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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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初三了,但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是往高中部升,压力说大,但比起高三,他们初三学生的压力实在也还好。刚好也开学没多久,老师还没急着上来就往魔鬼培训走,易夏他们自然也就能留出一点时间来排练这次的文艺汇演。 “来,文艺委员,参赛信息表。”易夏拿上填好的报名表,来到郑柯座位上,伸手递给她。 郑柯喜笑颜开地接过,然后仔细看了看报名表,笑容蓦地收住了,表情转换为震惊。 表上写的易夏主唱,姜茶吉他,姜墨贝斯,顾朗架子鼓。 先别说上次姜茶不是不来的问题,这次居然真和ME!乐队合作!!! 还没等郑柯发出疑问,易夏就解释道:“我们是乐队表演,嗯……另外两个男生,你应该认识?之前你说的,隔壁跟我们学校合作,所以我们这次……” 话还没说完,郑柯惊讶地回问:“真和ME!乐队合作演出了?这也太酷了!” 易夏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和乐队合作,他们俩人是以个人身份跟我们一起合作演出。” 郑柯鼓励的眼神看向易夏,比了个大拇指,“我敢说,这次演出你们一定是最亮眼的,我可太期待了。” 易夏听罢满意地笑了笑,反手将报名表扣在郑柯桌子上:“报名表放这啦!” 回到自己座位,姜茶坐她旁边,紧蹙着眉揉着太阳穴正痛苦地背着谱子,手上还比划着动作,可以说是很认真了。 “怎么样?”易夏凑过去,看到姜茶在草稿纸画的几根线和圆点,应该是在记手指各自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跟顾朗表演,就特别紧张,害怕自己做不好。”姜墨看上去有点颓,当初是她主动要求加进来的,自然也不想拖后腿,因此给自己的压力特别大。 易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抚慰性地摸了摸姜茶的头:“先放松下大脑吧。放学跟他们汇合,一起练。”姜茶大脑一直在紧绷的状态,这样不好。 姜茶点了点头,将草稿纸揉作一团丢进抽屉,一手支着下巴,闷闷不乐。 距离文艺汇演的时间没几天了。 由于姜墨在ME!里就是主唱,有时兼任吉他,所以易夏和姜茶两者的任务都落在他头上,易夏负责。 姜墨看上去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又戏谑的模样,对待音乐方面却极其认真,更别说音乐教学,头脑清晰,逻辑分明,擅长抓重点,为人师表有模有样。 “什么师生?”当前几天的易夏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呢喃出来时,姜墨斜睨看过来问她。 易夏顿时暂停脑海的活动,有些凝噎,赶忙摇头:“没什么。” 几个人约定排练是在姜墨的学校,毕竟国际学校,环境设备比易夏他们学校好许多,距离也不算远。 “诶,易寒哥出发了吗?”放学路上,易夏和姜茶两个人肩并肩走着。也许是快要见到顾朗的缘故,姜茶没有上午的颓势,已经恢复原状,开始好奇易寒的事情。 “对!”易夏把玩着书包带,若有所思。 竞赛已经开始,易寒他们已经出发了。走之前易夏还抽了个空,帮他求了一个学业符送他,意图给他留个好兆头。 “那他可真厉害啊……”姜茶感叹着,易夏回过神,点头附和着,又听姜茶情绪激昂地叫唤着,“诶?顾朗哥!” 易夏顺着视线姜茶的视线望过去,见姜墨顾朗两个人在对面不远处,姜墨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朝这边看。 姜茶很快地跑了上去,放学人多,易夏生怕姜茶挤着莽撞跌倒,也快步跟着上去拉着姜茶,不一会就到对面俩人面前,易夏象征性地跟俩人挥了挥手。 “顾朗哥,你们怎么出来了?”姜茶这时候就矜持了起来,眼睛里的喜出望外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姜墨看你们比平时晚了好久,就说出来看看你们。” 今天的顾朗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平时额前的细碎刘海今天都被梳了上去,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显得额下深邃的眉眼更加动人心弦。 姜茶看了一两眼就有些受不住,羞赧地移开自己的视线,略微低头,又听顾朗问自己的练习情况: “我听说你这几天很紧张。”