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清清!” 文煜刚到了办公室,就看见严清已经开始在电脑前工作了,看看周围主管还没到,于是立马凑到了严清身边,双眼冒星,“清啊,快快如实招来。” 严清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满脸八卦,于是故意假装听不懂,“招什么?” 文煜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于是轻轻拍了下严清的大腿,怒了,“还能是什么啊,当然是上周五那个大帅哥啊!” “他只是我的邻居。”严清其实不想再讨论他,于是便随意敷衍,“吃了个饭而已,没别的事。” “切~没劲。”文煜不满地噘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眯眯地拉着严清,“诶,清啊,商量个事儿,既然你们没火花,那要不要介绍给我姐妹认识认识?” 因为话题扯到了黄瀚,严清有一瞬心不在焉,没听清刚才文煜说的话,于是文煜又复述了一遍,“我这姐妹就是个颜控,最吃这种斯文精英男了,她本人也长得很好看,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把联络方式给我一下呗。” “还是别了吧。”不知为何严清下意识就回绝了,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已经开口,便只好编了个理由,“其实他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还没在一起而已。” “这样啊,那他怎么还来约你啊?”文煜有些糊涂了。 严清一顿,被迫用了越来越多的谎言去包装,“他本来是约了喜欢的女孩的,但是对方临时有事就取消了,之前我刚好帮了他一点忙,所以就顺便请我吃了一顿饭。” 见人一副相信了的模样,严清心里松了口气,其实她不喜欢说谎的。 知道人家有喜欢的人之后文煜也没有再强求,又和严清笑闹了两句就回位置上办公了。 最近虽然没有新的项目,但是也快到要出新一轮的设计图的时候了,严清摇摇头不愿再想,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后便回座位专心地开始画起图来。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严清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正准备和文煜她们下楼,正准备拿手机的时候,竟看到了黄瀚的来电。 在工作时间严清喜欢调成振动,解锁手机一看,发现黄瀚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了,冲同事摆摆手示意她们先去,自己则转身进了安静的楼梯间,倚靠在窗边的墙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黄瀚出声道 “嗯。”严清答道,“有什么事吗?” 对面安静了几秒,随后才出声,声音里夹杂着隐忍,“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严清敛下双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究竟是怎么了?我…我以为我们是更进一步了,没想到事实却截然相反。”黄瀚皱着眉头,不清楚是哪一步出了错,“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如果是的话我会改的。” 严清听他开始反思自己,立刻出声解释道:“没有,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黄瀚追问道。 “只是……” 严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能说出自己正在被一个变态随时侵犯着,只有等到变态不再纠缠她,她才能去拥有正常的恋爱,而什么时候能真正摆脱还一直是个未知数。 她不能害了黄瀚。 “黄瀚,你喜欢我吗?”严清轻声地问。 “你说呢?”黄瀚反问她,“如果不喜欢你的话,那晚在你吻上来的一瞬间,我就会把你推开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严清心头一颤,有些酸酸甜甜的,但是紧随其后涌上来的却是无边的苦涩,“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其实你刚搬来,我就注意到你了。”黄瀚回想起了当时第一次见严清的场景。 那时候天还没热,注意到门外有些吵闹的动静,黄瀚便到门边看下情况,就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绑着高马尾,穿着修身的T恤和短裤,正在给搬家的师傅递水。 她仿佛也和师傅一起搬了东西,额头上还有些汗珠,等人都离去了便自个儿开始一点点往房间里运。 她可能以为工作日对面的邻居应该不在家,于是也没关门,就穿着轻薄的衣服走来走去,俯身弯腰的时候丝毫没顾忌,于是给在门后偷窥的人一饱了眼福。 其实他就是见色起意。 他们第一次实际见面其实是发生在她搬来的第二天,当时黄瀚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准备去上班,隔壁的漂亮邻居也出了门,提着垃圾袋站在了他边上,像是要下楼扔垃圾的样子。 黄瀚没有主动打招呼,而女人似乎见他不说话便也没有出声,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来,等两人都进了电梯后,她突然开口了。 她指着黄瀚的手,说,“你的小拇指流血了。” 黄瀚闻言抬手看了看,上面的确有一道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划到了,虽然还在渗血,但是并不会感觉痛,于是黄瀚无所谓地回道,“没事。” 