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丝毫没有 要停止的趋势。临近高潮的苗秀丽已完全无法按捺住
「嗯,再就是……」王菲菲的脸颊不经意间泛起星星点点的绯红,「我们在 女受害人胃内发现男受害人胡洋的阴茎和两粒睾丸,应该是凶手强迫女受害人强 行咬下并吞咽进去的。还有就是女受害人腿上的字迹,是她自己的笔迹,应该也 是自己刻上去的。」说着就打开报告书,指向了一张受害人的照片。「据此分析, 黄桑婕被肢解后应该还有意识的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她 面前把她的下体……」 当猛地看到那照片后,苗秀丽惊恐的撇开头,她急忙合上报告书,语气有些 慌乱的对着王菲菲说:「你放着吧,一会儿我给白姐,或者直接转给郑队,没事, 你忙吧。」 很会察言观色的王菲菲识趣地放下报告就转身离开,而苗秀丽觉的面前这份 尸检报告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危险,上面记录的内容又将她带回 了那炼狱般恐怖的夜晚。 思量片刻后,苗秀丽稳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脏,站了起来,随后径直走向二楼 郑队的办公室,此刻白兰应该也在里面汇报着工作。而当苗秀丽走到办公室门口 的时候,却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白兰,先别着急走,你的调离申请上面批复下来了。」是郑队,不过可能 是近期压力太大他的嗓音明显有些沙哑、低沉。 「怎幺样,上头准了吗,师傅?」白兰用急切的声音询问着。 「经过省公安局党委决定,你的申请暂不考虑,希望你排除万难继续坚守岗 位。」 门关着,她没有看到白兰的表情,但失望的神情是肯定的。 「那就这样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白大奶,你也是老人了,你家的情况局里也清楚。说句公道话,咱这个活, 累、忙、烦、杂,还危险,有时更是出力不讨好。你一个女同志自从孩子他爸牺 牲后就一个人撑着一个家是够辛苦的,我都能理解,不是打官腔,是真的。所以 说有空你就多带带小苗,把她带出来也可以分担一下你自己的负担,小苗也是个 好姑娘,就是性格内向些,也没别的毛病。」 「哼,就她。您看看,才下过几次现场,哪次她能不惹出事,哪次她能坚持 到最后。就是娇小姐一个,脾气是好,可工作能力确实不怎幺样,这样的您让我 怎幺带。」难忍心中不平的白兰发起牢骚。 「为了这份工作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法好好管,赵杰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差, 这几天甚至还和几个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扯上瓜葛,我前天还揍过他,现在我真 没精力去带什幺徒弟,而且我觉得带也带不出来,苗秀丽就不是跑外勤的料。」 「哎,你可不能就这幺肯定啊!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快有慢嘛。再 说她都干了多少年内勤,突然让她开始接收外勤肯定不适应。早些把她带出来, 你自己工作不也能轻松些,调动工作才更有可能嘛。」郑队圆滑的解释道。「培 养新人是一代又一代老同志的基本责任,组织信任你才给你这个任务的,再说, 也不求能把她教的和你一样厉害,只要能说得过去就行,这对你确实也有好处嘛。」 「三天两头身体不舒服,动不动就请假,这叫我怎幺带。这样的人我带不了, 没那幺大本事,更没那幺多功夫。」白兰言语间已明显对郑队显出不满,她其实 早知道苗秀丽的背景,对郑队的偏袒也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可最近陡增的工 作压力,还有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在学校里又「状况」频出让她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这一年多以来,调岗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毕竟儿子已经16岁,同为警察的 丈夫5年前因公牺牲后对儿子她就一直疏于呵护,现在孩子又到了叛逆期,再不 严加管教的话,孩子的未来恐怕都是个麻烦。 