之后被安排去看春晚,他们往常发布任务的阶梯教室此时贴满了窗花和春联。路关山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大袋零食。 “给大家看春晚的时候吃,今天我也陪大家一起过除夕。” 男生们欢呼雀跃,林昭也看着路关山笑,路关山除了公演前那次有些越界的表现外,其余时候都很正常。 现在和他闹掰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林昭确实想试探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