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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羞中,美珠对他斜抛了饱孕风情的一眼

,已经触及一个坚硬而火热的地方。不知甚么时侯,他已经把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弄开,这时侯,她的手仅是隔着内裤触摸到他,尤其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火热与强韧,在她的手下脉动着。

    「不!不!」她挣扎着,拚命地推开达西的手。

    「我要你给我……放了……」他一头伏在她胸膛上,随即连她奶罩的扣搭亦弄开,松松的杯托被他弄高了,美珠一双雪白而尖挺的乳房于是露了出来。

    她的尖峰是粉红色的,除了粉红,就是令人目为之眩的白皙,在万分冲动的达西眼中看来,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在他喃喃的赞叹声中,达西狂热地啜着尖峰,把美珠的软肉贪婪地吮入嘴里。

    美珠本能地叫出来,不期然搂住达西的脖子,迷糊地连连叹气。「嗳唷……不要这样,不要……」她也乐在其中,把火烫的脸孔左挤右拧,她那两座乳房同时遭受到肉感的刺激,使身子变得更软了。这时候,达西的手又乘虚而入了,这一次,他进入的路线不同,是由美珠的腹部探进去。

    美珠的茸毛异常浓密,山丘隆然,刚才她在山上已湿了一次,现在,只是给他吮吸着乳房的时候,她便发觉暗泉急涌,一阵似痒非痒的奇异感觉,盘踞了她整个肉感的领域,这会子,在达西热情的探索下,她更加无所遁形了。

    「你很冲动!你看,你是多么湿滑!」他亢奋地叫道:「你是需要我来满足你的!」

    「噢……达西……」美珠急急地缩起一双腿,可是这一来,仿佛更给他提供了方便,他的指头照向美珠的下方塞去,害得她恰似触电的一震,连忙扯住他的手,但他狂牛般向她压过来,在这重压下,她不能不倒在浴巾上。达西的姿势像骑马,他回手动作,很快便把他冲动的下体从内裤中裸裎了出来。阳光虽然背着屋后照着,光线并不强烈,然而羞涩的美珠从眼缝里看到他,觉得既可怕、又丑恶,教她想起最心悸的毒蛇。

    「哎哟!你不能这样,你想我死么?」她哭着用力踢着腿。

    达西无暇理会美珠,祗是咬紧牙根,使劲地把美珠内外的两条裤子往下拉。美珠死死坚守着,抓着裤头,拼命地摇着头,抖落了腮边的珠泪。达西狂起来力大无穷,一手把她臀部托高,另一手大力一扯,美珠美不胜收的小腹便裸露出来了。茂密的丝丝,肿胀的蜜桃,还有美珠那饱满白皙的大腿,益发令达西喉核也在抽搐着,两眼像喷火一样,狂热地向她压下来。

    他如此野蛮,像存心向美珠强暴似的,当美珠那热烫而潮湿的身体被他所敲击时,美珠一阵阵的心悸,仍想大力推开他,但是达西瞪起愤怒的眼睛低喝她:「他妈的!你为甚么还要拒绝我?」

    美珠从未给达西如此用粗话责骂过,她一怔时,达西已将她的恤衫掀到她的颈子上,美乳颤摇摇地跳动着,他一手握住它,身躯急剧地在美珠身上起伏着。美珠紧并的双腿,给双方带来了痛楚,而达西的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因为他的嫩肉,遭受到美珠毛发的阻挠,他越是用强,便越感到阵阵剌痛,忍不住颤声呻吟起来。美珠不得不稍微把大腿分开来,这对他俩来说,并不是从未有过的经验,当双方有了包藏与磨擦的机会,虽未曾是真个连系在一块,但那种销魂的快感,已教人欲仙欲死的了。达西暴怒之中,在美珠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迫使她雪雪呼痛之下,把大腿更张开来。

