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原来我是这样的人渣王爷啊
“不用了。” 顾晴有点窘,伸手想把被子扯过来,一动就扯到肩上被咬出来的伤口,疼得他咝咝倒抽冷气。该死的沐念景,下口真狠。虽然后穴确实又肿又疼,像塞着根辣椒一样火辣辣的,但他实在不想再强奸季越的眼睛了。直男被迫看男男春宫已经够视觉污染了,还要掰开一个男人的菊花帮上药,季越又不是二十一世纪阅菊无数的肛肠科医生和护士,这已经超出他本职范围了。中春药那次是迫不得己。 “反正过几天就会好了。”大不了这几天喝粥。 “请让属下为主子上药。”顾晴单膝跪地,深沉的目光中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可能是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感到内疚吧。 “好吧。”顾晴不再坚持,就当他是护士好了,上药而已,没什么可耻的,更可耻的都让他看过了。菊花残的滋味不好受,上点药总是好的。 季越拿来药膏,坐在床沿,装药的盒子一打开,顾晴就闻到淡淡的香气。 “等一下。”看到季越直接就想用手指挖了膏药,他马上开口:“没棉签吗?”他该不会是想直接用手指给自己上药吧? “棉签?”季越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棉花有吗?”古代就是落后,连根棉签都没有。算了,就算有棉花,也是没消毒的,跟手指比不定谁更干净呢。“算了。你轻点。” “主子忍着点。” 季越用枕头垫在顾晴腰下,垫高他的屁股。 小王爷原身娇生惯养,养的是细皮嫩肉,加上皮肤白皙,所以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能在他细白的皮肤上留下显眼的红印,顾晴被人按着操了半天,屁股红通通的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但偏偏又有种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的感觉,想要在他白嫩的屁股上狠狠掐上几掐,看会不会留下更多印记。 季越看着他红通通的密布指痕和抓痕的屁股,眼神变得愈发深沉。然后他左手掰开顾晴的臀瓣,露出红肿不堪的穴口,刚才顾晴还在昏迷时,他已经在浴桶里给他清理过内部,现在要做的只是上药,他右手食指上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伸到顾晴腿间,按在那个微微肿起的入口,微微用力探进去一点,就感觉一股吸力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 感觉穴口被慢慢撑开,一根手指慢慢探了进来,穴眼被撑大时感觉有些疼,但是比起之前被肉棒捅,一根手指真的不算什么,只是让顾晴觉得难堪的是,当那根沾着药膏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转动,小心地把药膏涂到肠壁上时,他竟然有快感了,内部也开始收缩,他马上放松身体,在心里默默背诵古诗文想转移注意力,但哪里集中得起精神,第一句是什么来着?妈的想不起来了……当季越的手指按到他体内某一点时,他忍不住轻哼一声,然后马上闭嘴,但仍发出柔媚的鼻音,听得他真想拿枕头把自己闷死。 “以前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了能成功转移注意力,他问季越。 从他醒来后的种种蛛丝马迹来看,原身是个纨绔子弟没跑的了,只是不知道有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属下不敢妄议。”季越低头认真为他上药,指尖慢慢地抹过每一寸火热的肠壁。 “叫你说你就说。”顾晴扭头,声色俱厉。 “主子想知道什么?” “我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最重要的,以前他一直不想了解原身的过往,现在觉得还是多少知道点比较好——谁知道弟控老哥原来是骨科,如果他早点发现不对劲,就不用菊花残满腚伤了。谁知道原身还有没有仇人和情人呢。仇人还好,情人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不过也不一定,那天的变态美男肯定不是他的情人。 “有。”季越回答得直截了当。 顾晴心想好事果然轮不到自己,穿越也穿不到好人家。 “我杀过人吗?”顾晴问得有些忐忑。 “没有。” 季越的话让他稍微放心一点。他不想将来被人指着鼻子骂他是杀人犯。 “那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三年前的七月,你看上了东街青草巷卖豆腐的窦氏,诬陷她卖的豆腐让你吃了拉肚子,砸了她的摊,并且索要黄金百两赔偿,窦氏无力偿还,你派人强抢她入府抵债,打伤了她的丈夫和婆婆;十月,你看中了悦月楼东家的女儿,诬陷悦月楼的伙伴踩死了你价值千金的红头蟋蟀,以封店为名逼他送女儿入府……” 顾晴听得是目瞪口呆,后背一阵阵发凉,原身的累累罪行由季越口中一桩桩道出,听得顾晴只想大呼人渣,连原身性取向原来是正常的都不是他关注的点了。 他不会被骂杀人犯,只是怕一上街就会被丢臭鸡蛋。这王八蛋小王爷做了那么多坏事,腿一蹬就一了百了,要自己替他受过。顾晴决定下地府后一定要找到这王八蛋的魂魄揍得他魂飞魄散以解心头之恨。 “等一下,你是说我抢过很多女子入府?”顾晴打断了季越的话。“那这些女子现在在哪?”