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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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好的记忆能在一瞬间就将两张脸重叠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这张尖嘴猴腮的脸在我梦中索绕了太久太久。 灰暗的光线里我看不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把妹妹颤抖的身体、惊恐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上衣被一只枯瘦的手按堵在自己嘴上,只能发出呜咽的沉闷哭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妹妹在哭,她很害怕。 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我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只记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炸裂了。 好在仓库的门只是虚掩的,我撞开的时候差点随着惯性摔倒在地。 夕阳的余晖已经彻底被黑暗吞噬,堆放纸箱的位置虽然正对着门,但因为光线的原因,我来不及去看清男人的表情,尖叫着上前一把推开他,“放开我妹妹!你这个坏蛋!”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他把妹妹揽进怀里,他被我推的整个人失去平衡,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哥哥……”妹妹还在哭,我把她的衣服拉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仰着头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妹妹全身都在发抖,我虽然极力强撑,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叶小祥?”男人扶住一旁的杂物没有倒下去,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灰暗的光线将面前干瘦的男人衬托的越发恐怖,像极了午夜索命的恶鬼! 想来我那时候的力气也是推不倒他的,他站稳后走过来用力甩了我一巴掌,声音响彻整个仓库,“你他妈的敢推老子!” 我的脸被打的偏向一旁,瞬间火辣辣的,跟火烧一样,口腔里也被一股腥甜充斥。 妹妹刚才就被吓的不轻,这会见我被打,头埋在我怀里就尖叫起来。 许是怕妹妹的叫声会引来人,他伸手就来抓妹妹的头发,“别叫了!你他妈再叫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老子对你这么好摸你几下怎么了?!” 他越是拉扯妹妹叫的越厉害,我张嘴咬在他拉扯妹妹的手上。 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往上拉扯,疼痛自头皮渗入大脑,我咬在他手上的始终没有松口。 妹妹的尖叫终于引来了其他人,先是食堂的李大叔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李大叔一进来就按下开关开了灯,“怎么了?怎么了?” 猛然的亮光使得他反射性的用胳膊去挡眼睛,我的头发终于脱离掌控,我这才松了口,也终于得以看清眼前男人的脸。 男人瘦的跟瘾君子似的,长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外凸的眼睛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像只猴子,我甚至能想像出他刚才被我咬到龇牙咧嘴的丑陋模样。 我顾不得嘴角流下的血,紧紧的抱着妹妹不松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唯恐他趁我不注意又会过来抢我的妹妹。 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小小的仓库显得有些拥挤,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自己看到的场面。 男人似乎觉得很没面子,冲众人吼道:“看什么看?!不用工作的啊?!”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秦总,已经下班了。” 男人的脸几乎扭曲到变形,“下班了就滚回家!” 然而并没有人有离开的意思。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就像饿了知道要吃饭一样。 父亲终于赶了过来,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妹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一些,眼泪问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我和妹妹狼狈的模样让父亲身形一抖,他上前把我和妹妹挡在身后,把我们与眼前的男人隔开,“秦总,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神阴鸷,把被我咬伤的那只手伸到父亲面前,“叶丛连,你儿子属狗的吧?!你瞅瞅这给我咬的!” 父亲扭过头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仰着满是泪水的脸把我看到的一一说给父亲听。 “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这也太畜牲了!” “嘘,小点声,你不想要工作了。”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却只敢压低声音,当时的我看不出父亲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情,现在想来那里面交织了太多,有愤怒、失措、心疼、无奈。 父亲紧握着拳头质问面前的男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却始终没有把紧握的拳头挥出去。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揍他?甚至还因为这个跟父亲赌气,好几天没有理他。 我更不明白我把这件事跟母亲说了后为什么她也要忍着,只会哭。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的苦衷,我们那样的身份,想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很多时候必须要学会忍耐。 男人用拇指蹦蹦鼻子,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说老叶啊,小孩子说瞎话可不好,回去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啊。”说罢就往门外走。 父亲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却始终压制着。 在我眼里父亲一直是大山一样的存在,有他在我就无所畏惧。我跑上前死死拉住男人的衣摆不让他走。 “臭小子,放开!”男人甩了几下没能将我甩开,抬脚正要踹我,却在听到后面的声音后把脚放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 人群后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身材实在过于臃肿,走路都有些摇晃。 胖男人快速扫了眼现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父亲脸上,语重心长的对父亲说:“老叶啊,有什么事咱去办公室谈,你看行不?这人多眼杂的,对你也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你说是吧?走走走,咱们去办公室谈啊。” “都散了散了!”胖男人去拉父亲的胳膊,父亲面部僵硬,半天吐出几个字,“胡总,我自己走。” 人群散去,我们跟在这位胡总身后去了三楼办公室,我和妹妹被留在外面等父亲,父亲跟在二个男人身后进了办公室。 路上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不屑的唾道:“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说就是了!” 等到窗外的事物完全淹没在黑暗中父亲才出来,出来后他带着我和妹妹回了家,一路上父亲抱着妹妹沉默不语,我能看到他咬着牙紧绷的肌肉和眼睛里含着的眼泪。 妹妹的惊恐、父亲的隐忍、母亲的哭泣,这些一度成为我后来噩梦里的存在。 第二天父亲没有去上班,一家人带着妹妹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母亲紧紧抱着妹妹,脸埋在妹妹胸口一个劲的重复,“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我的手指沿着酒杯边缘慢慢滑动着,半晌后我端着酒杯向6号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