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听话的小狗(标记/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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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裕园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在吧台坐下。半个小时内有三个人走过来搭讪,两男一女,许裕园一个都没理,往手机里发信息:“好烦,一直有人搭讪我。我还没看到梅荀。” 方涧林回复:“你起身走两圈,说不定就看到他了。” “我要假装偶遇,不想跟踪得太明显。” “……那你装吧。”方涧林告诉他,“你应该提前找个伴儿,没有那么尴尬。” 是啊,可是叫他上哪里找呢?许裕园回了一连串省略号,又回了一个熊猫挠头,把手机踹进兜里。 “我请你喝一杯?” 许裕园闻声转过头来,先是愣了愣,然后指着吧台上的酒说:“不用,我自己刚点了。” “不请你喝酒,请你喝果汁。”对方侧身倚在吧台上,嘴角噙着笑意说。他没有站太直,但身量还是很高。他的肤色瓷白,头发墨黑,有点自然卷,有几缕刘海几乎盖住眼睛,这发型搁别人身上就太邋遢了,偏偏这人肩宽腿长、高鼻深目,有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蛋,就算出门不梳头也能让人原谅。 许裕园盯着他看了一会,心想他的头发长了好多。 对方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橙汁递给许裕园,仗着身高优势揽了一下他的肩头,“一个人在外面不可以喝酒。” 许裕园抓住他的胳膊:“昨天是我生日。”他看对方没什么反应,不甘心地说:“你完全忘了……” 一个打了排耳钉,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麻杆腿跑过来,夹着烟的手指着许裕园:“梅荀,他是谁?你同学?” 他看梅荀不答,心烦意乱地把烟掐了,凑上去说:“弟弟,我不管你谁,人是我先追的。我追小半年了,你有什么想法后边排队去。” 许裕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最终落在梅荀脸上。 梅荀也不多解释,简单地介绍:“汪沅。许裕园。” 汪沅啊了一声,“都有个yuán字?你是哪个yuán?” 没人理他。梅荀离开吧台时拉了一下许裕园,就把他带回自己座位上了。 梅荀的四五个朋友都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哦声,对他点个酒捡回个人表示服气。梅荀和许裕园坐在一起,汪沅一反常态地坐到了许裕园旁边,想方设法地打探许裕园和梅荀的关系。 许裕园没想到这几个人是来酒吧讨论剧本的。一个女生拼命往喉咙里灌酒,声称不喝醉了,这傻逼玩意儿根本没法写下去。她身边的男生劝她少借创作为名酗酒。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就收起笔记本开始玩牌。 许裕园原本想推,做庄家的汪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硬是给他单独发一份牌。许裕园本来就是新手,规则只记了七七八八,心情烦躁,又被刻意针对,十几轮下来去上学的机票钱都输掉一半了。 反正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不顾面子,撂手说不玩。 汪沅斜了他一眼:“输不起啊?这样子,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你输了就喝一杯,抵钱;你赢了我照给,我也喝一杯。赌不赌?” 梅荀打出一张牌,“不行,他不会喝酒。” 许裕园看向汪沅说:“好啊。” 汪沅说:“先说好,不准找代喝。” 梅荀冷冰冰地重复一遍:“他不玩,他不喝酒。” 许裕园转过头,用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对梅荀说:“你管我喝不喝?” 其他人纷纷退出牌局看好戏。许裕园也拿出十二分精神,可惜牌技不佳,终究输多赢少,在他输掉第四轮的时候,汪沅给他倒满一杯酒递过去。 许裕园还没接,梅荀唰地站起身,沉着脸离场,许裕园随后紧紧跟上,抢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把自己挤进电梯间。 许裕园装作不经意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要分手的人是你,分手后又来纠缠。” 