    清晰地,感受着达西的冒进,他占据了美珠的浅溪,触着美珠集合了神经末梢的敏感焦点,于是,她也不期然发出呻吟与急喘,甚至,她的臀部,亦期待性地向他耸动着、迎合着,也主动磨擦他。

    「这才对了嘛!」达西不禁欢忭地叫着:「用这个方法,我们过去都非常快乐,你还说好像有一瓶热水在里面涌出来呢!」

    「嗳……」美珠羞得说不出话来,两眼紧闭,一双手已改为扳住达西的肩,这下子,她的臀部扭得更加起劲了。说不出的快活,在美珠那娇嫩的肉体中,汨汨的滑出大量的黏涎来,她整个地开放、膨胀,身上充满了青春的热血。达西吻她的嘴、吻她颈项,又把热唇俯伏在她的酥胸上,美珠只是喘息着,并使两腿开开合合地活动着。

    他狂妄地低叫:「真是乐死我了!玛莉!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蓦然凌厉的摩擦,把美珠迫得魂飞魄散,她下意识的用腿夹紧达西的阳具,更拿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臀部,感觉出他的肌肉真结实,虽然他的裤子并未完全剥出来。

    「真好,玛莉,紧紧地抱住我吧!我恨不得钻入你的肉体里!」

    美珠疯狂地回吻他,啜吸他火热的唇皮,吮着他的馋涎,最后,他送了舌头来,被她囫囵吞枣的含弄着。少女的如火如荼的热情,终于溶化了他,他在激溅的一刹,在美珠紧合着的大腿那里横冲直撞,甚至使她痛得皱起眉头来。

    火热的,渐渐冷却了,变得凉飕飕地,当美珠臀部有点冷意时,身上却冒出大量的汗水,而双方的急喘声,仍然是此起彼伏。

    「等你结婚后,我便能真正进入你这可爱的身体里啦!」酣畅之余,达西满怀信心地对美珠说。在他的想法,虽然美珠嫁给马华,但他俩的情缘,是不会因此而中断的。为了他有这个念头,美珠深感恐慌。

    「不!达西,我们必须要结束了!」

    「结束?你嫁给他,那是受环境所迫,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受到任何环境影响的。玛莉,我可以肯定,马华不懂得爱情,更不懂得甚么叫做闰房情趣,他必定不能满足你的!」

    「啊……」她害羞地闭上眼:「你快不要再胡说了。」

    「绝不是胡说,而是经验之谈。」达西露出淫笑,把她才拉上的裤子又往下一扯,扪着美珠芳草茂密的山岗说:「你知道吗,茸毛多的女人,她的性慾最是旺盛。你这里又多又密,普通男人是无法喂饱你的。」

    「嗳哟!你要死了!」美珠飞红了脸,用力把他推开去,赶快抽起裤子站起来。只见浴巾上留下一团水渍,而她两腿之间,虽然已曾稍事揩抹,也还是湿黏黏的。她更不敢对他看,只因达西跪在那里,正抓起浴巾在抹拭他的下体,显得恶形恶相的。

    「来!玛莉。」他拉好裤链,执着她的手说:「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要上山了。」她不敢再逗留,但欲想挣脱他的纠缠而不得,达西还是拉了她坐下来,吻着她的香腮说:「这件事顶重要的,玛莉,你还有八天就要出嫁了,是吗?」

    「你……明知的。」她眼圈一红,几乎掉下眼泪。

    他看看腕表的日历,算一算,说:「很好,那天是十四号,十三号上午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

    「不!我不能再来了。」

    「为甚么?你不爱我了吗?还是太忙呢?如果忙,那么就提前一天,十二号吧!」

    美珠决绝地摇头,说:「不行!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达西,不管忙不忙,我也不会再见你的。」

