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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内含番外)

    或许池绍与柔情绰态并不搭边,所谓初夜也被他搅弄得粗糙寡淡。可瞿檀不介意这种格格不入的直愣,只用缱绻蜜意的吻缠上他的指尖。

    她吻他的右手,目光近乎虔诚。

    池绍曾经依靠它立下赫赫战功,也用这双手不算细致地抚摸她的头发。她吻他手指的缝隙,在凸起的指骨上辗转出水痕,将手指添上几分湿漉漉的色情。

    瞿檀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手控的,又或许只是控眼前这个人而已。不论是池绍,还是池绍的右手,对她来讲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池绍手里的东西被她抽走,瞿檀顺道还把房间门锁上。然后她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再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细致地继续吻下去。耳廓、眼睫、脸颊、鼻梁、嘴唇,她用唇齿描摹男人的线条,像标记般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我说……”池绍浑身不自在,瞿檀一边蹭他一边用柔软的手隔着衣物轻轻摩擦他的躯体,浓郁的春情熏得人荡漾。这一切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池绍自己即将成为下位者的事实,他的声音在抖:“你能不能别舔了?”

    她小心翼翼按住他的右手,问话带有轻柔的鼻音:“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潮湿的热气如数对上池绍的侧脸。好热,他想,好像和片子里演的不太一样,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又磨人又温情,果然长大了她也这么黏人。

    轻柔细碎的吻一点点在肌肤里融化开,所过之处都留下旖旎的绯红。池绍自认,如果换他主动去引导一个人,不一定能做到如此贴心细致。习惯了以被她依赖的姿态自处,现在却全然被动承受,令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诡异的背德感。

    他挺直了腰杆,哑声道:你差不多行了,属狗的么?到处都舔。”

    “兴许吧。”瞿檀的出生日期不确定,也许自己真的属狗也说不定,她漫不经心地应和着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顺着喉结啃咬住池绍胸前的扣子,再用手帮他解开上半身的衣服。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作为曾经的电竞选手,池绍每天都要训练体力,所以就算是退休后,他依然保持着运动的习惯。和瞿檀之前模糊的记忆一样,池绍全身肌肉的起伏并算太明显,特别是锁骨陷进去深深的窝,但他绝不是“白斩鸡”的类型,特别是躯体紧实修长,手感极好,在瞿檀的审美里他可以用恰好来形容。

    瞿檀的眼神霎时亮了。

    “哥、池哥……”她迷恋地亲吻对方,忍不住用手捧起池绍的脸,与他唇齿相依。侵略性极强的亲吻在顷刻间爆发,水渍声清晰地回响在房间内。

    她的动作急切,池绍被瞿檀吻得几乎窒息。他觉得全身都很烫,她碰过的地方,挨着的地方,通通生出燎原的欲火,烧得他嗓子冒烟,池绍实在是憋不住了:“……先让我喘口气……操,你别咬!”

    瞿檀往日在电竞里杀敌的气势并不作假,可她习惯于在池绍面前收敛锋芒,只用最柔软的一面正对他,所以池绍经常对他人说瞿檀下手狠辣的描述不屑一顾,如今倒是在她手里栽跟斗。瞿檀像是饿昏了头的狼崽子好不容易啃到了肉,更何况这肉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她当然不用客气。

    犬齿在红唇上印出牙印,瞿檀收了力度没有咬出血。她眨眨眼,在对方的胸膛里拱了拱,恋恋不舍地再亲了口问:“疼不疼?”

    被瞿檀这么一本正经地问一句,池绍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他扯了扯嘴角,镇定地说:“不疼。”

    漫长的前戏超乎池绍的预知。等池绍的脑子有点缺氧的时候,瞿檀才舍得放开他。池绍由衷吐槽:“你还真不像没经验的。”

    “我就当你在夸我吧。”瞿檀留恋地摸了摸池绍的脸,再顺着他气喘吁吁的身体一路往下,用手轻柔又色情地划过他的敏感部分。

    “可臆想过许多次了,做起来也没那么费劲。”她有些得意地说:“再说,哥,你不也不是没反应嘛。”

    池绍皱眉看着瞿檀兴致勃勃地隔着裤子挑弄自己,诚实道:“你这样弄,是个男人只要不阳痿,都会有反应。”

    “我去——”他睁大眼睛,亲眼见证瞿檀毫无惧色地继续扒拉自己的裤子,忍不住用手按住她的手掌,梗着脖子道,“小姑娘家家,你害不害臊啊。”

    说好的紧张呢?

    说好的害羞呢?!

    “不害臊。”瞿檀舔了舔嘴唇,餍足地笑。她又用手扯开格挡在她面前的障碍物。涨红的下半身顺势落入她的眼中,瞿檀能感觉到欲望火热的跳动,接着她好奇地观察了一番,再用食指弹了弹,才后知后觉红了一下脸,评价道:“你那啥……发育不错哈。”

    “非常人也。”池绍料想之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到来,瞿檀从他劲瘦的腰后划向他的下半身,来回抚弄。没几下龟头就水光发亮,马眼也咕嘟咕嘟冒水。他终于有点坐不住了,绷紧身体问:“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不急。池哥,我先保证让你舒服。”她满心期待地望着他,用手握住他的性器,指腹划过冠状沟,再对准生殖器上下套弄,邀功似地说:“感觉怎么样?”

