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阮唐去吃早饭的时候的时候七点不到,路过开放式的客厅就看见守在电视机前的阮涵。 “这么早就看电视了?”做为家长,阮唐觉得阻止自家孩子一大早看电视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哥哥!”下意识拿起遥控器想关掉电视,但看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悻悻的笑笑。 “没有啦哥哥,就是看一下影帝颁奖直播嘛。”阮涵兔子一样跑过来蹭蹭阮唐。“哥哥,这可是第一次国人拿到这么高的大奖提名呢!” 阮唐随意瞟了一眼电视,看见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走过红毯。 “你什么时候关注这些了?”他关掉电视把阮涵带到餐桌旁“谁家学生大早上看电视的?不好好学习公司怎么办?” “我就这一次嘛,因为这次有一个我刚刚发现的宝藏演员嘛哥哥~”阮涵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晃来晃去的,时不时用毛茸茸的发顶蹭过阮唐的脖颈和下巴。 “别错开话题小朋友。”阮唐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咪,捏捏他肉肉的脸蛋。“你知道我的重点是‘学习’,是管理公司。” 阮涵:(??ˇ?ˇ??) “呃——”男孩朝阮唐怀里缩了缩,灵动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可惜没想到什么好方法,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 “嗯、我不会管理公司啊,哥哥管公司不就好了嘛~”猫眼一眨一眨的,可惜并不能打动阮唐。 “那哥哥不管理公司了怎么办?” “呃、那,那就聘请一个执行总裁好不好嘛哥哥~~” “还执行总裁?你这应对方法还挺多的。”阮唐好笑的摸摸他。自己本质上没打算让阮涵管理公司,但是他归根结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会离开这里。如果自己离开了,阮涵还不能独立生活,不说任务完不成,单讲自己的宠物被别人玩弄他就厌恶的不行。 阮唐的性格可以说是相当的“爱憎分明”。他清楚自己不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但同样也不是感情缺失的。他的心里有一个圈子,虽然圈子里面也分着等级,但划进去的都是愿意付出感情的,也许是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圈子外面都是不必要付出感情的,只是表面上的点头之交就好。 想进入这个圈子很简单,只需要你先付出感情,不需要很多,只要足够真挚到打动他。想离开这个圈子更简单,只要你告诉他“我想离开”就够了,只不过是一张单程票没有反悔的路罢了。 如果进入了这个圈子,那麻烦你听从我的指令,还请不要玩什么欲擒故纵虐恋情深的把戏,我讨厌反对我地位的声音。 阮涵恰巧就在自己的圈子里,谁敢伤他分毫,那就是在打他阮唐的脸!盖上自己印章的宠物还敢有人沾染?他会将那人的希望碾碎,让那个蠢货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点腐烂。 “软软!”看着坐在车里打开窗户向自己摆手的男孩,阮唐叫住他,不等回话就笑着祝福他。 “生日快乐!” ———————————————————— “阮董,我手里的药物和段先生的药物已经对比化验过了。”麦妮将整理过了的资料递给阮唐,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一路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阮唐一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询问她,其中一张地图被他反复浏览,记忆在脑海。 这段时间萧子赫为了刷存在感,熬了几宿追踪信号寻找那个被注销的网站,可惜没什么见效。但他也不愧为天才黑客,下意识的大面积搜寻同一时间注销过网站的信号源。 虽然时间间隔不算太长,但是为了准确性,他追踪了全球的注销信号,巨大的任务量使他兢兢业业了好几周才终于黑着眼圈总结了一份名单给阮唐,如愿以偿的收到抚摸狗头的奖励。 通过“大纲”的对比,阮唐又排除了不少与剧情毫不相干的名字,现在需要从麦妮这里在挑出几个重点。 “我是以公司的名义去的制药厂。”麦妮稍一思索就找出疑点回答阮唐。“阮九先生把制药厂的防卫工作做的很好,每个他签过名单厂子都是这样。我认为偷偷摸摸的进入很可能达不到效果,不如关明正大的,说不定会有人露出马脚。” “他们,嗯怎么说,就是很平常的看我视察工作,但是我想看药物成分的时候他们说一定要阮九同意才行。这其实也符合规定,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因为理论上讲,最新的药物刚刚不久上市了,我完全可以买来化验。