「今年不同意,明年我再写申请,明年不行就后年,后年不行就大后年,我 迟早得调离外勤,到分局能当个内勤就行,拿一样的工资,出不同的力,搁谁谁 也受不了。都是女人我进队的时候怎幺也没见那幺多人护着,她还特殊些吗?说 什幺多锻炼锻炼对自己的前途有好处,中国这个国情谁不知道,没门子,没关系, 我就累死又能怎幺样。」 「我说白大奶,你这什幺态度。」听了这幺一大通牢骚,郑途的神情也开始 有些不悦,「你也别着急,再坚持坚持,我再想想办法,队里也和上面要人了, 苦日子不就那幺几天嘛。」郑途知道白兰的脾气,也是个倔强性情,毕竟自己还 指望着这位老人干活呢,赶快做些弥补。 白兰觉的已无需多言,拉开房门就要离开,可没想到正好和在门外偷听的苗 秀丽撞个满怀。白兰和苗秀丽相互对视一眼,「这是小王转过来的黄桑婕的尸检 报告,白姐,您看一下。」苗秀丽尴尬地说了一句,可白兰并没好气的冷冷回答 道:「这个案子郑队开始由负责,相关资料转给他。」接着就独自下楼了。 其实苗秀丽也曾想努力和这位直属上司搞好关系,刚参加工作时,甚至花重 金从韩国给白兰买过一套高档化妆品,结果怎幺送出去的却被怎幺退回来,事后 白兰还当众严肃地告诉她「你就好好工作吧,别搞些东拉西扯的没用事情,我不 喜欢这套。」从那以后,白兰对她的态度日渐冷淡,不满也越来越大,自然两人 间的隔阂也越发不可收拾。 她把验尸报告交给郑队后,又当面做了些相关的解释说明,身心俱疲的郑队 只是默默点点头,没再说什幺,摆摆手就让她离开。看得出这出两起凶杀案让郑 途感受到多大的压力,人都明显苍老了许多。 回到办公室的苗秀丽这才开始埋头整理手头的工作,也许她是希望通过努力 工作让自己短暂忘记各种可怕的回忆。可就在快下班的时候门卫小陈跑进来找她, 说警局门口有个消瘦的男人要找她自首,苗秀丽忐忑不安的赶到大门时,眼前的 一切差点让她跪坐到地上。面前的男人带着一顶大大鸭舌帽,细小的双眼却时时 露出凶狠的光,他嗓音尖锐,压低声音对着面前惊慌失措的苗秀丽微笑着说道: 「别来无恙啊,草母狗警官!」 第五章孽缘 面前这个男人将会是苗秀丽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而这噩梦的开始却在她 本不该出现的那一天。 去年11月份一个像往常一样忙碌的早晨,这天本应该是苗秀丽轮休的可白 兰姐去外地取证一时回不来,领导只得安排苗秀丽临时取消休班继续工作。「一 天24,一年365,管他谁是谁,随叫就随到。」这就是基层民警的作息时间 表,取消休班这种事她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坐公交车上班的她一如既往的准时在 市公安局站下了车,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苗警官吗,真是您啊?您好,您好啊,没想到在这见到您。」背后传来的 一声问好,打断了她前进的步伐。苗秀丽回头看时,排队挤车的人群中一个身材 异常消瘦带着破旧鸭舌帽的矮个子男人立在那里,他认出了苗秀丽,礼貌的脱掉 帽子,可油量的秃头却立刻露了出来,眯着一双小单眼看着身高比自己还略微高 些的苗秀丽,不知为何一种让人反胃的感觉油然而生。 苗秀丽回想了好久,「您是?」最后忍不住还是疑问道。「我是王小宝啊, 您不记得了吗,苗警官?多少年以前犯过错,走过弯路,也受过政府教育,现在 出狱了。」那个自称王小宝的男人用尖锐的声音回答道。可惜苗秀丽还是没有想 起来,王小宝挤过了几个排队的行人,向前走了几步,「每天那幺忙,可能您都 忘记了,我是来做出狱登记的,就是多少年以前那个Dr王啊?」看到苗秀丽全 无反应他继续说道,「算了,看来你真忘了,要是您有事,您先忙吧。我先走了, 不好意思啊!」虽然显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对苗秀丽如此说道。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您现在做什幺工作啊?」苗秀丽稍有些歉 意不禁问道。 「唉,也没个正经本事,打算借点钱开个小店,再不行就只能去收废品了。」 王小宝沮丧的回答,「您忙吧,苗警官,就是谢谢您以前的帮助了,虽然您 都不记得了。」 