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了!
孙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一开门,上个月一时冲动养的猫就凑了过来,喵喵地蹭他小腿。孙熔没理它,蹬掉鞋子脱下衣服就去浴室洗澡。 浴室内很快升腾起一片热气。孙熔摘下花洒,身体靠墙,微分开双腿让水流冲刷红肿的腿心。细而激烈的水线冲开被干涸精液黏合的小阴唇,射进微敞的阴腔,掀起一片针刺似的疼痛。 “可恶……“孙熔咬着牙用手指把身体深处的精液挖出来冲干净,指甲刮着肿起来的内腔,甚至干脆手指剪状撑开腔道直接用水流冲刷。 他看着流走的水由浑变清,才感觉好受许多。 打沐浴露时,孙熔才发现腿内后侧的唇印,这立刻让他回想起了那次无比屈辱的强奸。他表情阴沉得吓人,心中杀意泛滥,冲掉唇印后还在不停洗刷那块皮肤,用拇指和浴花不停蹭着已经不存在的印记,反复揉搓那块肌肤,直到破皮渗血。 猫扒在浴室门外,伸出前爪在门上划拉,逆着客厅的灯光映出一个模糊形状。 清洗完毕,孙熔打开浴室门,身后堆积的热气从门缝翻滚而出,猫见状立刻贴上来,在他脚边打转。 孙熔头盖着毛巾,身上一路滴答着水,他进到卧室钻进冰凉的被窝,将四肢蜷在一起。大腿内侧磨破的地方他都没心思去处理,布料贴在伤口上,发出微微刺痛。 孙熔缩在床上,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刻。在他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即将睡过去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一阵刺耳的来电铃声,他吓了一跳,意识清醒几分。他摸索到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谁。” 电话那头响起了白路革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他问道:“喂,听说你回去了。最后得手没啊?就你那个小后妈。” “……” 白路革听孙熔应声有气无力,以为是他做太激烈,肾虚了,刚要开口嘲笑他两句,下一秒对面就只剩下了忙音。 手机摔在墙上四分五裂,白路革的话再次勾出孙熔糟糕的回忆,身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空荡荡的胃因为痉挛拧成一团,酸水直接涌向喉头,孙熔捂着嘴想压下去,呕了两下以后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冲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因为清理不到位,他被折磨得上吐下泻好几个小时,还发了烧。 白路革举着手机楞了半晌,没搞明白对面怎么回事,再打过去也只能听到忙音。白路革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当时并无多想,等第二天再打过去,依旧没有回应,他最后决定去孙熔家里看看。 孙熔窝在床上狂睡了一天一夜。白路革来找他的时候猫在客厅早就饿得满处乱抓,一开门就扑上了他的裤管,把他吓了一跳。白路革叫了一声孙熔的名字,听见紧闭的卧室隐约传来一声哼唧才放下心来,先去给猫添了食物和水。 推开主卧的门,白路革立刻捂住了鼻子。屋中弥漫着一股长久不通风产生的汗臭,闻起来非常糟糕,孙熔蜷在床上,意识模糊,白路革见状皱起眉头,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我操。”白路革骂了一声,抽回手,“你傻x吗?都烧成这个样子了,你想烧出肺炎?快起来老子送你去医院。” 说完,白路革就要扯孙熔盖的被子。被子下面孙熔因为发热啥都没穿,害怕身体秘密暴露,他使出残存的力气把被子角从好友手里抠出来,抱在怀里,哼哼着:“你出去,我换衣服……” “……”白路革听罢翻了个白眼,退出主卧去客厅撸了一会猫,还顺便帮着把屎给铲了。 孙熔沉着脑袋,艰难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白路革生怕他坐进车里之前又晕过去,还把自己外套脱了给他披上。 “一会你去给我买个新手机。”孙熔坐在后座,慢慢歪成了整个上半身平躺在座位上,还毫不客气地拿过靠枕垫起脑袋。 “原来的怎么了?” “摔坏了。” “?” “懒得跟你解释。”孙熔闭目养神。 “……” 白路革带着孙熔去了他叔叔在的私立医院,那里设施完好,服务周到,饭也好吃。