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规矩(下)陛下就是这么求人的吗
——当人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忽略掉所处的环境和身上所承受的痛楚。 这是李子寅学武的时候,师傅和他说过的话。 但放在此时此刻,李子寅只觉得这句话不甚严谨。 白莘一条一条地罗列了自己的规矩,从进入调教室全裸等基础要求,到各类姿势,不一而足。 平心而论,白莘的规矩并不算多,只是过于零碎,且较为严苛——具体体现在各种受罚姿势上。 李子寅被迫在含着灌肠液的情况下摆出姿势,而后等着白莘的改正调整。 原本不算难熬的姿势因为腹中的灌肠液也变成了一种酷刑——无论是打手时候的正跪,还是责臀的趴跪,亦或是半跪、仰卧、站立——每个姿势都不算轻松。 李子寅虽是皇族出身,但练武的时候也受过苦,只是那些痛楚的滋味儿和灌肠的痛相比,着实不大一样。 因为腹中的压力是从内部向外的,细细碎碎的绞痛感连绵不绝。 实在太难受了。 若是一直保持静止姿态,李子寅还勉强压得住,只是他现在不得不按照白莘的指导练习不同的姿势。 肠道中的水好像因为不断调整的姿势也随着上下翻涌,从肠道内部挤压着、叫嚣着要排出,而后被堵在后穴上的肛塞挡住。 不过五分钟,李子寅整个人后背上便冷汗津津,在白莘指导完半跪的姿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祈求,“先生…求您。” 白莘嘴边含着笑,明知故问,“陛下怎么吞吞吐吐的,属下听不懂。” 李子寅被白莘的敬称激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本就勉强压下的痛愈发明显难熬,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更恭顺的语气请求,“阿谦实在受不住了,请您允许阿谦排泄。” 白莘轻笑一声,转身坐回到沙发上,“陛下就是这么求人的吗?” 因为白莘最后指导的姿势是半跪,此时李子寅的臀部是坐在脚跟上的。 这确实不是求人的姿势。 李子寅面色窘迫,但肚子翻江倒海的痛——他不习惯这种痛楚,实在有些受不住。 红着脸沉下腰,额头贴地,高高耸臀,李子寅又重复了一遍请求。 李子寅自小学武,哪怕承袭帝位之后久坐,也未放松过一时一刻。而此时趴跪在地,能看到身体流畅的曲线,宽肩窄腰,臀部高翘,着实勾人。 白莘并没有因为眼前人的顺服而破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语气遗憾,“说好了十三分钟的,还有八分钟。”他看着趴跪在地的李子寅,勉为其难地松口,“这样吧,先生教了课是要检查的,那陛下背一遍所有的规矩,描述一遍所有姿势的要领之处,无错的话,我就免了那剩下的罚,怎么样?” 李子寅皱了皱眉,他刚刚含着灌肠液,勉强忍痛听白莘说规矩,而后浑浑噩噩地被摆成各种姿势,哪怕他天资聪慧过目不忘,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分心。 “有赏有罚,陛下背完一遍规矩,无论完整与否,都可以去排泄。”看着李子寅陡然放松下来的神色,白莘戏谑地补上一句,“但差的内容,一项要罚五藤条——罚你上课不专心。” 含着灌肠液听规矩算哪门子的上课?? 李子寅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老老实实地从头开始背规矩。 最初的规矩还算好背,越往下背李子寅的记忆越模糊,他试图仔细回忆,但肠道里的灌肠液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绞痛感阵阵袭来,磨的他几乎跪不稳,想要躬身缓解。 不敢再磨蹭,他跳过不太记得的规矩,又简单地描述了五种姿势,而后乖巧地回道:“阿谦背完了。” 从李子寅开始背就倚靠在沙发上把玩着藤条的白莘闻言抬起眼,漫不经心地问:“不补充了?” 李子寅飞快地摇头,“不不不。” 开玩笑,他本就已经快忍不住了,腹中一阵一阵的痛楚几乎要把他击溃,诚然他知道白莘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身体的事情,但他真的有些熬不住,再等等,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动手拔掉肛塞,或者说出安全词。 ——他不想第一次调教就这么半途而废的结束。 白莘闻言不知是惋惜还是遗憾地轻叹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没有动,指了指调教室角落的一个门,“去清洗吧,允许你站着。” 李子寅顺着白莘的手看过去才发现门旁边的墙全被改成了玻璃,只是因为上面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膜,他一开始便没有注意到。 也顾不得琢磨白莘叹息的意思了,李子寅当机立断地站起身,直奔浴室而去。 等李子寅排出后穴内的灌肠液并清洗后重新跪到白莘面前的时候,才注意到浴室的玻璃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遥控着撤下了。 在浴室内部的他看不到坐在沙发上的白莘,但是从外面向里看,却清清楚楚。 意识到自己被白莘看着排泄的羞耻感席卷了李子寅全身,他浑身僵硬地跪在白莘面前,只觉得全身发烫。 