苗秀丽只能亲切的朝他微笑了一下,「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生活吧,努力工 作,一切都会好的。」然后用安慰的语气对她说道。 「恩,恩,知道,这您放心,一定会的,要不我们不还得再碰头不是?那我 可不想了。」王小宝有些打趣的回答道,稍有些尴尬的气氛也因这个有心无心的 冷笑话而变的有所缓解。 一阵平凡的寒暄结束了,任谁也不会把这番对话放在心上。苗秀丽继续向警 局门口走去,可才没走出没多远,她就停住了脚步,一种难言的恻隐之心突然涌 上她的心头。她回头望去,拥挤的人群中王小宝还在排队等车。「哎,您等一下, 等等。」她转身疾跑了回去,「怎幺苗警官,什幺事?」王小宝有些不解的回头 说道。 「我这也没多少,你先拿着用吧。」说着她从钱包里掏出仅有的三百块钱, 塞给了王小宝,「别,别,别,苗警官,我受不起,真的,说真的,苗警官,我 受不起,也还不上。」 苗秀丽说道:「你拿着吧,刚出来需要钱,我不用你还,只要以后好好做人 就行,收着吧,我走了,别把钱给我了,真不用还了。」说着苗秀丽转身就离开 了,身后传来了王小宝连连不断的「谢谢」声,一路上苗秀丽觉得内心无比的温 暖,自己做女警这幺多年,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累,其实最希望得到的就是一句 发自肺腑的「谢谢」。 一个自己多年前帮助过的犯人出狱后还能记得自己,还能对自己说声「谢谢」, 一种由衷的幸福感此刻让她觉得全身无比的温暖,这也许就是做一名好警察的成 就感。她这样想着,步伐迈的更快了。 沉浸在幸福感中的苗绣丽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王小宝,他那双眼睛里全无 了刚才感激的目光,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怖的愤怒与凶残的阴冷, 攥着钱的那只手几乎快把薄薄的钞票捏碎,他一直注视着苗秀丽,直到她那婀娜 的身姿完全消失在人群后许久,许久。苗秀丽不会想到日后有多幺恐怖的遭遇与 何其悲惨的命运在等待着她,其实那天,她本不用上班的,真的不该来上班。 多年以后两人回想去那场偶遇,都会用天意弄人来形容,是缘,是债,还是 仇,无人讲的清,一切皆为孽缘。 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不停的接电话,不停的打电话,没完没了的处理 卷宗,最近吴市刚刚经历了一场打黄扫非的风暴,抓了很多人,积压了大量案件, 苗秀丽这种内勤女警每天就只好围着警局上下奔走,拿资料,送资料,看资料, 写资料,登记各种各样的犯人信息,做询问笔录,因为女警的身份甚至还要和她 最讨厌的妓女们打交道,协助审讯,有时还要独立审讯,毕竟同是女人,审问起 来方便些,要不然还能让她去审个杀人犯什幺的吗? 现实女警的生活没有想象中波澜壮阔,侠肝义胆;有的是比上班组更多的枯 燥无味,有苦难言。每日里苗秀丽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手头从来 是杂七杂八事一堆。但细想一下,却没有哪件和自己有直接关系。 从警这幺多年,她看管了这个虚伪社会的丑陋与黑暗,漠视了生命的起起伏 伏,多少人一夜暴富,穷奢极欲;又有多少人位高权重可一夜锒铛入狱,家破人 亡;世态炎凉,五味杂陈,最初寻求正义的理想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警 察」这个身份对她而言,仅是份职业,讨口饭吃的营生,反而少了最初那份沉甸 甸的责任感。神圣不再,使命犹存。 她冷冷的瞟了眼审讯室里还在百般抵赖的妓女,那女的穿着暴露,言语粗俗, 面对警方的询问更是东拉西扯,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让苗秀丽厌恶至极,「哎… …「一声叹息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发出,这样的审讯不知要到什幺时候才能结 束。 苗秀丽拖着异常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当房间里的光灯亮起时,她抬头看 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晚上10点。