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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这么想做很久了。 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身侧,一杯加了料的啤酒就叫他不省人事趴在杯盘狼藉的饭桌上,好像美味可口的餐后甜点。属于他的樱桃小蛋糕。 两个人一起吃饭没那么热闹,只是他的兴致勃勃冲淡了不少平静,身畔这人吃东西向来寡言少语,似乎只专心品尝味道,唯有他,一直唠叨着家长里短,明明包藏祸心,却还面上做好人,木筷夹起他爱吃的川菜整齐码进碗里,话说的多温柔,少喝点酒,多吃菜。 他这么说。 赵景自然是笑了的,你也吃啊。 半杯啤酒叫他两三口喝下去,嘴角沾上泡沫,像是等待人的亲吻,将其拭去。 “老大老二都回家了,就剩我们两个留守儿童咯。对了,谦儿,你怎么也不回去啊,你家不是本地吗。” 陈谦喜欢赵景叫他名字,微微带点儿化音,很亲近的意味。 “要陪你啊。” 他好脾气地回答。举起杯子冲他示意。 赵景一副夸张的深受感动的模样和他碰杯,然后仰头喝干,小巧喉结滚动,像喉咙里要飞出蝴蝶。 可他张口,却是微醺的酒香氤氲在空气里,引诱着人想做傻事。 “奇了怪了……怎么喝完这么晕。” “喝太猛了吧。”陈谦摸摸他的脸:“脸都红了。”指尖染上他的温度,灼热,烧到身体深处。 “你手还挺凉……谦儿,我……怎么看你有重影……”他重重地,直挺挺地倒下去。 那张好看的脸到底没有摔进菌汤碗里。 陈谦接住了他。 之前的菜只是前菜,自现在开始,才是正餐啊。 赵景的身体很匀称,从前在寝室,他就睡在陈谦对面的床,都是男生换衣服也没什么避讳,陈谦便总是眯着眼透过手机观察他。宽松的套头毛衣自头顶剥下来,胳膊努着劲,明晃晃的露出来淡色的乳尖,和一截明显白出不少的腰身。牛仔裤卡在胯骨,露出一截淡灰色的底裤。 脱裤子时背对着他,深色的裤筒中,剥出修长的大腿,还有翘起来的臀部。这些很快便隐没在被子当中。 而陈谦,他腿间叫人面红耳赤的证据也藏在被中。 此时此刻,他的情欲,他的阴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化作一张网,罩住他的蝴蝶,捕食他的猎物。 首先是亲吻。 他把脸凑过去,细细密密亲吻他的眼睫,脸颊,手指像摩挲上好的瓷器一样,顺着衣领,划过下巴,解开第一颗纽扣。 亲吻脖子时候,赵景会蹙眉,呼吸明显急促,看来这是他的敏感点。还有小巧的耳垂,咬一口吧,噙在嘴里。 之后是喉结,锁骨,还有……他隔着衣服舔舐这人的乳尖。戳起来了,像两粒小石子,雪白衬衣成了半透明,洇开一片肉色。 衣服上有清爽的花香味道。 这味道叫他想起母亲给他洗好,晾晒在阳光下的衣物。亲久了这里会像女人一样溢出乳汁来么?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赵景发出“嗯”的一声。 咬破了。 他嘴里弥漫开铁锈味儿,乳尖可怜兮兮的,显得更肿了。陈谦手有些颤抖,他几乎是哆嗦着,解开了赵景的腰带。 赵景就像乖巧的洋娃娃,拉开他的裤链也好,脱下他的牛仔裤也好,甚至是隔着柔软的棉布料揉弄他毫无动静的下半身也好。他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坐在那里,像是期待着陈谦对他做些什么。 也该做些什么了。 他弯下腰,把他吃力地,半挪半抱进洗手间。 清洗完毕。 他把那瓶沐浴露挤在手心,细细涂好,第一个指节,开拓进赵景的身体。 臀部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内里肠肉挤压着,排斥异物。 陈谦揉弄着他的屁股,真白,小景,一会就舒服了。 