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小瞎子 (校园1v1)h在线阅读 - 第17章 呜不要舔

第17章 呜不要舔

    高三课程很紧,苏软开始跟着上晚自习。

    苏软爸妈商量了几天后,决定双方各自提前下班过来接她,但后面柯枞应早上“再次顺路买早餐路过”,听他们说起晚自习接送苏软的事时。

    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可以送她回来啊,顺便去买晚餐。”

    “可以吗?”顾亚秋和苏勇军都面露喜色,这样的话,他们省下的时间可以多赚点钱。

    “可以啊。”柯枞应客气地说,“助人为乐是我的信条,阿姨叔叔,别客气,我这人就喜欢帮助同学。”

    下楼的苏软听到这话,努力克制才没笑出声。

    她一想到昨晚放学后,被柯枞应压在网吧包间里操得两腿都合不拢的画面,再联想到他说这句话时带着笑容的礼貌表情,就非常想笑。

    装。

    说什么帮助同学,根本就是……压榨同学。

    苏软被压榨得每天都盼望大姨妈到来的日子。

    夏天很快结束,冬天很难熬,天气冷,穿的衣服多,人也笨拙,感官也变得迟钝,还会感冒。

    苏软保暖做得很好,可还是冻到了,上课都轻轻地拧鼻涕,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怕打扰老师和同学。

    柯枞应给她买了药,又给她买了暖手宝和暖宝宝,都是趁课间送去的,给她倒了水,亲自监督她吃了下去,见她犯困,就请假带她回去。

    回的是他的家。

    苏软枕着他的枕头,躺在他的被窝里,鼻息间尽数都是柯枞应身上的气味,令她安心极了,她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时她急急忙忙地穿衣服要往家里赶,柯枞应按住她的肩膀,给她重新测了体温,这才低声说,“没事,我跟你爸妈说过了。”

    “怎么说的?”她心里一跳,有些紧张。

    “怕什么。”他握住她的手,“我说你在医务室,我看着呢,叫他们放心,他们一直跟我道谢什么的,恨不得立马把你嫁给我。”

    苏软脸上带了笑,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异样的娇软,“少来。”

    柯枞应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吃点东西。”

    他奶奶听说苏软生病,做了不少吃的,都在保温盒里温着,冷的柯枞应拿去加热了一下,尝了尝温度之后,这才端到苏软跟前,“温度正好,吃吧。”

    外面天冷,他开了中央空调,室内恒温,他穿着件黑色毛衣,苏软穿着白色毛衣,两人靠在一起吃饭,时不时地小声说话都带着笑意。

    冬天是个很冷的季节。

    但这个寒冷的冬天,苏软一点都不冷。

    下雪那天,全校的学生都沸腾了,一群人出去到操场疯玩,高三的学生长期处于紧张的高考重压之下,难得遇到可以发泄的机会,又借着体育课,一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出去了。

    苏软也被柯枞应扯着胳膊拉到了操场。

    到处都是同学,他们不敢做出什么亲密的行为。

    柯枞应只是拉着她,站在人群里,和她一起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冷触感。

    “小祖宗。”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雪。”

    趁着混乱,柯枞应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字字清晰地落在苏软耳际。

    “以后的每一场雪,都有我陪你一起看。”

    他用的是看字。

    苏软不知为何,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她笑着仰起脸,软声说,“好。”

    雪花很轻,她只从书上知道它的形状。

    她伸手去接,那零星一片落在掌心,很快被体温融化。

    她站在人群里,仰“望”着天空,在无数同学的欢呼和呐喊声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雪带来的感动与震撼。

    她其实还听过很多关于雪的故事。

    据说第一次看初雪的情侣,以后会长长久久。

    她用宽大的校服袖子罩住自己的手,悄悄地靠柯枞应近了些。

    随后从袖子里,牵住他的手。

    柯枞应用力地反握住她。

    他的体温那样烫,几乎要透过掌心,灼伤她的灵魂。

    高考倒计时五十一天的时候。

    高三九班一位女生跳楼自杀了。

    苏软只听到尖锐的尖叫声,随后耳膜嗡地炸了开来,她预感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脚步声惊天动地,似乎整个楼层的学生都在往外跑。

    她害怕极了,惶然地喊,“柯枞应!”

    柯枞应刚从后门进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在这。”

    “出什么事了?”她声音带着颤,“我听到……”

    很多很多的尖叫声。

    有人在喊,“有人跳楼了!”