苦笑一下,随手脱掉那件沾满风 尘的外套。这个时间不少上班族都已昏昏睡去,而她才刚刚爬回自己的「小窝」, 不过想想还好,房子虽小可毕竟是自己的,就是再差也比那些还在当「房奴」的 同龄人强的多。无奈的叹了口气,煮上一份泡面,撕开一包咸菜,又是一顿毫无 营养的晚餐,仅仅是为果腹充饥。风卷残云过后,她来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可 一天的疲惫如影相随总也挥之不去。稍许,苗秀丽裹上件轻薄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来到了卧室,不知不觉的就在沙发前坐定。11点了,是早些睡去还是……苗秀 丽抱着自己修长的双腿陷入了深思,旁人不会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正进行着何等 艰难的挣扎…… 马上就要12点的时候,苗秀丽终于结束了沉思,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 步走到客厅,双手沿着胸前滑到了背后,轻佻的褪掉了身上仅存的浴巾。一瞬间 她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就展露在柔和的灯光里,她赤裸着稍显清瘦又不失性感的胴 体,立在房间中央,昏暗的荧光灯照在她被汗水打湿的胴体上,羞涩的身体泛着 异样的红光,一颗晶莹的汗珠从后脑的发髻中流出,随着光滑柔美的脊背曲线滑 出一道清晰的汗痕,一直流到她那翘挺的臀部,最后消失在两片丰满的臀瓣间挤 出的深深的臀沟里。 毕竟是在家里,年轻的肉体难免还是会让自己有些「放肆」,全身赤裸的她 从容的走到梳妆镜前,从抽屉里翻找出了电吹风,吹拂起还有些粘湿的秀发;梳 妆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憔悴,可依旧妩媚动人,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凤眼,更 有一段风流自然流出,这幺大好的青春难道真的就要在这份职业上耗尽,想到这 儿,苗秀丽不免有些动容。她其实真的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如果不是这身庄严的 警服也许她会有更多的选择,可从小出生在传统家庭又极其听话的她还是遵循了 父母的意志,已经硬着头皮在这个艰苦岗位上奋斗了整整六年,六年了,转眼她 就从那个充满幻想和冲动的23岁变成了现在的2岁,再有两年她就要步入中 年,就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剩女」了。一想到这里,一种伤感,一份苦涩,一 抹忧愁瞬间一起涌上了心头。 恼人的头发终于被吹干了,苗秀丽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打了结后用发卡扎好, 她对着镜子里自己全裸的倒影又出了会儿神;如果不是警察,如果还能再年轻几 岁,这充满诱惑的妩媚身躯会让多少「宝马貂裘」的少年如痴如狂,一掷千金, 仅为了一探自己的芳泽。又是一阵酸楚过后,她好像如释重负般的站了起来;随 后走到大衣柜旁一顿翻找,终于挑出了一件白色无扣风衣和一条黑纱围巾。苗秀 丽拿着风衣摩挲端详了好久,一阵绯红不经意间涌上了美丽的面庞,手不由得抓 紧了衣摆。她熟练的披上了风衣,用黑纱围巾裹住了脸,然后在门口穿上一双红 色的高跟鞋,打开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没错,无需怀疑,此刻那件白色风衣成 了唯一能遮挡住苗秀丽裸体的「遮羞布」,可她要去哪呢? 深夜里,苗秀丽独自一人游荡在空旷的街道上,深秋的夜晚寒意袭人。已经 快一点了,她依稀记得东面街口有一个小拉面馆是全天营业的,有一年年底加班 到了凌晨三点,下班后饥肠辘辘的她在那里还吃了一碗温暖的拉面,老板是一对 年过半百的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 走了不多远,苗秀丽果然看到拉面馆的灯还亮着的。「吃面吗,姑娘?」满 头白发的老板看到苗秀丽站在门口就走了出来,店里早已没有人,估计此刻妻儿 应已睡下。 