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城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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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城一高,C国内有名的“高校摇篮”,师资力量雄厚,教学理念多元,每年面向各大高校甚至国外的保送名额多到令人羡慕。 在这里,成绩好是每个学生最基本的条件,校园里走动的多的是天才少年少女,想要亮眼,总要有一技之长傍身才行。比如说,有人专攻体育获得奖牌,有人痴迷艺术从小抓起,有人演奏乐器业余十级……学校为他们设立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场地,全方位为这群学生们服务,生怕有一点不痛快。 学校里氛围很是悠闲,课堂上总有那么一两个空位置,学生们想逃课的也就都逃了,有大把的借口供他们使。 反正成绩又不会掉,小祖宗们家里又大多都有点背景,校方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因此,两厢情愿下,一高的学生们大多随意,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好,作天作地,逃课上网谈恋爱一个不少。 不过,玩闹归玩闹,校图书馆和自习室里一直是不缺人的,校方和老师家长们既然给了学生们自由,他们也对得起这份信任,再蹦哒的皮猴子也能随时控制自己坐下来看几个小时的书,哪怕下一秒就扔掉不看,被叫去打篮球上网。 就这样,横城一高里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也获得了一批又一批的知名校友,高贵冷艳地扎根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低调且稳健地发展着。 …… 南方的十一月份还不算冷,老天爷魔法攻击的CD还没走完,横城阴雨天多,绵绵不断的雨丝搅得人心烦,连带着在校园里闲逛的学生也少了许多。 “大家好,我是风格,没错就是那个风格,beta,十六岁,平时会随手画一些东西,请大家多多关照。” 高一七班的教室里,一个女生在台前朗声做着自我介绍,她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微微颔首鞠躬时头发下垂,发量惊人。 风格眼里带笑,迅速扫视过所有同学的面孔,暗自记下来。 讲台下在窃窃私语,高一开学两个月女生才转过来,学生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比我们大好几岁哎。”、“她怎么在这个时间进来?”、“好可爱哦。”、“一个beta也能考到这里哎,真厉害。” 社会上一直认为alpha和omega的基因比较好,能力强,同时数量也少,身为很常见的beta时常是泯然于众人的,而横城一高里的a和o很明显超出人群中的a、o比例。 眼前的风格既然是beta,看穿着又不像是有背景的,那就是凭着本事考进来的,属实厉害。 班主任是一位漂亮的女士beta,她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微笑着给新同学安排座位,“风格同学,你先坐到最后面那一排吧,只有两个挨着的空位置了,等到下一次换位置时再说,好不好?” 风格无所谓,那个位置靠窗,若是晴天还能有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最关键的是,没有同桌,正是睡觉……啊不是,学习的好地方。 “没问题。” 她欣然应允,神情放松大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随手把书包甩在隔壁空桌子上,拉开椅子端端正正坐下,开始了自己的高中生活。 有些人,天生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天生会和别人相处,风格就是这样子的人。开学两个月,班上该熟悉的人早已形成了小团体,她凭着一己之力在班级里混得如鱼得水,走在路上和谁都能开个玩笑聊上两句。 她性格大大咧咧,经常一个人戴着耳机,靠着墙拿笔在纸上安静画画,闹腾的时候也是真闹腾,说到趣处哈哈大笑恨不得校门外的人都能听见。 她在男生们面前自然磊落,对上班里的帅哥们也不眼冒星星,正常相处下来没两天便混成了狐朋狗友。同样的,她在女生们面前也能聊到high起,因为……她不是那么的漂亮。如果颜值能打分的话,十分风格最多有六点五分,七分是加上性格滤镜。 