    “还成。”快感缓慢聚集在小腹,他瞅着瞿檀得意的样子,就差没生出一条晃啊晃的小尾巴。池绍也搞不懂,帮他手淫,她高兴个什么劲。潮水般酥麻的快感一股股袭来,他人解决比自己解决爽快多了。得了趣味,池绍不服输地嘴上讨便宜:“一秒二十发手速的世界冠军给我打飞机,这趟不亏。”

    听池绍这样说,瞿檀也不恼,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可是结果和瞿檀想象的不太一样,手掌下的男根倒是硕大,却半点没有射出的迹象。她平时的训练没有落下,可撸管还是和握鼠标不同,不得要领的话,依旧没法让男人喊出半声低吟,枉论用手让池绍意乱情迷。

    年轻的青年有点泄气,笑容转变为黯然,没有底气地问:“哥,我是不是……不太行?”

    听上去语气有点委屈。

    “没有,你很厉害。”池绍诡异地对着瞿檀安慰起来,再绞尽脑汁地补充,“呃……至少速度不错。第一次嘛,很正常。”

    “那要不……”她眨了眨眼,刚刚要俯身下去,就被他一把拦住。衣衫不整的池绍憋红了脸,赶忙说:“我去,祖宗。别,别——!”他简直快要被瞿檀弄疯了,急切地说,“脏死了,你别弄。”

    瞿檀笑了,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眼睛亮晶晶的:“其实我不介意的。”

    池绍几乎本能的对她的忠诚劲没有办法,被她喜欢着,他的心窝里都燥得慌。然后他抬手将对方的手扣住,没敢使太大力,哑声道:“可我介意。”

    “手酸不酸?”男人敞着衣服,近乎全裸,一看就不正经的模样,偏生正经地仔细观察起自己家崽子白嫩嫩的手。

    瞿檀摇摇头,有些迷惘:“你干嘛不让我给你口?”

    他按摩了几把瞿檀的手,发现上面还有他黏糊糊的润滑液,半开玩笑地说:“我舍不得。”

    在池绍的心目中就没想过借助瞿檀抒发自己的欲望,他是她从小由着的人。这道理众所周知,就好似她就应该活得比自己好点,应该被他宠着。何况瞿檀已经为自己做过那么多事,他更不要像个老畜生一样只管自己享受。再说,自己现在也不是来享福的,他冲着发呆的瞿檀痞气地笑笑:“队长,你不行啊,我都脱光躺床上了。再不动手,我就该着凉了。”

    “我行的,真的。”瞿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转身从池绍带来的道具里搜刮。这不看还好,一看瞿檀就被齐全的东西整得苦笑不得,五花八门的物件中甚至包含简单的BDSM道具。她拿起跳蛋,随手打开那东西就轰隆作响,“哥啊,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去买的?”

    对方夸张地扯起嗓子,双手作喇叭状:“你说什么——快关了——我听不清——”

    她放下道具,虎口被震得发麻,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遍。

    “嗯……我带着口罩买的,怕被人认出来。”池绍身上挂着将掉不掉的衣服,周身布着暧昧的红痕,大刺刺地躺在床上,那岔开一双腿正对着瞿檀。粗长的性器因为情欲直挺挺立在腿间,他的大腿根还有瞿檀刚刚按出来的印子,而毛发的掩盖下,臀肉之间,有一个地方正等着自己进去。

    他马上是我的了。瞿檀由内到外生出这种认知。

    她贴近对方的身体,将自身部分的重量压上去:“哥,你这样是在诱惑我犯罪。”

    要说怕,池绍还是怕的。在全然未知的领域,他的嚣张气焰给灭了大半,可还是免不了嘴碎的习惯,应和道:“但求你保留点良心,不要太折腾我,留我一条狗命。”

    “那我试试。”瞿檀知道池绍很难有个正形,也顺着他去。她抚慰茎身的手逐渐下移,绕过囊袋,开始在褶皱处涂抹润滑剂。

    刚刚成年的少女谨遵着做爱顺序:亲吻,爱抚,挑弄,最后再水到聚成。她低头含住对方泛红的胸膛,慢慢用牙齿啃咬凸起的乳尖。微弱的刺痛顺着皮肉穿透五脏六腑,池绍没想过自己的胸口也会如此敏感,酥麻的刺激一阵接着一阵,配合上瞿檀在自己下身开拓的动作,他颇感不自在。

    进入一根手指并不困难,人类的体温含住少女的食指,隔着指套,她能够清晰触摸到甬道的形状。肉壁随着他的呼吸收缩,像是在吮吸她一般。瞿檀坐在池绍的两腿之间,一手模仿着性交缓慢的在洞穴里抽插,另一只手在被冷落的右乳上打圈、研磨。胸口传来电击一样的刺激,微凉的润滑剂在不断磨蹭下变得温热,恍惚间,他的后穴生出失禁般的羞耻感。池绍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清晰地听到肛口处传来啧啧的水音,就好像自己在汩汩流水。他实在是受不了想要将双腿合上,又被瞿檀牢牢扣住大腿根。