说完顾朗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女的手臂,作安慰状,“别太担心。即使出现差错也没什么的。” “嗯!”姜茶点了点头,尝试着缓缓自己的心绪,刚刚顾朗温和绅士的话语,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开始跳动更甚。 易夏看到姜茶一副和往常大相径庭的模样,笑出了声,想到时间不多,于是看向姜墨,简单地开口示意赶快开始练习,姜墨不置可否,几个人往前走。 只是,姜墨没有忽略易夏的神情,对待自己看似正常,却隐隐约约透露着疏离。 果然还是道个歉吧。 …… 几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这一次邻近演出的模拟排练意外还不错,姜茶紧张的情绪都缓和不少,连暗自悄悄紧张的易夏也偷偷松了口气。 练习完时间已经很晚,顾朗一个人先行走,姜墨则负责送俩人回家。 车上,姜墨在前开着车,姜茶在车上昏昏欲睡,紧张情绪完全看不见,易夏坐在旁边,玩着手机里的像素游戏,一言不发。 没有了姜茶的叽叽喳喳,气氛显然安静不少。易夏也明显不想姜墨搭话,懒得开口,就这样一路,看着就要到姜墨家。 易夏点了游戏暂停,手上还是低着头假装在玩,心里却在思索着,要是姜茶在这里下了车,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该怎么办。虽然易夏坐的后座,但易夏还是害怕那天姜墨的冒犯再次重现。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易夏准备叫醒旁边昏睡过去的姜茶叫她不要下车,却发现姜墨根本没有停车的意向。 易夏略怔,手上假装打游戏的手停下,抬起头看向前面,眼里带着些许不解。 姜墨往后视镜望了一眼,眸色极深,然后看向前方,控制着方向盘。车里没有开灯,浓郁的夜色和姜墨浑然一体。 “系上安全带。”姜墨开口,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易夏这才发现后座的两个人没系安全带,她怔怔地“哦”了一声,先帮沉睡去的姜茶系上,姜茶不免其扰,略微挣扎了下,却没醒过来,然后易夏扣上了自己的安全带,刚系好,咔嚓一声在车里响起,就听姜墨继续开口: “我不会让姜茶现在下车,放心。” “我……”易夏开口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确实警惕着姜墨,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谢谢”。 在不对劲的气氛中,易夏终于看到要到家了,松了口气,要开门的时候朝前面颔首,说了句谢谢,正要下车,姜墨开口叫住了她: “等一下。” 易夏整个身子僵住,又想到那天姜墨来势汹汹的侵犯,紧张地抿了抿唇,“还有事?” “就帮我去后备箱拿一个东西。”姜墨转过头来看她,笑眯眯地朝易夏继续道,“谢啦。” 没有问可以吗,看似寻求帮助,实际上就是用这样绝对的语气笃定自己去拿吧。 易夏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动作极轻地拉开车门,往后备箱走,门一打开,就可见醒目的包装好的礼盒状物品,易夏拿上往主驾驶走,隔着车窗,将礼盒递过去。 姜墨却没接过来,侧头看她,眼里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意味:“给你的,拿着吧。”缓了缓,还没等易夏反应过来,又继续道,“道歉礼物。” 两人很明显都知道道歉指的是姜墨那个失礼的冒犯。易夏扬了扬眉,见他这么说,便理所应当地收下了。 “谢谢。”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字,没表明自己的态度。 姜墨也没期望易夏说什么好话,见她收下,满意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件事,只叫她注意安全。 易夏没理他,转身绕过车子,提着礼物往自己家门走。姜墨坐在车里,从后视镜凝视着易夏的背影,面上没了平时的笑眯眯,却是一副正经模样。姜墨手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扣着方向盘,似乎是在想什么。 尽管做了那样失礼的事情,是完全不像自己性格会做的恶劣事情,但姜墨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后悔,甚至有些窃喜,那天冲动的自己掠夺而来的亲密,场景已经刻画在他脑海里重复千万遍,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让人上瘾。 