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操你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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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时候,季楠渊又来了一趟画室。 他脱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依旧是翘着腿坐在那的姿势,只不过这次目光没有垂着,微微抬起,看着一个方向。 余温迟到了,正抱着一堆颜料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季楠渊宽阔的背,以及背上那斑驳的疤痕。 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季楠渊。 她目光一怔,又迅速低头,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他们画油画。 冯魔头把要求说完,照着画室绕了一圈,随后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下周整个大二的美术生几乎都要外出写生,冯魔头最近几天都忙着确认旅馆客栈以及大巴车的各种事项,忙得都没空抓余温的小差。 余温把颜料一点点挤进调色盘,把笔放进桶里涮洗,边上孔羡仪看她一眼,又看了眼画室中央的季楠渊。 满眼八卦之色。 余温瞪了她一眼,“画你的画去!” 孔羡仪在嘴上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低头画画了。 余温洗好笔,调好色,迟迟没有抬头看季楠渊。 眼看时间过去好几分钟,她终于装作镇定的目光抬头看过去,恰好对上季楠渊的视线。 她心口一跳,强迫自己没有移开目光,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裸模一样,用专业严谨的目光打量他,随后…… 余温眼皮一跳,看见他脖颈贴着创可贴,还有手臂,大大小小贴了近……八个。 她眼珠子都凸起来了。 专业严谨个屁! 她现在就想手撕了季楠渊! 什么叫掩耳盗铃!什么叫欲盖弥彰! 他这就是! 季楠渊见她一个劲盯着自己脖颈上的创可贴,唇角一勾,隔着距离冲她挑眉。 余温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就见他薄唇一开一合,在说什么。 隔着距离她听不见,只能分辨他的唇语。 画……好……了……吗? 余温:“……” 操……你……一……整……天 余温整张脸潮红一片,她瞪着季楠渊,非常想把桶里的脏水泼他脸上。 画室其他人看见季楠渊一直在看余温,而余温又面红耳赤的,氛围古怪,不少人都低笑着小声议论什么。 季楠渊收回视线,不再盯着余温,而是转向窗外。 议论声这才停下。 余温平复着心情,开始画画。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认真画画了,这些天,除了混日子就是混日子,但当她坐在画架前,一想到季楠渊的水平都比她高出很多时,她忽然就燃起了斗志。 凭什么他一个裸模都能画得比她好? 她不甘心。 余温咬着根笔杆,另一只手拿了画笔开始涂色。 冯春丽打完电话进来时,当先看向余温,谁知道,今天余温十分安静地在画画,带了余温近两年,这还是第一次碰见余温这么认真。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余温身后。 看向画板。 余温色彩处理得很好,蜜色兑得很近肤色,她对细节把控也很精准,画上的每一块肌理都饱满并蕴着力量,她没有画脸,只画了他的身体,但是身体的比例已经被她画得十分完美。 手臂处更是十分细节,凸起的青筋十分清晰,连创可贴都画得十分逼真。 冯魔头不愿承认。 但余温真的是她遇到过的,速写最差,油画方面却十分出色的学生。 余温挺忐忑的,冯魔头闷不吭声站在她身后站了起码十分钟了,还不走。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后颈的吻痕暴露了,还是自己看季楠渊的视线不太对劲,被冯魔头抓到了。 总之,她整个人十分的不安。 没多久,冯魔头绕开了步子,去看其他学生了,余温这才松了口气,调了色开始画季楠渊的脸。 她其实可以不用看他就能画出来。 这两个晚上,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不是被操哭,就是在被操哭的路上。 季楠渊总是噙着一抹笑看着她。 那笑,又坏,又帅。 透着点邪气,却十分勾人。 于是,整个画室,一共三十张油画。 只有余温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交完画之后,余温还没意识到自己画的跟别人不一样,伸着懒腰问孔羡仪待会去哪儿吃饭。 季楠渊穿好衣服,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余温眼皮一跳,“你干嘛?” 季楠渊伸出食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挠狗挠猫一样,随后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孔羡仪呆了。 余温羞恼了。 画室其他还没走的学生全捂着嘴笑了。 吃午饭时,孔羡仪问余温,“你们……算是在一起了?” 余温茫然,“谁?我跟谁?” 