被人当场戳破,许裕园也不遮掩,反而质问梅荀:“我们才分手五十七天,他追你半年了?” 梅荀的语气很漠然:“他追我半年,又不是跟我搞了半年。” 电梯门开了,梅荀去取车,许裕园巴巴地跟着,眼看他坐进驾驶室,抓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酒驾不好。” 梅荀:“我今晚没喝酒,你没注意到吗?” “哦……” 梅荀说开窗,酒味难闻。许裕园乖乖把窗开了,一边左顾右盼看他走哪条路。 梅荀心情很差,他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在心底默念了二十遍“关我什么事”,还是忍不住骂人:“发情期还敢独自跑来酒吧喝酒?我看你除了嘴上害怕以外,别的根本不在怕的。” 许裕园辩解:“我更怕你跟别人在一起……”他把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这次是当面:“梅荀,我后悔了。” 梅荀不理会他,“你喝得烂醉,坐在我的车里夹着腿发情,说的话有什么说服力?” 不用梅荀提醒,许裕园也知道自己现在多么狼狈。他头痛得像戴了个铁箍,心脏跳动声如雷鸣。他想解释自己来时吃下双倍剂量的抑制剂,本来也绝不会多喝酒。他的抑制剂总是因为梅荀而失效。他发情是因为梅荀,喝酒也是因为他。 “你要送我去哪里?” “送你回家。” “借你家住一晚不行吗?”许裕园看梅荀把车往自己家里开,心里越发的焦躁,开始大声说醉话:“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天天都在想你,你总是不回我信息。昨天我生日,就算你忘了,我也发信息提醒你了呀,你是不是屏蔽我了?”他开始底气很不足:“没有礼物就算了,一句话都没有……就算是普通朋友也……” 梅荀不为前男友的无理取闹所动,“你想要什么礼物?要我今晚操你?” 许裕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从没有感觉自己这么下贱过。他安慰自己他喝醉了,明天醒来就会失去这段难堪的记忆……他胡思乱想着,梅荀把车停下来他都没回神。 梅荀把车停在某24小时营业的奢侈品珠宝店外面,许裕园下车后在花坛旁边蹲了很久,梅荀插着口袋站在一旁等,直到许裕园撑着膝盖站起身。 “两位先生请问——” 梅荀一手环住醉鬼的腰,防止他跌倒在地上,揽着他走进门来,打断店员道:“我们随便看看。” 梅荀说你挑吧。 许裕园往前走几步就是戒指专柜,不知怎么的,到了戒指专柜,他的脚步突然就不灵敏了。 店员很有眼力见地从柜台取出几套戒指,尽可能直白地给醉鬼推销,您看这款白金素戒,低调奢华,最适合年轻人佩戴。你还是学生吧?许裕园点头。店员又说,想要镶钻的可以试试这款,专门为男士定制,足够闪耀又不显花哨。 许裕园醉得正上头,眼前的三四只戒指被他看成了几百只,根本无从挑选。他努力镇定心神,发现了素戒的价格标签上有四位数,镶钻的都是五位数,说要素的。梅荀说那就买这只。 店员拿出软尺在他手指上缠了一圈,许裕园如梦方醒,转头问梅荀:“只买一个啊?” 梅荀脸上写着“不然呢”三个字,“你过生日,我给自己买东西干嘛?” 许裕园感觉受到欺骗,白高兴一场,对店员说:“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最后梅荀给他买了个手镯。许裕园好像醉懵了,眼神黏在地板砖上,问什么都不答,梅荀就没管他,按照自己的品味挑了一款。 许裕园把盒子抱在腿上,一边想这就叫包装浪费,这么小一个镯子,套这么多层盒子,一边想他以前没有戴手饰的习惯,以后也没有,第二天就拿过来退掉。三万二呢!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 车子开了一会,许裕园又开始郁闷:怎么还没到?他刚刚没看清手镯长什么样,想把它拆出来仔细看看。 后半程梅荀开得很快,原因是他硬了。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上楼后他迫不及待地把许裕园按在沙发上操,有力的大手扣住他的髋部,下身狠狠地撞他的屁股。梅荀用牙齿去咬他的颈环,动作粗暴,咬完嘴里一股人造皮革味儿。 咬断的颈环掉到地上,梅荀看着许裕园光洁的后颈,一边操他一边想:他可能真的挺稀罕这个人的。 许裕园有什么特别呢?也许是许裕园特别喜欢他,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他们共同经历过不好的事情,梅荀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心和责任心。 欺负他很快意,看到他发情期乱跑会生气,性欲来了会想着他自慰……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么容易牵动他的情绪。