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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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裕园把时间掐得很准,夜晚七点整,他来到餐厅门口,推门走进去。服务员走上来问他有没有预约,许裕园刚想开口,宋延就起身喊了他一声,“师弟,我在这里。” 走到卡座上,宋延殷勤地为他倒茶:“你到得真准时。” “我下班回了一趟家,走过来刚刚好。” 宋延有些抱歉:“我挑的餐厅有点远吧?晚点我送你回去。我们办公室的季晓红说好吃,季老师你认得吧?” “都是熟人了,上次我还帮她代课。” 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两人当场点菜下单,互相问了忌口,把几个招牌菜都点了。 “喝酒吗?”宋延刚问完,又自答,“算了,点饮料吧,你看看,果汁,咖啡,你要喝什么?” 许裕园说他有茶就可以。 宋延把菜单合上,两人五分钟之内点完菜。服务员去打单子,宋延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笑,“我们都出来了,千万不要聊工作。” 许裕园点点头,宋延问你下班以后,都干点什么放松心情啊?许裕园默默地想,下班后就加班,不加班就睡觉,睡觉最放松心情。 两人闲聊了几句,很快就找不出话题,气氛微妙起来。许裕园提出:“吃完去看电影吧?”他打开手机,划过几部最近上映的片子,问宋延对哪部有兴趣。 “琴声如诉怎样?我看最近网上很火。” “我看过了……”许裕园没看过,但和相亲对象一起在大荧幕上看前男友主演的电影是个糟糕的选择。 宋延好像有点遗憾,但很快又挑了一部国外的科幻片。 许裕园下单了电影票,消息提醒框跳出一条新闻:谢宁自称身体完全恢复,近期在准备复出演唱会。许裕园强忍住点进去看的冲动,关上手机。第一个菜很快就上来了,许裕园夹起来吃了两口,突然一阵反胃,抱歉地对宋延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短短十几米距离,许裕园差点没忍住吐在路上。他在洗手池里吐完以后,洗脸擦嘴,看着镜中人发青的脸色,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凉了。 从洗手间出来,许裕园的精神显然很差,好几次宋延对他说话他都没听见。宋延感到他身体不适,电影也没看就把他送回家了,约他下次出来玩。 许裕园走上楼,躺在沙发上出了很久的神。不久宋延发了一些嘘寒问暖的信息过来,许裕园慢吞吞地回复过去。他想给自己倒点酒,喝醉后就沉睡一夜,想了想还是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躺了多久,最后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他用验孕棒验了一下,是双杠。许裕园不死心又验了一次,还是双杠。不过是一两次在浴室里擦枪走火,才没有戴套,最后也没射进去,竟然就怀上了。他怎么这么容易怀孕? 许裕园抽空去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从医院回来,他竟然自动自觉为了一个不要的孩子戒烟戒酒,早睡早起,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因为孕吐很严重,怀孕以来反而瘦了,许裕园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暗想自己下半生可能都找不到中意的伴侣,有个小孩陪他走接下来的二十年,可以消磨多少孤独啊。 下一秒钟许裕园立刻改变想法:不,不要生。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就是那种连着几个礼拜出差,随便把小孩丢开的糟糕父亲。他根本没有余力照顾一个新的生命,生育的结果是自己和孩子两个人都陷入痛苦。 周五下午,许裕园下班回来,发现梅荀站在自己家门口。前阵子他想通了,不仅拒绝了梅荀的同居请求,为了躲避他的纠缠,还搬了新家,可是梅荀又出现了。许裕园觉得这辈子都没希望甩开他,绝望地掏出钥匙开门:“你不是在新疆拍电影吗?” 半个月前,梅荀在电影剧组拍戏,休息时收到许裕园的信息。许裕园说“以后你去睡别人,我没义务满足前男友的性需求”,还说“我想交新的男朋友,想要一段正常的关系”,又警告他“我已经搬家了,别再骚扰我”。 梅荀明明感觉许裕园近期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突然收到这一串信息,非常摸不着头脑,他编辑了几百字哄人的话,因为片场信号不稳定,没发出去。晚上回到酒店再回复,许裕园已经把他拉黑了。 梅荀从信息里读出许裕园的情绪不太稳定,紧锣密鼓地加班拍戏,想早点赶回去看。他是戏份最多的男主角,拍了半个月,工作量只完成了预估的一半,他实在坐不住,跟剧组请假飞回来。 许裕园不让他进屋,把他拦在门口,对他说:“我上周去相亲了,我准备交新的男朋友。” “我们之前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许裕园说,“每次都是你硬要进我家里,硬要上我。” 睡完就翻脸不认,这是梅荀没有想到的。许裕园把门拉开一条小缝,把自己挤进去,梅荀用力撑开门板,也紧随其后进屋了,连行李都丢在门外不管,就把门拍上。“你去相亲?你是去给人批发绿帽吧?” “为什么又进来我家?”许裕园很崩溃。 “跟谁相亲?是不是alpha?”梅荀越想越不是滋味,无论许裕园是在气他还是来真的,他都同样生气,“发展到哪步了?拉上手没有?” 