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想办法给我带回来(中h)
腥甜的信息素充斥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狠狠地敲击着Alpha的神经。南谅赶紧关上门,慌张地朝屋里跑去。 他站在房门口,感受着异性信息素如浪潮一般扑面涌来,握住门把的手甚至开始有些颤抖。 门后的祁七会是什么样?如果自己贸然闯进去,会不会又做出伤害他的事? 南谅靠着门口滑坐在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掏出手机赶忙调出许腾的号码,正准备按下去时却突然犹豫了。 许腾住在三环,走最近的路也得开四五十分钟的车才能到,但并不知道以祁七现在的状态到底如何,万一拖下去反而出事了怎么办? 南谅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燥热,额角也渗出了薄薄的细汗。他烦躁的松了松领带,起身一把握住门把,在壮士赴死的凛然中推开了门。 然而黑黢黢的屋子里并没有人。 接着南谅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找到祁七。 屋内的信息素这么浓郁,应该没有离开太久。这么晚的时间也没有开着的药店了,一个发情的Omega在凌晨的街头乱晃,那和一头掉进狼窝的小鹿有什么区别! 南谅戴上口罩帽子回到玄关,一边按下祁七号码的通话键,低头穿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双白色帆布鞋整齐地放在角落。 随后一阵蜂鸣震动却在屋内响起。 南谅收回刚迈出房门的脚,循着声音摸了过去,发现祁七的手机掉在了床底。 手机和鞋子都还在屋里,人应该也还在屋里才对。可是厨房书房卧室厕所都没有找到人… 南谅快速打量起四周,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纳得下一个人呢?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身旁的衣柜。 随着吱呀一声,柜子里爆满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洪水般汹涌喷出,而衣柜深处只见祁七满脸潮红地缩在角落,双臂抱膝,背部绷出一个极其防御的弧度。 “祁七?”南谅屏住呼吸,告诫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刚碰到祁七的胳膊,后者就如被电击一般甩开了手。 “我马上就吃抑制剂,我不会让他闻到的,别打我了,求求你…” “祁七是我,你别…”南谅打算先将人抱出来,可是祁七仿佛一只在巢穴里被猎食者抓住的幼兽,一碰到他就拼了命地往后缩。 南谅握住他的手不得已加大力气,然而祁七慌乱挣扎之间竟然咬住了他的手。 可此时南谅也顾不上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释放出带着安抚意味地沉香木气息,此时Alpha的信息素也已经处于快要冲破闸口的阶段,可若是任由它释放,浓烈的雄性气息对于刚被标记的omega来说无疑会造成严重的影响,将他们原本就不稳定的性激素再次扰乱。 南谅现在的感觉就像握着一只大拇指粗的毛笔却不得不画出针尖一样细的线一般缓慢释放信息素,着实难受。 随着雄性激素的分泌,南谅明显感觉到咬在自己胳膊上的牙渐渐松开,于是试着用另一只手凑过去,试图将祁七带出衣柜。 “是我,别怕。” 祁七闻声,抬头看向南谅。 “你现在很安全,乖,跟我出来好不好?”说完他轻轻拉动祁七的胳膊,见人没有反抗,于是将人轻手轻脚地抱了出来。 将人放在床上后,南谅才发现自己的手湿了。 祁七两腿之间的布料被液体染湿了一块,他无意识地喘着气,双膝并拢敞开腿躺在床上,被发情期折磨到发红的双眼粘粘地看着南谅,嘴里发出不自知的求爱词句。 血液一下子沸腾叫嚣着冲向大脑,南谅像在战场上失去盔甲的士兵,往后线落荒而逃,却被祁七一把抓住袖口。 其实祁七手上根本没有力气,想要挣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南谅怎么也迈不出去步子了。 “别走…”眼看着自己的Alpha就要逃走,祁七挣扎着坐了起来,扑在他宽厚的背上蹭起来。 “我去打个抑制剂就回来…”南谅屏住呼吸,尽量不去吸入这股薄荷牛奶的甜味,但背上的小人放佛粘上了胶水似的拽不下来。 “我要…”祁七不安地动了起来,南谅明显感觉到背上有一块硬硬的小东西在蹭他。 南谅接触omega的经验几乎为零,更别说遇上发情期的omega,以至于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咬着舌尖来维持快要断弦的理智。 “抱抱我,你抱抱我…”祁七见Alpha没有动作,焦躁地移到南谅的面前,搂着他的脖子耳鬓厮磨,贪婪地吮吸着Alpha 的气息,恨不得让全身每一处都与Alpha肌肤相亲,手不知不觉地伸向了肿胀的器官。 这一本能的举动斩断了南谅紧绷的理智,雄性野兽的暴虐欲望在此刻被激发,他翻身狠狠地将祁七压在身下。 一瞬间AO双方的信息素搅合在一起。 祁七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身上的Alpha,粉唇不断地张合,极力抬起脖子想要索吻,白嫩的双腿缠在南谅精壮的腰肢上,用早已泛滥的穴口蹭着西装裤下的巨物。 Alpha烦躁地松开领带,拉下裤链,蓄势待发的性器猛地跳了出来。 “哈…要…”祁七双手扶上巨根就往穴口送,滚烫的龟头抵上了更加湿热的粉嫩入口。 南谅低头看着祁七,原本瓷白的皮肤每一处都沾上情欲的桃红,骨骼清秀且小巧,整个人乖巧地缩在自己身下渴望着被巨物狠狠侵犯,被操进只属于自己的生殖器,被Alpha炙热的精液射满子宫。 即纯情又色情,怎能不惹人爱。 可他原本不该是这样。 这一个念头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快要蔓延至整个荒原的野火,南谅收回巨物,俯下身认真地看着祁七,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是谁?” Omega早已破碎的理智无法理解南谅临阵抽回的行为,眼神涣散地瞥向那根性器,“给我…” “我在问你,”南谅捏住祁七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我是谁?” 祁七烦躁地扭动着身子表达不满,挣扎着想要往性器上靠,却被南谅一把摁住肩膀。 “求你了…我难受…给我好不好…”祁七难受地抽着鼻子,后穴里痒的厉害,他好想把那根巨物放进身体里磨一磨,一下下就好… 南谅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用手指在他的穴口磨了磨就轻轻插了进去。 “嗯……”发情期的omega甚至不需要做太多的扩张就可以轻易进入,祁七绞紧了内壁,试图让被进入的感觉更鲜明。 南谅抽动着手指,不一会儿就抵到了一块翕合着的软肉。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内阴口,“要不要进去?” 刻意的撩拨让omega舒服得咬着唇点头。 带着薄茧的手指先是在内阴口上狠狠地捻动一番,再缓慢地插了进去。 