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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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出事了,我赶紧带你妈去县医院。”刘爸爸说着找包里的车钥匙。 “我草,怎回事。” “滑倒了。” “我也去。”刘文博从床上爬起来,翻身下床穿鞋。 “去你个头去,添什么乱。”刘爸爸不理刘文博,摸起车钥匙跑着下山,刘文博跑下去,拿过爸爸手里的手机,说:“到了让妈妈给我打电话。” 刘文博赤脚拿着手机站在门前,小石子扎的脚疼,夏沛走过来拍拍刘文博的背,说一定会没事的。 刘文博摁着数字键,给姐姐打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刘文博双眼通红,快要哭了,给妈妈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给姐姐的婆婆家打电话,没人接。又打给妈妈,夏沛急的跺脚。 姐姐怀孕有几个月了,上次去看姐姐时,姐姐的肚子鼓了起来,夏沛也见过姐姐,长相大气,眉眼让人看着清亮,梳着油亮的麻花辫,姐姐当时还嫌热,嚷嚷着要赶集去剪了,姐夫拦着不肯,端着盆说以后天天给洗头。 夏沛不停的打电话,电话一直是甜美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去尼玛的,骚瑞个头啊。”刘文博急眼了,对着电话提示音骂道。 “接电话啊。”夏沛依旧对着电话喊,脑子里想着关于姐姐不好的事。 妈妈终于接电话了,说姐姐下河洗菜时,不下心踩到青苔上,滑到了,站不起来,下面出血了,赶紧送到医院里,说完就因为有人喊挂了电话。 夏沛伸手擦着眼泪,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等妈妈电话,夏沛坐在一旁,意外来的太快了,十分钟前,夏沛,刘文博还有刘爸爸还躺在床上歇息,打算下午多干点活,早点下山,结果,不到十分钟,就有意外发生。 刘文博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他和姐姐感情最好,虽说从小打到大,谁看谁都不顺眼,在家的日子就拌嘴,可真到了事上,刘文博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替姐姐担心的要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妈妈打来电话,说姐姐没事,肚子里的小孩子也没事,流血也是正常,虚惊一场。夏沛不信,哭着说让姐姐说话。 “喂,弟啊,平时没见你这么想啊,我还没出事,你到哭的厉害。”姐姐听起来没大事,刘文博还从那头听到妈妈埋怨姐姐的声音,说:“怎么说话呢,呸呸呸,不吉利。” 刘文博心落到肚子里,声音回复正常,淡淡的说了句:“哦,知道了,过两天去你家看你,爸爸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刘文博收起眼泪,眼眶的红色褪下去,夏沛给刘文博拿鞋子,刘文博穿上,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刘文博觉得自己在夏沛面前好丢脸,站起来摁着夏沛的头:“看什么看,没见过猛汉落泪啊。” “哦。是吗?” 夏沛的反问刺激了刘文博,声音很大的问:“不是吗?” “是吧。”夏沛觉得刘文博好玩,可爱,故意刺激他,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把他从刚才的痛苦的情绪中拽出来。 刘文博带夏沛去前几天晚上爬的柿子树下,在日光下,刘文博看到了一个个的小柿子,掐着腰指给刘文博看,说自己没有说错吧。 刘文博拉夏沛上树,靠着树干,说,意外真的很吓人啊,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出意外了,整个人都受不住的,担心爸爸匆忙的骑车往医院赶,没有准守交通规则啊,又不放心的打个电话,问妈妈,爸爸赶到了吗? 刘爸爸赶到了医院,给刘文博说,别担心,晚上就回去了。刘文博心里算了一下回来的路,说不用太赶,明天回来也行,一定要带姐姐都检查一下。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大家都很好。刘文博的心终于放下来,嘟嘟着嘴巴,靠在树干上,浑身放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虚惊一场更好的词了,刚才喷张的血液缓缓的流入心脏,又缓缓的流遍全身,世界惊慌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刘文博看了一眼爸爸的手机,下午四点了,树枝挡住了直射的太阳光,树叶被风吹得唰唰响,两人靠在树干,透过交错的枝干望向远方,远方是山,远方的远方还是山,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绿色。 刘文博和夏沛也劳累了三四天,一直都在捡最累的活干,把轻活让给爸爸,到最后累的实在举不动镰刀。两人坐树上休息,在绿茵下,困意来袭,悠悠的睡过去。 傍晚,太阳躲在厚重的云层后,刘文博拨打电话查天气,说最近县区炎热,今晚可能迎来强降雨。天气略显沉闷,刘文博把屋后的袋子盖好,蹲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手机,才五点,山里就黑了。 夏沛觉得鼻尖有小雨滴,喊刘文博进屋,刘文博脱下上衣躺在床上,夏沛从书包里掏出火腿肠,递给刘文博,刘文博手枕在脑袋下,张开嘴等着。 “你可真是个祖宗。”夏沛坐在刘文博身边,自己吃一口,投喂刘文博一口,刘文博傻笑着,满屋都是火腿肠的香味。 窗外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顶上的草皮上,空气清凉,虫儿也躲雨消失在屋内,刘文博看着窗外的小雨,说:“真是倒霉,如果下雷阵雨或者大雨,下一阵就过去了,不耽误事,可下小雨,就说不准什么时候停雨了。” “夏天太阳这么毒,一出太阳一切都好了。” “哎,又得晚几天下山。” “你下山有什么急事吗?和我待山上玩不好嘛?” “好,等我去看下姐姐,就回来找你玩。”刘文博攥着夏沛的手腕,一秒就变开心,爽脆的说好。 刘文博夏沛躺在石床上待着,看窗外的雨,说自己自从高二来过一次石屋,已经有三年不敢走近这里了。 刘文博给夏沛讲起自己高二的事情,他那时一直压抑自己的内心,有一次,被庄上的小伙伴拉着去网吧看了一次黄色视频后,回来的路上一直紧闭着眼睛,脑袋昏涨,又因为自己考差了,不敢回家,疯狂的跑了一路,跑到山下,跑的嗓子眼都有一股血沫子的腥味。 到这个石屋里,躺在床上放声痛哭,疯狂的自虐,大腿根被自己掐的发紫,疼痛感刺激着神经末梢,而这种酸爽的刺激感就像毒品,愈发使人上瘾,使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后来,刘文博的成绩滑落的厉害,他不想使爸妈失望,逼着自己进入学习的困境,逐渐麻痹自己,不再理会自己的内心世界,安心考学,一睁眼就低头学习,抬起头来就晚自习结束,跟着大伙宿舍睡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就吃点安眠药睡下。 夏沛听到眼圈通红,心疼的说:“要是那时就能遇见你就好了。” “滚啊,你那时遇见我,我还考学吗?咱两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了。”刘文博一句话打破低沉的氛围,笑了起来。 夏沛的青春期也是如此。 夏沛说,那时,他已经接触文学了,看了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他被一种过剩的性意识支配,体内就像个气球,时不时膨胀起来,突发的荷尔蒙在体内乱窜,不受控制的意识在体内拱来拱去,四处伏击。 他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条被大雾笼罩的道路上,前进找不到出口,后退找不到进口。 夏沛接着说,十六岁的自己,旺盛的经历无处发泄,每个周末都要骑着车远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写生,只有专心画画,才可以消除脑中的杂念。 夏沛的老师时常夸奖夏沛的画,说画的有灵性,有天赋。夏沛听到老师的夸奖,才切身的体会到,原来书中说的画家痛苦,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能说,只能画出来。 有一次,夏沛打着打着篮球,毫无征兆的就和一起同行的小伙伴撕扯起来,周围的人拉架都拉不开,带着一身伤回家。 打那之后,夏沛就不在和自己的哥们打篮球,还把头发扎成艺术家的样子,从后面留了一小搓辫子,到了高三睡觉时被爸爸一剪子剪掉了。 “你是不是喜欢你那哥们?”刘文博问。 “那时候的事,我不知道,就是难受,每天都很难受。” “我那时也是,而且,谁看我一眼,我就觉得他和我一样,并且还喜欢我。”刘文博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十七岁的内心世界。 “我也是,那时真的很自恋啊。为此我和我哥们都闹僵了,后来我平静下来,道了好几次歉。” “雨下大了。”刘文博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天黑透了,大雨滴砸到树叶上,又静静的落到泥土里。他们又讲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原本很多并没有特意记下的有趣的事情,也通通浮现在脑子里,一点不差的讲出来。 “老二,小沛。”晚上九点多,刘文博和夏沛睡得昏昏沉沉的,听到爸爸的声音,赶紧伸脑袋从窗户看去。 “爸,你怎么上来了。”刘文博看到爸爸穿着雨衣,打着手电,拎着塑料袋上来,看着屋檐上滴滴答答落得雨滴,雨好像一直没停,越下越大。 “我能不上来吗?你打小就怕黑,我这不是怕你们两从山上害怕,就上来了。”刘爸爸脱下滴着水的雨衣,扔在门前面,打开一层层的塑料袋子,抖抖上面的雨水,说是妈妈从县城里买的鸡柳,还有门挂子,烤肠,让夏沛和刘文博赶紧吃。 刘文博问姐姐好了吗?爸爸说虚惊一场,没点事,看样子明天下雨割不成松子了,明天就把屋里的松子运下山,顺道回家看看姐姐。 刘爸爸看着坐在马扎上吃饭的两个小子,擦擦脸上的雨水,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从山上住,会害怕,着急忙慌的往回赶,路上车没油了,拦住人家的汽车借点油,下着雨穿着黑雨衣,人家还以为我抢劫的呢,拦了半天才有一好心的小伙给我弄了点油,我给他钱也没要,我也没追人家,赶紧赶回来了。” “你觉得我长这么大了,能被什么吓到,还有夏沛这个大活人,个个一米好几大个子,你可真行。”刘文博听了爸爸路上的事,担心出点危险怎么办,有点生气,把手里的门挂子扯一半,递给爸爸:“你吃了吗?再吃点呗。” “你妈妈,一个劲的催我回去,赶紧回来看看你两。” “我妈也是真行。” “小沛啊,多吃。”刘爸爸又给小沛拿了一个门挂子,说:“多亏了小沛,五六天才能干完的活,三四天就干完了,明天咱回家,叔叔请你和羊肉汤哈。” “谢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