许裕园骂骂咧咧地推他出门,“你不要死缠烂打,害我不断搬家。” 梅荀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一次见面一个脸色,态度忽冷忽热,没完没了的闹腾。“你这么作真讨人厌,你都三十了,不是十三岁。” 甩又甩不掉,打又打不过,真的毫无办法,许裕园快被他气哭了,如果不是当初一时心软回国,什么事都不会有,也不会年至三十还要去做流产手术。“再有下次,我发到网上去,某大明星一天到晚都在性骚扰我。” 两人每次吵架都是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事,各有各的理,根本吵不到一块去。梅荀认为,别的都可以暂且不提,跑去相亲真让人火大,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门铃响起来,许裕园很稀奇,他刚搬家没几天,谁都没告诉,怎么会有客人?拉开门一看,原来是谢宁。许裕园上次见他本人还是很多年前,早就忘了大半,今日一见眼睛还是被闪了一下——果然,能做明星的人都好看得出群拔萃,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许裕园说:“你……” 谢宁抓着墨镜,也很尴尬似的,态度也不太好:“他在吗?我跟他说几句。” 许裕园转身进屋里找,梅荀很快就出来了。梅荀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我问张铃的,她给我发的地址。”谢宁看他脸色很臭,忍不住委屈,“你怨我找到这里?我醒来几个月都看不到你,你在躲我?” “我这几个月在忙。”梅荀说,“对不起,你出院的时候我在青岛拍戏,没有赶过去。”他又说,“我也跟你说过分手了,以后没事……” “我连当面分手都不配?你就用电话打发我?” “怎么分手还不是分手?”梅荀说,“那我现在当面跟你说。”两厢情愿谈上的,恋爱过程平顺,没有彼此亏欠,梅荀认为他俩可以和平分手,甚至分了还可以当正常朋友,不必大吵大闹,分个手跟仇人似的。 “就是刚才那个?”谢宁向来心直口快,“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美人,让你念念不忘,原来不过如此。不是答应我洗掉纹身忘了他,结果人家一回国你又凑上去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忘了他?”他根本不可能说过!梅荀知道有人在门板后面听,勃然大怒。 “在67路酒吧朱莉请客那天晚上……” 梅荀打断他:“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谢宁问,那就是一切都不做数了? 梅荀自知理亏,又道歉:“对不起。以后你别来找我。” “说得我会纠缠你一样,我只要你当面说清楚。”谢宁越想火气越大,“听说你一出院就去跟他搞,把我当什么了?虽然我昏迷不醒跟死了没区别,可是我们没分手你就找他,完全是出轨。” 梅荀丝毫不为所动:“出事前我就跟你说,受不了就分手,我出什么轨?” 谢宁看到他为了哄另一位,恨不得和自己撇清一切关系,心里凉透了,“行,就当我自取其辱。” 梅荀没空理他,转身去拉许裕园的门。果然,门已经锁上了。电话无法拨通,应该是号码还在黑名单里,梅荀又发微信,系统提示双方不是好友。梅荀的行李箱还在门口,他坐在行李箱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按了七八次门铃,终于放弃了,下楼打车回自己的家。 两天后,导演催他回去拍戏。梅荀上飞机前又到许裕园家门口蹲了一会,按门铃后没人来应。也许是没在家,也许是不想理自己,也许是又搬走了。 梅荀没由来的有点心慌,又按了几次门铃。过了十几分钟,有人姗姗来迟,把门打开。 是许裕园,他裹着一条浴巾,穿着拖鞋来开门。身上是湿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嘴唇红红的,叼了一根刚点着的烟。没开灯,屋里是黑的,许裕园被走廊灯刺得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的人。 梅荀从他脸上看到熟悉的情欲,自己也蠢蠢欲动起来。他伸出手,指节摩挲着他柔软的脸颊,“你刚刚在屋里自慰吗?” 明知道会错过飞机,梅荀还是想进去屋里。 许裕园夹着烟的手拦住他,对他说:“别进来了,我屋里有人。” 梅荀把他抱起来,闻了一下他的脖子,“宝贝,你好香,是不是喝奶了?” 许裕园一点都不反抗,他只是重复了一遍:“我屋里有别人,我刚刚在跟他做。” “别说这些话,我会生气。”梅荀把他抱到沙发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到你这里,以后你不会再见到谢宁……” 梅荀听到屋里有人走动,他有些困惑,问许裕园,“灯在哪里?” 许裕园伸手去摸沙发背后的开关,这房子他才住了几天,也不熟悉,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灯还没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脸在黑暗中看不清,带着一身淋浴后的水汽,语气有几分生气,更多的是惊讶,问许裕园:“你对我很不满意吗?一个晚上约两位?” 许裕园没吭声,梅荀从沙发上跳起来,揪住陌生男人的衣领,“操你妈,你是谁?” “这不怪我,他说自己单身,你好好管教他——” 这人话没说完,梅荀就照脸给了他一拳,下一拳就是腹部。许裕园从沙发上跳起来,抱住梅荀的后背,不让他伤别人,一边质问:“你是谁啊?你一厢情愿当我男朋友,我同意过吗?谢宁同意吗?你自己出轨还骗我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