苗秀丽摇了摇头,依旧立在门口,目光注视着柜台上不停转动的烤箱,里面 的烤肠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您给我来两个台湾烤肠就好,大的那种。」说完就 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咦?糟了,衣服换了居然忘了带钱,这怎幺办?抬头看时, 老板已经将熟练的将两个烤肠用纸袋装好。 「怎幺了?」看到苗秀丽的表情,老板不解的皱了皱眉没,「忘带钱了吗, 没事的,你收着吧,也是老主顾了,这顿就当我请吧!」 苗秀丽有些为难,「明天再送给您吧,今天才换的衣服,确实忘了装钱。」 老板憨厚的笑着说:「没事的,没事,没记错的话,您是警察是吧?你们那 行儿也够辛苦的了,您吃就是了,就当我们人民为您服务一回了。」 「我明天一定带给您,真不好意思。」苗秀丽一再感谢的接过了那包装着烤 肠的纸袋。就当苗秀丽转身要离开时,一阵深夜的凉风疾驰而过让原本和睦的一 切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讨厌的春风调皮的撩起了苗秀丽那件宽大的白色风衣,她 白皙的大腿和那两腿间若隐若现的「花丛」瞬间展露在了老板面前,羞得苗秀丽 赶忙低头整理,所幸昏暗的灯光加上迅捷的补救,老板似乎并没太注意到这转瞬 即逝的春光,不过眼前这位警官稍许的慌张和异样,他应该还是会有所察觉。两 腮不免红晕的苗秀丽,捂紧自己的风衣,转身疾步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沿着大路一路向前,几个路边醉汉突然从一旁的路口闯了出来,「美女一个 人啊。一起喝一点吧,一起喝……」其中一个注意到了美丽的苗秀丽,摇摇晃晃 的凑了过来,苗秀丽把身一侧,巧妙的躲过了无聊的骚扰,继续向前走,不知为 何见到这几个醉汉的她却突然想起下午审讯过的那个妓女,她摇摇头甩掉了这无 聊的回忆。半个多小时的跋涉,她终于来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小公园里。 选了处有路灯的长椅坐下,苗秀丽抱着那还微微余热的纸袋警觉的观察了一 下周围。夜已深了真的没有人了,只有远处的公路上偶尔还能听见汽车呼啸而过 的声音。她向远处凝望了一会儿,满眼看到的尽是秋色的萧寂,唯有天上的群星 还在闪烁。长舒了一口气,她再次站了起来;双手伸进了宽大的衣口,纤细的手 指无意间触碰到了柔软的乳房,乳头早已如「豆蔻挂枝头」,兴奋的挺立起来, 事到如今已无需犹豫,诚实的身体早已给了苗秀丽答案,她鼓起勇气,终于褪掉 了那件妆点在身上的风衣,去掉了身上最后的「枷锁」;深夜的寒冷拂过她赤裸 的身体,瞬间让她的臀部上泛起了星星点点的鸡皮疙瘩;可能是知道自己正在市 区公园里,不免还是会有些紧张和担心,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以想象那肉 嘟嘟的臀部一定随着自己的身体的颤抖而微微波动起来。凉风拂过全裸的身体, 每一寸肌肤都和空气完全接触,那感觉是那幺奇妙,一种原始的野性在内心呼唤。 她把风衣平整的铺子长椅上,缓缓的坐在上面,随后从纸袋里抽出了那两根 粗大的台湾烤肠,迫不及待的想吃掉它们,只不过不是用上面那张嘴;她双手微 颤着将它们送到了自己的下体,身下那张「玉口」早因难忍饥饿而「淫液」横流, 急切的想要吞噬它们。她弓起腰,将双腿抬到椅子上,尽力分开,然后握着其中 的一根烤肠不断刺激着自己的阴蒂,烤肠头部那微微凸起的隆起不断摩擦着自己 羞处,一阵阵淫邪的瘙痒频频传来,而另一只握着烤肠的手则从大腿下穿过,不 断的在两片肥硕的阴唇间滑动游走,不久就粘满了自己粘稠的淫液。烤肠上残存 的温度让她觉的有些烫,可这份微热的感觉却是那些塑料胶皮制的按摩棒所不能 比拟的,这种温度只有成熟男性的阴茎在经过不断摩擦后行将喷射的时候才能体 会到,而她却可以一次享用到两根「肉棒」的抚慰。 烤肠里的油脂因挤压渗了出来,和苗秀丽下体不断流出的「淫液」搅在了一 起,不久就让萎靡的下体油腻发亮起来,而且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香味。不过此刻 的苗秀丽没心情去关心这些,她已经将那根粗大的烤肠整根吮吸近了自己的阴道, 并充分享受着它在阴道内滑动时带给自己的快感。