    “嘶——”剧烈的动作让池绍猛地一颤,压在他身上的瞿檀倒抢先笑出声,咬住他的耳廓,夸他:“哥,你这样真好看。”

    她见过池绍光芒万丈、自信耀眼的样子,也见过池绍失落畅言、恍惚不安的样子,更见过池绍痴迷训练、肆意洒脱的样子,却没有哪一刻如此真实的令她心动。

    宽肩窄腰的男人微微蹙眉,因为她的触摸和侵略瑟瑟颤抖,他显然不太喜欢超出自己思想范围内的活动,肌肉绷得笔直,活生生弯成一柄弓,可却愿意因着自己的情绪,别扭又无奈地张开双腿,展现出最脆弱的软肋。她毕生所求、所追逐的光,泛起春情时比她梦中还要好看。充盈的满足感积蓄在瞿檀的心尖,她情难自控地抬头,与他进行长吻。

    “是我不对,”缕缕发丝触碰到池绍的胸口,搔弄出痒意。瞿檀迫不及待地吻他,用舌尖戏弄对方的口腔,夺取他的呼吸,而后她将碰未碰的唇附在池绍的嘴上,轻声说:“不过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告诉我。你不说,我就忍不住想做。”

    瞿檀太过于循规蹈矩,珍重又缓慢的节奏对池绍来讲无异于上刑。池绍喘着粗气,后穴的手指被迫增进到两根,而她不仅没有停下动作,还慢慢转动,找寻合适的角度。敏感的肠道被扩宽到不停收缩,池绍难受得叫骂出声:“操……”

    前列腺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找,更何况瞿檀本人也没有性经验,所以怪异的折磨被拉扯得尤为漫长。她适时的对准他的乳头不停吮吸,帮他放松情绪,却意外从池绍的齿中撬出第一句低吟。

    池绍向来刚毅的眼角泛起情欲的红,无端让瞿檀从中品出几分他难见的脆弱。短促的呻吟轻易点燃瞿檀的兴奋点,她的耐心如跳崖般消失。瞿檀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开始急切的在甬道上抠挖,想尽快找出令池绍失控的地方。

    “你慢点——”池绍几乎是想直接推开瞿檀,双手触摸到她肩膀时又松了力度。虚弱的手没有使出力道,他梗着苍白的脖子后仰,喘息着道:“混账玩意,先别那么快……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呃!”

    快感激烈的在肉壁深处炸裂开,令每个细胞战栗不止。那一刻池绍才明白,为什么片子里的人会叫得如此骚气与放浪。他做不到一样的摇尾乞怜,可刺激却是实打实的蔓延至全身。

    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并不带有讨好的意味,中间还夹杂着几句怒骂,但听在瞿檀的耳朵里却比任何声音更为催情。充分刺激过敏感点的洞穴柔软了许多,她又吻了吻池绍有些湿润的眼尾:“哥,你别骂了,是不是慢慢就舒服了?”

    池绍并不想搭理她。他的腰眼处持续被胀满,整个人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只能随着瞿檀的动作起伏。任人宰割的样子可以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不是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直讨巧服软的瞿檀,他一定要和对方搏命。

    可那个人偏偏就是瞿檀,所以他选择承受她给予的一切快乐与痛苦。

    仅仅是用手指很难让池绍完全体会到前列腺刺激的快感。瞿檀望着对方难受又难堪的模样,用道具里翻出圆润的跳蛋,推进窄紧的甬道。

    “哈啊……”高频率的震动比瞿檀的冲撞密集多了。他猛地一激灵,双腿不受控制地夹住她的腰,自以为凶狠地瞪向瞿檀。男人抿着唇,面色潮红,棱角分明的眉目在此情此景毫无威慑力,反倒为他添了几分忸怩的媚态。他嫌弃被肏出声音丢人,但依然不受控制地漏出些颤音。

    “你别这样看着我,”瞿檀似乎是很真诚的在解释,督着池绍抓紧身下的被单,然后将遥控器调高,抱歉地笑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喜欢是真的,喜欢看你失常也是真的。

    瞿檀将池绍搂在怀里,亲他、吻他、说爱他,愣是把对方的紧抓床单的手诱哄到环绕着她脖子的地步。池绍盘着瞿檀的腰,控诉她的行为和话语完全不符合,又被瞿檀用一个个亲昵的吻堵了回去。

    “我他娘的……真算是败给你了。”池绍眼睁睁看着对方在把他哄好后溜下床,将穿戴式假阳不熟练的扣在腰上。他就一直光着屁股,塞着跳蛋等她。那玩意儿好死不死地卡在前列腺上,臊得池绍没了魂。

    “哥,你能买到这个我是没想到的。”瞿檀握着硅胶的螺旋头部,在上面涂抹润滑液,一脸乖巧地爬上床。

    “碰巧有卖的…兴许……老板业务丰富,啊——”湿透的跳蛋被猝不及防地扯出来,他的双腿又被她充分打开。假阳的头端抵在男人隐蔽的入口磨蹭不进去,一向卖乖的瞿檀起了坏心,娇嗔道:“你还没说喜欢我呢。”

    池绍的腰杆被跳蛋玩弄得一阵酸涩,现下后穴空落落的合不拢,润滑液就这么顺着股缝流到床上,平白搅弄出磨人的痒意。他插科打诨习惯了,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又难受得紧,一边喘息一边讨价还价:“那什么……就不能别那么肉麻……我都让你肏了,还不够?”