古代礼法对女子那么苛刻,希望她们没寻短,虽然孽是原身造的,但现在顶着他的身份过日子的是他。 莫名其妙成为强奸犯,顾晴真的只想原地马上爆炸。 “她们不在府中。”季越抹药的动作不停。“你前脚刚抓她们进府,后脚世子就把她们送回去了,并且一一补偿了他们的损失,这些年来,你一共抓了二十一名女子进府,全被世子放了。” “……”顾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沐念景总算做了件好事。难怪之前问起他以前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都顾左右而言他。 “一个月前,世子去了定州视察水患,你趁机抢了一名卖唱的歌女入别苑。”季越的手指还在顾晴的后穴中慢慢涂抹。“然后那女子誓死不从,你就向勾魂阁购买了一日销魂膏,在回别苑的路上遇见了柳飞白,以为他是女子,就把他也抢了回来,并支开了属下,后面的事,主子应该自己记得。” 想到那个变态美男,顾晴就气得牙痒痒,但是听季越的话,被强上是原身罪有应得,那个叫柳飞白的是为民除害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可是自己是无辜的啊。 “那个歌女呢?”顾晴问。 “被柳飞白救走了。”季越回答。 “为什么我要支开你?”这么忠心的仆人,原身不应该支开他啊。 “因为主子知道你抢民女回来的消息都是属下透露给世子的,怕属下会从中作梗。”季越拔出手指,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完全无视顾晴因为吃惊微张的嘴。 我去!季越你小子吃里扒外啊这是!不过,扒得好! “照这么说,以前的我是个人渣了?” “是的。”季越回答得毫不迟疑。 “你服侍我是不是很不情愿?” “没有。”季越擦干净手,用玉片挑起另一种药膏涂在顾晴肩上的伤口上,细细地涂抹开。 “属下待主子绝无二心。” “希望我上街时不会被扔臭鸡蛋。”顾晴叹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中有安神成份,他开始发困。 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浮上脑海。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但是在哪里不对劲又想不起来。顾晴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二天,沐念景来看他,顾晴发现他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关切,然后他只字不提昨天的事,仿佛他们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真的忘了吗? “晴弟,听小苑说,你昨天去了书房?” “是的。”顾晴脑海中一根弦嗖的绷紧。“太无聊了想去看看书,不过发现没有想看的。”他表现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暗地里认真观察沐念景的反应。 “晴弟想看什么书?哥哥给你带回来。”沐念景温和地说。 “我想看话本。不过我想自己去街上买。”顾晴开始为自己出府做谋划。 “你想到街上去?” “是的,过几天我想到街上走走,都在府里闷了一个多月了。” “好,等你身体好一点,哥哥陪你一起去。”沐念景很高兴顾晴肯主动到外面散心。 等沐念景走后,他自言自语:“看来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几天后,顾晴找到沐念景,说要出府走走,沐念景本来也要一起去,但是管家来到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一脸遗憾的和顾晴说他有事不能随行,然后把季越叫去好生嘱咐一番,给顾晴派了好几个侍卫随行,全都是高手,暗中还派了人盯着,总之就是要确保把顾晴一根汗毛都不少的带回来。 济州虽然地处边境,但是十分繁华,不过对于顾晴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人来说,这里跟他去旅游时逛的乡镇墟日集市差不多,货物品种还没人家齐全。所以顾晴内心其实是相当嫌弃的,可在王府里闷了一个多月,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真是种矛盾的心理。 嫌弃归嫌弃,看到一大街的古人熙熙攘攘,两边是货真价实的古建筑,那是任何影视城和人造古城都无法比拟的,顾晴原本满心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转而开始研究起古人的众生百态。 为什么不是研究怎么样自杀最快?凡事不能一蹴而就,他现在要沉下气慢慢来,不能急,等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寻死时再自杀才是成功率最高的,现在明显大家都还提防着他,他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在几大高手保护下能成功自杀。 所以顾晴这次出府真的只是为了散心,没想过找事。 他不找事,事来找他。 正当顾晴的目光落在一个书画摊上时,前面的街道突然一阵喧哗,然后就是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马惊了!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