梅荀终于承认,许裕园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也许,在所有不爱的人里,他最爱许裕园。 梅荀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去捏他的乳头,许裕园的乳头很敏感,本来已经在沙发垫子上蹭肿了,随便一碰就受不了,身体过了电似的打颤,食髓知味地挺着胸往人手里送。 他被干得前面的性器一抖一抖地吐出精液,突然想到什么,慌张地扭过头地:“梅荀,你是不是没戴套?” “现在才想起来?” 许裕园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方涧林打来的语音电话。许裕园反手要把手机屏幕扣在下面,但梅荀的动作比他要快,手指按下接听,就把手机放在许裕园耳边。 “你怎么不回信息?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什么事。” “我没事,晚点再聊……” “怎样?你找到他了吗?” 许裕园大脑一片混乱,在他组织语言的过程中,梅荀把性器抽出大半根,轻轻撞了一下他的敏感点,许裕园冷不防“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掉。 “我还以为你会叫得更浪一点。” “欺负我很好玩是吗?” 梅荀吻掉他眼角的眼泪,双手掐住他腰上留了指印的地方,扣住他的臀部往自己胯下提,一边用阴茎去撞他生殖腔的入口。 无人造访的处女地被阴茎头强行撞开,许裕园疼得抽噎起来。梅荀揉捏他的臀肉哄他放松,一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感觉到生殖腔入口有软化的趋势,一挺身,用力把性器送了进去。 许裕园从没有被肏进过这么深的地方,整个人好像要在他的阴茎下裂成两半。痛,但也爽,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被肏干的后穴,快感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在阴茎的抽插把他送到快感之巅的时候,许裕园感觉整个人都融化了,差点以为会被干晕过去。 高潮的时候湿热的穴肉箍住阴茎柱身,梅荀的阴茎在他的生殖道中成结,喷出大股精液浇灌在他的生殖腔内壁,一边用牙齿咬他后颈上发热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进去。 也许是标记后信息素的融合造成的影响,也许是禁欲太久,梅荀不给许裕园喘息的机会,把他按在沙发上一连做了很多回。 Alpha的体力和性能力都超出常人,饶是许裕园在发情期,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哭叫着求饶,“我下面……满了,明天再来吧……” 梅荀抓着脚腕把他拖到身下,打开他的双腿,一根手指伸进那个软绵的洞口,里面的精液就顺着他的指根流出。“哪里会满?这就流出来了。” “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梅荀拒绝:“不好,你口活太差了。”他握住许裕园射了好几次的疲软性器上下撸动,许裕园刚要说自己不行了,下面又渐渐抬起头来。梅荀在用信息素引诱他发情。没有omega可以抗拒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这一回许裕园又输得一塌糊涂。 许裕园一条腿挂在沙发背,另一条腿搭在梅荀的肩上,两人以面对面的姿势交合。许裕园的性器翘得老高,被梅荀握在手里。许裕园被干得后穴发麻,前面也硬得发疼,但他清楚自己已经射空了:“放开我,我要尿了……我要上厕所……” “就在这里。”梅荀用鼻尖蹭了蹭他发红发热的脸颊,指甲轻轻刮过他的铃口,软声引诱,“尿给我看。” “不……啊……”梅荀一个深顶,许裕园的脑子突然空了一下,等他缓过神来时闻到了空气里有一股尿骚味。他真的尿出来了,尿液溅到了梅荀的腹部和手上,也从自己的身上渗入沙发垫子。尿完的性器软趴趴地垂在腿间,他闭紧双眼,不敢看自己身上的狼狈,心想下一秒就死掉算了。 第二天许裕园醒来已经是中午,头被宿醉弄得昏昏沉沉,一张嘴发现喉咙全哑了,嘴唇也被咬破,舌头放上去把嘴唇舔了一圈,疼。 昨晚的事一件没忘,但是记得很乱,时间线弯弯绕绕打成死结。身上是干净的,肚子饿得难受,许裕园下床,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找出来穿上,就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很空,梅荀好像有一阵子没做饭了,许裕园只找到红薯和鸡蛋。