    “不嘛。”瞿檀轻笑,托起池绍的屁股,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想听你亲口说喜欢我。”

    被肆意折腾的池绍没好气地粗喘,岔开腿,认命地说:“喜欢你,只喜欢你,行了吧。”

    “行嘞。”瞿檀得逞一笑,不再等待,摁住池绍的腰,就直直将硅胶模具的头端往后穴里送。假阳的大小并不可怖,坚韧的质地十分适合肏人。池绍就这么被她钉死在床上,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他仰着头,黑发半湿,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松了口的喘息却更加清晰。阳具不断抽插在他身体内,瞿檀还不停地抚慰他翘的老高的前端,池绍恍然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无助的声音像是呜咽。

    等池绍闷哼着射出来,张着唇,一脸迷惘的躺在床上时,瞿檀心满意足:“池哥,我觉得这辈子值了。”

    池绍半天才回神,顺了口气,不觉得自己屁股有那么金贵,嫌弃地说:“你怎么就这点出息。”

    怎料瞿檀听到这话突然起身,按住池绍的肩膀,头蹭在他的脖子上说:“哥,我觉得我有病。”

    池绍的心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安慰她什么,就听见瞿檀继续道:“怎么你越骂我,我越想肏你。”

    池绍:“……”

    笑盈盈的瞿檀架起男人的腿:“哥,再来一次呗。”

    “……操……你轻点……”

    ——

    凌晨三点,瞿檀终于折腾够了,倒在床上,进入梦乡。

    池绍睡得不安稳,半夜醒来觉得自己被瞿檀活生生蜕掉了一层皮,偏偏那人还一脸安逸的睡在他的身侧。

    他望着她的目光无奈又温柔。这些年,因为过百万的年收入和居高不下的人气,数不清的人嚷嚷要“嫁给他”,但池绍跳出热爱的游戏圈,在外界的眼光下审视自身,却只能自嘲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死宅男而已。别人说他二十几岁就失业、文化程度也不高,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不务正业还带着一身的伤痛,再过五年,也没几个人会记得有那么一位战神曾经拿下辉煌荣耀,唏嘘过往云烟。这些评价一点错都没有,贫瘠的交友圈和枯燥乏味的生活就是他整个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吊儿郎当,脾气差,也就唯一有个傻孩子把他当个宝。他想不通是什么样的运气,会让他遇上瞿檀。她才能在路遥马急的人间,将爱意延续多年。

    心满意足沉睡的瞿檀再次向池绍的方向靠了靠,执着地将身体与他贴紧,手脚并用地环抱住对方。池绍低下头凝视瞿檀蹙眉的睡颜,再用手拨拉开她凌乱的头发,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角度,回抱住她。

    瞿檀对池绍有绝对的忠诚。可这忠诚过了界限,偏离到近乎偏执的轨道。池绍猜,她大概是有自己都难以发觉的敏感,所以连睡觉也不太安生,总在下意识里寻找可以相伴相生的对象。他们的相遇对瞿檀而言如同长期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浮木,她只会紧紧抓住,扎根出本能的求生般的占有欲,划分领土般地占据自己的东西。

    还好,她喜欢的人是我。池绍由衷地感叹,还好是我,可以容忍她的胡作非为和毫无保留。自己家的崽子命不太好,虽然从来不肯明说,但也能料想到她对于家庭的眷恋和向往。她没体验过家的温暖,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窥得“家”的概念,“父母”的概念,眼神里偶尔闪过的期待也被池绍捕捉到。现在既然瞿檀肯跟着他,那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总归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有家可栖”。池绍又想了想一些有的没的,小心地从自己落在地上的外套中掏一张卡片,放在瞿檀的枕边。

    第二天,瞿檀睁眼看见池绍的时候还感到不可思议。她迷迷糊糊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又不太好意思地直起身子,亲了对方一口:“早上好,哥。”

    “早。”他舒展身体,活动自己的腰杆,挺翘的臀中暗暗传来隐痛,忍不住又吸了口凉气。

    瞿檀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点过火,池绍的脖子上一溜被咬的牙印看上去像项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终于将他绳之以法:“没太疼吧?”

    “没,还算有良心。我现在还能陪你玩几年,过几年老了就不一定了。”

    “你放心好了。”瞿檀知道池绍还挂念着那么些过激py,“我没想让你测试人类极限。”

    池绍干巴巴笑笑,自己骨头快散架了,那小姑娘还浑然不觉。

    自以为良善的小姑娘又问:“对了,我记得你今天也有事,是几点的?”