白莘看着李子寅的脸慢慢变红,只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从从容容地起身,揉了揉李子寅的发顶。 原本柔顺的黑色短发因为刚刚忍痛的冷汗变的有些黏湿。毫不在意地抽回手,白莘声音肯定,“你在兴奋。” 李子寅陡然一惊,发现原本因为痛楚而稍稍软下去的分身竟然又硬挺了起来,高高的翘着。 ——他确实在兴奋。 手中的藤条抚过李子寅后背的每一寸皮肤,白莘声音平稳,“憋闷许久的东西终于可以畅快排出的时候,产生快感是很正常的现象,就像禁欲之后,高潮会比平常久一点。” 藤条点了点李子寅的后腰示意他改成趴跪的姿势,白莘去角落的柜子里取了一个全新的跳蛋,用酒精棉片消过毒之后抹上了润滑,手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推拒的力道把它塞进了李子寅的后穴里。 跳蛋只是正常大小,但是从未被入侵的肠道还是有着胀痛感,尤其是跳蛋挤压着括约肌试图滑进后穴之中的时候。 跳蛋完全进入肠道的时候,异物感和奇妙的快感让李子寅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我们先来算算账。”白莘语气倒是轻缓,只是内容实在算不上和缓。 示意李子寅跪直后,他眯着眼,笑吟吟地道:“刚刚规矩差了三条,仰卧和正跪的姿势描述差了两项,一共二十五藤条。” 没给李子寅反应的机会,白莘打开了跳蛋的开关,而后藤条裹挟着破风声准确的打在左边胸口,藤条尾部堪堪擦过乳头。 胸口浮现出一抹红痕,只是一下,乳头便已经挺立充血。 白莘的力道并不大,但是胸口的皮肤毕竟脆弱,痛感裹挟着敏感点被击打的酥麻感从胸口游走到四肢百骸,逼出了李子寅一声喘息,“唔…嗯…一。” 白莘因为李子寅乖觉报数的行为满意地扬唇,而后反手又将藤条抽在另外一边胸口上。 藤条刚落下的锐痛缓缓消散,而后是从胸口处缓缓升到大脑的酥麻感,让李子寅觉得两边乳头都在发痒,忍不住祈求更多。 而肠道里的跳蛋正尽职尽责地工作着,震动的频率并不快,但是从未被开拓过的肠道显然不太适应这种陌生的快感。 不过两藤条下去,李子寅就觉得自己的下身充血的更加厉害,情欲好像被推到了顶峰。 “这是惩罚,不是让你享受的。” 情欲攀上大脑,让李子寅有些听不清楚白莘的话,而后藤条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夹杂了些许内力,毫不留情。 李子寅的背部宽阔,薄薄的皮肤下包裹着一层紧实的肌肉,而此时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红肿,像是白雪掩映中灿烂盛放的梅花,嫣红妍丽。 其实李子寅不算恋痛,恰到好处的痛楚可以让他勃起,而超过一定极限的痛苦就是折磨。 而白莘下手的程度刚刚好介于两者之间,把李子寅从几乎要没顶的快感中拉下来,但又不会让李子寅彻底软下去。 后背一片火辣,李子寅拼尽全力才使自己稳住跪姿,没有因为击打和痛楚而重心不稳扑倒在地,他忍住一声闷哼,而后道:“三。” 白莘似是有意让他歇息,没有继续责打,第四鞭久久没有落下。 李子寅调整好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有些紊乱的呼吸,只觉得全身空虚的发痒。 后穴中的跳蛋依旧在震动,已经有些熟悉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往上积攒,后背处的伤依旧肿痛,却莫名其妙地和快感交织纠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索求更多。 白莘看着李子寅全身弥漫上情欲的薄红,毫不留情地敲下三记藤条,都在后背上,力道均匀,伤痕排列整齐。 “呃……啊…五、六、七。” 李子寅有些忍不住小幅度晃了晃,却牢牢记着规矩没有闪躲挣扎,他试图放松肌肉,以平缓突如其来的痛苦。 藤条而后落在他敏感的后腰处,疼痛火热尖锐,一寸寸地吻上他的皮肤。情欲像燎原的火焰,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李子寅只觉得酥麻感从后腰窜上大脑,压制住背部伤痕的肿痛,连带着后穴中绵连不绝的快感,几乎让他的全身血液都在燃烧。 痛并快乐着。 藤条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刁钻地吻在李子寅的敏感部位上,乳头,后腰,臀腿相接处,甚至大腿内侧。 每次挥落的藤条都挟着破风声落下,留下一道道红痕,和像被火烧过一般灼热绯红的皮肤。 白莘像是有意不让李子寅直接得到高潮,每次在李子寅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又总是在后背或者大腿处落下夹杂着内力的一鞭。 无关情欲的,纯粹的责打。 不能很好消化这种疼痛的身体往往因此而委顿下来,而后穴中的跳蛋和落在敏感处的下一鞭会很快的再次挑起李子寅的欲望。 身体随着落下的藤条而战栗,欲望被疼痛和快感唤醒。 被迫跪着接受惩罚的羞辱感、来自敏感处挑逗般的肿痛、后背处的伤痕被汗水淌过的蛰痛感,和后穴处持续不断的刺激让李子寅的意识被欲望包裹住,像是陷落在一片海洋里。 第二十五鞭落在李子寅的下身,力道不大,分身处传来的痛楚和藤条收势时挑逗似的摩擦,连带着乳头和腰侧的灼热感,让他直接抵上了快乐的顶峰。 闷哼一声,一道乳白液体喷射而出,落在了调教室内铺着的柔软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