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当君子还是做淫贼
把水果递给顾晴,柳飞白又走到河滩边,挖了一个坑,不多时坑里便蓄满了水,虽然有些浑浊,但比起黄澄澄的江水已经好多了。然后柳飞白拿出一把匕首开始处理那几只野兔山鸡,动作无比娴熟。 顾晴以前看电视时非常爱看野外求生类的节目,也幻想过将来来一次野外探险,但没想到梦想会在另一个世界成真。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咬了几口那个看起来就很多汁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还好,虽然不觉得饿,顾晴还是勉强吃了两个。 柳飞白处理好野味,水洼里的水也澄清得差不多了,匕首在他手里切竹子就切豆腐一样,很快几个竹筒在他手里诞生。 香喷喷的竹筒肉,金黄流油的烤肉,即使明知道没有任何调味品味道好不到哪去,但光闻就觉得很香。如果自己不是没一点胃口,顾晴大概会不客气地问柳飞白要吃的。 “给你。” 柳飞白把一开始带回来烤,已经晾凉的竹筒递给顾晴。“这水干净,省着点喝。” 顾晴拔去封口的竹叶,发现里面是一竹筒的清水,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气息。 “哪来的清水?”如果有清水柳飞白就不用过滤河水了。 “竹子里的。”柳飞白一边毫无形象地撕下一大块兔肉大嚼一边说。 顾晴知道有的竹节里会有清水,但数量稀少,他能弄到满满一竹筒也算是本事了。 “谢谢。”虽然他对柳飞白没好感,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老子以为你很讨厌我。”柳飞白咬一口兔肉看着顾晴咧开嘴笑。 一张绝美的脸,绝对粗鲁的坐姿,毫无形象的吃法,绝色美人&抠脚大汉的完美融合,不过倒是让顾晴充分感受到了美人就是美人,怎么看都是美的。 “我讨厌你不等于我不懂感恩。”顾晴不再看他,看向外面奔涌的江水。 “讨厌老子还吃我的喝我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没骨气吗?”柳飞白讥笑。 “无谓的斗气叫幼稚不叫骨气。”顾晴冷冷回了一句。 我讨厌老板还不一样要靠老板赏饭吃。 “说得好!”柳飞白一拍大腿。“老子觉得你越看越顺眼了。小白脸,你还没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顾晴。” 顾晴说完,仰头喝了几口水,觉得喉咙好过了一点,虽然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把竹筒还给柳飞白,然后背对着他又躺下来。 “顾情,顾情。”柳飞白来回说着他的名字,似乎是要咀嚼出名字里的韵味:“顾盼多情还是顾盼留情?”他抹一把嘴角,就着顾晴刚才喝过的竹筒大口喝了两口。 “晴天的晴。”顾晴没好气地纠正。“顾盼多情还是留给你吧。” “你这是承认你对我有情了?”柳飞白脸皮有多厚不知道,但绝对不薄。 隔着火堆,他锐利的目光又紧紧锁定在顾晴身上。 “明眸善睐,顾盼有情说的是美人,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 顾晴淡淡回了一句。 “那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柳飞白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感兴趣。 “我除了知道你是个大侠性格冲动做事不经头脑外什么都不知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你很出名,我困了,别吵我。” 顾晴强撑着坐了半天,再也支持不住了,背对着柳飞白躺下。 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身体总是忽冷忽热的,头痛欲裂,身体明明很热,体表却没有半滴汗。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还是会难受的。 “你烧得很厉害,要不要老子背你走?”柳飞白看着顾晴线条优美的脊背,心中痒痒的,总有股想摸摸那光裸的背看看手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好,不过那背上青紫的痕迹让他心里很不爽。 “不用。” 顾晴昏昏沉沉的,很快就进入了不安稳的梦乡。 篝火不时发出劈啪劈啪的轻响,柳飞白吃饱喝足,用澄清的江水洗了手,然后回去一摸顾晴的额头,热得烫手。 “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细皮嫩肉的,手感还真不赖。”他看着顾晴通红的脸,摸了一把。很滑,也很烫。“啧!要不是你还挺合老子胃口的,老子才懒得管你死活。” 他在顾晴的裸背上掐了一把,又摸了一把光滑的脸颊。 顾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 “先收点利息。”说完,他把自己的衣服给顾晴盖上,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然后放在清水里弄湿再扭干,放到顾晴额头,突来的凉意让顾晴发出满足的叹息。 柳飞白在火堆旁运了一会功,给顾晴又换了一次湿布,然后也躺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翻来覆去睡得一点也不安稳的顾晴,寻思着要不要再帮他换一次湿布。 