    他一面穿衣,一面想办法遮掩自己身上的痕迹,蹬了蹬腿,提裤子:“八点半。”

    瞿檀在床上翻滚一圈,打开手机——九点十分。

    “不是迟到了?”

    “我推了。”他把领子拉高,打量镜子里的自己,“顺便你看看热搜。”

    瞿檀一看,上面赫然是她和池绍在一起的消息。热评第一:我老攻和我老公在一起了,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

    她这才道:“啊,我好像没通知你就官宣了。”

    “这个还好,反正我也不像你,靠女友粉吃饭。”池绍推辞工作除了身体原因,主要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一副被人蹂躏后的惨状。

    “我明明是靠技术好嘛。”瞿檀笑骂,鲤鱼打挺似的起身,却发现一张明晃晃的银行卡赫然放在自己的枕头边。她呆愣了足足三秒,才握住银行卡来回端详:“……这是?”

    “给你的。”池绍低声解释,“我这几年存的老婆本。”他盯着瞿檀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又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想给你什么压力,咱不急,就是想让你拿着这个心里踏实点。”

    瞿檀感动得猛地一下子蹦起来,挂在池绍身上,扯着嗓子叫了声“哥——”怎料乐极生悲,只听见“咔嚓”一个响,她凄惨地说:“我腰闪了……”

    被抱住的池绍:“……你哭什么?”

    肢体僵硬的瞿檀声音颤颤巍巍:“疼的。”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池绍谨慎地扒拉开瞿檀的手,把她扶到床上,“我看看。”

    “呜,疼。”她小声的抽抽,后腰的衣服被男人撩起来。轻柔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仔细揉弄,他观察了会儿:“没事,没闪到。你就是缺锻炼,使用过度。”

    “那怎么这么疼。”瞿檀眼泪汪汪,出师不利,深感丢人。

    “揉揉就好了。刚刚说什么来着,”池绍看着埋在被子里的小人,“技术好?嗯?”

    “……我技术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嘛,哎——哥,轻点。”瞿檀翻了半个身,“对,再下面点……”

    埋在被窝的瞿檀一直紧紧攒住银行卡,疼出来的眼泪渐渐收回去,笑得灿烂。

    池绍无可奈何地笑笑,手上的动作未停:“你就这么高兴?”

    “高兴。”

    “腰疼也高兴?”

    瞿檀朝池绍的怀里拱,轻轻啵了他的右手一口,对上池绍宠溺的笑脸:“特别的高兴。”

    —————小剧场—————

    那天之后,瞿檀的手机里多了些搜索记录:

    【性功能锻炼11种方法】、【在家里如何练腰力 教你增强腰部力量的几个小妙招】、【腰不好怎么行?4个动作让你练出好腰,在家就能练】、【补腰补肾吃什么?这三种食物可以常吃】……

    知情人池绍深感压力。

    作者本人采访池哥时问道:你个人觉得你还是纯直男么?

    池哥淡定表示:当然,但老婆的好男人就是要听老婆的话。

    于是,茶茶总结:被肏=宠老婆,池哥男德楷模,可喜可贺,大家鼓掌。

    作者有话说:

    注:小剧场搜索记录均来自网络。

    写到结局的我心满意足,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和池哥谈了场恋爱,酣畅淋漓又温情肆意。大概个人性癖偏向了另一种诡异的地方,他越骂我,我越起劲。我不想堵住他的嘴,只想和他做爱。(不是)

    说起来,好笑的是当时为了写这篇文看了几场绝地求生的直播,记了一页攻略,才发现因为篇幅和时间不允许我随便写。

    笑死,根本用不到。

    最后一半的肉是我吭哧吭哧半夜起床,一直写到早晨八点才写完的。此时此刻,我只觉得真心的满足,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其实最开始我对肉就没有太大的想法,唯一能想到的磕点就是池哥调侃打飞机。作为一个一直只想写肉文的我来说,感觉非常新奇,我甚至觉得要是把肉拿掉,变成清水文,剧情和人设一样很好吃。

    当然这个想法在我写池哥被日的时候叛变了。

    池哥真好,池哥真香。

    我写的文一直是按照体位分攻受的,但简介出现“床下gb”的描述也是由于池哥太直了,并且一直掰不受。他真是薛定谔的直。

    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多留评论,讲讲剧情和感想什么的。私心来讲,剧情和人设我十分满意,虽然这篇肉不算太色情,但基调真是温馨又可爱。这大概就是自产自萌的好处吧。

    我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不过池哥足以让我回味多次,果真是精神上的幸福最幸福呀。