    「噢!女人心……变得可真快!」他露出悲愤的表情,但很快又回复笑脸,把美珠的身子拥着,悄声说:「玛莉呀!我约你那天出来,是有作用的……」

    「达西,我们不能再糊涂……」

    「玛莉,听我说!你不能否认爱我的吧!你爱的是我,嫁给马华只是为环境所迫,对吗?」

    「我……我已经认命了。」美珠极其沉痛地抽泣着说。

    「那么,就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我!」达西拥她更紧,声音更柔和:「趁着你和他洞房的前一天,你给了我,他绝对不会发觉出来的,因为你第二天一样会出血,他会以为你仍然是处女。」

    美珠一下子跳了起来,连随也把达西也带起。她瞪着他,万分惊恐的说:道「不!不行!这会害了我的终生幸福,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的。」她边说边甩开他的拥抱,不断地向后退。

    「玛莉,你这是否认对我存有爱情的了,爱情不是挂在嘴边说说就算数,而是必须要有牺牲的啦!」他步步进迫,脸上却是无比丰富的表情。

    「达西!不要迫我!」她在情急之中,弯腰拾起地上的扁担,虚幌一招作状要打他,当他怔在原地的时侯,美珠就转身没命地逃出废工厂。

    在背后,达西着急地高呼:「玛莉……玛莉!不要跑……」

    美珠置若罔闻,很快便把他的叫声抛得远远的,她下定决心,以后也不再跟达西来这么一套的了,当她做了马华的妻子以后,不管这个丈夫如何待她,她也会专心一意地爱这个男人,就像小岛上所有的妇女一样,死心塌地爱着她们的丈夫……

    玉女偷情(三)

    美珠出阁,是这条小村落的一件盛事,因为村里将近两百人都有份吃喜酒。

    出阁前的一晚,依照俗例,必须请一班同村的姐妹来家里陪伴新娘子过夜,然后请一个子孙满堂、多福多寿的老太婆回来,给她主持上头的仪式;须要拜天地、祭祖先,在红烛高烧之下,那老太婆把预先准备好的崭新梳子,在新娘子的秀发上面略梳几下,念念有词地讲几句吉祥的说话,然后焚冥镪、燃鞭炮,仪式才算完成。

    狭窄的屋子里,开了三台麻将,村中的年轻姑娘,都尽量的把自己打扮得端庄时髦。在平日,她们难得上美容院做一趟头发,这天,她们个个都恤了发,并且有几个还涂了指甲油。

    这其中,要算带娣是最时髦的了,她不但穿了超短的迷你裙,丝袜加上高跟屐,还着意地化了妆,而她的头发,是特意跑到香港岛的发型屋去做的。她并非住在村里,而是住在小岛市区近街市的小屋子,这样,她大可以在其他姑娘面前,炫耀自己是走在潮流前边的城市人的了。尽管,那所谓市区,是和乡间的小墟市无大分别的。

    马华和他的父亲,也是住在坪洲的市区内,从街市的横街折进去,那小屋子是一层高的,既有电灯,也有自来水。只是,这里经常停电,这里的自来水管,也往往没有涓滴的食水供应,常常得跑到外边的街喉去轮水,或从水井打水上来才有水吃。在夏季,缺水的情形更严重,但美珠不计较这些,她心内觉得,从一个住在村里木屋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市区的少妇,在各方面来说,都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上头的那一夜,美珠简直没有阖过眼,姐妹们的兴致很高,不但要美珠也参加搓麻将,并且一直闹到近清晨八点钟。妈妈和隔壁的几个婶母就忙得团团转,为她们弄吃的、喝的,还不断供应女孩子们最喜欢的花生、瓜子和零食。拆腾了一夜,妈妈恐美珠的精神太差,强迫她上床躺了一个钟头,然后,在吃过早饭后,就得准备新郎来迎亲了。

    依照俗例,新郎由一群男青年坐着花车来到未来太太的家门,必须赏给新娘那些姐妹们一封开门大利市,紧闭的大门才告开放,新郎才能直闯闺阁,与新娘子双双同拜天地,拜谢岳父母的养育大恩,始能簇拥新娘而归。接着下来,就是回到新居,又是交拜天地、拜父母、拜长辈等。