许裕园唯一擅长的家务活是洗碗,做饭是第一回,按照网上的步骤煮了红薯粥,煎了四个鸡蛋,溅了一身的油。 吃早餐途中许裕园猛然想起今天周四,他无故翘班了,紧张地打开手机,发现方涧林在八点半给他发了信息:“???不来了??行吧,我帮你请假。” 想到昨晚的事,许裕园尴尬得头皮发麻,低头回了一句谢谢就退出了聊天。 梅荀知道他在跟谁聊,“难怪他天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你给他什么好处了?” 许裕园揣摩不准梅荀的态度,放下手机,模棱两可地问:“你吃醋了?” 梅荀捏着筷子笑了一下,“不至于。”许裕园没有明说吃哪个人的醋,梅荀好像也不在意其中的分别,但梅荀又说:“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爱吃醋。” 许裕园刚要说什么,在张口的一瞬间顿失所有勇气,心想算了,追着要才能得到的东西没什么意思,像生日礼物,像一个解释。 许裕园把脏碗筷收进厨房,努力分神想别的事:下午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准时去上课。学生的作业还放在家里,他上班之前要回家取。昨天的课讲到什么地方了? “怎么了?吃到一半突然垮下脸?” 许裕园不做声,沉默地给碗筷过最后一次水。 梅荀的眼神落在他后颈那两圈交叠的牙印上,对于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把许裕园标记了这件事,他没有什么真实感。也谈不上后悔。他还恋旧,还想和许裕园过下去。如果这个标记可以让许裕园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再玩分分合合的游戏,何乐而不为? “昨晚我没约汪沅,他死皮赖脸缠着我和我的朋友。我跟他一年见不到几次,别的追得更猛的我都没告诉你,他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许裕园的声音平静,但眼眶有点酸:果然如此,梅荀不傻,从来都知道自己介怀什么。但他永远不会主动解释,好像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还生气啊?”梅荀只从语气就听出来了。他离开厨房,从客厅把手镯拿进来,帮许裕园戴上,抓着他的手腕问,“喜欢吗?不喜欢可以换别的款,你上网看看款式。” “挺好看的。”许裕园真心实意地认为。 “那就行。” 许裕园禁不住哄,原以为自己会生气很久,现在又忍不住松动了。他举高手腕,“可是在学校戴这个好奇怪啊。”镯子是白金的,设计简洁,但给人庄重的感觉,像是订婚礼物。 梅荀听出了他心里满意还要嘴硬,没搭话,用力在他脖子上盖了几个章,手就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许裕园把碗筷收好,说不要做,梅荀说好,但是摸到他胸口的手指也没放开。许裕园把碗筷收进橱柜后,转身把胳膊挂在梅荀肩上,“抱一下我。”梅荀打横把他抱起来,脚尖踢开玻璃门,把他抱回卧室的床上。 两人窝在被子里亲了一会,许裕园刚起床不久,竟然又有些困了,眼皮快要黏上,梅荀问他午饭想吃什么,他说不是吃过了吗。 “吃那点粥过一会就饿了。你睡吧,我下楼买菜做饭。” 盛夏的正午,外面阳光璀璨,但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很低,许裕园躺在柔软的棉被里昏昏欲睡。他睡了一小觉,大约几分钟或十几分钟。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梅荀拿着一盒药从客厅进来。 许裕园的脑子还很模糊:“什么药?” “昨晚不是射进去了吗?”昨晚为了标记而内射,横竖需要药物避孕,梅荀一整晚都没戴套。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上心,第二天醒来也当没事。梅荀有点生气,他算是知道许裕园为什么会意外怀孕了。 他手法粗暴地拆出一颗紧急避孕药塞进他嘴里,把剩下的药片和药盒子一起丢进垃圾桶。 “里面好像还有很多。” 梅荀说:“以后不会让你吃。” 许裕园很受用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用手指戳了戳梅荀的肩膀,脸色微红:“沙发还脏着呢。” “知道了,我会拆下来送去洗。” 许裕园说你也好意思。 “没事,我说家里养了不听话的小狗,尿在沙发上。” 许裕园羞得浑身发烫,用被子盖住头,又被梅荀扯下来。梅荀问他:“你怎么这么好欺负,是不是只对我?” 许裕园没说话,只睁着眼看他。 梅荀心想最好是只有我,换成别人你早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