从来奉行不强迫原则的姜墨,完全不知道自己性格还有这样恶劣的一面。 直至看到易夏进屋,姜墨才启动发动机准备走,一无所知的姜茶,还沉浸在给她和顾朗编织的美梦里,到家才迷迷蒙蒙地醒来。 家里开了小灯,大灯都被关闭,看样子是易行之已经睡了。易夏提着盒子,轻手轻脚地往楼上房间走,直至到了自己房间,见易行之没被惊醒,松了一口气。 她之前就跟爷爷打了招呼是为了排练节目,有从小到大的玩伴姜茶作证,易行之自然没有说什么,还开玩笑说文艺汇演一定要来看。 对于节目,易夏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不只是节目表演与好,还有与姜墨同一舞台演出,让她很纠结。 一方面是很想易寒看到自己的演出,然而和姜墨同一舞台,易寒看起来很不喜欢他的样子,节目已定,易夏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是跟姜墨一起表演。 越想越纠结,易夏对即将到来的表演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姜墨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易夏生活的节奏,原本自己是想等到长大,顺气自然地和易寒在一起,可是姜墨这个不确定因素,和其他告白的男生完全不一样。 烦躁地抓了下头,易夏气嘟嘟地跑去拿姜墨送的礼物泄愤,粗暴地拆着外包装。 送个道歉礼物,也送这么重的东西,一路提到楼上,还要提防吵醒爷爷,易夏的手早就酸了。易夏恨恨地想姜墨这个人果然不行,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让人讨厌的一点再加一条。幸好,这个讨厌的人马上就出国读书了。 拆开外装,再拿开盒子的盖子,一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易夏瞬间呆滞,面无表情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白眼快要飞到天上去。 中考学习笔记?教辅资料? 易夏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实际上,仔细地翻看下这些资料,从知识点整理上看,显然比市面上的教辅资料好许多,无论是逻辑还是知识详解,作为一个工具,显然是出色的。 易夏边整理着这些纸质资料归类,边感叹着,这样的礼物,虽然说让人意外,但对于目前的易夏,作为一个道歉礼物,非常合适。 易夏把盒子甩在一边,由于包装过于好看,她有些舍不得丢掉,但又是姜墨送的,只能把它放在角落处。易夏没有发现,被放在一旁的礼盒里还有一个夹层,那才是最为重要的礼物。 思绪很快被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打断。易夏打开手机,提示着有几条未读短信,顺着页面打开,最先在上面的是来自姜墨的短信,隔着预览,能看清一点内容,大概意思是自己的冒犯动机之类。 本来想打开,看看姜墨说的什么,然而目光一扫到下面易寒的未读短信,易夏双眸一亮,惊喜地打开易寒的短信,瞬间忘记姜墨的短信。 发了三条,是易寒一如既往地说话语气,字很少:第一条问自己“睡了么?”,第二条说自己“好累”,第三条在问自己“今天有没有不开心?” 说自己“好累”的那条短信,隔着屏幕,好像能感受到易寒的语气,好像在撒娇,好可爱。 易夏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咧,心里又柔软又甜蜜。看了看时间,是几分钟前,易夏连忙敲键盘,挨着挨着地回复: “今天和姜茶呆一起,有点累,准备睡了,你呢?” 易寒回的很快:“快了。方便接电话?” 易夏收到短信,心里美滋滋的,很快地回了一句“嗯!” 刚发过去没一会儿,易寒的电话就过来了。易夏清了清嗓,然后才点了接听键。从听筒传过来的,是易寒温润的声音,缓慢却莫名有力: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尽管隔着屏幕,易夏还是摇了摇头,虽然离易行之房间有一段距离,但易夏还是压低了声音,以免打扰到易行之: “没有。” 电话那边似是被她压低的声音逗笑了,扑哧地笑了一声:“没有你声音还压这么低,易爷爷睡着了吧。” 易夏点头回应道:“是啊。你在那边是怎么样?” “还好。” 聊天的时候更多是易夏占主导地位,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说着说着,话题就不由自主地转向两校合作的文艺汇演。 “后天就是文艺汇演了,这次的排场好大啊,你能回来吗?” “大概率回不来吧,得看情况。” 易夏点了点头,怔怔地“哦”了一声。