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什么狐媚子东西
进宫后的第三十二天,南遥见到了南宫蕊。 满朝文武皆知,赫连衡在勤政殿后殿藏了位美人,为之神魂颠倒,连早朝时间都推迟了,皇后自然也闻得风声,以她的立场不好随意出口指责,她只能一忍再忍,忍到看见彤史满页密密麻麻的“瑶美人”三字时,终于忍不住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能勾得赫连衡如此心醉,没敢轻举妄动,只派了心腹丫鬟南宫蕊来偷看。 午朝时分,趁赫连衡不在,南宫蕊偷偷潜入后殿,只见重重明黄帷帐内,果然有个背影,靠近看,她尚未看清长相,倒是先看到了这人手里的夜明珠,这珠子是南海进贡的珍品,色泽莹润,仅此一颗,皇后拓跋兰想要,皇帝没给。 可眼下,这颗明珠却被这美人随意抛来抛去,用来逗弄一只乳白色的波斯猫。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掀开帷帐,怒道:“什么狐媚子东西,也敢天天赖在龙床上!” 南遥怔住,幽幽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这张让他熟悉又憎恶的脸,他淡然一笑,讥诮道:“哟,原来我亲爱的堂姐来啦,怎么?自己爬龙床没爬上,眼红了?” “你!”南宫蕊气得脖子都红了。 看这表情,是真爬过,而且还失败了,只好去做皇后的舔狗。 南遥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诈,还诈出真事来了,笑得肚子痛,这无疑更加重了南宫蕊的怒气,这疯女人不管不顾扑上床,要扯他头发,他抱着波斯猫灵巧躲过,悠然道:“上次你告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也别来烦我,行吗?” “陛下竟然没杀了你!”南宫蕊骂道:“你果然是个下贱胚子,靠卖屁股活着。” 南遥的眼中陡然生出寒意,他盯着南宫蕊,质问道:“那请问把我害到这地步的是谁?元宵那天你若没告密,南越早就复国了!你也能恢复郡主身份,作为我唯一留存于世的血缘亲人,我若登基也定会优待你,但你都做了什么?出卖兄弟、丈夫,你是猪脑子吗?” “你们没戏。”南宫蕊嘲讽道:“自己的前程自己挣,我不想被你们拖下水,不行吗?” 南遥:“那你别后悔,我从此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南宫蕊冷笑道:“我才不想认你呢,你和你哥哥们的腌臜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个以色侍人的婊子,能做什么啊?搞笑。” 南遥心里一凉,捏紧了拳头。 原来当年哥哥们的龌龊心思,自己还不知道时,别人私底下就已臆想嘲讽千万遍了。 “我和哥哥们没有!”他顿时激动,心里满是酸楚,可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冷静从容,他瞥见门口漏出一线光,知道赫连衡下朝了,顿时大叫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别!求求你,放开我!” 他叫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还顺手往自己脖子上挠了一下,四条红痕几乎要渗出血,触目惊心。 南宫蕊还没反应过来,赫连衡就拉开了帘帐,面色阴沉,吼道:“滚!” “不是,我没有……”南宫蕊错愕不已,看向南遥,后者捂着颈侧的伤痕,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眼睛里水光涟涟,可她分明瞥见一抹狡黠顽皮的笑意。 “狐媚子!”她咒骂着,落荒而逃。 赫连衡凑上来查看南遥的伤口,只见那些抓痕微微渗出血,顿时心疼,宣了太医。 南遥坐在榻上,逗弄着那只波斯猫,心情愉悦,冰凉的膏药涂在颈侧,凉凉的很舒服,他眯起眼,心想此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几天后,他出宫去了李府,李烬虽被罢免了禁军里的职务,但毕竟是前朝的禁军统领,不至于太落魄,这富丽气派的府邸就是证明,南遥到时,李烬正牵着幼子,在自家冻住的湖泊上玩冰嬉,其乐融融。 南遥也上去玩了会儿,趁着李烬离开的间隙,问小孩子道:“你娘亲在宫里做事,你想她吗?” “她才不是我娘亲。”小孩子陡然黑了脸,皱眉道:“我娘亲被那个坏女人赶去城外田庄了。” 南遥会意,看来自己这姐姐总是弄巧成拙啊,挤走妾室,想霸占妾室的孩子,可没想到小孩子机灵着呢,对她唯有憎恶。 他正走神,李烬唤他进屋喝茶。 南越人崇尚风雅,哪怕是李烬这种武将,也在琴棋书画上略有了解,南遥与他下棋,你来我往,有来有回,不知不觉就玩到了掌灯时分,南遥有些倦怠,微微侧脸,笑道:“姐夫,以前伺候你的周氏,据说性情温柔和顺,你就没想过把她接回府中?” “这……”李烬叹道:“周氏柔弱,若迎回府中,难免吃亏。” “那也不能让母子分离嘛,何况蕊姐入宫后,你枕边也缺个可心人吧。” “是。”李烬垂头,他是草根出身,靠赫赫军功起家,当年迎娶南宫蕊本是高攀,故而他在这位正夫人面前,态度卑微,纵然逼宫一事被南宫蕊泄密,他都没想惩治她。 他喝了口茶,叹道:“殿下,别光说我了,你呢?就打算一直做赫连衡的男宠吗?”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不过比起赫连衡,我更中意你。” 南遥璨然一笑,眼里的冶艳风情,让李烬晃神,他连忙笑道:“殿下可别拿我开玩笑。”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南遥的手指如同笋尖,细长嫩白,他轻叩着白玉棋盘,发出细小的“笃笃”声,一声一声,都像是敲在李烬的心上,使得他心绪纷乱,不知不觉,满盘皆输,他无奈地抬头,笑道:“臣输了。” 灯花爆了一下,南遥盯着那簇小小火苗,说道:“把灯吹了吧。” “啊?”李烬惘然,南遥一把掀开棋盘,黑白棋子滚落一地,他取而代之坐在棋盘上,抬起一只脚踩在李烬肩头,捏了捏,莞尔道:“姐夫,今日为了来见你,我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你不疼疼我吗?” 李烬狠狠咽了口唾沫,抓过那只脚,亲了一口脚腕。 烛火熄灭,不多时,令人脸红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南遥完全没了下棋时优雅从容的姿态,变得淫荡饥渴,他跨坐在李烬身上,卖力地用淫穴吮住李烬的性器,上下颠弄,任由快感将他裹挟,叫道:“姐夫,你……你好大啊,我累了,你来弄好不好?” 他说完躺下,李烬果然欺身压了上来,用资本雄厚的性器,操得他水花涟涟,双眼迷离。 过了半个时辰,房中才安静下来,南遥若无其事地起身,穿好衣裳点亮灯,又成了那位斯斯文文的高冷美人。 临走前,他悄悄往枕席下塞了枚香囊。 第二天,南宫蕊果然怒气冲冲找来,迎面就将一个桃花香囊掷到他脸上,他淡然躲过,笑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你!贱人!”南宫蕊骂道。 南遥摆弄着怀里的波斯猫,从从容容应道:“你骂都骂了,我当然要把这罪名坐实了,李统领休了你,不正好方便你挣前程吗?听说今天一早,李统领就去田庄接回了周夫人,人家总算是一家三口团聚了,至于你,自求多福吧。” 南宫蕊气得跪地落泪。 她没有子嗣傍身,又无娘家撑腰,若是李烬铁了心要休她,她毫无办法。 南遥冷冷道:“记住,背叛我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