在这之后的药物可以说才开始研究,可能才几天吧,没必要那种严阵以待的样子对我。” 对于麦妮来说,她的第六感一直是最敏锐的指南针,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偏偏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只要一细想,就能发现令人背后发凉的疑点。好像在回想起那个画面,每个人的眼底好像都藏着什么。 “药厂是阮九亲力亲为的吗?”阮唐眯起眼睛,那种熟悉的酸胀再次袭来,就像是哭诉着什么。 “不是的,阮九先生承包给了自己的亲信,有一些是他保镖公司的人。” “嗯,继续查吧,找找他那些保镖公司的人之前都是干什么的。”阮唐绝对不相信阮九能凭着“兄弟情义”任由一帮人管控制药厂,尽管那只是一个小玩意儿。 他敢肯定阮九是那种只相信自己的性格,那和自己的掌控欲不同,一个绝对自利的人,不可能无中生有出“兄弟”这种反义词。 “那白礼琛呢?”阮唐垂眸问,看着手里关于白家的资料。 他还让麦妮查了白礼琛这个重要主角,药物牵扯到白家,他也不得不联想到这个白礼琛会不会也是幕后黑手的一颗棋子。 “白礼琛,22岁,男,白家幼子,目前拿到3个医学博士学位和1个记名博士学位,专供心脑手术。嗯,医学天才,对白家的商界生意不感兴趣。”麦妮简短的给白礼琛总结,这种不可多得的天才任务,她相当佩服。 “心脑手术?”阮唐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麦妮,你觉得他会擅长器官移植吗?” “器官移植?”麦妮稍微思索了下,肯定的说“资料并未显示,但是他有一例心脏移植的成功手术,不是对人的,是他第二个博士学位的毕业作业,是宠物狗的心脏移植。” 说到这里,麦妮忽然笑了笑“其实就算白礼琛不会,他也可以学的,毕竟连他的手都被医学界称为‘神吻过的手’,曾经5个月完成学业还完成手术。” 阮唐一怔,一想确实如此,不禁朝麦妮投出赞赏的眼神。这可是主角攻啊,没两把刷子怎么夺得主角受的芳心呢。 但白礼琛是从哪里学到人体改造的呢? 只有那个让阮涵改变的契机了吧。 ———————————————————— “去月清坊。”11点左右,阮唐提前给自己下了班。阮九不知道他本质还是在工作,只是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窃喜自己的主人终于不在逼迫自己了,像现在这样享受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好。 转眼也是十月了,看见车窗外逐渐萧瑟的秋景阮唐不禁感慨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么久。这几个月,他对阮涵的改造称得上“润物细无声”。 阮涵现在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肌肉,不再是一副软绵绵好欺负的样子,心眼也多了些。可这些显然还不够。如果阮涵的改变不能避免未来的悲剧,他这个饲养者总是要上点心的。 “少爷。”阮九平稳的停车,下车为阮唐打开车门,大手张开抵在门框,以免他撞到头。 “先生,这边请。”温婉的女子身穿旗袍,恰到好处的妩媚体现出女人特有的姿态。不是夜店那种暴露的低俗,也不显清高自我。这位老板倒是真的懂人心思。 “都说好了?”从善如流的坐在包厢里,厚重的大门关上,发出闷响。 阮唐开始就注意到月清坊,顺便让麦妮查出带着阴司的地图。不论和白家有没有关系,这颗毒瘤他都要除掉。正巧麦妮找来地图的同时还可以问问这位老板和药物、白家的关系,可谓是一箭三雕。 “是的少爷,马上王月清就到了。”车上阮九得知阮唐想和月清坊的老板见一面,就以最快速度找到了他。 王月清?这高雅的名字可真衬这位王老板肮脏的心。 “扣扣。”木门被敲响,王月清在听到许可后缓缓推开门。 当得知阮家掌权人要见自己是他都不知道是喜是忧了,自己从来没和阮氏打过交道,阮姓人来吃饭他都没去打过招呼。不是不敬,是不敢,而且阮家人一个个藏的深,说实话他都认不出来给他多大的胆子都不敢贸然问候。 一路上他翻来覆去思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生怕有一点点惹到人家,他还嫌自己命短,想多活几年。 可等他缓缓打开门看见那个坐在实木雕花座椅上的男人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人吗! 对于美人,王月清一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在饭店里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时,眼珠子都快跟人家跑了。那个小孩儿真的是太对他胃口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宠的很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这种男孩他最喜欢,娇宠的身体青涩可口,白纸一样任由自己调教,白皙的皮肤带上鞭痕,把他弄成天真又淫荡的婊子,没有自己的精液活不下去。