    总之谢谢大家把文看完,喜欢的话不胜荣幸。

    2021年5月26日

    一个非常快乐的茶

    【以下为番外内容,因为海棠完结文不能添新章,所以放在这里。是少见的男主动gb,看池哥欺负小姑娘(doge)】

    池绍作为本身不是四爱人的直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对于瞿檀在肏弄他时会有快感一直抱有怀疑态度。看着对方忙上忙下,他又没有多少时候能让瞿檀享受到,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听到这种问题,瞿檀像个河豚一样鼓起腮帮子,连连指责池绍认为的快感范围过于狭隘,并且举例强调“如果精神满足不算满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看文字、图片或者视频能够爽到呢!哥,你不要那么死板。”

    再后来,纵然池绍接受了瞿檀“颅内高潮”不逊于“身体高潮”的理论,可还是在想办法让瞿檀达到身心合一的方法。毕竟后来每次他被肏到意乱情迷的时候,瞿檀总是用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把假阳反复埋在他体内。当然也不是说这样不可以,可池绍是个从不吃亏的主,在性事上到底是要对方也失控无助,他才能找回心理平衡。不然光是自己被情欲折磨那也太不公平了。

    就像瞿檀不介意给他口交一样,他其实还蛮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孩。不过每次瞿檀都因为不好意思像脚上抹油一样中途逃跑,只留下尴尬的池绍极为郁闷地立在原地。

    作为有特殊搜索技巧的男人,池绍极为自然的在到处搜寻后找到了心仪的物品——双震动的假阳穿戴裤,不仅可以刺激男性的敏感部位还可以同时刺激女性的敏感部位,从而达到“双赢”的效果。

    可池绍将东西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后,瞿檀说什么都不想用。后来几天他们俩讨价还价,池绍也答应穿上自己许久没有碰过的队服和她做爱才算达成协议。要知道,瞿檀最初喜欢上池绍,就是爱上他那般耀眼夺目的模样。虽然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可池绍再次穿上制服时,依然有让瞿檀时光倒流的错觉。一想到能和那个时候的池绍在一起,弥补自己的遗憾,瞿檀也就很没出息的答应了,为了挽回面子,她让池绍转过身不准偷看,拖拖拉拉好半天,才把东西穿在自己身上。

    可瞿檀没想到,池绍还是留了一手,为了防止她反悔逃跑,他还特意将她的双手绑到椅子后面。小姑娘被捆在椅子上又突兀的戴着那东西,瞪着眼看他,瞧上去总是有点滑稽的。

    所以,鬼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她难堪地别过头不去看他,嘟囔道:“反正只有今天我能答应你……”

    池绍盯着瞿檀活生生一副吃瘪的模样,止不住玩味的笑:“生气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微微摇头。虽然因为被绑了,没法触碰他、没法拥抱他,也没法将他扑倒,又要把奇异的道具穿上是让瞿檀挺不爽的,但瞿檀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池绍生气。可是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她还是愤懑不已。

    “你不是想看我穿制服么?不是腰不好么?”池绍笑得那叫一个邪魅狷狂,终于找到机会出了自己心口的“恶气”,亲了口瞿檀,故作诱惑道,“没事,哥来。今儿哥好好疼爱疼爱你。”

    池绍是打定主意钓瞿檀一会,她将怒不怒,偏偏又不能发作的模样让池绍恍惚找回了自己的主场。这段时间在床上被她好好折腾一通,他早就想趁机扳回一城。今天正好瞿檀松口,他要是还不能让瞿檀求饶可就太窝囊了。

    怎么勾引女人,池绍没有学过,但要论对瞿檀的了解,他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瞿檀眷恋的眼神太明显,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什么地方最招她喜欢。虽然池绍不觉得自己的屁股和腰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可既然瞿檀喜欢,他就得好好把握。

    池绍知道瞿檀想看制服,所以也不着急把自己上衣脱了。他向后退了半步,爽利地将裤子和内裤一并扯下,直接跨坐在瞿檀大腿上,挺着腰,用手勾起瞿檀的下巴,对准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唔……!”瞿檀眯起眼睛,要不是手被池绍绑在椅子后面,她肯定要按住池绍的后脑勺,狠狠地回吻回去。池绍没用多少力道压在她腿上,可还是让瞿檀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憋屈的慌,又恍惚生出此刻池绍的主动挑衅是另一种“求欢索求”,所以瞿檀只能选择忍耐,毕竟池绍这般“饥渴”的反压她的境况,是她想想就觉得脸红且不可多得的。

    太犯规了,真的,太犯规了。

    瞿檀仰起脖子,尽量和池绍贴得更紧。舌尖舔弄着与池绍纠缠的口腔,一步步深入下去,热烈而缠绵的回吻。等两人气喘吁吁、面色发红时,池绍又猛地向后退,看着一脸不满的瞿檀笑道:“我要是再不停,你肯定又要咬。”

    “不会的……哥……我保证。”她迫不及待将胯上抬,用下身连接着的道具有一下没一下的顶撞池绍,似乎这样就可以稍微缓解郁闷。瞿檀开始后悔答应池绍把自己绑起来,这种看得到又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会什么不会,不知道哪里养成的臭毛病,一高兴了就咬。”池绍实在是忍不住数落瞿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小时候肉吃少了,每次亲上头了就叼着他的脖子像啃鸭脖似的嗦。说她吧,她也不听,就会瞪着眼望他,每次到最后也是自己妥协说“轻点咬”才算结束。