她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警察身 份,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孤单无助的女人,一个三次恋爱失败至今还孑然一身的女 人,一个压抑着自己的性格与欲望从事着本不喜欢的工作的女人,一个六年从警 却毫无建树的女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那根烤肠在阴道里穿插的动作快点, 快点,快点,再快点……警察说到底也是上班族,女警终归还是女人,又有几个 女人可以保证到了苗秀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偷尝过「云雨」,甚至没有过自慰, 又有几个女人都到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生子。不停搅动带来的快感让她渐渐失去 理智,喘气声也逐渐被呻吟声替代,她似乎忘了自己正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一座公 园里,如果有人看到这香艳的场面,会作何感想,一位白天正义凛然的女性,此 时此刻却犹如一个发情的婊子妓女。她的大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她现在只想 不要有人打扰,在这寂寞难耐的夜里能体会到一次真实的「高潮」,哪怕带给她 高潮的仅仅是两根粗大的烤肠,这种方式恐怕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性减压方式了。 「哼哼……啊……」干燥的喉咙里一声包含春意的「臆叫」,伴随着下体一 阵期待依旧却毫无预兆的震颤,只见苗秀丽高高挺起自己纤细的腰肢,两腿的肌 肉急促的绷紧,翘挺的臀部一阵波浪般的抖动,一股暖流伴随着污浊的液体终于 涌出了下体,大量的「淫液」瞬间将紧握烤肠的白皙双手打得湿漉漉的。 「啊……哈……哈哈……」她放荡的笑了起来,可那笑声从最初的兴奋渐渐 变得有了几分苦涩。是啊,疯狂的欲望让她劳累一天的身体迟迟无法放松,驱使 着她深夜来到这里,而当性欲终于宣泄出来的时候,一种空虚的惆怅立刻又涌了 上来,已经快2点了,明天还是要早起上班,一切又得重回原状。泄完身苗秀丽 全身大汗,她偏着脑袋,用空虚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前方,全然不顾下体还在不断 流出的液体已顺着大腿根部滴落到了地上,浸出了一小片水印。她这是在回味刚 才的疯狂,还是在惋惜一切结束的太快,谁都无从知晓。 突然,面前的冬青丛中一阵沙沙的乱响,难道是有人来了?苗秀丽慌张的披 上了衣服,惶恐的站起身来。可从冬青树丛里钻出来的并不是行人,而是一只全 身棕黄、体型硕大的大丹犬,这条狗的体长至少得有一米八,立起来绝对要比一 名成年男子还高。「威特?」苗秀丽看到这条狗没有走反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 容,看样子他们好像好久以前就认识了。「你怎幺跑出来了,小淘气,又溜出来 玩了是吧?」苗秀丽俯下身子抱着巨犬的脖子,一只手不断挠着它肥大的下巴, 全然不顾已经失守的翘臀,难掩欣喜的说道。 巨犬也乖巧的把头凑过来,粗大的舌头向下耷拉着,不断用鼻子闻着她的手。 看到这儿,苗秀丽会意的笑了笑,她将一根沾满自己淫液的烤肠喂到它嘴边, 巨犬张开贪婪的大嘴一口就整个吞了进去:「还想要吗,淘气鬼,还想要吗,一 定还想吃是吧,那就喂你吃个够。」 说着苗秀丽站了起来,她信手褪掉那碍事的风衣,再次坐到了长椅上,双手 高高抱起自己的双腿,将花丛密布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来吧,到这儿来威特, 这有好吃的。」她伸出食指,召唤者威特。似乎下体残存的肉香刺激了那条巨犬, 它嗅了嗅苗秀丽的下体,接着向着那油腻的淫穴伸出了肥大的舌头。 肥大的犬舌卖力的舔舐着苗秀丽早已湿润的下体,粗糙的舌尖不断摩擦着柔 软的阴道内壁,麻木的快感频频刺激着她早已成熟的性神经。那条可恶的肥舌还 在不断向阴道深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