    旧式的俗例,在新娘子入门的时候,还得由俗称大妗姐的上了年纪的女人背负着用大红喜巾幪着面的新娘子,跨过门口用柴草所烧起的烈火盆,进入男家的屋子才算数。马家采取的形式,新旧参半、中西合壁,正如时下所流行的仪式。

    他们一双新人,事前甚至没有往政府婚姻注册署登记结婚,只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马华穿着整齐的西装,结上喜气洋洋的红领带,美珠是粉红色的旗袍,鬓插红花,再配上红鞋、红手袋,左手无名指戴的是订婚的足金戒指,腕上那双金表,是父亲亲自带她去香港的大表行选购的,值上千多块钱,这在她的眼中,真是很不小的数目了。

    神采飞扬的马华,显得特别英俊,那套剪裁合度的窄身灰西装,使他看来就像迥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真奇怪,他的脸膛也不是那么黑的了。羞人答答的美珠在与马华交拜天地和拜长辈之后,便由众姐妹拥着入到新房里。房子很小,七、八个姐妹连同新娘子,只得挤往那张新床和三、四张椅子坐下。

    带娣是最调皮的了,她把红色的被子推开,试试那张薄薄的泡沫胶床褥,吐了吐舌头说:「美珠,你们小俩口今晚可得小心了,这张大床相当单薄,是经不起你们打大架的呢!」这一说,惹得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来。

    小屋太小,本来只有外面的厅子和这个小房的,马华的父母平时住房间,马华他本人则做厅长,睡在那张日拆夜铺的行军床上。一直到了几天前,屋子内才重新间格,一厅一房变成了一厅两房,自然,厅和房的面积也就显得更加小了。但是,美珠对这里的一切都极满意,床是新的,还有她自己的梳妆台,床底下还有一口新皮箱,另一口是髹了红色的木杠,她能够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这份喜悦,是难以言宣的。

    喜酒,是在市区最大的两家饭店联合一齐摆的,尽管两家一齐摆,可是每家两层楼,一次也只能开八席,只能分两次开上来,才能欢宴男女家共廿多席将近二百位嘉宾,这其中,又以女家的亲友占了大多数。

    下午一点正,马华就巴巴地赶到饭店去招待客人了,人们不管有工作做还是做家务的,今天都休了一天假,专诚来吃喜酒、趁热闹,两家饭店的楼上楼下,全响起劈劈拍拍的麻将声。美珠身体很疲劳,但是精神却兴奋得很,当姐妹们拿她调侃了一回,也嚷着要到饭店搓麻将时,她的新家姑,人称二婶的,很了解姑娘们的心理,便也催促着那个大妗姐,快点带同新家嫂和姑娘们到饭店去,以免去迟了,连搓麻将的台子也给人霸占了去。

    到了饭店,新娘子只能躲在临时间隔出来、狭窄的新娘房内,勉强腾出一台麻将来,各人就在那里吃瓜子、搓麻将、说笑话。

    这时侯,尽管被包围在热闹的气氛当中,美珠却不期然地想起自己心爱的达西。前天,她没有去赴约,昨天,她更没有去,但是一家人在食中午饭的时侯,她听见汽车声。隔着一道篱笆,达西的汽车在那边的泥路上出现,并且按响了喇叭,至少在那里来往了三次。但美珠仍然没有理睬他,那是个疯狂透顶的主意,她绝难这样草率,把自己的终生幸福如此孤注一掷的。今天,他怎样了?

