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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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冰不说的话,肖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受伤了,手背的骨节那里大概是揍人的时候用了太大的力气,所以都迸裂出血来,仔细一看,连他的衣服也被溅上了血。 岑冰提了个药箱过来,肖禹冷着脸不看他,“不需要上什么药。” 岑冰在他面前蹲着,打开药箱,将要用的药都拿了出来,不顾肖禹的拒绝,握住他的手展在面前,先用双氧水给他消毒。肖禹并不是很耐痛的人,尽管他想忍耐,但刺痛感还是让他的手稍稍抽动了一下。岑冰注意到了,低着头凑近他的手背,很温柔很温柔的往他的伤口处吹了一遍。 细腻的触感让肖禹心底爬过一丝异样,他拧紧了眉,咬牙切齿的:“你他妈的……” “下次不要这样动手了,这样的伤口兴许会留疤。”岑冰用棉签先将伤口周围的血给清理掉了,再换了一根棉签给他涂药膏,“用脚踹就好,再不然,你身上应该有刀吧?用武器也挺好。” 肖禹被他的话惊的怔了一下,很快再次恶狠狠的瞪着他,但因为岑冰低头的姿势,也只能看到他纤长颤动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拂过他的心脏。肖禹懊恼自己的反应,面上迅速做出了更强的防备伪装,“那你刚刚还阻止我!”他早就想揍赛青了,揍肖振奇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哪一个,他都看不顺眼。 岑冰的动作很快,这时候已经将药膏涂好,然后开始包扎,闻言抬起头来,对他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也轻了许多,“你会吃亏。” 他凑近肖禹,耳语一般低声道:“你还嫩,打不过他。” 肖禹的瞳孔慢慢的睁大了。 岑冰在他的手上打了个结,迅速的收拾好药箱站了起来,“坐会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他做早餐的速度也很快,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是简单的做了两个三明治的关系。肖禹看着摆放在餐盘里的食物,干净简洁,散发着一股煎蛋的香味,一如几年前经常吃的一样,他便没有忍住伸手拿了起来,一口一口慢慢吞咽着。 他才刚吃完,肖振奇像是算好了时间,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刚好派了赛青来叫他。 这次见到肖振奇,他脸上的黑紫色更重了,脸也依然肿,连眼皮都是耷拉着,病气满的根本做不得假,但看他能坐在躺椅上的样子,就知道一时半会根本还死不了。 肖振奇还在吸氧,一边有护工在喂他吃早餐,看起来像是一碗粥。他吃的很慢,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连吞咽都有些困难了,生命正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流逝,无论他再有钱,他的人生也在进行倒计时。 肖禹冷着脸看着他,父子两的五官某一部分长得很像,比如鼻子和嘴唇以及脸型,但他们从来没在同一时间很相似过。肖振奇还风云的时候,肖禹还没成长,整个人软软的温煦如风,像个身世清白的阳光少年,不知人间疾苦,不懂挫折与失败,走过的路都是坦途。而等肖禹蜕变了,肖振奇却因为中毒生病而孱弱了下来。 但肖禹对他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心,无论肖振奇表现的有多弱,他心里都清楚的明白,这个人是条豺狼,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停止对自己的掌控。 肖振奇卖力的咽了两口粥,似乎这样能让他积聚一些力气来,从肖禹过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儿子的身上,浑浊的眼珠子都亮了一些,像是肖禹的出现拭去了他眼睛上蒙着的灰尘一样,“小鱼儿,早安啊。” 肖禹看到他嘴角露出的笑,又气愤又恶心,他绷着脸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同学?”又气恼的吼,“你他妈找人在外面监视我还不够,还要找我同学监视我,你恶不恶心?” 肖振奇嘴角还是扬着笑容,声音温温和和的,像一个很好的家长,“爸爸想全面了解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呢?我也不想找你的同学,但不这样的话,我就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你了,爸爸怎么舍得,会很孤单的。小鱼儿,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是我生命的延续,我的希望就全部放在你身上了。所以爸爸不是在监视你,而是在保护你。” 肖禹几乎要被他的话和他的语气给恶心吐了。拳头不受控制的攥紧,被处理好的伤口再次渗出了血,在纱布上印出点点痕迹,他冷笑道:“你他妈以后要是再做这样的事,我就杀了你!” 他愤怒的像一头小狮子,肖振奇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甚至愉悦的笑了笑,道:“杀了我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小鱼儿,不如你现在就杀了爸爸吧。”