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春药催情酒后乱性,可怜甘露血溅坤宁
“奶娘......这年岁,连一个稍有姿色的奶娘都会抓紧机会往上爬了...荣儿今日吃了什么,怎么总打奶嗝?” 大公主的奶娘听见这话,越发把头低下去,但声音还是很平静:“吃了些蛋黄和烧开过的牛乳,奴婢的乳汁也喝了些,奴婢已经问过太医,太医说应是睡多了的缘故。” “嗯。你很用心,下去吧。”层层帘幕从奶娘面前落下,她抱着睡得正香的公主快步走出坤宁宫,后背已经湿了。自从宫里出了水秀这事,各宫里有孩子的娘娘都把有姿色的奶娘换了下去,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毛选侍。位份抬了有什么用,脸已经丢尽了。 大公主的奶娘恰巧也姓白,小名甘露,人长得美,气质端庄。她是皇后的远亲,早早就嫁人了,今年生了第三个孩子,刚巧丈夫事业不好,她就攀上了皇后这棵大树,进宫当奶娘。 可谁能想到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她那张还算不错的脸就成了众矢之的,还好皇后娘娘没计较,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甘露姐姐的样貌...毕竟有几分姿色,娘娘,这真不用管吗?”兰舟给娘娘捏着腿,心中担忧,不免提了一句。“不用管她,一个老女人了,还能有什么。”皇后闷了一口药,眉宇间有些不耐。 兰舟只得更小心,娘娘自从生了大公主后,私底下脾气越发暴躁,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养身子的药总是那么苦,雅贞含着糖块,舌底却还是苦的。她又想起了自己刚生完孩子的那个月,娘亲进宫来看她,她匐在娘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生的是公主,而宸妃因为生下皇子,连跳两级成了贵妃。 这皇后之位就好像风中残烛,宸贵妃娘娘随便一吹,就没了。“母亲,他想废了我,他想立宸贵妃为后!”“不会的不会的,你有母亲呢,母亲和你父亲都不会让这事发生的。你且安心养身子,皇上爱重你,无事怎么会废你。” 真的吗? 雅贞看着一旁的婴儿,心里全是失望,倏忽又愤恨起来。自己就不应该让那男胎在宸贵妃肚子里长大,生出来给人添堵! 后来皇上倒也经常来看她,并不比去宸贵妃那的日子少。虽然雅贞有些伤心自己要和妾比,但终究舒服了一些。直到前几日,陛下把一块雕着龙的玉佩落在二皇子的襁褓里,她才又一次起了恨意。 命真大啊......皇后看着只是着凉的二皇子,可惜极了。 “娘娘,明日奴婢备女儿红?奴婢记得陛下最近好像爱喝那酒。”兰舟本来不记得了,但是昨日听莫离那小妮子跟悦贵人身边的浣碧说,王敛公公告诉她陛下最近爱喝这酒,让悦贵人备一些。 明日是月圆,陛下一定会来。让陛下高兴,娘娘也就能高兴。“这个你去准备吧,本宫记得陛下没有特别偏好的。”长夜孤枕,雅贞平躺着,居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荣儿长得像你。”辰逸用手指刮了刮荣儿的脸,笑吟吟地抿了口酒。荣儿最近长开了,皮肤好像刚出锅的牛奶。“她晚上安静,不吵不闹的,我最近睡得好,可见她疼娘亲。”雅贞也抿了口酒,这日子好像回到了半年前她和皇上蜜里调油的时候。 “皇后娘娘....”“现在...不见.....” “外面怎么了?”皇上皱着眉问。 兰舟只得带人进来,为难道:“娘娘,关雎宫来人,说是宸贵妃不适,请皇后娘娘请御医。”说完,她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这时候做样子给谁看! 虽说宫规规定,后宫妃嫔不适一律要禀告皇后娘娘后才能请太医。可实际上在请太医这方面,管得并不是很严,宸贵妃又是高位,直接自己去请便是,偏偏在皇上来这之后她就来了。 辰逸已经喝了很多,眯起眼睛仔细盯了关雎宫来的宫女一会:“朕记得宸贵妃没有你这样的丫头。”“宸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但却记得今天是月圆,不能打扰皇后娘娘和陛下。