    今晚,达西没有被邀请来参加喜筵,因为他既不是马华的亲友,与美珠的父母又不熟,虽然他在那座溜冰场旁边开了家简陋的旅游餐厅,岛上的人也都认得他,但是,男女双方都没有把他列为宾客。即使请了他,他又会不会来参加呢?美珠暗中说:「别了,这浪漫的爱情已经完结了,从今以后,我只能做个规规矩矩的小主妇,好好地侍奉丈夫和翁姑……」

    从黄昏六点钟开始,喜酒上了两次,美珠沿着俗例敬茶、送客,也已做了两次。幸好,这一天并未停过电,直到夜里十一点,客人都酒醉饭饱的走了,帐也算过了,小岛上的这个市区,到处巳是寂静一片,马华挽着面孔绛红的新娘子,就在亲友的簇拥中,步行两条短小的街道,回到街道后面的家去了。

    翁姑对他们小俩口,可算是体贴入微的了,两位老人家,知道这洞房花烛的一夜,是他们的人生大事,而要进行这番大事,是必须经过一番大动乱的了。为了这个缘故,他们今晚特意不在家里睡宿,因为屋子小,用作间隔的木板又单薄,一丁点儿声息也逃不过同屋者的听觉,为了减除爱子、佳妇心理上的威胁,老俩口是在隔璧的裁缝老张那里借个房子睡宿一宵的。

    当呵欠连连的马华,很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双亲,回来屋内关上街门时,听到厨房内的水声,心里是兴奋得连连发抖。

    这会子,美珠是在厨房里面,正用一口大红塑胶盆洗澡。水面浮着几片柚树叶,这是用作辟邪的,连同热水一齐煮沸后,满盆皆是柚叶的浓香。先前,马华已经用同样的方式洗过澡的了,现在轮到她。她想,这种方式的洗澡,难道是表示他们一双童男童女洗过之后,就准能顺顺利利,在肉体上结成夫妇了么?自己是处女,无须怀疑,但马华还是处男么?看他那个憨气的模样,他多半也是!因为他见了女人也还面红的呢!料想,他这么害羞的人,也不敢同其他女人干过那种坏事的。

    她洗得很澈底,最后是从满是皂泡的盆中站起来,离开黑压压的灶台稍远,才拿水壳向水缸搯起凉水来,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的身子淋乾净。

    忽然之间,马华站在厨房门外说:「珠,你淋冷水,不怕着凉么?」

    这一声,吓得她的血液也彷佛一下子全凝结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遭,发觉一个男人与自己是如此地亲近与密切,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虽然还隔着一扇门。

    「啊!你做甚么?快走!」吃惊中,美珠叫了起来。门外的马华,低低笑了一声,走开了。

    而她还是怔忡片刻,才能继续用水冲净身上的泡沬,然后,她从旁边的一张矮椅上,拿起她全新白色的内衣和睡衫裤,逐一穿上。新的奶罩很柔软,罩在浴后膨胀的乳房上,令她有一种十分受用的感觉。她知道,等会儿上了床,这件东西便又要解除出来的。啊!这是她和华哥第一次肌肤相亲,不知他会不会乱来一通呢?

    浴室门拉开的时侯,她已一脸飞红,眼见他们的新房内仍然亮着灯,红烛正在高烧,在天花板上映出了闪闪的火光。美珠心中,也活似闪现着羞涩的火焰,她以又惊又喜的心情跨入房,只见马华脱了背心,赤了膊,只穿着长睡裤,对着床边的风扇在吹汗。见了美珠,马华露出笑容站起来,过来捉住她的手。

    「珠!你今……今晚好漂亮啊!」这个傻小子,连说话的声线也颤抖着的。美珠垂着头,羞得不能说甚么。马华关上房门,把她带到铺了大红床单的床缘坐下,一只微抖的手搭住她香肩,她也禁不住发着抖。

    「珠!」他逗起她的下巴:「我的新娘子,你不叫我一声华哥吗!」

    「华……华哥……」她声若蚊子,双颊飞起两朵红云来。

    「我爱你,珠妹……」他情不自禁的伸过嘴巴,吻到她嫩红的香腮,美珠更羞不可仰,脸孔益发垂得低,眼睛拼命闭上了。这时恢,他的嘴唇便朝美珠嘴上擦过来,吻得又急又渴,美珠紧紧闭着唇,只觉得他乾燥的唇瓣,正对她来往摩擦着,这使她阵阵发抖中,身子迅即软化,上半身不期然向他偎去,于是,他的手开始行动了。