汁水泛滥的内壁欢快地蠕动起来,紧紧吸附住他的手指,随着一直向前推进,很快就抵上了一块弹滑的软肉。 被触碰到子宫口的快感过于强烈,祁七前段翘挺的小性器不停地流出汩汩清液,顺着茎身向下流去,与后穴的爱液混合在一起。 南谅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入内阴口,模仿起交媾的抽插起来。 在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祁七仰头颤抖着达到了高潮,南谅拉下他的衣领口咬上了后颈。 在释放了情欲后祁七理智逐渐回醒,喘着气瞥向南谅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南谅一路逃到浴室,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属于Alpha独有的沉香木气息爆发而出,却比平常更粘稠——这是求爱的味道——南谅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将抑制剂扎入手臂,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无处发泄的兽欲渐渐冷却下来,理智回笼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的忍耐。 “南谅…?”门外响起祁七试探性的声音,“你没事吧?” 南谅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没事,我打了抑制剂了。” 祁七闻言松了一口气,握上了门把正准备开门,南谅眼疾手快地按下锁芯,“我正在脱衣服。” “啊对不起!” “茶几上有冰淇淋,去吃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好。” 祁七赤脚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南谅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这满屋子浓郁的信息素要是让祁七闻到了,还得够自己喝一壶的。 他索性脱下衣服快速地冲了个凉水澡冷静冷静,突然又发现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连浴巾也还晾在阳台没收。 于是出门前南谅做贼似的开了个缝确认祁七并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一把打开门就打算冲到房间,却发现祁七正抱着一叠干净的衣服和浴巾站在门口惊恐地看着他。 的下体。 …… 门砰一声关上,南谅生无可恋地在门后压着嗓子说,“放门口吧…” 祁七心不在焉地挖着冰淇淋,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一片荷尔蒙炸裂的春景。 那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饱满的肱二头肌,性感的人鱼线和公狗腰,以及尺寸客观的… 祁七不自然地咽了一口水,咬着勺子视线朝某一处不知不觉瞥了过去… 这么大的东西,真的进得去吗…? 南谅自然是察觉到旁边一小只的粘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舔了个边,哭笑不得地敲了敲桌面,“再不吃要化掉了。” 祁七回过神来埋头继续挖冰淇淋,在南谅的目光中脸蛋逐渐红成了猴屁股。 真是个小孩子,想什么都看得出来。 南谅:“好吃吗?” “嗯,好吃。”祁七舔了舔嘴角沾上的果肉。 “难受了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祁七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什么似的,小声说道,“我怕打扰到你工作…” 怕打扰到自己的工作,所以在没有Alpha安抚的情况下硬是独自撑了一天吗? 其实就算祁七给他打电话,他也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找人将抑制剂送到家,这一切不过是一通电话那么简单罢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了吗?”南谅严肃地看着他,“今天这种情况也幸好是在我家里,如果你在外面怎么办?” 突然认真的语气让祁七本能地放下勺子,忐忑地抓住衣角,就像是一个即将挨骂的小孩。 “我没有在骂你,不要紧张。”南谅尽力放缓语气,“你要多担心一下自己,知道吗?就算是在工作时间也有我的经纪人帮我接电话,他会及时转告我的。” 祁七艰难地点点头,但南谅知道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他肯定还是会选择独自承受。 总是担心着自己成为负担而不断地独立,遇到事情第一反应不是求助而是自己扛一扛就过去了。 到底是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才会将人变成这般模样。 南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诩没有圣母心,却在对待祁七时总是想让他能够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不用再如此小心翼翼… “还有不舒服吗?”南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祁七抿着嘴小幅度地摇摇头。 “明天你回学校之前我会让徐腾给你送抑制剂,就是我的经纪人,上次你在医院应该看到过。” 祁七点头。 “明天早餐有什么想吃的吗?” 祁七继续点头。 “想吃什么?我走之前给你做好。” 祁七又点了一下头。 “…你在想什么?” 直到南谅的脸凑到面前祁七才惊叫一声回过神来。 “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也能不听我说话的粉丝,”南谅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祁七动了动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也没能说出口,南谅也不急,耐心地等他开口。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南谅挑眉,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开口要帮忙,于是也来了兴致。 “说来听听?” “我可以暂时…”祁七不安地绞紧手指,“我可以暂时住在你家吗?” 凌晨的市区也如冷却下来的沸水一般渐渐安静下来,四车道的宽阔马路上偶尔飞驰过几辆车后又重归寂静。 在公寓小区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摁了摁耳中的对讲机低声道,“少爷今晚也是外宿。” 入耳式对讲机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说道, “想办法给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