想着既然也回不来看不了,就不跟易寒说自己有演出的事情了,毕竟万一演出大糗被易寒知道,总感觉很丢脸。 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易寒知道自己和姜墨有接触。 “那你注意身体哦。”易夏紧接着又接了一句,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本人一样。 听到她的声音,易寒所有疲惫都像被治愈一般,心下立刻变得柔软,他声音温柔地答应了一句“好”。 接下来易夏不断讲着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就像流水账一般,易寒在电话另一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答或反问几句,就这样持续到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变小。 躺在床上的易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易寒在那边听着易夏有节奏的呼吸,无奈地笑了笑,听了许久,才声音极轻地说了句“晚安”,然后挂断电话。易夏似乎听到这轻微的动静,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不知道听没听到。 而迟迟没等到短信的姜墨这一边,男人郁结地看着手机。他等了许久,想问看到礼物的心情,易夏却一个字都没回,男人没忍住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却显示正在通话中。洗完澡半个多小时候后,他又打了几次,一直都是通话中。 不用动脑袋想,占着易夏电话的,自然就是参加竞赛离开的易寒。 这个男人,就算离开了,也和他这么作对。 夜色愈浓,姜墨不耐地拿起手机,准备再拨一个电话过去,却看到屏幕上大写的时间,瞬间犹豫了男人揉了揉眉心,将手机丢在床上。 算了,万一她在睡觉呢。 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 演出这一天来的很快。 易夏班上的不少男生都被叫去帮忙,足以看得出校领导的重视。 而排练厅里一个房间内,随着最后一声鼓点的落下,易夏他们完成了演出前的最后一次排练。 “可以可以。”姜茶笑眯眯地放下腿上的吉他,站起来,像领导慰问一样,拍了拍易夏的肩膀:“同志,很不错!” 易夏也反拍了几下,客套回去:“同志,你也不错!” “看上去小茶完全不紧张了。”顾朗在旁边调侃。 “嘿嘿没有啦。”姜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面色有些红。 易夏在旁边看着两人微笑。 而坐在一旁的姜墨则没搭话,望着易夏今天的装扮,目光一暗。 虽然是一支乐队,今天几个人装扮却没有像一般认知中装扮的那么摇滚和不羁。比如姜墨和顾朗,两个人默契地带上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金丝眼镜,穿着不那么正式的小西装,里面衬衫的扣子放下来了两颗,从锁骨蔓延至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形状分明的胸膛,看上去矜贵又温文尔雅,而无意散开的纽扣却又略微带了几分诱人的色气。两个人坐在乐器前,别有几分风味,看上去竟意外的和谐。 易夏和姜茶两个人则穿的学院制服,色调搭配两个男生的暗红的黑色,简单的衬衫外面搭着小马甲。看上去很正常的服装,姜茶穿着就是青涩的小女生,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娇俏,而身材在同龄人突出的易夏,穿上这一身,则大不一样。 衬衫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更何况有静动脉窦综合征的易夏,由于习惯问题,会将这类有领子的衬衫散开两颗,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隐约约可见诱人的沟壑。 姜墨无意中望见这样的风景,下一秒就移开了视线,耳朵变得极红。 易夏的脸与身材,常常会让人忘记她还是一个初中生,尽管模样看上去清纯,可偏偏举手投足又带着几丝风情。这样的易夏,无论放到哪个年龄段的人群里,都极其耀眼。 “演出是不是要开始了?易夏,陪我出去看看嘛。”姜茶撒着娇。 易夏点了点头,当观众欣赏节目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年特殊,她还可以在台下什么都不用管,继续当一个默默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