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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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秋 某大学 十九岁的刘文博刚进大学,晚自习下课,他想起自己把课本落在桌洞,连忙跑回去找课本。 夏沛刚刚加入轮滑社团,玩的还不熟练,下午在广场练习滑行,突然想起还有晚自习要点名,急忙抓着扶梯往四楼跑。 可是,上楼梯好上,下楼梯难下,夏沛插着腰看着楼梯,害怕丢人,等人都走光了才打算下楼梯,夏沛用力扶着扶梯,侧身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动。 刘文博拿着课本,看到夏沛下楼梯困难,急忙走上前去,问夏沛。 “用帮忙吗,你穿这鞋怎么下楼啊。”刘文博说话的时候,已经要伸出手扶住夏沛了。 “谢谢你。”夏沛说着转过身,把自己全部的重心压在刘文博的胳膊上。 “你怎么穿这个鞋上课啊。” “刚才从底下玩来着,发现上课了,赶紧跑上来,我只会上楼,不会下楼啊。” 刘文博扶着夏沛,看着他小心翼翼,就跟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笨拙的下楼梯,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啊。” “没啥,你可以脱鞋走下去啊。” “大哥,认真的嘛,天这么热,你敢随便脱鞋?”夏沛看着刘文博,一脸认真的反问。 刘文博扶夏沛到一楼,刚要离开,夏沛喊住他:“哎,同学,我得去广场下面。”夏沛指了指最底下的广场,眼睛闪亮的看着刘文博。 小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一双鞋摆在旁边,刘文博走过去把鞋给夏沛拿来,夏沛看着刘文博手中的鞋,摇摇头拒绝,“这不是我的鞋,我不穿。” “就这一双鞋,那你的鞋呢。” “不知道,谁拿错鞋了吧。” “你先穿这双,明天再来找。” “不穿,我有洁癖。”夏沛骄傲的叉腰,围着广场边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自己的鞋,自己又扶着楼梯往上走。 刘文博走在夏沛后面,嘟囔一句,事还不少,跟着夏沛上天桥,又扶着夏沛下天桥。夏沛看着刘文博说声谢谢,蹭蹭的滑到宿舍楼下。 刘文博也跟着进去,原来他和自己一栋楼。刘文博走到三楼楼梯时,还能听到轮滑鞋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十月份,各个社团开始百团大战,夏沛抱着宣传单页在人群里穿梭,给轮滑社招人,刘文博站在象棋社观望大神下棋,正打算看完这盘棋就报名。 “哎,你啊,来来来,了解一下,追风少年,了解一下。”夏沛看到刘文博,搓起一张宣传往刘文博手里塞。 “追风少年?像你一样下楼梯被人扶吗?”刘文博话不多,说出来也是耿直的没谁了。 “怎么说话呢,我领你去看看厉害的。”夏沛边说边拉着刘文博往广场下面看。 广场上一群人穿着轮滑鞋,做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动作,一个男生快速滑行,借力跳上高台阶,转身又跳下去,一旁的女生惊喜连连,开心的鼓掌。 “看到没,你也可以。”夏沛站在刘文博身后,指着下面,朝刘文博抖动手中的宣传单页。 “报名吗?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登记一下。”夏沛说着掏出表格,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文博。 “我没有鞋,报名也没用。” “你可以先拿我的试试,万一有兴趣呢。” “你脚多大?” “你多大脚我多大鞋,试试就行。” 刘文博拿起笔填上自己的名字,填上自己的电话号码,QQ号。夏沛开心的指着刘文博对师哥说:“看,我招来的的新同学。” “哦,你是自动化专业的,我是美院的。”夏沛看着刘文博的报名欣喜的说。 就这样,刘文博算是和夏沛认识了,时不时喊刘文博到广场上滑行,夏沛总是比刘文博先学几招,时不时指导一下刘文博,两人慢慢熟络起来。 元旦期间,夏沛说社团聚会,一起去看电影。刘文博站在楼下灌木丛旁吃瓜子,被突然从背后出现的夏沛吓得一哆嗦,瓜子掉了一地,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停顿好久,哆嗦的打了个嗝,才把噎在脖子里的瓜子仁吐出来。 “别生气,我请你吃饭。”夏沛从后面轻轻捶背,表情有点小得意。 2007年的最后一天,刘文博睡不着,枕着手臂发呆。他一向慢热,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可夏沛一直热情的朝刘文博走去,刘文博不傻,明白了夏沛其中的意思,夏沛看刘文博的眼神,炽热又隐忍,不断的试探刘文博。 刘文博在床上来回翻身,不停的回想跨年夜晚看电影的事情。 刘文博在观影小屋里看到夏沛,坐到他旁边,指着剩下的几个座位问:“其他人呢,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应该一会就到了。”夏沛蹲在屏幕前捣鼓碟片。 这是大学城门口特有的放映室,小小的一间房子,有两排沙发,还有几个板凳,正上方挂一个影碟的投影机,和教室的投影仪一模一样,供大学生租用,老板只要搞到碟片,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坐在门口数钱。 夏沛直接播放了,刘文博感觉到些什么,没有继续问其他的同学怎么没有来,坐到沙发上,若有所思。 夏沛按下开始键,跑到沙发坐下,递给刘文博一瓶热饮料。 “什么电影?” “,听过吗?” 夏沛没有问刘文博看过吗,而是问他听过没有。 刘文博是老实的,但并不是傻瓜,他怎么可能没听过,他不仅听过,他还看过,在高二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翻墙逃课,揣着吃饭的钱,在县城一个烟气弥漫的小屋里,借来磁带,看完了它,然后静坐在里面好久,出来时,天都已经摸黑了。这部电影的后劲太大了,他时常上课听着听着就走神,花了好久才走出来。 刘文博顿时明白了夏沛的意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刘文博摇了摇头,说自己没看过。 “好像出了好几年了,我也没看过,一快看。” 刘文博有些紧张,开始不停的咽唾液,夏沛也没有经验,电影已经开始了,是不是要开始交流些什么,刘文博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要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说些什么呢。 夏沛是没有经验的,能喊刘文博来看电影,并且是这种电影,夏沛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勇气,哪还有勇气在开口说话。夏沛紧张啊,背后不停的冒汗,两眼看着屏幕,静静的看。 电影画面在眼前不停的走,刘文博早已看过,他的眼睛看着屏幕,心思却在夏沛身上,他用余光看到了夏沛的紧张,夏沛不停的咽口水,喉结一动一动的,室内光线很暗,但屏幕上反射过来的光刚刚好,照得一清二楚。 夏沛在沙发上挪动两下,开始说话了,“这电影拿过很多奖,国内国外都有。” “这么厉害嘛?” “当然,它现在二十一世纪电影排行榜上前一百名。” 刘文博笑了。 “你笑什么?”夏沛不解的问。 “这群人真够逗的,二十一世纪才过了七年,大家就着急忙慌的给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电影排名,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如果电影里的情是真的,是感人的,哪怕日后有千百部电影上映,它也不会因此被遗忘的。” 都是心思敏感的人,话都说到这里了,还能在说什么呢。 刘文博看着电影笑了,问夏沛,有没有看过贴吧,贴吧上一堆分析贴,夏沛也明白了,刘文博看过这部电影,还曾认真分析过。 “没有,一会看完去网吧看看去。” “不用,我边看边给你讲也行。” 他们就这样再一起了。 放映室里还残留着上一波顾客留下的烟雾,他们就在淡淡的烟味中接吻了,都是彼此的初吻,还是不成熟的接吻技术,电影里人,吻技干脆利索,沙发上观影的人,头直接撞到一起,鼻尖碰到鼻尖,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很聪明的稍微错开,碰到彼此的嘴唇,夏沛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刘文博也闭着眼睛,同样不敢睁开。 血往上撞,冲的脑袋昏涨,叫人上头,于是赶紧分离开来。 