奴婢是孙贤仪的宫女,是贤仪小主让奴婢来找皇后娘娘的。” 这番话说的漂亮,皇后心里一紧,抢在陛下开口前说:“我去看看宸贵妃妹妹,陛下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辰逸喝了酒,想法慢了半拍:“......也好,务必要宸贵妃无事。你也早点回来。” “是,让荣儿陪您一会,我很快就回来。”兰舟和白梅姑姑跟皇后走了,屋里只剩下带着大公主的白甘露和几个小宫女。 辰逸在床上躺了一会,只觉越来越热。“你,过来给朕更衣。”白甘露迟疑了一下,把公主放在榻上,尽量低头快速地为皇上解了衣带。 “呀!”甘露像被火烫了似的收回手,陛下的龙茎高高立着,在中裤上顶起一个小帐篷。辰逸脑子越发混乱,一把撕开甘露的衣服将她扑倒在地。 水,他要喝水。身下的是他刚宠幸过的白水秀,她哭什么,已经是自己的妃子了,乖乖张腿受幸便是。辰逸一口叼住面前晃来晃去的乳头,使劲吮吸里面的奶水。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婴儿的啼哭声和女人的啜泣,外间的小宫女不敢进屋查看,只安排了一个去向皇后娘娘通报。 关雎宫里,清沁确实生病了,风寒极为严重,皇后见状召了三个太医为她诊治,自己坐在主座上有些心神不宁,但现在太医尚未诊治好,就这么回去不合适。 就这么等了小半个时辰,清沁才悠悠转醒:“娘娘....怎么来了?”皇后像以往一样温柔:“妹妹躺着就是,听闻妹妹生病了,本宫来看看。现在妹妹醒了,皇上还在坤宁宫,本宫就先回去了。” 还没进坤宁宫就看见门口跪了一溜宫人,兰舟诧异道:“这是怎么了?”“奴婢,奴婢听见,里面有声音....陛下他..甘露姑姑.....”小宫女说不清楚话,支支吾吾地发抖。 白梅此时已经沉下脸色,嘱咐兰舟道:“你在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说完扶着皇后娘娘进门,回身把门死死地关了起来。屋里一片狼藉,公主哭累已经睡了,甘露坐在地上眼泪婆娑,空气中一股房事的味道。 “......”雅贞已是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床榻上倒着的皇上,登时快晕了过去。“娘娘,娘娘你现在不能晕啊!这事关皇家颜面,而且,而且,而且陛下可能出事了!”白梅仿佛抓到主心骨一般,嘴上不停地劝道:“陛下不可能这么对娘娘,现在陛下昏迷不醒,定是出事了才会这般。” “对,你说的对,对。让这贱妇穿好衣服,先叫太医。”皇后惨白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白甘露的眼神恨不得她现在暴毙。 在太医给皇上诊脉时,太后也到了。没人敢在宫斗时斗到皇上身上,这是死罪。周太后摸着手上的护甲,淡淡地问:“皇儿的身体怎样了?”此时辰逸也醒了,躺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回太后,此药用料高昂,以房事中催情为主,对龙体并无大碍。” “验过桌上酒菜没有?”太后半抬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微臣已经验过,这药是下在酒里的。”皇后微微吃惊:“本宫也喝了那酒,怎么本宫.....”“皇后娘娘引用的量是否不多?”“确实,本宫只喝了一杯。” 兰舟强装着镇定,出列回话:“回太后娘娘这酒是内务府送来坤宁宫的,酒菜是奴婢命御膳房准备的。”“这酒送来后经手过多少人?” “在开封前,只有库房的管事丫头有机会接触这酒,今天的话,那坤宁宫的人便都有可能了。” 皇后听此言吩咐道:“将管事丫头带上来,再派人去内务府问这酒的来历。至于宫女白氏”她说到这,回头望了太后一眼,才紧接着说:“冒犯本宫,即刻处死。” “......” 屋里静静的,白甘露失声痛哭道:“娘娘,娘娘不要。”边哭喊,她往前爬了几步,很快就被宫女拦了下来:“娘娘,奴婢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娘亲啊!娘娘!” 天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