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奶

    云茵飞快扯落睡衣，转身笑盈盈看翟路，“弟弟，对不起，我，我可能认床。”

    “姐姐，是我不好。”翟路垂眼，长长的睫毛落了小片阴影，“是我没人要，害你……”

    跟在顾水柔身边，翟路从不善良。

    在这座城市最阴暗的角落，他的阴沉、暴戾茁壮生长。

    偏偏面对云茵，他能纯熟演出最乖巧的假象。

    尤其他压低了嗓音，如同云雾般轻，一触击碎。

    云茵连忙打断他的话：“你不会没人要！你再睡会！姐姐给你做早餐！”

    说完，她跨过少年，赤脚踩在凉席，飞速卷起内衣，奔进卫生间。

    少年看见她经过他时，摇摇晃晃宛若白玉的双乳。

    也短暂地捕捉到他昨晚反复叼住、用舌头刮擦、用牙齿啃咬，仍有些红肿的奶头。

    体内涌起年轻又莽撞的燥热，全都涌向下腹。

    他又硬了。

    为云茵。

    少年抬眸，红血丝漫开的眼底，彰显火般炙热的欲望。

    云茵草草梳洗，没几分钟冲出浴室，便去准备早餐。

    翟路听话，下床走向卫生间。

    昨晚的绮艳，今晨的放肆，都让他的大鸟硬得发痛。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她的淡淡香气。

    隔着墙，他能听到隔壁厨房满是烟火气的声音。

    修长的手，就要伸向性器。

    从前他不懂。

    想试也没遇见云茵。

    昨晚算是开了荤，他根本克制不住。

    指尖堪堪触及裤腰，他深吸一口气，选择克制。

    云茵发挥稳定，煮了三个水煮蛋，给翟路两个，还有她一个。

    实在简陋，她在冰箱翻搅，总算挖到袋草莓味的早餐奶。

    “给。”云茵笑得眉眼弯弯，“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翟路盯住奶盒上晃眼的粉色，本能蹙眉。

    云茵手指蜷缩，迟疑，“弟弟，你不爱喝奶？”

    喝奶？

    少年想象的，是有朝一日，云茵躺在他身下，奶水汩汩溢出的香艳场面。

    他笑了，笑得无比纯良，“姐姐，我爱喝。”

    云茵顿时舒展眉头，递给他，“多吃点。”

    少年吃饭很斯文，细细咀嚼，没发出一点粗鲁的声音。

    云茵越看，越觉得这是个乖孩子。

    原本游移不定的心，渐渐坚定。

    等翟路吃完，云茵小心翼翼问：“弟弟，你家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翟路垂眼，眼眶微红，像是几分难过。

    “姐姐，我是妈妈带大的。妈妈都要陪叔叔，顾不上我。”

    回想起昨晚心惊肉跳的声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陪”了。

    “你妈妈会不会欺负你？”

    闻言，少年清瘦的身子一颤，不置一词。

    这令云茵脑补出苦情大戏，更为怜悯，“等我今晚放学，我找你妈妈谈谈。”

    她毕竟才大三，再想自立，也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姑娘，考虑事情并不那么周全。

    翟路怕云茵只是一时兴起怜悯了他。

    他思索片刻，撩开眼皮，露出湿漉漉的眼，“姐姐，那你能不能求求妈妈，让我继续上学？”

    云茵忽然生了火气，“你妈妈逼你辍学？”

    翟路面不改色撒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