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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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小,都没能让雨伞发出声响,我却依旧湿了半边肩头,拖鞋是软底的,踩在淋了雨水的枯草上软软的,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然而人类有着天生的感知系统,易旵夹着烟的手抖动了两下,脸从双膝之中抬起来,慢慢转向我的方向。 他就那么怔愣的看着我,看着我走上前把雨伞举到他头顶,垂眸看着他。 朦胧的夜色也没能给他的悲伤打好掩护,清澈的液体从他眼尾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他……哭了? 湿掉的烟从他指间滑落,我握住他的手,不去理会长椅上满面的雨水在他身旁蜷着一条腿坐下。 冰凉的雨水浸湿了裤子,寒意几乎瞬间就从身下传遍全身,这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陪他发疯? 长椅旁边是一颗长势茂盛的冬青树,本来可以用作避风港的大树却把积蓄了许久的雨水大滴大滴的甩下来。 我坐在易旵旁边,把雨伞往他那边伸了些,他的眼睛跟着我的动作始终停留在我脸上,微微蹙着眉,眼神不曾偏离半分。 靠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不但没散去,还掺杂了淡淡的烟味。 他这次的反应跟以往很不一样,就像一只肉食动物忽然吃素了一样,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冬日的夜实在是太过不近人情,才刚坐了一会儿,腰部以下的身子几乎快要被冻僵硬,我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撑着椅背想要换个坐姿。 易旵可能是觉得我要走,突然扑过来用力抱住了我,因为冲力过大,我差点连带着他一起仰躺下去。 “欸……”我条件反射性的胡乱去抓身旁的东西,雨伞就那么滚落了出去。 他一条手臂揽在我的腰上,一手拖着我的后脑,在两人身子稳住后用力将我的后脑按向他。 下一刻我的嘴唇就逃无可逃的落入他的利齿下,我收回刚才的想法,肉食动物怎么可能会食素! 他果然还是要见血的,忍了这么长时间也真是难为他了。 虽然明知会发生什么,当易旵的利齿咬在我的唇上时我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倒抽了一口气。暗夜给他危险的气息披上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恐惧,我讨厌这层神秘的恐惧。 口腔内快速被血腥味弥漫。要疯干脆就一起疯!我迅速张口反咬住他在我口腔内疯狂掠夺扫荡的舌头,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他闷哼一声我才松开贝齿。 他呼吸急促,眼神犀利,宛如一头即将品味猎物的野兽。 就在我十分担心这个疯子会不会大冷天在这里发情扒光我时他忽然停止了嘴上的动作,一直按着我后脑的手用力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头,嘴唇附在我的耳边,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会离开我吗?” 雨滴大颗大颗的从冬青树上落下,打在身上本就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还是冬天。 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耳侧、后脖颈,有水顺着发尾滑进后背,冰凉的触感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冻僵。 我下巴抵在他肩上,拍着他的背声音牙齿打颤的安抚他,“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发誓!”他下巴在我肩上蹭了蹭,颇有股撒泼耍赖的架势,“发誓你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离开。” 我擅长撒谎,却不喜欢撒谎,这种誓言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我回抱住他,想借此来获取些温暖,却发现他身上反而更冰冷。 我趴在他的耳边坚定着我的说法,“我发誓,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易旵,直到生命的尽头。” 随着我的誓言落下,他身形颤抖几乎快要把我桎梏到窒息。 都抖成这样了,我估摸着他冻的也不轻,我在心里腹诽他活该,犯病也不知道找个好地方。 起了风,上方被树叶试图留住的雨水一股脑被刮了下来,我在心中暗骂这该死的风,该死的雨,该死的……易旵! 我牙齿在他耳边打着颤,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回去吧,我好冷,要冷死了。” 肩上的脑袋动了动,下巴在我肩头轻点了两下,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整个身体就脱离了长椅,我“啊”一声下意识的圈住易旵的脖颈。 他低头舔了舔我的嘴角,舌尖离开时我看到了上面鲜红的血液。 他抱着我直接进了浴室,是该冲个热水澡,不然可能真的会感冒。 我曾无数次见过易旵的身体,健硕的体格,结实的胸肌,由于常年锻炼的原因,他的肌肉线条曲线分明,很是漂亮,堪比健身达人的身材。 这具漂亮的身体在被我强硬着扒光后我才发现它与往日的不同,大大的不同。 易旵身上除了左边腰侧有两条已经形成的增生性疤痕外浑身上下一直是干干净净。而现在,这具身体多处淤青和一些深浅不一的划伤,背上的一大块淤青已经发紫,看上去像是被重物砸出来的,宛如一块晕染了墨汁的纸,有些已经结了血痂。 水蒸气使得浴室有些闷,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手掌下的皮肤渐渐变得不再清晰,我顺着肌肉纹理抚摸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像多年前第一次检查他身上的伤痕那样问他,“谁打的?疼不疼?” 他亦如多年前一样,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捉住我在他身上游离的手递到唇边舔舐,低沉的嗓音自指尖传来,“抽个时间,跟我回趟易家吧。” 原来这才是让他纠结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吗?也该是要纠结的。 我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大脑更是本能的厌恶,料定了他不会回答,可还是脱口问了出来,“是他们打的你?” 手指猛然传来的刺痛让我本能的想要抽回,却被面前高大的男人连带着身体一起被紧紧桎梏进怀里。 他抚着我的后脖颈,我们额头相抵,他高耸的鼻尖在我的鼻尖上蹭了蹭,声音低沉,“我会保护你的,信我。” 水蒸气将浴室与外界彻底隔离,给里面的人营造出一个梦幻的世界。除了面前男人近在咫尺却依旧朦胧的脸我再看不清其他。 易旵睡着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因为是雨天的缘故天依旧灰暗。 我下床光脚踩在羊绒地毯上,关上窗户拉好窗帘才上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我太过疲累而做的一个梦罢了。 我刚躺下床头柜上就传来一声振动,又很快消失,要不是手机屏幕亮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刚输完锁屏密码一条未接来电就跳了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就在我思索着要不要回过去的时候又接收到同一个号码的短信。 “张经理,还有没有好货色?上次你送的那个可真够带劲的。” 我握着手机过了两分钟才回了条信息过去,笑笑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