    首先摸着她的胸,很轻、很小心的,继而他的鼻孔迸出紧急的气息,这只手更解开美珠睡衣的钮扣探进去。碰到她滑腻的腹际,马华不禁叫起来:「珠,解了它,解了它!」那当然是指她碍事的奶罩了。

    「唔,不……不……」美珠扭着腰,只能伏在他肩上急喘。马华把她其余的钮子也弄脱,将美珠那雪白的睡衣从她两肩卸脱出来,她羞得只是顿着足叫:「熄灯……华哥,熄灯呀!」

    「不用怕羞的,珠妹,我们……已是夫妇了!现在我们要做爱!」马华扔开她的睡衣,如饥似渴的啜吮着她丰润的肩头,这一片软玉温香,委实教他万分冲动。但美珠坚持着,使劲用两手交抱在胸前,不让他解去奶罩,他看看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床头小灯扭熄。

    电灯熄掉后,那一对龙凤花烛,却仍在熊熊高烧,烛光掩映,但在美珠感觉中,这无论如何也比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得好些。因此,当马华解她背后的带子的扣搭时,她半推半就,很快便顺利被剥去了。赤稞上身的她,紧紧地偎贴着马华的胸膛。

    为了便于欣赏,马华必须把她稍微推开一点儿。美珠闭眼仰脸,一双尖挺的乳房,在他眼底呈现出来了。乳蒂是浅褐而近乎红色,由于太害羞,并未挺胀起来,但是,当马华如获至宝的握着它,并把嘴唇伸来将它吮吸的时侯,小蒂便立即脱颖而出。马华用嘴唇力吮,又加上舌头的舐弄,令得美珠阵阵震撼,不可抑制地「唔唔」连声闷哼着。在他倾轧之下,美珠的娇躯向床上卧倒,马华的脸像一团火,深深地埋入她酥胸中。

    「啊……华哥……华哥……」她亢奋地低嚷,紧紧搂住他颈子。

    「珠,你真香,又香又甜的!」马华开了眼界,亦当到最丰硕的成果。美珠的乳蕾益见肥美了,沐着他的涎沫,在烛光掩映之下,是更加娇艳迷人的。马华这一头初生之犊,又怎能忍受这种赤裸裸的剌激?他吻她的肚皮,粗鲁地扯下她内外两条裤子,口里嚷着:「珠!快点,快点让我来!」

    美珠用力推他,他离开她时,就在床前把裤子脱去,露出万分兴奋的下体,而美珠死死地闭着眼,完全提不起勇气面对他。他也活像十分害羞似的,侧身挪上来,又吻她雪白的小肚,啜在她那深深的脐窝上。那一啜,更令美珠像蛇见硫磺,浑身瘫痪,却被他提起腿子,强行把下裳从她脚踝处剥出去。本能地,她的一双手掩住两腿间,面红如火的她,扭转脸埋入枕头里。

    「珠,我要看!」马华发出蛮力,抓开了美珠的手,于是,美珠最羞人的东西全给他看得一清二楚了。那乌油油的一片,加上鼓胀如桃的景像,简直要教他发狂!焦灼难耐地,他闪电般吻着她,吻擦着她的丝丝,当嗅到一阵清幽的女儿香时,他益发狂躁,张开嘴,朝她紧合的腿缝钻去。

    美珠恰似触电,一抖再抖,禁不住「嗳哟嗳哟」地哼起来。但是,才哼了两声,少女的矜持,又迫使她紧咬下唇,把亢奋的声浪困在喉咙中。这会子,她又像陷入昏迷中,马华用力拨开她的大腿,不只吻、还要摸,美珠反弹地挺起上身来,死死把马华抱着,两手分别钻过他的腋底,这样,她总算把他制住了。