夏沛开始讲述他第一次见刘文博的情形: 夏沛说,他在九月军训结束的表演晚会上就认识了刘文博,他穿着宽松的蓝色T恤,高高瘦瘦的站在角落里和一个男生聊天,夏沛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可是夏沛刚刚布置好场地,满身灰尘,估计脸上也铺满了一层灰,黑色鞋子因为喷彩绘弄得都是白色小点,蹲下使劲抠也会留下痕迹,刚才脱下的外套因为放的不是地方,沾满了拉丝喷管里吐出的小毛毛。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心动。 夏沛记得洗手间好像有瓶洗手液,从后门溜出去,使劲按压洗手液,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浸湿,快速揉搓,好在九月份的水还不是特别的凉,咬咬牙还是能忍住的。 夏沛弄湿手掌,使劲拍打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后,走到窗户口卖力的揉自己的头发,疯狂的甩头,挺身站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站起来时晕的看不清眼前的路,身体晃了几下,两脚岔开才勉强站稳。 夏沛高高兴兴的回到教室,可男生已经不在了,他干什么去了,不是刚刚还在这里吗?又不知道向谁打听刚才的人去了哪里,夏沛又失望又沮丧的离开。 夏沛后悔的说,他当时可后悔了,怕以后在也见不到了,真不应该洗这个头,早知道就直接大步向前走过去了。 “你是不是站在第二排边上跳舞的那个。”刘文博等夏沛讲完后,沉默了一会,问夏沛。 夏沛心里咯噔一下,藏不住的开心,欢快的打了个响指,转头看向刘文博,眼里亮闪闪的,说,是的,就是我。 回去的路上,刘文博走在在夏沛身边,夏沛的手上好像有巨大的磁场,刘文博忍不住的朝它靠近,靠近,直到两个大小不一的温暖的手掌握在一起。 新年的第一天,画室因为放假格外寂静,夏沛带着刘文博到画室里去,说要给刘文博画一张肖像。 画室很乱,地板上都是画纸还有颜料,刘文博翻看着夏沛的练习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只画了一半,但右下角有个姓名,写着刘文博,还有没打听全的信息:工学院自动化专业/控制专业,看来那时候夏沛就在打听刘文博的消息,有很多备用选项。 夏沛对刘文博的印象画在画中,刘文博对夏沛的印象藏在数据中,刘文博第一次见夏沛时,就开始估量:大概一米八三到八五,头发有点虚高,应该比我轻点,话比我多,应该比我活泼的。 这就是刘文博对夏沛的初见印象,没有一个形容词,全部是数据的比较,引得夏沛吐槽,说刘文博是个不会欣赏美的榆木。 夏沛脚步加速走过来,试图盖住自己的画,还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画架,刘文博拿开夏沛的胳膊,又看到了下一张画,也是关于刘文博的画,还是只画了一半。 “别看了,要不你老实坐下,我认真画一张。” 刘文博老实的坐在板凳上,摆正一个姿势,夏沛认真的构图绘画。夏沛看着画板,刘文博注视着夏沛,自己好久之前就留意这个男生了,只是碍于自己的性格,不敢朝前走去,本以为会成为好朋友,没想到新年的第一天,竟换了种身份。 刘文博认真的看着夏沛的五官,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敢正眼看过他。夏沛的五官干净,肤色比较白,鼻子也很挺拔,刘文博不怎么看电视剧,但就是觉得夏沛去演电视也可以,都电视里的人一样帅。 “你怎么知道我是的?” “什么?”夏沛故意装傻。 “就是知道我。” 夏沛没有说话,看着刘文博的眼睛,刘文博的眼睛清澈深邃,夏沛,像蜻蜓点水一般触碰到刘文博的眼波,意味深长的对刘文博笑,刘文博看向窗外,转移开自己的视线,眼眯缝成一条线,笑了起来。 夏沛的画只能背着同学悄悄的画,几天后,夏沛喊刘文博下晚自习后来美术楼看画,画的很像,刘文博注意到,颜色都很正常,唯独自己的耳朵,红的像血滴子一样。 夏沛说自己没瞎画,那一天中午,刘文博的耳朵就是通红,脖子也通红,红的上头,就跟血滴子一样,尤其是阳光从玻璃照进来时,红的哟,得用最鲜红鲜红的颜料,才能反映出那天下午的原貌。 “那有那么夸张。”刘文博心虚的揪着耳朵辩解道。 “你看,你看,你还不信。”夏沛从讲台摸出个小镜子,照给刘文博看。 刘文博感知到了,自己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头扭到一边,不肯照镜子。 “别装了,你脸红了。”夏沛看着刘文博的眼睛,藏不住的傲娇和欢喜劲,就拿镜子追着刘文博,硬要他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