    池绍不理瞿檀含怨的双眸,还嘲笑她没有定力的乱拱。男人上半身整齐利落,胸口的队徽熠熠生辉,愣是把运动款的队服穿出了桀骜热血的味道。可那人下半身却完全赤裸,用光滑紧实的腿夹住瞿檀的大腿外侧,时不时还随着她难耐的动作起伏。微弱的快感顺着男人的尾椎骨逐渐攀爬到头部,池绍不断摩擦着自己臀缝的硬物,闭上眼,慢慢感受酥麻的刺激。

    除了第一次他被这个小混蛋吃得死死的以外,池绍还真不轻易让自己吃亏。当发现这事本来也是件令自己得趣的事时,他倒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毕竟在池绍看来,比起遮遮掩掩的一边叫唤着一边做还不如主动学会享受性爱来得舒服。只是往常的池绍总是为了让自己处于不那么丢脸的位置,会不自觉压低声音。可如今瞿檀处于他牢牢的掌控下,羞臊又气郁地困在自己身边,他就毫无掩饰的把磁性的呻吟从嗓子眼里释放出来,为的就是让瞿檀更加憋屈。

    “池哥,我想做。”她的声音被情欲熏透,吸着鼻子央求,“求你了,哥,把我的手松开。”

    瞿檀将唇置于池绍的耳边,仿佛小时候那般撒娇讨饶,这一行为无端勾起池绍的回忆。纵然他知道眼前这个貌似眼泪汪汪,受着委屈还用道具磨蹭他臀缝的人不是善茬,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一下。

    池绍又稳了稳心神,想着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便神态倨傲地说:“想得倒美。”

    瞿檀咬紧牙关,眼里全是深不见底的欲火,连呼吸也紊乱了许多。

    忽然她又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只见池绍微皱着眉,光着双腿,慢慢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让他自己可以清楚看见自身的情况。池绍胡乱撸了几下翘得直挺挺的前端,就摸到桌子上的润滑剂,准备亲自给自己扩张。倒也不是池绍非要做这么下流的动作,可不润滑直接把那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他绝对是不好受的。权衡之下,池绍决定好好扩张一番,然后再将假阳吞入自己的洞穴。

    瞿檀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看见池绍当着她的面用后穴自慰。从瞿檀的角度,能够明明白白看清池绍入口的每一寸褶皱。透明的润滑剂一大半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推到紧致的肠壁中,还有少部分沿着会阴部流到瞿檀光裸的腿根上。湿哒哒的润滑液带着微凉,却把她的整个脸都烧得红透了,瞿檀完全没想到池绍即使是被肏也能把她压制住。她身上跨坐的男人眼尾泛红,汗水顺着他前额湿润的发丝落下,严肃的制服皱巴巴的被撩起,露出腰间一抹精壮的肉色,他好像是在享受般粗喘,用自己的手指缓缓推入穴口。皱壁被一点点撑开,媚肉马上对准手指吸附上去。池绍的身体在最近一直做着活塞运动,所以肉壁的反应比他心理上还要诚实。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顺着隐蔽的洞穴窜到池绍的四肢百骸,他不自觉加大了动作,引燃身上的敏感点,发出不知道痛苦还是爽快的低吟。

    瞿檀早就没什么自制力了,不停叫唤着“哥”,发红的眼圈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她仿佛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

    她这个样子让池绍得意极了。他也玩得差不多,便抬起雪白的屁股,用手扶着肉粉色的假阳,对准湿漉漉的洞口往里插。

    瞿檀怕他不好操作又怕他疼,便僵硬地看着池绍一点点将阳具的头部顶进去。狭窄的入口强硬地挤进略带粗糙感的道具,他小心翼翼地往下坐,重重喘息,努力找到让自己快活的地方。一开始还不太顺利,他又再调整了好一会儿才估摸到令自己爽利之处。

    遥控器掌握在池绍手里,在瞿檀没防备时,她的呼吸骤然一停。尽管艰难,但池绍还是将道具完全吞下,所以自顾自地打开震动开关,引发令人发抖的快感。双震动的道具一齐刺激着前列腺和阴蒂,紧密连接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溢出呻吟。

    瞿檀一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情难自控地发出颤音,不甘不愿地瞪着池绍笑得张扬。下体的快感入潮水般不断翻涌,她咬住唇,难受得紧,从脚背到脚趾完全绷紧。

    “怎么样?”池绍又故意重重地顶了一下,“宝贝儿,我弄得你爽不爽?”