    马华像狗儿般爬上她身体上,一只手仍留恋在她那桃源仙境中,他挑弄她、捺抹她,很快便发觉一种水份从美珠的仙洞中溢出来。「珠……我爱你!」他的气息灼热而潮湿,十足像蒸气。

    美珠赶快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块布,那是一块雪白的毛巾,在这紧急的时侯,她仍未忘记妈妈的吩咐。妈妈曾指着这毛巾对她说,在洞房的时侯,他们夫妻上了床,就得用这块毛巾来铺在屁股下……当时妈妈附耳对她说:「就是用来证明你有猪给他吃的!珠,你明白么?」她当然明白,这是用来揩抹她的处女血的,也许,男家的人还要拿来做检验呢!她是百分之百的处女,更应因此引以为荣,这一重手续更加少不得。

    她刚刚垫好,马华就用手扶助着阳具向她突击了,他是那么火热而强悍,双方都是滑极了,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滑开去,却变得益发坚韧而情急。

    「珠,就是这里么?是不是?」他无奈只能退下去,边在拨弄边问她。

    她掩着眼睛,不断摇头,为的是,马华指错了方向。

    「珠,你来!」他焦急地扯她的手,叫她给予正确的指引。她缩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能不用两只指头把自己的阴唇分开,他看到了美珠那红艳艳、湿濡濡的樱桃小口,喉咙中格格响着,索性跪起来,直迫着她,两个人一齐震栗着。

    「啊……华哥……」美珠皱着眉头说:「你轻……轻一点儿啊!」

    「这对了,错不了?是吗?珠妹,你肯定是这里了吗?」他更急,问得非常幼稚可笑,似乎,他真的是从未做过这件事的。美珠没答地,只是缩着腿,马华硬攻了几次,仍无法寸进,乾脆倾力压住她,像蛮牛似的狂衡乱撞,更把她的美臀捧起来。

    可是,他却滑在外面,像热炭般烫着她最娇嫩的部分,一上一下的磨擦、挤压,然后马华又含住她的唇,没命的吮吸。这时的美珠,多么渴望他能够成功,她也有性慾,她极愿意向自己的丈夫献出她一生最宝贵的东西,然而他却没有耐性,并且由于太急,只想追求一次痛快的发泄,于是,马华就像达西一样,只凭美珠炙灼肉体的磨擦而到达快感的顶点!

    「珠妹呀……这……太好!太快活、太窝心了……」他枕在美珠肩头上,嘴巴大大的张开,甚至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涎来。美珠正腾到半空中,不想他就是这样完了,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怨怼,却又非常怜惜他,只能紧紧地拥着马华大汗淋漓的身子。

    洞房之夜,马华进攻了四次,却并未能完成开封大典……

    玉女偷情(四)

    这是婚后的第四天。

    吃过晚饭后,美珠在厨房里洗碗,翁姑二人坐在门前,跟街坊们正在纳凉聊天。马华这时悄没声息地走进来,在妻子的香肩处轻轻拍一下,美珠吓了一跳,回头说:「华哥!你吓死人了!」

    「嘿嘿,怕甚么?我们这间屋是不会闹鬼的。」他说着,伸长嘴巴朝她微红的香腮吻了一下,笑迷迷的从西装裤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

    美珠贬眨眼,问他:「是甚么东西?华哥!」

    「唔,」马华挺神秘的压低声音说:「有了这个,我们今晚就……就有把握了!」

    刹那间,她听得飞红了脸。

    昨天是美珠三朝回门的日子,按照俗例,吃过午饭后,马华便陪她带了礼物回娘家去。美珠的双亲和弟妹们对她特别亲热,因为人人都穿上了新衣裳,并且宰鸡杀鸭,款待她们俩口子。觑着个空子,母亲把美珠带到屋后去帮手拔鸡毛,忽然悄声地问她:「珠,你们洞房顺利不顺利?」

