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事后沈君瑜躺在祁言怀里睡着,蜷着身子被祁言搂住。睡得并不安心,眉头那儿是皱着的,浓密纤长的睫毛覆在一起,一个好看的弧形,偶尔微微颤动,睡梦中也还在不满祁言刚刚的回答。 “不跳。”祁言说。只有两个字,再也没有说话了。 沈君瑜抿着嘴不再问,忽然来了小孩儿脾气,在祁言抽出性器的瞬间转过身去,佝着背不理他,甚至没有要祁言抱着他去清洗身体。 “转过来。” 没有反应。 祁言没了耐性,长手一伸,直接揽过他的腰,带到自己怀里,直接扶着阴茎侧着插进去。穴肉刚被操得熟了,轻而易举地进入领地,软嫩湿热的裹住自己,阴茎又胀大几分。 沈君瑜难受地直扭腰,想要挣脱,被祁言从后面压制住,胯骨使力,一顶一顶地进入,每一下都往深处捣,沈君瑜难受,又忍着不出声。 后穴快要被捣烂了一般,酸软又夹杂着丝丝的痛,他甚至没有力气讲话,喉咙里的哭腔明显。 “还闹脾气?嗯?” 祁言又往里深入几分,沈君瑜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被顶得酸涩,他求祁言出去,求他别再顶了。 后面沈君瑜整个失去意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困的,祁言抱着他放进浴缸里,困倦得连脸皮都没抬一下。 他又替沈君瑜擦干身体放到床上,自己也上床把他揽进怀里,随后盯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看。 还在闹脾气。 小孩儿忘性大,也记仇。 祁言伸出拇指抚上那嫩红的唇,唇角微微下压的弧度,唇珠饱满,殷红一颗如樱桃般甜。他喜欢和沈君瑜接吻,喜欢做爱的时候亲吻他的嘴唇。 为什么要跳舞。 祁言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哪怕是已经变成孩童,也固执地渴望站在舞台上? 眼神阴翳了几分,他无法理解这血液里的舞蹈因子,就像沈君瑜也无法体会他过分的占有、甚至不惜毁灭。 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你。 医院的人叫不出你的姓名,雨中跳舞的人取代了你在剧院的位置,这个城市居民的记忆一分一秒之间都在消逝,只有我停在原地,背负着记忆,继续爱你。 祁言替沈君瑜掖好被角,自己去了书房,他已经没有了睡意,因为沈君瑜的一句话。 外面漆黑一片,花园灌木隐匿在一片黑色的沉默中,祁言站在窗外往外望,什么也看不清。 小时候每一次被惩罚待在书房的时候,他都会看向窗外,看远处隐约的光点直到熄灭,好多次都想一把火烧掉花园,跑出去。可小小的倔强的祁言什么也做不了,希望被扑灭,碾成灰。 沈君瑜在医院醒来,目光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的那一刻,这个感觉又回来了,他冲上去揪住医生的领子,眼神凶狠得下一秒拳头就要挥上去,他问,“你怎么救的人?!” 明明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救好他,结果却让他如同再次重生一遍,从幼小开始。 祁言曾那么渴望地希望明艳的沈君瑜回来,希望他继续光鲜地活在大众视野,被人仰望、赞美,鲜花不断,礼貌而有分寸地应付每一个上前示好的人。这是他最擅长的事。 然而人终归是自私的。 就这么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也未尝不可。从抗拒到开始变得依赖自己,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能让外人轻易就独享成果呢。 想要再次站在舞台上,哪儿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