他也就是私下里叫他这个。 还有就是自渎的时候。 赵景的身体很温暖,可惜空间太小,只能委屈他跪趴在马桶盖子上,陈谦本来打算在床上,不过万一弄脏了,收拾起来太过麻烦,不如直接在这,像是某些小电影里的情节似的。 还挺刺激。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在落地窗前,在车里,在厨房做。 亵渎感。 他幻想着自己把赵景按在落地窗上,听他哭叫,呻吟,咬他的肩膀,在他身上起伏,冲刺,狠狠嵌进去,拔出来,甚至射进去。赵景会崩溃吧。他可能会哭出来,用带着鼻音的声音求救,手指乱抓,然后被他制住,猛干一番,把他顶到落地窗前一耸 一耸,腰窝深陷,滚下一滴汗,被他用嘴唇拭去,这人便难堪地闭上眼睛,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被人操射在落地窗前的狼狈模样,一场掩耳盗铃的交合。 又或者把他抱坐在餐桌上,压倒,腿挂上肩膀,顶着他,白皙背部擦过木质的桌面,带起桌布上的流苏,一摇一晃,赵景的身体和下体也在摇晃。胸前的齿痕晃入他的眼睛,他叫他停下,红着眼睛,泛滥着生理性的泪水,嘴角溢出接吻时流落的口水丝,衣服堆叠露出胸部任人采撷。手无力地推拒着,腿却勾住了他肩膀。 为什么不呢?明明两个人都可以爽到。 所以赵景不会拒绝。他把指尖残留的液体抹在他的股间,自己解开裤链,露出硬挺,一下没入。 赵景是为了王子甘心换取双腿的小美人鱼,在下身美丽的鱼尾被劈成两半时发出挣扎和悲鸣。痛啊?陈谦亲亲他收紧的肩胛骨,不痛哦,一会就好受了。 他其实也不舒服,向来没有人造访过的幽密紧致的要命,本来就不是用作交合的产物,因此进入时格外勉强,只有在占有这个人的成就感,盖过疼痛,足以令内心的欲望得到莫大满足。 陈谦在这一刻忽然希望赵景是清醒的。 他们心意相通,赵景会发出好听的叫声,会潮红着脸欲拒还迎,而不是像个满足生理需求的硅胶娃娃,只躺在那里,宁肯疼到流眼泪,也不愿发出一声。 润滑液包裹着他的下身,拍打出泡沫,溢出穴口,进入不再涩滞,温暖的肠肉包裹着他,吸吮着,如贪吃的婴孩。 诚实的身体。你还是很爽的吧。小景。 他去揉捏赵景被抚摸而有些半勃的下身,舌尖舔舐着他的后颈。 这般想着,那负罪感似乎就少了许多。男人之间互相解决生理问题不是很正常的么。我们是朋友。 赵景的朋友做着最后的冲刺,把精液灌满了他的身体。 避孕套就躺在陈谦的口袋里,但是他没有用。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洁身自好的,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样操进去,才爽啊。 他的太阳穴处兴奋的跳动起来。 埋在赵景的身体里,像是两只正在交媾的小狗。陈谦想起不小心碰见的两条狗,一条狗趴在另一条狗身上,耸动着,主人见了,骂着打着要解救自己受困的宠物。却拉不开,无从下手。那下体明晃晃地连接在一起,这时候,性倒成了个可以暴露在青天白日的东西。 现在,他和小景也分不开。小景就是那只雪白雪白的小狗。被他压着,把下身卡在他的小口里,好教他给他生小小狗。 最后啵的一声分离。 白色的液体没了阻碍,混合着血丝,溢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赵景疲惫地趴在马桶盖上,撅着屁股,血色夹杂着白色淅淅沥沥挂在他腿根,陈谦掏出手机,沉默着望着他。 安然的睡颜看起来格外干净,尤其是那双眼睛,陈谦爱不释手,亲吻了好几次的眼睛。可是它们现在闭着,唯有下面的小口张开,于是纯粹不再,淫秽的味道弥漫开来,带着石楠花的味道,占据了整个房间。 终于,他举起手机,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