一想到这里他都快射出来了。 可惜的是那个大一点的。其实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大,但是那种老成的气势和身高是自己最反感的。不过看在那张自带多情的脸上,自己多下下功夫调教调教也不是不行…… 垂涎的目光还来不及真正触碰到阮唐就被王月清猛地回神强行收回。阮氏!阮氏掌权人!那个杀人不见血的人!王月清你他妈疯了吧!!不想活了吗!!! “阮、阮家主。”王月清哆哆嗦嗦的开口,他现在十分后怕自己当时的意淫被阮唐察觉。 那可是能一手夺回阮氏的人呐!自己有多少心思不被人家看的透透的!!他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王老板不必紧张,我们去你办公室聊聊?”阮唐好像没有察觉到王月清的想法,随意的挥挥手让他带自己去办公室,没有一点点客人的样子,自在的好像他才是主人。 王月清时间把握的很好,等阮唐用完餐后才敲开门,现在急得满头大汗,点头哈腰的当着向导,本就不像好人的贼眉鼠眼皱在一起,更显得一副小人样子。 “阮家主,您请坐。”王月清一边招呼阮唐入座一边背过身关门调整面部表情。可一回身,只来得及看见俊美男人依然站立的身形,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身体。 “唔!” 阮九一瞬间就得到命令控制住王月清,很有职业素养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在隔音的办公室,他不担心被外人听见,反正就是光明正大的殴打王月清也不在意。捂住他的嘴只是为了不让他的喊叫扰了主人耳朵。 在王月清越来越惊恐的视线中,阮唐带上一副手套在办公桌上敲敲打打。终于,细长的手指推动一处不起眼的笔筒,“咔嚓”一声,背后的书柜露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哦,王老板的办公室还有秘密呢?”阮唐招手让阮九压着王月清下去,要是现在王月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细被挖的清清楚楚他就白长脑子了。 “阮家主!我、我从来没敢对阮氏有任何不敬之处啊!”被阮九想拖死狗一样拽着头发扯着走,王月清只能用力抱住他的手缓解痛苦,他真的什么都没对阮氏做啊!最多就是看了两眼啊!! “阮家……啊!!!”阮九一拳打在王月清脸上,打断他聒噪的求饶,铁锤一般的拳头打断他的牙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吵。”阮唐微微皱眉,侧头瞟了半死不活哇哇大叫的王月清。瞬间,一种从心底冰冷到发丝的惊恐感布满王月清的身体和灵魂,生物的本能疯狂的尖叫着——停下!不然会死!无形的大手一把勒紧王月清的咽喉,制止住他的声音和呼吸。 王月清撕心裂肺的惨叫消失了,昏暗幽长的地下室一时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布料拖过地面的声音,仔细听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不,应该说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曲折的通道连接8、9个密封良好的房间,阮唐看着房间厚重的铁门觉得就算是尸体在这里腐烂成白骨化为灰烬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信息泄露出去吧。 “滴——虹膜检测成功!” “滴——掌纹检测成功!” 这么多密码,藏的这么深,生怕有一点点差错吗? “喀嗒。”电子锁被解开的声音十分清脆,与之相反的是王月清几乎癫狂的内心——阮氏!到底那里得罪阮氏了!! 阮唐一推开大门,看见阴暗的房间中央挂着一个赤裸的男孩。 他年纪不大,身形大约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苍白的皮肤布满青紫的伤痕,细长的腿程“M”形大开,颤抖的露出红肿凌乱的后穴。被蒙蔽的双眼看不见来人,只听见开门声就恐惧的抖动着,没有支撑的身体在空中无助的摇晃。 “嗬——不!”细软的声音早已沙哑不堪,他好怕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个疯子、变态,到底要把自己折磨到什么样子才满意! 阮唐眸光暗了暗,不用他示意阮九就把吊起来的男孩放下来。环顾四周,除了各种情趣用品蜡烛辫子既然连一块布都没有。阮九现在只想打死王月清,狗东西竟然敢污了主人的眼睛! 阮唐走近破败不堪的男孩,丝毫没在意被打断两条腿瘫在一边的王月清。没有触碰男孩,静静的等着阮九解开他的锁链和眼罩。 “!!”当男孩摘下眼罩看清阮唐时,年轻男人完美无瑕的面容使他忘记身处沼泽的绝望。 “您是神吗?”无神的双眼多了一线希望。“死了以后就能看见您了吗?您终于肯带我走了吗?” 