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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觉得白施和岚串通好了在坑他,于是木着没动。 白施走过来将画像抬给陈冠看,还说:“要是咱找到陈冠,藏华教能给咱一百两银子。” “呵呵。”陈冠一直在僵硬地警惕岚的动作,只用余光看了眼那张画像。 他右眼皮一跳,画里……竟是一根萝卜? 这线条十分狂野潦草,仔细看勉强能看出是个人,但看久了就觉得就是一只有手有脚有脸的萝卜不是。 “左护法说那人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陈冠内心吐槽:那你们永远别想找着了。 随后默默感谢涟衣的画技,但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武林中人大部分都去追杀教主了,乌诂城剩下的人里,必然会有陈冠。” 陈冠问:“你如何得知陈冠不会和武林人一道追杀花残雪?” “陈冠一月份时发的万华毒,就算他在神医谷医治了一年,功力依然虚弱,而他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陈冠一阵无言,他带了护手甲,是看不到那颗痣的。但与岚对视一眼,他如第一眼那般沉稳,陈冠直觉这人明显是认出他了。 但他和白施在搞什么? 白施还在欣赏画作,忽然察觉到两人的注视,奇道:“咋了,商量好了,现在去找陈冠?” “不必找了。”陈冠说。 白施点点头,将画还给岚,“也行。” 他奇怪地瞧了眼陈冠:“陈大侠这么紧张作甚,又不是你摊上事了。” “……” 白施嘻了一声,“眼下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白施把岚拖走后,半夜又偷偷翻窗来陈冠的屋里,他手里还抱着一只香喷喷的鸡。 陈冠背上自己的包裹,沉默地看着他。白施把鸡和一个有些重量的囊袋递给陈冠,没有开口说话,月光下的眸子亮晶晶的。 白施:这是最后一点盘缠,陈大侠带上它赶紧走。 陈冠没接,同样用眼神回答:不需要。 白施:他们在城外还埋伏得有人,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牵制住岚,你好自为之。 陈冠:…… 白施:吃完这只鸡你就上路。 陈冠边吃鸡边吐骨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是冲我来的。 白施无辜脸:我也被他骗了,以为他是之前被我的美貌吸引,这次再见面才来搞我。 陈冠:我该相信你哪句话? 白施:你看心情。 白施:我猜埋伏你的人不多,你大可以再去找李少侠帮忙。 陈冠:……你又知道了。 白施:哼,没人能瞒得过我。 陈冠吃完鸡,跳出窗外,那袋碎银也顺走了。不要白不要。 岚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你在坑他。” 他不必管涟衣的事,就算在教中瞒下陈冠的情报也无关紧要,而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与你无关。”白施拍拍手站起来,从窗户中遥望陈冠在月下跳跃远去的身影。 “但你又对他很好,为何?” 白施心情好了一些,才回答岚:“陈冠救过我。” 岚的脑袋从窗户上倒垂下来,夜里看着怪可怕的,“那我现在也算救你一命,要是你继续跟他在身边,难保不会被教主杀了。” 白施翻了个大白眼,“身为右护法你怎么这么闲?” “魔教要没了,我很快就不是了。” 白施吐槽:干啥啥不好,非得当二五仔。 岚一脸疑惑,白施把窗户关了。 陈冠往古战场的方向去,但他没打算再找李文溪,再给他十个白施的脸皮他也不敢去啊! 但他也没敢就这么出城,打算先找个地方过夜,但他地方没找到,人就先暴露了。 他只看到袭击者是个完美融入黑夜的黑衣人,胸部非常饱满。陈冠晕倒之前最后的想法是: 大晚上走夜路安全一点,不要在房顶上乱跳…… 陈冠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人撑在上方盯着他,离得极近。 陈冠立马就被骇到了,脑子又还没清醒,反应就很大。 他立马从这人身下窜出来,背抵到冰凉的石板上,才把最后的惊呼止在了喉咙里。 之前面对面撑在他上方的人正是花残雪,他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坐起来后还从石床垂落到了地上。脸也愈加清癯,原先只到半张脸的火纹爬上了眉角,颜色更深更红,称得他原本的皮肤近乎死白,就像一颗放大了的葵花籽。 只不过花残雪的眼睛是极其平静的,一点走火入魔的迹象都没有。 陈冠定下心来,深呼气后问道:“这是哪儿?” “东裕。” 又回到魔教总坛了,看来之前劫持他的就是涟衣…… 陈冠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并非之前教主的院子,是个山洞。钟乳石于上方一簇一簇地垂下,有些尖端还在滴落水滴,在润滑的地板上滴答滴答地敲着。 近些的地方摆放着几张桌椅和家具,墙壁上每隔五尺便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照得洞穴通明。不远处还有一个清幽的寒潭,钟乳石滴下的水在潭面上泛起涟漪。 陈冠没看到这洞穴的出口,这里是封闭的!下一秒他就怀疑他们早晚会被湖水淹死。 陈冠脚底发凉,浑身也凉嗖嗖的,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身上还有水。嗯?洞穴的出口在水里? “你冷吗?” 花残雪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还有些跃跃欲试。 即使在打冷颤,陈冠也赶紧摇头。 花残雪却靠近一些,拖着陈冠的手臂将人拉过来,拥在怀里。 陈冠嗅到他身上的冷香,恍惚一瞬又回想起记忆中的小花,鼻子一酸,呛了个喷嚏。 他感觉花残雪更加用力把他拥紧了。不是啊,他现在需要衣服而不是别人的体温…… 他觉得冷,花残雪的手更冷,接触到他的背的时候,陈冠便是碰到冰锥般僵直了,屁股下面的石板还热乎许多。 那只触感极强的手指从他蝴蝶骨中的脊椎往下滑,一直到脊椎尾,陈冠才明白花残雪为啥不给他套衣服。 “等等。”陈冠扒着花残雪的肩将人拉开。 花残雪的手指还维持在抚摸他的姿势,两只黝黑的眼珠子表达了他的疑惑,但他还是很老实地静静听着。 “花残雪,我们谈谈。”陈冠说。 花残雪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陈冠拢了拢,竟然没有勇气再看这人乖巧的面相。 “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 等等这个标准渣男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