高中时期男男女女们冒出来的那点微妙的攀比心思着实可爱,她不张扬的外貌无意间让班上的学生们对她放下了戒备,况且她还是一个beta,那就更安全了。 风格对自己的长相没有太在乎,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吗。爱美之心谁没有,她自己也不能免俗,正常对待就好。 相处一段时日后,班上的学生们慢慢琢磨出了风格的风格,她对着女孩子们总是笑眯眯的,仿佛有无限的包容藏在弯成月牙般的眼睛里,时不时还会帮小姐妹们画一张速写,把一群娇俏omega们哄得晕头转向的。 当然,风格有一个小毛病,她把挨着自己的空桌子全给摆满了书,还有画夹,铅笔盒什么的东西,抽屉里也给塞满了,也不知道她每次是怎么精准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的。 过了一个月,是阶段性小考,风格在一个月的疯狂补课后排名班里第三,年级二十,成绩还不错,理所当然获得了后一排自己的专属宝座使用权,继续堂而皇之把空桌子挪为私用。 实不相瞒,她白天基本上是睡过去半天的,剩下半天才用来补课和画画。因为晚上回家要接单画画赚钱。 一高的学费可一点也不便宜,还有她的生活费书费什么的,乱七八糟都要用钱,之前奶奶生病也借了一些还要还,唉,她太难了…… 某一天课间,班主任拿着教材施施然走出教室门,班里的学生们才解开封印,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打打闹闹再吵吵儿的,没个正形。 风格难得的没睡觉,背靠着墙拿夹板打草稿,今天是晴天,太阳穿过被用心擦拭过的玻璃,均匀洒在风格的头发和脖子上,后脖颈的细小汗毛清晰可见,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都软上了那么几分。 前排的苏兰转过身来和她聊天,“哎,你知道吗,学校里又转来了一个学生,据说是一个男omega,巨帅~” 苏兰是一个唇红齿白黑长直的香甜omega,小丫头热衷于汇总各方八卦,甚至做了一个八十页的横城一高八卦汇总,私下里八元一本倒卖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转身就请班里人喝了奶茶。 另一个男生蹭到风格同桌的空位上,把成堆的书推到一边挪出个空位来,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架着脑袋吐槽道:“醒醒,两个o是没有好结果的。” 男生叫文清,beta,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嘴巴却一点也不饶人。 苏兰嫌他扫兴,故作生气道:“哎呀呀,不一定要有结果的嘛,粗俗。我单纯看看还不行嘛~欣赏艺术懂不懂?” 文清一脸不屑,苏兰又没见着人家,还艺术品,切~ 虽然说是omega的话,很大概率要长得像艺术品。 苏兰转移目标,向知心姐姐风格倾诉:“我真的好想去看看哦,三班群里面都说他贼拉好看,风格,你好奇不?虽然说女b和男o在一起的比较少,但是,万一你俩看对眼了呢,那我就可以近距离观察艺术品啦。” 风格靠着墙听八卦,嘴角带着笑,手上拿着铅笔不停画,还灵活地躲着不让苏兰伸头看。 她被拉郎了也不兴奋,轻笑着拒绝了这番好意,“承您吉言,你行你上,我有男朋友了。” “我不行……”苏兰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震惊道:“啊……?” 她下巴都要掉了,惊天大瓜就在眼皮子底下,她竟然不知道? 文清扶了扶眼镜,同样感叹道:“我去!快讲讲,隐藏的够深啊……” 风格耸肩,“是一个男beta,我们学校的,在三班。” “三班,那不就是转校生去的地方吗,快找你对象打听打听人长的怎么样。” 风格拿笔轻敲苏兰的脑袋,“我打听这个做什么,让他吃醋吗?你好坏哦,苏小兰。” 文清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喔~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在学校超市门口,我隐约见到你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本来想回来质问你的,结果转头给忘了。瘦瘦高高的,穿着篮球服,十……十二号球衣,是不是你的那个谁。” 风格回想一下,想不起来是哪一次了,她应付道:“八九不离十吧。” 苏兰懊恼,“可以啊,在学校里有互动我都不知道。” “谁能整天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哪里有那个闲工夫。” “噗呲~”文清喷笑,风格这是在暗地里说苏兰太闲呢。