孔羡仪:“……” “哦。”余温翻了个白眼,“别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羡仪黑人问号脸,“???” 她指着余温的脖子,又指了指画室的方向,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压得很低,“你们都……这样那样了……还不是在一起?” “谁跟你说,这样那样就是在一起了?”余温吃了口米饭,嚼吧嚼吧,一脸不爽,“他就是个神经病,我才没跟他在一起。” 孔羡仪托腮,“可是我觉得季楠渊真的很不错啊,他人很好的,长得又帅,又没什么绯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跟任何女生搞暧昧,也不给不喜欢的女生半点机会,虽然有点冷酷无情,但是我觉得这才是真男人。” “你见识的男人太少了。”余温喝了口汤,“真男人是事业上成熟稳重,日常中温柔细心,对待女友无微不至,而不是……” 她想到什么,吃了口米饭,咬牙切齿地嚼着。 “你会不会对季楠渊要求太高了。”孔羡仪小声说,“孔康俊也没有无微不至啊,而且他看起来还挺粗心的,你之前还跟我说,他总是丢三落四忘记东西。” 余温:“……” 她擦了擦嘴,“我们换个话题。” “你觉得孔康俊的身材好,还是季楠渊的身材好。”孔羡仪放下筷子,眼冒星星,“我觉得季楠渊的身材最好!” 余温:“……”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播放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全是前几天被季楠渊压在餐桌上操干的画面。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压着她,撞进来的力道那样重,脖颈的青筋暴起,有汗从他脸上滑下来,滑过挺直的鼻梁,直直落下来,掉在她胸口的位置。 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栗。 她脸一红,端着面前的托盘就往外跑。 “哎!”孔羡仪忙追过去,“余温!哎你等等我!跑什么啊!” 第二天余温才发现自己的画跟别人的不一样。 冯魔头第一次将她的油画作为展示,放在了画室中央,做点评。 这节课也不画画,就是同学之间互相探讨交流。 于是余温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她惊得天灵盖都差点冒烟了,抓着孔羡仪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我画的不一样?” “不是我们跟你画的不一样,是你跟我们画的不一样。”孔羡仪纠正,又盯着那幅画啧啧叹息,“小小鱼,看不出来啊,这得是你的巅峰作品了吧。 ” 余温:“…… ” 不谈别的,这幅画真的是余温这两年来,唯一一次被魔头拿出来夸奖的作品。 她抬头再次看向画室中央那幅画,油画上的男生身形挺拔,肌理分明。 那张脸上眉眼漆黑,五官线条冷硬明晰,鼻梁高挺,薄唇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笑,又帅,又坏。 勾人得紧。 下课后,孔羡仪不知道从哪儿听到小道消息,告诉余温说,季楠渊被大四一个学姐包了。 一整天,五千块。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孔羡仪问。 余温心不在焉地收拾包,“看什么?” “看看他们除了画画还做什么啊。”孔羡仪焦灼地说,“万一那学姐对季楠渊这样那样的,怎么办?” “切,那岂不是正合他意。”余温冷嗤。 “……”孔羡仪语重心长地说,“小小鱼,我觉得你对季楠渊有偏见。” “是你对他有爱豆滤镜,我跟你这种骨灰粉没话讲,他就是个神经病,就算被人包养也不奇怪。” “被谁包养?”门口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 余温抬头一看,季楠渊刚好走了进来。 他眼下有点乌青,似乎没睡好,精神状态却还不错。 孔羡仪赶紧拿起包,冲季楠渊指了指余温,“她!她说你被包养了,我走了!白白!” “……”余温炸毛,“孔羡仪你活腻了!” 孔羡仪已经溜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画室的门,整个画室只剩下余温和……季楠渊。 季楠渊正绕着画室中央那幅画在看,唇角轻轻上扬。 “看什么看!”余温不知怎么心慌得很,冲到跟前,作势要把画拿走。 她最不希望这幅画被季楠渊看见。 季楠渊按住她的手,转身面对面看着她,余温依旧是丸子头,脸上化着淡妆,唇上是水果味的唇釉,带着点少女粉的颜色,晶莹诱人。 余温被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锁住,立时后脊一麻,她不由自主往后退,强自镇定道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画。” “我知道。”季楠渊低头,离她很近。 余温立马捂住嘴,防备地后退一步,声音在掌心里闷闷的,“你要干什么?” 他伸出温热的掌,搭在余温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余温。”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余温下意识地抬眼看他。 外面阳光那样盛烈,她从季楠渊眼底看到一片细碎的光,晃得她眼睛都颤了一下。 她听见他开口,声音很低。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