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盗火者,高潮的执行人
19 表面上看,德州是一个服从秩序的人。不论是严谨的衣容,还是低调的神态,他都极好地遵循了自由党的核心旨意:忠诚,可靠,绝不背叛。然而符离集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他清楚对方有所隐瞒,就像抬头望向夜空的时候,你看不到月亮的背面。或许正是银发男人的神秘感,让符离集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隐欲。渴望侵犯。渴望一探究竟。渴望将对方占为己有。 于是大胆地凑近对方,一颗颗解开德州的衣扣,故意扯皱男人的衬衫。 「阿符...」德州抬起深邃的眼睛,没有抗拒青年的动作。他任由符离集对自己上下其手,笑容含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哥哥,你能接受的最大的尺度...是怎样的?」符离集轻佻地在男人漂亮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动作轻快,犹如一次蜻蜓点水的亲吻,一次浮光掠影的碰触。 「我不知道。」德州垂下眼睫,被符离集顺势压在床上。他探出手,轻轻抚弄青年那头耀眼的金发。 像是受到鼓励一般,符离集的唇向下游弋着,一路轻吻,顺着胸腹紧致的线条,来到腰部以下的禁区。 德州愣了几秒钟。「阿符?」 男人喘息着,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你这么紧张干嘛...」符离集满意地挑起眉梢。「我想取悦你,如此而已。」 「......」德州没再说话,只是微笑着将腿分开一定的角度,以便符离集进行之后的动作。 青年伏在男人胯间,细嗅着对方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手指拉开裤缝的拉链。 他隔着内裤,用手压住那团骄傲的凸起,试探性地揉搓了几下。 不出意料,那被束缚的巨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了几分。符离集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亵裤的边缘。粗壮的欲望弹出。他扶住根部,艰难地,用唇紧紧地包覆住了它。 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袭来,一遍遍冲刷着敏锐的神经末梢。德州喘息着,爱抚着青年那团毛茸茸的金发,胯部轻轻一挺,送到符离集的口腔深处。 青年的技术不够纯熟,甚至算得上青涩,可即便是这样,德州仍感到莫大的满足。 那时,符离集舔舐着德州的顶端,出其不意地用力一吮。他眯着眼,满意地发现对方冷静自持的目光失神了片刻。 「阿符...」银发男人嘶哑着声音,呼喊着青年的名字。抽送了几十下后,他撤出欲望,将符离集推到靠墙的床角。只见男人摁住青年的肩膀,将对方桎梏在一个无法伸展的空间内。他们向彼此索吻。在唇舌纠缠的瞬间,德州尝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和对方唾液的甘甜。他深深地吻他,颀长的手指向下跋涉,扼住青年已经硬的难受的欲望腹地。来回捋动了十几下后,他的手开始向伊甸园的深处探索。 那时符离集沉浸在令人心醉神迷的快意中无法自拔,甚至来不及做多余的思考。直到异物侵入深处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身下的那一个。起初,他试图争夺这场性爱的主导权。在与恋人兵戈征讨的无数个瞬间,不论是哪一方面,他的力量都无法和眼前的男人抗衡。 他不愿放弃争抢,可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打开,以一个极为色情的姿势迎接对方的侵犯。 粗壮的硬物一点点挺进穴口。 符离集咬着唇,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肩膀,双腿像蛇一般,盘踞在德州的身上。 待他适应德州的尺寸之后,银发男人才小心翼翼地抽动起来。 「疼吗?」德州调整着欲望的角度,谨慎进出了几下。 「...有一点。但是也很舒服。」符离集低低的叹息着,尽可能放松自己。「可以...可以用点力了...嗯!」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硕大的欲望一下子顶到青年深处的凸起。他惊喘一声,只差缴械投降了。 「阿符,是这里吗?」德州撤出了一段距离,以同样的角度重新撞击青年的敏感点。 「呜...不要,求求你——」脆弱的前列腺被用力顶弄,符离集揉皱床单,一下子绞紧湿润的内壁。 「抱歉...」德州试探性地停下了动作。「不舒服吗?」 符离集咬着唇瞪了男人一眼。「你...你他妈混蛋...停下更难受了...」 德州怔了一下。他一边摩挲着青年的欲望,一边用力操干对方的穴口。 前后夹击的快感让符离集爽得近乎昏阙,他一边哭,一边抓挠着德州的肩膀,祈求对方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可德州深入浅出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 该死。那个男人完全把他的身体操开了。前列腺被肆意地研磨着,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他哭着骂对方混蛋,流氓,一边渴求对方更用力地操他。 即将抵达高潮的瞬间,德州突然将唇俯到青年的耳畔,郑重地压低声音说道。 「记住了,我叫德州。」 符离集忍耐着对方的冲撞,坚定地,断断续续地回应对方:「哥哥...德州哥哥——」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达到了最后的巅峰。 这不仅仅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也是一次意义深重的高潮。彼此抚慰,相互调情,为的是迈出革命反抗的第一步。在唇舌纠缠的每一秒钟,在快感阀门崩开的刹那,他们已经取得了政治性的胜利。 不做圣人,也不做勇士。 或许他们需要故布疑阵,用幻想的糖衣遮住秘密警察的双眼,也或许,他们需要瞒天过海,以欺骗的手段偷取伊甸园的禁果。 他们是思想的盗火者,高潮的执行人。 情欲意味着升华,快感象征着蜕变。 一旦抵达终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