不,不是暗地里,这都明着说了。 苏兰假装没听到,拿起自己的小本本,目光炯炯看着风格,争取获得第一手消息,“讲讲你们俩的浪漫爱情故事呗~从相遇到相知到相恋,哦,缘,多么美妙~” 风格斜睨她,“小妮子把戏给姐姐收一收,八卦还打听到姐姐头上了?” 苏兰双手合十,大眼睛眨巴眨巴默默祈求,给口瓜吃吧。 文清选择暂时和苏兰统一战线,撺掇道:“嘿嘿,说嘛说嘛,让我们这群既没吃过猪肉,又没见过猪跑的见识一下。” 风格被文清的比喻给笑到,手上动作暂停了一瞬,歪头想了一下,继而伸手拿过自己的橡皮擦修改纸上的画,“啧,也没什么吧,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爷爷和我奶奶临走前都说要让两人做个伴儿,就在一起了。” “啊……?” “啊……?” 两道疑惑的声音响起。 “就这?” 苏兰默默拿开自己的笔,幽幽问道:“没有了吗?” 本子上一个字也没有,她都没来得及写呢。 风格肯定她,“平平无奇,对吧。” “虽然但是……”苏兰手指绞起一撮头发,纠结道:“嗯,感觉姐姐你不是……这么听话的人。” “画好了,喏,送你。” 风格捏着夹子抽出白纸,上面是一副速写,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位栩栩如生的小美女出来,把苏兰画了有九成像。 她就势转移话题,“本来想再给你美化一下的,但是今天没了。” 苏兰眼睛扫描过画像,撒娇道:“不嘛,姐姐再修改修改,我的下巴没有这么圆。” 风格坚决不改,她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腾出位置来准备下节课睡觉,这么好的阳光,不能浪费了。 “你太瘦了,圆圆的比较可爱。” 文清不服了,戏精上身,“我也要一张,你就宠着兰贵妃,臣妾贵为文皇后都要失宠被打入冷宫了!” 苏兰做鬼脸,拿着纸张在文清面前炫耀。 “略略略,快上课了,下次赶早了您呐。” 风格看了一眼手表,确实来不及了,她出鬼主意,“简单,上课把你睡觉的样子画下来,送到老师那里都是罪证,或者贴到公告栏里公开处刑,选一样吧。” 她死亡凝视文清,微笑着逼他做选择。 “铃铃铃……” 文清边向座位上走,边摆手制止风格,“我选择死亡,您可千万别,怕了怕了。” 他可没有闯祸豁免权,上课睡觉被发现了传到家长耳朵里,是要写万字检讨的。 教室里恢复了安静,教地理的男alpha老师一身正装,拿着教材走了进来,放下书后第一件事,就是查人数。 意料之中全部都在,他淡定翻开书本,开始自己的表演。 这位老师思想比较保守,明确规定他的课上所有学生都得来到教室,校方和班主任都没有介入,老师单凭自己降住了这帮皮猴子。 虽然老师控制的比较好,但始终是一个成年alpha,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在学生们面前,气势妥妥能压制住一群半大小崽子们,没人敢不来。 风格抽出一张白纸夹好,打算凭着记忆给文清画一幅,她习惯性向上撸了一把袖子,露出了左手腕上的手表…… 这只表还是应帆送的,一个很普通的机械表。应帆是她的男朋友,在三班当体委,瘦瘦高高的,他的a、o父亲都不喜欢他,又生了omega妹妹,现在国外居住。 两人是一年前在一起的,应帆很喜欢她,她……不那么喜欢应帆。 风格自幼失了双亲,最亲的奶奶在一年前和应爷爷先后去了,她从小到大我行我素的,始终觉得恋爱这回事儿可有可无。 既然老人们想看到俩人做伴儿,她又看应帆顺眼,那就在一起呗,反正和应帆在一起还是挺舒服的,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应帆。 俩人倒是开诚布公谈过,应帆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我等着你爱上我那一天。” 哪里有等来的爱情啊,傻里傻气的。 不过后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蠢,半路改了说法。 应帆还说什么来着,“也许我对你的也不是喜欢,是被俩爹抛弃后的慰藉?不懂,可能年龄大一点就懂了吧。” 对呀,两人现在一个比一个幼稚,心智都不成熟,谁都不能为对方负责……也不能说是谁拖着谁了,先就这么处着吧。 算了,不想那么多,应爷爷和她奶奶三年孝期还没过,暂且先听老人家们的话吧。 风格留了一双耳朵听台上老师讲课,手上不停开始用铅笔打样,凭着记忆想象文清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样子,不时要擦掉一大部分重画。 好烦哦,不想画了。 嗯,最后要再加两条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