    苏软抖得厉害,“谁跳楼了?”

    “你不认识。”柯枞应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一个女生。”

    在高考的紧要关头跳楼,除非是遭受重大打击和刺激,不然……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傍晚的时候,各班的消息都传了开来。

    说是偷钱被发现,但那个女生实际上并没有偷钱,后面班长去作证,误会解除,女生回到教室。

    却是有同学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谣言,回去之后告诉了班里其他人,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班里的人都在议论那女生是个小偷,从而全班开始对她进行了嘲笑和人身攻击。

    老师知道后,训了几个学生。

    后来,那群女同学愈发嚣张,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当着女生的面把她偷钱的事告诉别的班级的同学,还笑呵呵地说要让全校都知道。

    女生求她们不要再宣扬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偷钱,那群女生就拿这件事做要挟,威胁女生做这做那。

    这件事就像洪水,一旦开了一道闸口,就再也关不住。

    女生被迫做了很多不情愿的事,最后实在受不了,跪下来求她们放过她。

    谁知道,那群女同学把她下跪求饶的画面拍了下来,还发到了网上,女生看到后,安静地上了一节课。

    最后爬楼梯到顶层,从天台一跃而下。

    苏软放学后,坐在柯枞应车后座一直在哭。

    “其实……忍一忍,再忍一忍,还有五十一天……”她哭得哽咽,“还有五十一天,就没事了……”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历各种人性的黑暗与肮脏,她被骗喝过拖把水,被骗踩进粪坑,被同学故意带到路中央,她什么都看不见,害怕得大哭。

    那些同学,就站在她对面,一边看着她哭,一边哈哈大笑。

    其实忍一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一直想着,只要再长大一点,就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会看见光的。

    当那个受到威胁与嘲笑孤立的女生跳楼死去时,苏软心底的光也随之熄灭了。

    “柯枞应。”她很轻地声音在问,“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呢?”

    有泪从她脸上滑落。

    “她有眼睛,她不像我是个瞎子,可为什么……”她红着眼睛问,“为什么她们还要欺负她呢?”

    “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来告诉我?”

    “她做错了什么?”

    柯枞应将她揽进怀里,“没有错,你们都没有做错,是这个世界错了。”

    “世界怎么会错?”苏软哭着喊,“世界怎么会错?错的是我们!不然她怎么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那些人!”

    柯枞应紧紧搂住她,“是世界错了,所以需要我们来改变它。”

    他一遍一遍地在苏软耳边重复,“是世界错了。”

    苏软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学校的氛围严肃了很多。

    警察来了好几次,各班班主任也开始回到班级展开各种开导工作,九班的几个涉嫌威胁女生的女同学被带到警局录口供,家长陪同下,她们又哭又求的,据说还做了好几晚的噩梦,精神状态很差。

    毕竟马上高考,校方跟警方沟通过后,一致决定,等高考结束,再将那几个女生交由警方处理。

    苏软比以前更努力了。

    她考试一次比一次进步,整个人像是发条上的齿轮,全天候地运转,没有任何休息的时候。

    柯枞应见她连着一个多月都在看书刷题,在放学后,骑着摩托把人带回家,关门压在沙发上操了一顿。

    这一个多月,因为跳楼女生的事,苏软一直没笑过,她虽然不认识那个女生,但却在心里,将那个死去的女生和自己划分在一类。

    ——她们同样遭受到霸凌。

    那个女生的死亡,某种意义上,像是宣告了苏软精神上的死亡。

    她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仰和坚持,在女生的死亡冲击下,化为泡沫。

    柯枞应狠狠地插入她,将她的腿压到极致,力道很大,苏软被插得呜咽着哭了起来,“柯枞应……”

    他不忍心看她哭得委屈的小脸,狠心把她翻过来,由后操了进去,随后掐着她的细腰,凶狠地抽插起来。

    苏软被插得整个身体忍不住往前耸,她的脸深深埋在沙发里,眼泪混着口水一起流了出来。

    快感太重,头皮阵阵发麻,她的身体受不住地颤栗发抖,小腹更是被插得哆嗦着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柯枞应……”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呜……不要了……”

    柯枞应狠狠一个顶弄,整根插了进去,阴囊更是重重打在她穴口,直刺激得苏软颤栗不已,她咬着手指哭出一道长音,脚背绷着,淫水又喷出一股。

    柯枞应低头咬着她的脖子,细密地吻她。

    苏软缩着脖子颤栗地躲,“不要咬……”