    “哥……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略带哭腔,不管不顾地低下头,猛地咬住池绍胸口凸起的位置,隔着布料,用犬齿在上方啃食。椅子不可避免的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起来,池绍怕两个人一齐摔下去,就用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假阳进得更深,继续顶到那韧性的位置,过电般的快感令他没忍住小声叫了一声。

    肉体贴和着肉体,两人不可避免地靠得更拢,在瞿檀发昏的脑子里想得就是池绍主动把硬起的乳头送上去给她吮吸,只为了渴求更多。

    “混蛋玩意……别咬!都说了老子没奶!……操啊……”断断续续的怒斥刺激着瞿檀的神经,她将热气全部都喷在男人的胸口,柔软的舌头舔得他的胸脯一片濡湿,水光发亮的上衣透出淡淡的肉色。瞿檀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感受到嘴里的小肉球越来越硬。池绍的乳头被用力吞吐,下身又被深深插进假阳里,那硬邦邦的性器在两人激烈的动作间不断摩擦,各个敏感点同时被刺激,他的手脚全部发软,攀附在瞿檀的身上,发出沙哑的气音,抖得像筛子一样:“瞿檀……瞿、你够了,够了……”

    深受刺激的瞿檀根本停不下来,她自己难堪又羞臊,池绍偏偏不肯松开她,所以她只能通过肏弄池绍抚慰自身失控的境况。一下一下的顶撞野蛮又凶狠,持续地向上冲刺,假阳顺着他们的姿势进入池绍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度。湿软的穴口不停收缩,被疯狂肏干的池绍发出的骂声连不成句子,道具捅得他屁股发麻,肉体和肉体的撞击声一直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他的生殖器已经软趴趴的垂在腿间,而性器的顶端像水龙头一样汩汩出水,湿透两人相连的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两具衣不蔽体的身体在互相纠缠。他们呼吸急促,细细的汗液沿着肌肉线条滑落,淋漓的润滑剂和湿稠的体液混合在一起,暧昧的空气不断升温,构成一副淫靡的景象。猛烈的喘息声和肉体相撞声交叠,这让任何人听了都会面红耳赤。

    “瞿、瞿檀……你他妈……啊,停、停下来……”

    瞿檀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双眼通红的她埋在池绍的胸口,又转而向他的肩膀咬去。下体密集的刺激舒服得她快要哭出来,酸涩又发麻的快感令小姑娘慌张且无所适从,所以她只能全部借助池绍吃痛的闷哼释放。池绍的叫声被顶得支离破碎,敏感的肉洞被肉粉的道具摩擦得猩红,下体被插得又深又满,挤出细白的泡沫。他忍不住低叫连连,身体不由自主地沉迷于欲望,渴求着溺死般的快感。

    抽插延续了很久,要命的情欲达到顶峰后才停止。后知后觉的池绍脱力得紧,终于想起来将控制器关掉。空气里满是浓郁的膻腥味,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音和心跳声,久久不能动弹。潮热的高温渐渐散去,虽然之前瞿檀佩戴假阳时会间接通过阳具的根部摩擦到下体,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时高潮。

    疲倦和满足充满整个房间,池绍连抬手也懒得抬。他的嗓子叫得有些沙哑。他本来想给瞿檀一点教训,以及内心那一点该死的胜负欲才做这事,最后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得两个人都不太好过。

    瞿檀还是首先打破了宁静,小声地说:“手麻了。”

    一听到这,池绍赶忙把她手臂上的束缚解开,来回检查。瞿檀动起来没有章法,连手腕都搓红了,右手尺侧还磨出了皮。小姑娘适时地装可怜,向池绍埋怨:“池哥,你欺负人。”

    “好了,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池绍拿出药箱,用碘伏棉签一点点擦拭她的手腕。想想倒是有点好笑,明明做爱是温馨又浪漫的事,瞿檀却总是在这种活动中莫名受伤,“以后你也别这么不管不顾的,留了疤你又要说不好看。”

    “嗯。”她轻轻应和着,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包扎手法细致温柔,垂着头,神情仔细而专注。

    瞿檀的脸上还留有潮红,脸蛋红扑扑的如同水蜜桃一般。往常她看向池绍的时候总是有数不清的爱意,眼眸里似有包含浩瀚宇宙的温柔,而就在刚才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会因为情欲而蓄起水光,那个时候,池绍虽然身体是被情欲操纵着的,但更多的还是体验到心理上强大的快感,他莫名的胜负欲也在那时彻底消失,心里所想只是他抱着的那个心爱的姑娘。

    其实就像瞿檀说得那样,“颅内高潮”和“身体高潮”比起来真的毫不逊色。让爱人沉溺于欲海时的快乐甚至有可能比自己享受的快乐还要绵长一些。

    “所以你刚才还是挺高兴的吧。”池绍微笑,抢先瞿檀一步说:“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你别否认。”

    瞿檀咬住下唇,磨磨唧唧地补充:“反正也还好……就……不是不可以。”

    池绍见她松口,旋即建议道:“那下一次,不绑你了,我们再试试?我保证让你哭着求饶。”

    “哎——”瞿檀的小脾气马上就上来了,尾音上翘,“你话说太早了。就说刚刚!还不一定谁压得过谁呢!”

    “行。”池绍失笑,看着斗志勃发的瞿檀由衷地说:“无论你做什么,哥都奉陪到底。”

    关于未来,两个人还有许多的可能性。关于性事,他们也有许多奇思妙想可以去实践。而在这人来人往、充满未知的世间,他们的故事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