顾晴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架在火堆上烤,浑身的血似乎都要沸腾了,十分难受,想睁开眼睛,但眼睛仿佛挂着铅,怎么也睁不开,只是本能的想寻找凉快一点的地方,身下的石头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他就往旁边挪去,一碰到冰凉的石头就摊开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接触到更多清凉。 柳飞白被他翻来滚去的声音吵醒了,火已经快灭了,他又加上一点柴,一看顾晴脸颊烧得通红,连赤裸的上身也是红通通的,知道他烧得很厉害,拿着竹筒走到他身边,把剩下的水喂给他喝。 顾晴火热的身体一碰到他的身体,马上主动地缠了上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脸颊还在柳飞白赤裸的胸膛上蹭了两蹭。 “……”被当作大型抱枕的柳飞白不悦地想一脚把他踹开,但看到顾晴红红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那副满足的样子,他的脑海中的暴力念头顿时抛到九霄云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在微凉的夜里抱着十分舒服。 顾晴大概是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因为他的脸正对着柳飞白的胸膛,舌尖在舔嘴唇的同时也无意间舔到了柳飞白的乳头,一股酥麻感从被舌尖舔到的地方刷地生起,变成两股细细的电流一股直冲大脑,一股直奔胯下,燃起熊熊欲火。 是你自已投怀送抱的! 柳飞白放下竹筒,抱着顾晴就吻上那两片红得有些过分的嘴唇。 顾晴迷迷糊糊间感觉一个凉凉滑滑的物体探入自己口中,似乎还带着水意,他本能的就迎了上去,想从那个软软滑滑的物事上汲取更多的水份,但是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嘴巴越来越干,仿佛自己口中的津液反过来被对方吸走了,他不甘心地又吸又舔,想把水份夺回来,让自己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 但是他抢不过对方,只能委屈地舔着那根狡猾的舌头,希望对方能把甘露还给自己。 “季越……给我水,渴……”他迷迷糊糊地向眼前的人撒娇,眼睛因为极度的疲倦无法睁开,他忘了自己置身野外,身边只有一个非敌非友的柳飞白,本能地向最亲近的季越讨要喝水。 “嗯?”柳飞白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从贴着自己嘴唇磨蹭的两瓣红唇里吐出来,马上停下了动作:“你叫我什么?”他咬着牙问,声音中充满不悦和压抑的怒意。 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听起来很不悦,但混沌的大脑无法分辨那是谁的声音。 “大哥……我渴……”不是季越的话,顾晴很自然地想到了沐念景,于是声音变得更加软了,还讨好地贴着他的身体磨蹭。 季越?大哥?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不同的人,看眼前的人满脸红晕地挨着自己磨蹭身体的样子,柳飞白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着一样莫名地很不爽,知道顾晴一定是烧糊涂了认错人了,但是从他那妩媚的样子,他和那个季越大哥(?)一定有异常亲密的关系。 “抱着老子还想着别的男人,看老子不把你操得合不拢腿!”柳飞白愤愤地呸了一声,粗鲁地骂了一句,仰头喝了一口水,又低下头把嘴唇贴近顾晴的嘴唇,把嘴里的水渡到他的口中,清凉的水流过干涩的口腔,带来无比甘美的享受,顾晴迷迷糊糊地把他抱得更紧,然后嘴唇也贴得更紧,舌头更是大胆地探到柳飞白口中,贪婪地想汲取更多的水份。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而火热的角力赛,谁也不肯认输,一个是拼命想抢夺更多的水份,一个是尽情享受对方口中的甘甜。 水很快就被喝干了,顾晴又开始贴着他的身体扭动,柳飞白比自己火热身体来得低的体温让他感觉很舒服,但他更想要的是水。 柳飞白又喝了一口水,引诱顾晴和他唇舌交缠,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顾晴赤裸的上半身游走,在他光滑紧致的肌肤上或揉或捏,留下一个个新鲜的印记。 半竹筒水就这样被他喂到了顾晴口中,然后顾晴也被他摸了个遍。 不愧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一身肌肤又滑又嫩,摸起来如同上好的绸缎,让他爱不释手,嘴唇也从他的唇移到了胸前,舔吻着他性感的的锁骨,慢慢向着那两颗挺立的蓓蕾靠近。 柳飞白亲呀,摸啊摸,后知后觉地发现顾晴没有了回应,一看,顾晴又睡着了。 看着顾晴因为水光和他的吻而红肿湿润的唇,手下是紧致而极富弹性的年轻的肉体,他忍不住又狠狠吻上那两片微启的唇。 要不要继续做下去,是他先投怀送抱勾引自己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即便不是娈童,也肯定是龙阳断袖之流,走惯后门了。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但马上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驳:他都烧成这样了,豆腐你也吃够了,难道真要越人之危当淫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