他抬眼示意了一下赛青,赛青犹豫了一瞬,随即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来递到肖禹面前。 格洛克37式,肖禹第一次射击就是用的这种枪,只是他当时以为是玩具枪。 肖禹微微眯眼,盯着那把枪,一瞬间杀心顿起,就在他想要抬手的时候,强大的自制力又控制了他的冲动。他狠狠瞪着肖振奇,冷笑道:“杀你这种狗东西,别脏了我的手!还有,谁他妈愿意流着你身上恶心的血?恭喜你,到了我这代你就要断子绝孙了!”他说完扭身就走,像是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会恶心的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一样。 肖振奇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盯着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了视线,语气竟有些落寞,“还真可惜。”他闭上眼睛,呼吸失控的粗重,赛青将枪塞回后腰,急着要去叫医生,肖振奇却摆了摆手,虚弱的道:“叫岑冰送他吧,这里可不好叫车。”须臾又浅浅的笑了笑,“断子绝孙吗?是不想结婚生子的意思?可惜……这件事,爸爸也不能让你如愿了。” 肖禹走到门口的时候,岑冰已经站在汽车边等他了,还给他打开了副驾驶车座的门。肖禹冷冷的扫了一眼,扭头就走,岑冰大概已经猜测到他会拒绝,连忙跟了上来,疾走几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停。“上车,我送你回学校去。” 肖禹脸色很臭,“我自己会回!” “这里不好叫车,网约车也基本上不会从这里经过,要走到有公交车站的地方,至少要走三公里。”岑冰轻轻晃了下他的手,恰到好处的示弱,“我送你回去吧,或者我送你到公交车站。” 肖禹没能再拒绝。 车子是岑冰的私车,好几年没换过了,看着却还很新,品牌也不是什么奢华的豪车,中等价位而已。肖禹上高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坐在这辆车上被送去上学,放学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寻找这辆车的身影,每次找到之后,都会眼睛一亮的快步走过去,然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钻进去。 那时候他们已经有暧昧关系了,虽然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但其他该做的都做了个透。每次一钻进车内,肖禹第一件事必然是要去碰岑冰,或者摸他的手,或者碰一碰他的脸,如果外面的人很少的话,肖禹甚至会难以控制的抓着岑冰吃一吃他的唇。 他们还在里面做过更过火的事,譬如在后车座上,岑冰给他口交。 肖禹那次刚好赢了篮球队的比赛,他谢绝了队友一起去聚餐的邀请,兴奋的只想把得到的奖牌拿给岑冰看,因为太过激动,连球服都没换下来,额头身上也还带着汗水。肖禹快速的走出校门看到这辆车,透过半开的车窗知道岑冰坐在后车座,便兴致勃勃的钻了进去。 车内开着空调,等他进来,岑冰就将车窗完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充斥着肖禹身上的汗味。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盛满想要得到表扬的期待,拿着铜制的奖章给岑冰看,向来清冷的美人接过后,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那枚奖章放在唇边吻了吻。 肖禹愣住了,下一秒,岑冰吻上了他的唇。 岑冰的嘴唇很香很软,又很灵活,肖禹一会儿就被吻的浑身发热,下腹也冒出火来,急需想要塞进什么洞里面去一样。肖禹原本以为岑冰最多只会给他手淫,却没想到,冰雪一样的美人突然俯下身去,用洁白的牙齿咬下他的裤头,然后含住了那根蹦跳出来的阴茎。 肖禹那时候的性器已经很大了,粗长的一根,尺寸达到了十八厘米以上,粗度没有估算,但绝对是岑冰并没有那么容易吞进去的尺寸。他先用嘴巴含住龟头吮了一会儿,以肖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鼓起来的脸颊以及红润的唇,这样的画面看的他心跳加速,浑身的感觉好像都聚集到了那一处,快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岑冰是很会口交的,他的舌头和嘴巴像是天生就适合这种事,有着薄茧的手指还会在旁边辅助,玩弄他的圆球,蹭过他硬的发跳的青筋。肖禹只觉得越来越爽,又有些无措,小声道:“小舅舅,我还没洗澡……”他那时候是叫岑冰小舅舅的,因为他出现的时候,肖禹就以为他是母亲的弟弟,下意识那样叫了,岑冰也没解释过。他后面即使知道岑冰跟母亲没有半点干系,而是久不见面的父亲派来的人,他也还是习惯这么叫,直到他知道岑冰其实是父亲的情人为止。 岑冰没嫌弃的继续给他口,舌头将整根肉棒都舔的湿透了,然后张开嘴巴将粗长的巨物吞了进去,直接吞到根部,再灵活的吸吮。 太过强烈的快感让肖禹受不住,他紧张的绷紧了身躯,却又忍不住想要挺动腰更深更快的往肖禹的喉管里捅,在整根肉柱被狠狠吸了几口的时候,他明知道自己要射精了,却根本无法将阴茎从岑冰的口中拔出来,最后一股一股的热液都射进了岑冰的嘴里。 那是岑冰第一次被他口腔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