女人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说法,将手里的垃圾放在了地上,然后在兜里掏出了一个创可贴递给了他:“还是贴个创可贴吧,我昨天收拾家里的时候手上也被划破了,刚开始没事,后来一碰水就疼。” 其实黄瀚没有要贴的打算,但是看着她的双眼,还是默默地接了过来,“谢谢。” “没事。”她对黄瀚笑了笑,然后便安静地等着电梯。 黄瀚手里捏着那薄薄的创可贴,突然有些恍惚,他依稀记得在很久以前,在他身上出现了伤口时,有一个女人也会温柔地笑着给他贴上创可贴。 只可惜,等到后来身上出现了更多的伤口时,那个女人却再也不会给他贴创可贴了。 因为她死了。 其实他有些记不得女人的模样了,也许是站在身旁的新邻居像是那柔和的清风,暂时刮散了那蒙尘在记忆中的画面,让他短暂地重温了一回。 看着女人提着垃圾袋离开的背影,估计就是在那时,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和严清说。 知道自己在电话这头停顿地太久了,黄瀚缓缓说道,“你很善良,也很可爱,虽然外表看着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是其实你很好相处,我还常常看见你喂小区边上的流浪猫,原本都面黄肌瘦的,现在一个个都是圆滚滚的。” 严清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被男人发现了,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猫毛过敏,不能养,所以才……” “如果这些理由还不够的话。”黄瀚微微低着头,看着电脑屏幕前的监控回放,不知是哪一个周末,画面中的女人正在模仿电视中的女主人公,垫着脚抱着空气跳着华尔兹,姿态优雅又轻盈。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可能你自己不知道,在我看来,你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黄瀚起身离开办公桌,以和严清一样的姿势,靠着墙看着窗外那洒向地面的夕阳,“你很温暖,很强大,我就像是控制不住本能的飞蛾,总想着扑火。” “也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这应该就是我的答案。” 心中的弦像是被拨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泛起了涟漪,严清眨了眨眼,睫毛上莫名地掉落了一滴泪,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可是,如果你看到的我不是真的我呢?”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回话,严清继续说着,“我根本不像太阳,我没有那么多能量,而且也没见过能把自己烧死的太阳。” “可能以后你会发现,我根本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好,我软弱,我胆小。”严清双手紧攥,掌心的肌肤都指甲挤压到泛白了,“甚至可能还会给你带来危险……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严清主动挂了电话。 …… 晚上刚回到家,就不出意料地接到了‘主人’的消息——‘洗完澡后把衣服穿上。’ 严清一进门就脱了高跟鞋,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了沙发边,坐好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打开了那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少得可怜的貌似是睡衣的布料,该遮的地方一点也遮不住,边上还有散落的一些零件:丝袜、丁字裤和丝带。 想起周六晚,自己为了一时快意而对男人的嘲讽,严清就隐隐有些后悔。 她还能记得当自己说出那句不配时,男人的眼神有多么复杂与可怕,似乎是不屑、嘲笑和厌恶,亦或是别的什么,总之让她感到了不适,再加上男人反击的那一句——“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只宠物?” 简直让她无比心塞。 自己的生活被这男人搅得支离破碎,可是却还是得认命地在洗完澡,穿上这将重点部位暴露得彻彻底底的‘睡衣’,严清躺在床上,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到一丝紧张和恐惧。 然而这份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男人很快就和进入自己家中一样,再次侵入了她的卧室。 这次虽然依旧是全黑的穿着,但是这次手上却多出了一部手机,一根纤细的皮带,还有一小瓶没有外包装的透明液体。 男人将手机摆在了显眼的位置,点开摄像,就见画面中出现了严清在床上的身影,稍微调整了一下镜头,确保其一举一动都能清晰的录制下来。 黄瀚坐在了手机的边上,自己并没有入镜,等仔细欣赏够了女人瑟缩躲闪的姿态后,这才将手里瓶子扔给了严清,故意报复性羞辱道,“前天看你不舒服才放过了你,今天可没那么容易了,把这个涂在你奶子和嫩逼上,让我看看等会儿你发起骚的样子,贱货。” 严清咬紧牙关,恨极了他看好戏似的语气,可是对此却无能为力,心知这是换了那一晚的代价,于是也不再挣扎,拿过那虽然透明但是实际上却邪恶无比的液体,耻辱地将其抹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私密处开始逐渐发热,严清不安地开始扭动腰肢,期间看向那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明显无动于衷的男人,细心地察觉出他的眼神里似乎没有了以往常见的情欲与激动。 不知为何,严清觉得此时的男人,比头一回侵犯她时更让她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