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avaritia
这是个晴天。 失去视觉给了盲人独有的判断能力,这点神父一向学习的很好,身上被人好心盖了毯子,他摸向床头——那里摆着一杯热牛奶。 男人整理好衣服下床,并不打算理会这种随心般的赏赐,搭上门把手时忽然种诡异的感觉。 他又被送回来了。 手还轻轻握在杯子上,空气中的奶香味好像更浓了,神父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狠着心收回手重新走到卧室门口。 不过这次没再经历什么你来我往的轮回,一股力气直接揽上他的腰,不叫他有任何挣扎的意图。唇被封住,温热的液体像是被人用嘴度了过来,神父小声呜咽着,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抓挠。 这还是白天,他攥着门把手勉强撑稳身子,混乱地想着,把不寻常的东西都划进错觉里。 集市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神父沿着街道慢慢走着。人声小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些混乱的语言,他走在小镇里,又像是上了条没有尽头的路,人物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的颜色,如同画布上打翻的颜料。他不受控制地前行着,直到被人从后面搂住。 “小先生,”来人在他耳边暧昧地问到,“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啊。” 他停在指向四面八方的路中,无数汇集而来的影子在脚下绽放出一朵漆黑的花。藏在阴影中的魔物张开嘴,发出了惊悚的笑声。 “唔……呜、唔……” 他跪在男人腿间吞吐那根巨物,面容清秀的恶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抬头看了旁边的两人一眼。 “哥说小先生很甜。”其中一位笑着解释。 “……明天才轮到我吧。”正在享受口交的人温吞道,他垂眼看了看神父眼角的红痕,“你要和他一起分享?” “我想看到小先生任何样子。”对方显得很无辜,“只有我一个人恐怕不行。” “这并没有什么意思。”他射在男人嘴里,看着那人低头喘息的样子又摸了摸他的脸。 “谁知道呢,也许你明天就不这么觉得了。” 对方没说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神父撑着身子重重地喘着,挂在臂弯的常服颜色变得很浅,半遮半掩间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有人走到他面前蹲下,指挥影子们缠住他的腰臀,熟悉的触感让他脸色白了一瞬。 “……又见面了。” 他慢条斯理地操纵影子将人托起,如同剥开礼物般扯掉了神父身上毫无用处的外衣,在白皙的肩上咬了枚齿痕, “这次,我会认认真真、从里到外把你吃干净的。” “我也会让小先生满意。”先前说话的恶魔及时插嘴道,从后面搂住被吊起的神父,吻了吻对方敏感的耳尖。 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脸,区别仅在于贪欲的左眼多了颗痣——不过神父看不到就是了。 率先没入身体的是手指,他被填得很满,湿润的花穴正在被肆意戳弄,灵巧的指头蹭过脆弱的内壁。神父喉咙里登时发出变了调子的呻吟,他试图忍住那些可耻的声音,被触及敏感处时只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却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讨伐、像尾脱水的鱼般挣扎扭动,更加迎合了对方的戏弄,湿热的淫水从雌穴流出,几滴浊液挂在男人弯起的指节处,更显淫糜。 插进后穴的手指也在体内煽风点火,模拟着性器的频率不断抽插。那里只被残忍地凌虐过一次,记忆中的恐惧让他抗拒,恶魔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他耳边细致地讲着那一处的盛景,用着最为不耻的淫词秽语描述着男人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他的臀不自觉地夹紧,却更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面的挑逗——食指慢慢摩挲着柔软的肠壁,指节顶着一小块软肉上下摩擦,待充分湿润后又得寸进尺地推进一根,被享用的男人只能无助地发出呜呜声。 “小先生流了好多水……” 贪欲没费多大力气就操进了后穴,温暖的穴肉包裹着男人粗长的性器,乖顺地吸吮着,刺激得恶魔一口咬上怀中人的后颈。 神父的腿被拉得更开,炽热的躯体贴近了他的身子,同样火热巨大的阳具一寸寸插进湿热的雌穴——他痉挛着,口里发出变了调子的呻吟,身前的恶魔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挑逗地舔舐着那一片肌肤,动作间性器又顶进深处,蹭过能带来更多快乐的小缝。 “哥,你要越界么。” 他半张脸埋在阴影里,露出的右脸同嫉妒一般无二,像面审度的镜子。恶魔稍微退出些许,缓缓地喘了口气。 “当然不。” “啊,”对方箍住神父的肩膀朝下重重地一压,同样惊人的性器又大力撞进密处,男人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搂上面前人的脖颈。 贪欲吹了声口哨。 “我还期待看到你失控的样子呢……用着同一张脸,谁都想做独一无二的那个吧。” “让你扫兴了。”嫉妒环着怀里的男人,云淡风轻地笑道, “我不介意有一个两只眼睛都有痣的弟弟。” “独眼和全盲没什么太大分别,对吧?” 贪欲掀着眼皮看他。 转眼露出个亲切的笑,像个真心为哥哥好的男孩:“哥,小先生要撑不住了。” “你说,他会先朝谁讨饶呢……” 玩弄男人并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了解和精通还是存在很大差别,恶魔们手上敷衍地爱抚着夹在中间的人类,揉捏他肿胀的乳尖、丰腴的臀肉,吻痕落在蜜色的肌肤上,平添了一抹艳色。唯一能算的上领悟的只有下身不间断的顶弄,神父被影子们托的很稳,像个富人家的性爱玩具,被迫感受着性器单调的抽插——他们毫无调情的手段,只是照着要命的一处不停操弄,高频度的快感让男人头脑发昏,两个穴口都湿淋淋的,混着恶魔的精液,显得淫乱不堪。 缠在腰上的影子也是这时消失的。 男人下坠了一瞬,埋在体内性器猛地蹭过敏感点,激得他头脑发白,同样紧紧吸住了前后的两人。 “……你真热情。”嫉妒坦然道,他被雌穴夹的很爽,小幅度地退出些许,粗大的阳具带出了些精液,在红肿的穴口格外显眼。顶端还插在柔软的内里,不断分泌的淫水浇灌着炽热的凶器,惹得那器物又涨大了几分。 贪欲则是抵在深处射了出来,不同于人类体温的热液冲刷着脆弱的肠壁。神父仰着头,身子顿时绷得紧紧的,搂在嫉妒背后的手抓出一道血痕,双腿下意思地缠住了身前的男人——这极大地满足了对方的虚荣心,花穴中的性器在高潮尚未褪去的时候再次狠狠撞了进去,被操弄的人失了意识,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像被摧残过的梅,无奈又凄凉地在欲海中浮沉着。雄性间与其说是温存更不如说是一场无休止的争斗,猎物身上满是侵略者的刻痕。他们似乎也厌倦了单调的玩法,转而把他压在农户摆在门口的茅草堆上——不知不觉间他们又回到了镇上的小巷中。男人的手指插进穴里,一左一右咬上他两侧的乳头。 他们像未开化的兽类,凶恶地进攻着能带来甜美的朱果,粗砺的舌舔舐着细嫩的乳尖,大掌揉捏起不算明显的乳肉,玩得那里一片指痕。 古怪的声音传进他的脑袋,这次他却听清了那种诡异的语言: “你真的毫不在意吗?” “成为欲望的极品、沦于情欲的身体、甚至,被男人玩弄?” 他哭了出来。 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还清醒着,知道自己正被手指前后操弄、如同哺乳般被人吸吮乳头。无关廉耻,无关羞辱,泪水只是分泌着、分泌着,像某些找回的情感。 “——我不想。” 它们笑了,不带嘲弄,不加得逞后的侥幸,像一场真心实意的祝福。 温和的吻落在眼角,沾了体液的手指摸上他的唇,描摹着,把那抹红色遮在潋滟下。恶魔们转瞬不见了踪影,只剩他一人衣冠楚楚地仰躺在草堆里,没有焦距的眼里泪水汹涌而出。 有只乌鸦落到他耳边,低头梳理起羽毛,伸着脖子叫了一声。 黑曜石般的眼,也对上了男人转过来的、浅色的眸子。 广场上的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