    常时美珠红透了脸,不知怎样作答。母亲以为她害羞,便轻声地说:「你们……都懂得做夫妻了吧?」真糟糕,那时的她,竟然老实地摇了头。

    这下子,母亲急起来,说:「那块……毛巾……没有见红么?」

    美珠知母亲误会了她的的意思,使老人家会怀疑她不是处女,那还了得?于是美珠只得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说:「我们……还不曾……」

    母亲追问她:「阿华不懂吗?」

    「我们……都……都不懂……」美珠说得面红耳热。

    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笑说:「珠,你不必着急,你们将来自然会的,不过……当你们懂得的时候,可要……保重点。珠,你明白妈的意思吗?」

    美珠当时垂低头,不敢接触母亲的眼光,这可说是她十七岁女以来最羞的一次。

    昨晚,她和华哥又失望了,马华越是急躁,就越是结束得快。夜里他们一连做了三次,因为华哥的乱冲乱撞,事后,却教美珠感到下体有点红肿了,幸好睡醒了一觉,才退了肿,但她却必须要把染满斑痕淫渍的床单换过。

    所以这时当美珠听到华哥说他有把握时,亦不期然心中一荡。娇羞中,美珠对他斜抛了饱孕风情的一眼。

    「珠,你猜得出这是甚么吗?」马华兴致勃勃的问她。

    「我不猜!」美珠撤娇地扭着腰说。

    看着她浑圆翘挺的臀部,马华不能控制内心的激动,一手摸捏着她,同时附耳对她说:「珠,还是很有用的药酒,保证……」

    「唔……不准你喝酒的!喝了酒,你就会乱性啦!」

    「这种酒是不同的!我刚才去见做中医的九叔,告诉了他我们的事,他就给我这种酒,说是……」

    「要死啦你!」美珠着急地顿足说:「你把我们这种事也对人家说,要是传了开去……」

    「不要慌!九叔平时跟我最是合得来,他当作长辈一样地教我,当然不会说出去的。珠妹,你放心啦!」马华看着她那副羞态,更忍不住一手扪住她高高的胸脯。美珠低叫了一声,急忙闪开身去,又悄悄地低骂了他两声。

    打从婚后第二晚开始,翁姑便回来宿在家里,小俩口开始真正嚐到一板之隔的滋味。夜里,他们在床上的活动,确像做小偷似的提心吊胆。

    今晚,临上床时,马华喝过了那妙酒,依照那位老叔父的指示,一小瓶分作两次喝,份量也有三、四两左右,平时马华爱喝米酒,每次都是喝一饭碗的。

    翁姑已经入房就寝,美珠特意把衣服留到夜晚才洗,就是要等他们入了睡之后,然后她才回房与华哥上床,如此便可以避免被翁姑看到的尴尬时刻。这个小市区,也像乡下人一样早睡早起,没有甚么夜生活的。那时,因为接收困难的关系,马家连电视机也没有装的,夏天的晚上,各人乘一会凉,闲谈一下,大概十点钟过后,到处巳是寂静一片的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钟了,美珠把几件衣服,用塑胶盆盛着,拿到门前的竹架去晾上。快要晾好时,穿了拖鞋的马华,蹑手蹑足地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唤她一声。美珠回头睐着丈夫,马华脸上略红,眼中闪闪发着光。远处的路灯很微弱,她也能发觉马华神态有异,那一阵阵酒气嗅进鼻子里,顿时令她想起了在厨房的谈话。这一想,又使她情怀荡漾,胸臆中有一丝丝热气麻了上来。

    「珠妹……」马华低唤着,四顾小巷无人,他一下子拉住美珠的手,带到他的小腹下。那儿像突起了一根棍子来。不!应该说是像一根烧红了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