苍白的脸颊多了红润,不觉得恢复气色,显得回光返照般心惊肉跳。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阮唐的衣角又猛然缩回。不行,他太脏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怎么能玷污神呢? “是呢。”阮唐一眼就看出这个男孩死期将近,温柔的摸摸他干枯的发顶。 “那里是不是很好啊?”埋藏已久的生机骤然迸发出来,冲破了三年无休止的虐待和强奸,他什么也不想回忆,期待着死亡的美好。 “很好很好。那里有太阳,有溪水,有院子,有糖果。”白手套停留在男孩还未发育成熟的喉结上。“有你想要的一切。”猛然按下微凸的骨节,瞬间的疼痛来不及替代年幼的脸上期待的笑容。 “彭。”瘦弱的身体没了灵魂都支撑,倒在被不知名液体侵染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去看看其他屋子里的人。”阮唐淡漠的站在温热的尸体旁,朝阮九打个手势,仿佛刚刚只是幻觉。“我和王老板单独谈谈话。” 王月清被打断腿扔到一边,亲眼看着阮唐两人面不改色的杀人,彻底瘫软了。在他看来,玩出了事故那不是自己的错,那么多人他都玩的挺疯,怎么就你一个死了? 当阮九离开的房间恢复安静,看见的那种亲手按碎喉结的一击毙命的杀人方法的王月清吓得再也管不住下身,失禁了。 “啧。”阮唐厌恶的移开视线。“王老板爱好独特啊。” 他没有坐下,觉得这个屋子的所有东西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站姿使他更加高高在上,睥睨的姿态压的王月清喘不过气。 “王老板对人体改造有兴趣?”随意的语气遮掩了阮唐的真实目的。从“大纲”来看,阮涵是在被王月清玩弄过后在王月清的建议下被改造身体的。他现在非常肯定王月清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任务。 “是、是……”王月清哪敢有一丝遮掩之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阮唐说出所有自己知道的事。 王月清很早就发现自己的性癖了,随着身份高涨也慢慢不太掩饰,更是有想讨好他的人送来男孩女孩。每天沉浸在温柔乡里,王月清觉得不过瘾,凭着一手烂到极致的鞭技和吹捧的性奴爱上SM。 可不够!还不够!王月清在一众听话的宠物中觉得不够刺激,逐渐喜欢上折磨那些反抗自己的小孩。男孩不够柔软,女孩过于娇弱。直到某一天他看见男人移植子宫生子的新闻,他终于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双性人! 遇不到,他就要做出来一个拥有两套生殖器官的糅合男女的双性人!最近他已经找到了许多关于人体改造器官移植的资料,就差一个技术达标的医生了。 “你什么时候看到新闻的。”一年前,阮唐心里默念。 “我不清楚啊阮家主。”王月清大脑空白,眼泪模糊了视线,求生的本能让他绞尽脑汁。“但是那个新闻刚出来我就看见了,可能一年了都。” 果然是操作好的啊。 “嗯,我的问题问完了,你现在可以想想怎么死。”阮唐绕开王月清血迹斑斑的身体,大手抓住门把手。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从来没得罪过阮氏!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原本王月清还以为阮唐只是敲打他,可现在告诉他死路一条他怎么能受得了! “呵!为什么?”阮唐差点被他的无知逗笑了。 “王老板怕不是以为我那时候看不出你的意思?”他回头,阴暗屋内的冷光为他镀上银光,像是神明看着蝼蚁。王月清感到自己仿佛一只臭虫恬不知耻的散发异味,还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你盯上的人,姓阮,那是我的弟弟。” “胆子不小。” 阮唐留下血泪里灵魂出窍的王月清走出大门,看见完成任务的阮九站在门外等候。 “活的。”阮唐冰冷的语气充满了压抑的暴虐,慢条斯理的褪下手套,扔在肮脏不堪牢笼,优雅的接过阮九递来的手帕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 王月清这种人渣他自然不会放过,只是不想脏了手。在回想起那幅毫无人性的画面他都感觉王月清死有余辜,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礼当然应该由专业的人来送。 再次站在晚秋的暖阳中,阮唐感到莫名的寒冷和心悸。 “嗡嗡嗡——”手机急促的震动,像是催促着什么大事。这是阮唐的私人手机,一般不会有人打进来。 除了—— 阮唐拿起手机,屏幕闪烁着“萧子赫”三个字,瞳仁猛地一缩。 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阮唐,不假思索接通电话,萧子赫的喊叫冲出话筒—— “阮先生!您快来学校啊!阮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