    她怕留下印子。

    柯枞应心里自然有数,齿关咬在她皮肤上,舌尖抵着舔了舔,随后辗转咬到她的细腰。

    那里分外敏感。

    被他滚烫的舌尖一碰,苏软浑身过了电似地发抖,她哭着喊,“呜……柯枞应……不要舔……”

    又痒,又麻。

    还有数不尽的快感奔腾汹涌,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深陷欲潮里翻不得身,被操得下身泥泞不堪,欢愉和快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呻吟,被柯枞应压着操了整整四次之后,苏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

    精神上的压力让她一整个月没能好好休息,身体也早就坚持不住了,被柯枞应这么一折腾,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安睡的借口。

    只是这一觉,她感觉睡了很久。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和柯枞应一起参加高考,出成绩之后,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一天,晚上参加同学聚餐。

    柯枞应当着主任和老师的面,牵着她的手,旁若无人地拉着她坐在他旁边,吃她夹来的菜,晚上照常把她送回家。

    还跟她父母促膝长谈了许久,许诺说从今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苏软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因为她在梦里哭得很厉害。

    柯枞应一边吻她,一边安慰她,可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那声音忽远忽近,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她又梦见自己的大学。

    她和柯枞应如愿考上了A大。

    她在学校成立了反霸凌社团,她和柯枞应是发起人,虽然是大一新生,但是学生会觉得他们这个社团挺有意思,批准后还批了不少赞助金。

    这个社团在成立两年后,日益壮大。

    最后成了近三万成员的学校第一大社团。

    苏软知道,这些都是柯枞应的功劳,他整日整日地奔波忙碌,他搞课题研究,搞校外翻译,论文写了四篇,有四篇登在学校论坛,一篇上了学校社会版新闻,一篇拿了rashima创新技术奖。

    大二就外出实习,大三就开始代表公司来学校招聘人才。

    每次跟人介绍自己,他都会介绍他所在的反霸凌社团,以及他的老婆苏软——他们在二十岁合法领证的当天去领了证。

    通过他,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反霸凌,他们参与发声,通过不同渠道去关注在校学生,并关心她们的心理状况。

    因为他们的声势浩大,校方也非常重视,校长甚至在学校的记者社也参与发言,表示反对霸凌,保护每一个遭受霸凌的学生,举起反抗大旗,对霸凌者勇敢说不!

    苏软作为发起人,也作为反霸凌社团的社长,被邀请去各大学校演讲,她的眼睛上没有蒙着布条,虽然看不见,但她“注视”着台下的所有同学,她的声音虽然软,却透着力量。

    她将自己的过去剖开来讲给所有陌生的人听,台下很多学生都在哭,但苏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她告诉所有人,她的坚持,她的理想,她的抱负。

    以及她奔波这么多学校,不停做演讲的目的。

    “几年前,有人跟我说,我们受到欺负,不是我们的错,是这个世界错了。”她将唇靠近麦克风的方向,加重咬字,“他告诉我,我们要做的是改变它,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

    “这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

    她“看”向台下的所有学生,“我只要活着一天,我就反抗霸凌一天。”

    台下的学生全体起立,冲她拍手鼓掌。

    苏软被人扶着下来,她闻到熟悉的气息,那人明明说没时间过来,此刻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

    她靠在他胸口,“我有点困了。”

    “睡吧。”柯枞应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整个礼堂的学生都惊呼起来,随后就见那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目不斜视地抱着苏软离开。

    背影高大,身形修长。

    有人认出那是A大的新任学生会会长,更是某知名国企高薪挖过去的智能产品设计师,更是A大百年来横空出世的rashima创新技术奖的论文得奖主。

    “据说他研究的智能眼镜就是为了他老婆……”

    有很低的议论声响起。

    最后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苏软意识一时昏沉,一时清醒,她伸出手,条件反射地喊,“柯枞应……”

    梦境破碎。

    她喘息着醒来。

    “怎么了?”柯枞应过来抱住她,“小家伙踢你了?”

    他说着,把脸凑到她肚子上,“教训”道,“都给我乖乖的!不然等你们出来,非被我揍死不可!”

    苏软还在喘气,她抱着柯枞应,嗓音软软地说,“我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以前了。”她靠在他肩颈,脑子里怔怔地,似乎还陷在梦里,“我是不是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