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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师 顾客瓶x盲人按摩师邪 （上） “小哥啊，你就是一天天活得太累！”胖子半揽半推地带着张起灵进了一家盲人推拿店，还不忘给他推销：“这店你别看它小，那服务可是相当不错。” 胖子即使说正经的，也像在耍流氓，这个服务究竟是怎么服务？张起灵看他一眼没说话。 推拿店在一个小区里，楼下是水果店和花店，路边是小吃摊和烧烤摊。店面确实不大，前台有个小姑娘正坐着玩手机，看到他们来起身问有没有预约。 “我跟你们吴老板是朋友，他还在忙呢？”胖子自来熟地凑到小姑娘面前，“我们等等也行，你多大了啊？” 屋内走出来一位青年人的时候，胖子正进行到跟前台交换微信的阶段，以方便预约的名义， “哎哟，吴邪！”胖子也不要微信了，赶紧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引着他走路。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确实是没有焦距的茫然。 “今天给你带了个新客户，小哥，这是吴邪。” 胖子给小哥使眼色，示意他打个招呼。 虽然不爱说话，但考虑到盲人判断世界很大程度上是靠声音，小哥便难得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张起灵。” “你好。” 吴邪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两只手一触即分，张起灵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发出感叹——他的手好软。 “张先生，请脱下鞋子，趴在床上。” 吴邪拿出闹钟定下一小时，对小哥说道。胖子跟他常选的女按摩师在隔壁，隐约还能听到按摩师他被逗得银铃般的笑声，而一墙之隔就安静得多。 张起灵默默趴下，他今天穿了件薄T恤，很适合被按摩。 “这个力度可以吗？” 吴邪从颈肩按起，试着慢慢加重力度。拇指对穴位打着圈按压，其余四指捏住肩膀，帮助肌肉放松。 据说推拿按摩要疼才有效果，但张起灵感觉还挺舒服，放松的状态让他懒懒地低声应到。 “嗯。” 刚好隔壁胖子杀猪般的叫声传了过来，让吴邪忍不住笑出声。 “你肌肉很紧绷啊。”不是僵硬是紧绷，而且不像是健身房练出来的块头。吴邪感受着手下紧实的肌肉，问道：“平时哪里比较累呢？” 张起灵想说自己哪里都不累，但来都来了，不能说这么拆台的话。于是他随口说道：“手。” 干按摩师这一行时间也不算短了，一般顾客都会说腰、颈、肩之类都地方，说手累的吴邪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吴邪很快反应过来：“天天打字吧？敲键盘确实容易累呢。” 吴邪牵起小哥的手，从手指到虎口手腕依次帮他放松，用指关节去按摩手上的穴位。张起灵趴着，胳膊向后伸，看不到人只能感觉到一双灵活柔软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明明看起来偏瘦的人但手劲儿不小，应该是给人按摩练出来的。 这么想想，就觉得按摩师这工作也是个体力活。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张起灵突然开口。 顾客花了钱，自然都想物有所值，甚至物超所值，所以没有中途要求按摩师暂停的。 第一次遇到主动说让自己休息的顾客。 真是个好人啊，话少要求少，简直就是所有乙方梦寐以求的客户，吴邪心想。 “那先生你想喝点水吗？” “好。” 得到张起灵同意，吴邪摸出闹钟向后大致调了十分钟，准备扣掉休息时间，毕竟顾客是上帝，让上帝吃亏是不可能的。 吴邪倒了两杯龙井茶，一杯送到胖子房间，一杯带给小哥。胖子一直对吴邪跟常人无异的生活方式很好奇，但会下意识地照顾他，而小哥却接受得很快。 盲人的生活处处都是荆棘，如果不斩断这些荆棘，会举步维艰。所以未必是他真的有多坚强，只是必须要生活下去，不得不向前走。 张起灵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房间又陷入沉默，只剩下喝茶声。 因为知道吴邪不会发现，张起灵打量的目光便可以称之为肆无忌惮。 温和，是吴邪给人的第一印象，丝毫不具备攻击性，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但又不是任人搓捏拍扁的那种类型，吴邪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大概表象之下也是个不安分的性子。 张起灵职业病导致他看人时一眼扫过去，对面的性格、爱好、弱点就能掌握个七七八八，但看着吴邪，难得不想分析这些。可能因为是休息日，张起灵给自己找到理由。 休息了五分钟，吴邪提出继续，但张起灵有点于心不忍。虽然知道自己这担心是毫无必要的，人家赚的就是这份钱，自己花钱买服务理所应当。 “今天不按了。” 理智飞速闪过，张起灵最终决定无理由顺从内心第一想法。 毕竟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吴邪刚想说什么，胖子撩开门帘打断：“小哥按得咋样，舒服吧？” 隔壁女按摩师也过来跟吴邪打了个招呼：“老板，还有十分钟，但胖哥非要提前结束。” 胖子每回都这样，吴邪懒得说他，让按摩师去休息，但又想起张起灵，脸上一热，佯装骂道：“你们当我这福利院来献爱心呢？再这样别来了！” 胖子看他真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不知道小哥怎么把人惹生气了，赶紧帮自己大龄单身老冰山兄弟解围：“你这个狠心的丈母娘，可不能棒打我跟倩倩这对苦命的小鹌鹑啊呜呜呜～” 吴邪被胖子搞得无语，刚刚的尴尬气氛成功忘到脑后，认真说到：“再这样下次我不收钱了。” 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张起灵掏钱动作一顿，看向胖子，胖子摆摆手示意他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