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袁大宝老神在在地一只手搭在气喘吁吁的孙翔腰上，一面用眼神询问张佳乐来干嘛了。

    “额……”张佳乐张口结舌，想说的话全忘了，还得费好大力气去想。“他们让我叫你……们……吃饭？”应该是这个理由吧，他现在脑子实在混乱，这可真是……他低下了脑袋，还不住去看男女床上一片的湿润。

    哇哦～

    “我要去吃饭了。”大宝喝了口水，体力费了不少，正好到了饭点，幸运！“蛊毒有没有好一些？”她问起孙翔。

    “唔。”男人磨蹭着直起身体，似乎还想和袁大宝撒娇，但碍于张佳乐也在，他只能像个凶狠的奶狗意图用眼神驱离。“好像……”他摸摸胸脯，脸上红了一片后，哼哼唧唧。“不太清楚……”

    “那算了。”袁大宝也没指望一次搞定，她招呼两人自己先去吃饭，徒留下孙翔和张佳乐大眼瞪小眼。

    “干嘛！”大宝一走，孙翔就恢复成了耀武扬威的狮子。“你要和我抢人啊！”

    “……咱这儿就两个女生啊。”乐乐小声反驳。“我只是来叫你吃饭的，说那么多干什么，快起来了。”

    “起不来！”孙翔羞恼异常，“你先去吧，我要歇会儿。”

    “不是吧，都没有男女……你体力会消耗这么大吗？”

    “你又没经历过，你不懂！”这话竟然带着点小骄傲，张佳乐遂翻个白眼，不再理他。

    屋外寂静非常，还残留着火热聊天的余温，但洛可可出去后，可能温度就骤降为负数了吧。袁大宝看了眼坐在喻文州和黄少天中间的洛可可，先去水缸舀了水洗手，才接过王杰希给她盛好的一碗坐到石头边。

    “那大宝同学就是和孙翔了吗？”洛可可不打算避讳地问出这个问题。

    大宝抿嘴想了想：“他要愿意也可以。”

    “怎么你自己出来了？”女生不依不饶。

    “他在里面休息。”大宝不耐烦了。“你怎么那么多话，吃饭。”眼看着天快黑了，第一天来还没有蜡烛和火光制作的他们只能日落而息。

    “……”洛可可也生气，她看向黄少天，但一向多话的夜雨声烦却只是喝汤，假装没看见这眼神。

    直到张佳乐和孙翔一起出来，瞬间，除了袁大宝外，一众的视线“唰”地过去，倒是吓了孙翔一跳。“看我干嘛啊。”接过大宝递来的碗，他双眼红肿着凑在女人身边咕咚咕咚，“烫死了！”袁大宝接过给他吹凉了。“这还差不多。”

    孙翔颇为挑衅地看了眼叶修。

    ……

    “？”叶修回以无辜的表情。

    在这种莫名而奇怪的气氛中，晚饭过后，几个没出力的负责洗碗，就各自回床上躺着。

    袁大宝能听见洛可可在和黄少天拉扯，说些里里外外唧唧歪歪的话，她打个哈欠，补充了足量的能量后，她的伤势会很快痊愈，这点她不担心。或许明天就可以去找出路了。

    “喂。”孙翔爬到她床上。“就这么完了啊。”

    “什么？”袁大宝不太理解。

    “不做吗？我想和你做。”孙翔瞅着大宝柔软的胸脯，他的记忆时断时续，但自己应该是和这个女人上过床，他伸出手，正正握住右边的乳房。

    “你们男人不是三天才毒发吗？你怎么和洛可可反应一样？”难道性别调错了，还是蛊错了？

    “你受伤了，我就吸一会儿。”这才没多久就又想和这个女人做，孙翔都觉得自己被她吃定了。熟悉地解开衣服扣子，孙翔两手拢圆了，扒拉开衣服握紧了两团软肉，一左一右一次一个吸着玩儿。一片黑暗中，就只有洛可可的撒娇和孙翔闹出的吮吸声音。

    袁大宝无奈叹气，“好麻烦啊。”

    “噗。”黑暗中有人笑出了声，是周泽楷。

    “干嘛。”气恼不已的孙翔挑起眉头：“先不管队长不队长的事儿，你技术厉害长相好又怎么样，现在又没有女生跟你，哼！”

    这得意的模样太好笑，立即引起了笑声一片，笑得孙翔都要软下去，他火急火燎想吵架，就被大宝按在胸口。“好了，吸奶的宝宝可以睡觉了吗。”不睡能不能让我睡。大宝右侧一抬手，就碰到了人。“叶修？”熟悉的滑腻漂亮手指撑在床上，在袁大宝随手抬起时被握住。

    “！”孙翔情敌雷达骤亮，他迅速抬起脑袋。“好哇，好你个叶修，又是你这个家伙！”他是袁大宝的第二任，虽然女朋友没提起过，但孙翔老是和叶修比来比去，虽然比起来在外形上自信心爆棚，但面对叶修就是无形的压力很大。

    “什么叫又是我。”懒得理小朋友，叶修也躺到了袁大宝床上，一张床瞬间挤了三个人。“这里就两个女生，不想蛊毒发作就只能站队喽，怎么，你想独吞啊？”

    “什么叫独吞，大宝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孙翔色厉内荏。

    “咳咳。”王杰希挑起话题：“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听见你们早就分手了。”

    “哦，分手了啊。”张佳乐也掺和进来。“分手了还霸占着不放，孙翔你幼稚不幼稚！”

    “就是。”周泽楷竟然也搭茬。

    “你们怎么这样！”孙翔暴跳如雷！“那好啊，现在站队啊！”哼！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吗？开什么玩笑！

    ……

    寂静。

    摆个美人鱼姿势的叶修半撑着脑袋，袁大宝已经睡着了，他更是无所顾忌。“也不用那么着急，只不过洛可可明天一早就会第二次蛊毒发作了。”他适当提醒，尤其是提醒蓝雨的。

    洛可可迅速瘪嘴：“是啊，我今天很痛苦啊，知道队长你们心疼我，可是我需要……那个啦。”她红着脸扭捏起来。

    韩文清冷冷看向蓝雨的所谓女队员。“我从来不记得蓝雨有过女队员，就算是第八赛季。”

    ……

    这一句话又把气氛拔高到了顶点。喻文州露出苦涩的表情，黄少天懵懂着看看左右，当然，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我……”我对洛可可的喜欢是假的吗？说起来，我们队里真的有这么一名女生吗？

    “阿嚏！”袁大宝一声喷嚏惊醒了踌躇的众人，看见她翻个身压到了叶修惹得男人一阵痛呼，几人笑起来。

    气氛渐渐缓和。

    “先睡吧。”

    然而这天夜里，他们做了个梦，一个关于他们缺失记忆的梦，一个绵延到第十一赛季的梦，梦里果然没有洛可可，而只有属于兴欣的，因为和叶修孙翔谈过恋爱而正被网络攻击的女队员。

    第二天，洛可可消失了，剩余蛊毒的毒性开始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