美丽小护士把孙熔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躺在单间病床上,胳膊挂着点滴,墙对面的电视上还放着猫和老鼠。 孙熔:“……” “这是我们院长的小孙子要求的。”护士还十分热心地解释。 白路革给孙熔送到医院,又充当跑腿给他买了部新手机和电话卡。东西得手后,无情人孙熔就要把好友赶跑。 临走前,白路革痛骂道:“死白眼狼!” 孙熔没应他,等他走后又让护士离开,自己玩了几局刚下载的消消乐。最新解锁的一关通过后,孙熔盯着屏幕上五彩斑斓的糖果小人几秒,切换界面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要找人杀了季雁来。 “他是个男的……把人直接堵在巷子里就行……嗯,人死了以后衣服扒光,多带个人拍视频,要拍裸体,别打得认不出来……对,完事直接把视频发给我爸。谢谢元哥。” 电话那头的元哥全名元泊,是景市某地下组织的二把手,年纪甚至比孙熔还小,在孙熔初中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街头小混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孙熔16岁,俩人在一个面摊上打得不可开交,结果双双被警察提溜着扔局子里冷静了几天,从此相识。 元泊虽然年轻,但是多年闯荡下来,行事手段老练残忍。无论孙熔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事,只要交给他就可以轻松摆平。 挂了电话,孙熔捏着手机暗自窃喜。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将季雁来堵在没人的角落里打死,经过拍成视频,孙启鹤看见他新老婆胯下那玩意的时候就能明白一切。 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孙熔切掉消消乐点开信息,发现发送消息的是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张图片。 季雁来将那天拍的照片发给了孙熔,图片上孙熔大敞双腿,充血外翻的阴唇上覆着精液,肥肿的唇缝之间夹了只打了结的避孕套,大腿内侧皮肤上印着一个红红的唇印。 紧接着,手机又是一震,图片下方发送过来了一条信息,内容是: 不想我把这些泄露给你的朋友就请乖一点?不要做什么小动作。 “操你大爷!”孙熔暴跳如雷,气得太阳穴砰砰直跳,静脉注射的针管里都开始回血,新手机再次被他摔了个稀烂。他想不明白季雁来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知道他这新手机号! 进来的小护士被他发疯的模样吓了一跳。 那头的元泊刚挂掉电话,正准备着手招呼手下帮孙熔除掉那个女装男。过了十分钟他的手机接到一个座机来电,接听后发现是孙熔打过来的,他取消了计划。 元泊听出来了电话那边的咬牙切齿,眉头一皱颇为担心,问他怎么回事。 “犯小人了。”孙熔在电话里磨后槽牙的声音元泊这边都能听清,“不用担心,我能自己摆平。” 元泊:“嗯,以后有事尽管开口啊。” “好,谢谢元哥。”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路革接了一通医院的电话,声音甜美的小护士让他再去买一只新手机给住院的朋友送过来。 白路革:“……” 之后。 小护士:“白先生说让您滚蛋。” 正在一边嚼外卖一边看猫和老鼠的孙熔:“……” 在医院住了两天看完经典几部的猫和老鼠,孙熔痊愈出院了。 目前,孙启鹤还在鹿市谈合同,孙熔决定趁这个机会直接去找季雁来面对面对峙。 亲爹早就知道儿子看自己小老婆不顺眼(又或者说很“顺眼”),特意在家门外安排了保镖,孙熔开车到的时候季雁来穿着家居服正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 看到孙熔,“唐燕”大惊失色,茶水泼出去大半,打湿了前襟。 保镖见状二话不说,拎鸡崽似的把孙熔从驾驶位揪出来塞进后座,坐进车里直接帮他把车开出小区大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保镖下车在大门口挥手为他送行,语气毕恭毕敬:“麻烦少爷以后远离夫人。” 孙熔:“……”操他的。 他刚刚从后窗望去,看到了季雁来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冲他摆手,恨得他牙根痒痒。 孙熔行驶了一段后,停在了路边,把车喇叭捶得叭叭响。他气不过,掏出新手机给白路革打了个电话,叫他晚上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