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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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订的急,裴家找人算了不少的日子,最近的一个竟然是一个月后,原本陈盛是不同意的,但挨不住靖安侯世子亲自上门说和。 出嫁前一夜,陈母拉着阿娇一直叮嘱,虽然侯夫人说不会立规矩,但有些事陈母还是不放心。 “虽说你婆母说不用晨昏定省,但到底是嫁过去的媳妇,第一天还是要早点去敬茶的,平日里起来了就先去婆母那里问安,她不要求你早起,咱们也不能做的太过。”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 陈母闻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她说的自己清楚,让她放心,可从没有离开家的孩子,她怎么放心的下。 陈母叹口气,从袖筒里拿出一个小册子,“这东西还是你外祖母给我的,出嫁的女儿都是要看一下的,到时候……要是裴琛太过粗鲁,你就撒撒娇,千万别自己挨着,听到没有?” 虽然不知道陈母说的是什么,但这会儿天色不早,阿娇早就困的不行,只好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女儿知道的,母亲放心好了。” 天没亮,阿娇就被喜嬷嬷叫了起来,玉钏和金钏作为陪嫁丫头,提前三天就去了靖安侯府,熟悉那里的环境和规矩,这会儿服侍阿娇的出了陈母身边的人,就是特意请来的喜嬷嬷。 新娘的首饰都是侯府送来的,据说是御赐的,头上的凤冠全都是黄金打造,更是嵌满了珍珠宝石,烛火莹亮的房间里,凤冠上的珠宝发着璀璨的光芒,似乎房间都被珠光宝气照亮。 阿娇却没有心思欣赏着华丽的凤冠,昏昏沉沉之际,头上突然多了一个十斤的重物,瞬间把她的瞌睡压没了,铜镜里的人眉目流转,羽睫似扇轻轻扇动,樱唇殷红娇小,好半天她才发现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带着喜气,他们笑的越是开心,阿娇的脸上就越是冷淡,随着外面的吵闹声响起,喜娘走进来说了一串的场面话。 “新郎官来了,真是玉树临风和新娘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天地间再难找到这样登对儿的人了。” 前厅里…… “姐夫,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弟敬你一杯。” 裴琛进到了陈家,就被陈翱带着一群小兄弟敬酒,他想给这个姐夫一点教训,让他以后想欺负他姐时掂量一下,陈盛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虽然幼稚但也没有制止。 陈翱自己喝的是个比拇指大一点的酒盅,而递给裴琛的却是一个海碗,碗中的酒齐着碗沿,稍微一动都会晃出来。 裴琛看着陈翱眼神里的狡黠,勾唇一笑稍纵即逝,他没有接过陈翱手里的碗,反而抢过一旁小厮手里的酒坛,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开坛子上的盖子,直接豪饮起来。 整整一坛子的酒,裴琛一口气喝下,眼睛连眨都没有眨,喝完之后脸上还有意犹未尽的遗憾,再抬眸看着陈翱时,眼中的多了一丝的期待。 “还要敬我酒?用酒盅喝酒太过小气,不如小舅子也用坛子,要是不行……用碗喝也是可以的。” 陈翱虽然小,但也是要面子的,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呐。 于是即使心里颤抖,也硬着头皮抱起了坛子,还没等打开盖子,就被陈父揪住了后脖领。 “臭小子别在这里胡闹,今天是你姐大喜的日子,要是你在这里胡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陈翱被陈盛揪的一个趔趄,陈母赶紧使眼色让人把他手里的酒坛子抱走,女婿是个狠人,和他斗狠岂不是自讨苦吃。 陈家的亲友也都被裴琛的气势吓到,中午的酒席上陈家的人没人再敢上来敬酒,一顿饭吃完,陈盛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吉时快到了,翱儿一会儿背着你姐出门子。” 陈翱虽然喝的不多,但奈何不胜酒力,这会儿脑子还是混沌的,没听清陈盛说的什么,直接起身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喜娘引着新郎到了阿娇的闺房门前,陈翱背对着门口准备背阿娇。 喜嬷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和陈母两人给她盖好盖头,搀扶着走到了门口。 看着背对自己弯着腰的陈翱,阿娇犹豫了一下…… “母亲真的要他背我出门吗?” “是啊,新娘子都是要自己的亲弟弟或者兄长背出门的,没到婆家前,新娘脚不能落地的。” 喜娘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催着阿娇赶紧的出门,无奈家中只有陈翱一个弟弟,这会儿想找人替都找不到。 阿娇试探着跳上陈翱瘦弱的背,站在一边的人笑容凝结,一个个个屏住呼吸,大家都是捏了一把汗。 陈翱被背上突然出现的重量吓到,往前踉跄了几步堪堪稳住,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气,笑容也都消失,阿娇更是差点惊叫出声。 陈翱晃晃悠悠的背着长姐往前走,脚下的步子越来越不稳,跟在他们身后的裴琛看的直皱眉,走出了内院后陈翱的脸颊上已经渗出斑斑汗水,喜娘在一边急的跳脚,这种龟速是要错过吉时的。 “陈公子啊,大家知道你不舍长姐出嫁,但也不能误了吉时,咱们还是动作快点吧。” 这话说的给足了阿娇和陈翱面子,可是陈翱已经小腿打颤,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如同千金重。 裴琛叹了一口气抬手扶额,他实在看不下去,也顾不上什么规矩。 他直接一个箭步走上前,从后面握住阿娇的腋下,将人轻松的往上一提,随后腾出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着她的后背,将人直接打横抱在了怀里。 阿娇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手下意识的挥动着,感觉自己靠进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不假思索伸手环住了裴琛的脖子,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臂弯,心才稍稍放下。 “哎,……这不合规矩……” 喜娘急的跟在裴琛身后喊着,可是陈家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 世风都是喜欢苗条女子,可是裴琛早就腻了,骨瘦如柴,不管是抱起来还是在床上,都不够劲儿,总是差点什么。 可这会儿怀里抱着的嗯,一身的软肉,特别是那对衣裙险险遮不住的胸,随着他往前的走动,那对儿胸也跟着波涛汹涌。 周围都是人,裴琛只好收回目光,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两下,小腹也是一阵的燥热。 裴琛没有再多耽搁,更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目视前方抱着阿娇,直接走到了门外,来到早就等待已久的花轿边。 喜娘只好帮忙打着轿帘,裴琛将人抱进轿中,半个身子也都是隐在轿子里,阿娇感觉到自己坐在轿子里,像是被烫到一般火速的收回了手,她紧张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这可是她第一次和外男这样的亲近。 裴琛知道现在时间很赶,也没有在意阿娇的想法,趁着外面的人看不到轿子里的情形,待人坐稳后塞了一个帕子给她,一言未发的退出去,翻身上马,对着站在一边的陈父陈母抱拳行礼。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走向了另一条街道,阿娇在轿中缓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手里被塞的帕子,她掀开盖头打开帕子,看到里面包着几块桂花糕,这糕点她熟的很,不用吃也知道是母亲亲手做的。 想到了这里,她好好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帕子,帕子是雪白的冰蚕丝织的,一角绣着一朵蓝色的祥云,一看就是男子所用,所以这糕点是裴琛自己藏出来的,并不是母亲给自己?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有吃,一会儿还要行礼,她顾不上多想,拿起桂花糕避开口脂大口的吃着。 花轿到靖安侯府时,阿娇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喜娘掀开轿帘,递给阿娇一节红绸,她攥在手里,感觉到有拉扯感缓缓起身走出了轿子,裴琛牵着红绸的另一端,走在阿娇的前面,但步子放缓像是在等着她。 一套礼行下来,阿娇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腰都要断了,喜嬷嬷搀扶着她送回了洞房,玉钏和金钏已经在这里等着。 房间里也多了阿娇的不少东西,都是这几日玉钏她们提前布置的。 玉钏知道,自家小姐现在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就让侯府的下人都退了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三人。 阿娇把自己头上的盖头掀开,一只手撑着头上的凤冠,“金钏你们快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太重了,压死我了。” 两人赶紧帮她把凤冠摘下来,阿娇自己伸手想要将头上的簪子一起拆下来,但玉钏及时的止住了她。 “小姐别急着拆,一会儿还会来人,最后的结发礼都还没有行,且先等等,我们准备了茶水点心,要不要先用一些?” “给我倒杯茶吧。”吃完桂花糕这一路上都没有喝到水,这会儿比起饥饿她更需要一杯清凉解渴的茶。 一杯凉茶下肚,燥热和干渴都得到了救.赎,今天不仅仅是凤冠重,就是身上穿的嫁衣都十分的厚重。 看着小姐缓了过来,金钏也松了一口气,急不可待的将这几天打听到的事前告诉阿娇。 “小姐,这几日我可没有闲着,我从来了开始就留心着,这几日已经将这府里的情况摸熟了。” 看到阿娇一脸好奇期待的样子,金钏心里更是得意,刚要开口说,阿娇却打断了她。 “你先别急,我今天一整天就吃了几块糕点,你们且给点卤味,然后你俩搬个凳子过来坐下说,不然我仰着脖子实在太累。” 金钏顾不上玉钏,自己拖了一个凳子坐在阿娇的对面,玉钏见此只好前去取吃食。 “侯府现在当家的还是侯夫人,只是大房那边的世子夫人最近在跟着学习管家,日后这府里的事情想来是要她管着,所以小姐还是应该和大房搞好关系。” 阿娇当然知晓这个,即使金钏不说,她也是知道自己定是没有掌家之权,侯府将来自然是要世子和世子夫人掌管,她嫁的是嫡次子,不分家就要住在一起,现在事事要请示侯夫人,日后就是世子夫人。 “再就是年后您的小姑子就要嫁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侯府着急娶亲的原因之一,自是没有兄长未娶,弟弟妹妹先结亲的道理。” 玉钏端着两个卤鸡腿回来,也坐在了阿娇的对面,阿娇一边听着金钏说话,一边伸手拿起一个鸡腿大口的啃着,这会儿她也不担心唇上的口脂,左右玉钏给她再擦一点。 说完这些,金钏才说道裴琛院子里的事,这也是最重要的事! “再就是我还打听到,将军院子里除了您还有一位,据说将军有意娶她为平妻,只是这件事不能办在您这婚礼的前面,想来等着过些日子将军就会和您说这事儿了。 这两天我听厨下的嬷嬷说,那位叫许梅香,生的样貌也是极好的,听说她的娘家也是书香门第,性子有点闷,很少和这府里的人说话,但看着脾气挺好的,来了这些日子都没见她和谁红过脸。 最最重要的,将军刚回来的那几天日日都留宿在她那里,直到您的婚事订下了,他才和那位保持着距离。 府里的人都说将军对那位顾娘子很看重,为了她把府里以前的两个通房和妾侍都遣散了,现在将军院子里除了您只有她一个。” 阿娇重生一世,对男女之情不再有期待,更何况在答应嫁到侯府之时,她就做好了独守空房的准备,她知道裴琛不喜欢她,甚至京中大多数的公子都不喜欢她,因为她从小长得丰腴。 所以她对于裴琛的爱没有什么期待,这会儿听到他和许梅香恩爱,心里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清楚自己以后不可以和许梅香有冲突,不然裴琛定会偏心于许梅香。 更不能争宠,不然自己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她这一世只想安稳的活着,才不要去和别的女人争斗,她只需要配合着裴琛做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