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室友,人渣找茬反被套路,陷入险境
出了这屋子,身后人的打点才终于起了作用,纪浩被安排进了一个三人铺,虽然房间小些,但也看起来比外面那些住了十来个人的大通铺看着舒服许多,里面住着的另外两个囚犯一个干干净净娃娃脸,一个白皙斯文又瘦弱。 纪浩被狱警带进去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房里头两人见来了新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带了些探究地看向了他,被纪浩一个眼刀扫过后都慌乱地低下头,只敢偷偷拿余光瞄他。 或许是见自己威慑起了用处,方才在医务室中被打击得破烂的男性尊严陡然回升,小腹的酸软与下体的麻痒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挺了挺胸膛,绷紧了自己鼓胀的肌肉,只觉得自己又重新做回了男人。 纪浩尝试性地冷着脸瞪了自己的两位室友一眼,看着他们略微有些僵硬的肢体,他的心中陡然之间便涌起了强烈的骄傲与自豪,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在他的胸口升起令他四肢激荡。在受过先前的羞辱之后,破碎的自尊心与羞耻感强烈要求着他做些什么事情来修补,覆盖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一切,而面前两位室友对他的恐惧便成了最好的粘合剂。 “你好,我叫孟秋实,叫我阿秋就好,”那个娃娃脸的男孩率先跟他打了招呼,“我比你早两年进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就行了,这块儿我熟。” 纪浩没说话,略带了些凶煞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便径直上了床铺,他倒也不怕娃娃脸落下尴尬,反正那副小鸡仔似的瘦样也能耐不了他什么,反倒是自己得等身上伤好了以后再寻个时机跟他们两个打一架,好霸占寝室老大的位置。 那娃娃脸不知他脑子里打的什么歪主意,当下被落了面子却也不恼,只凑到白皮肤旁边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纪浩躺床上闭目养神,先前被揍过的地方还在一跳一跳地抽着疼,耳旁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只觉得像蚊子嗡嗡似的烦人得紧,燥得他心烦意乱,当即就大吼一声, “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说话声戛然而止,不大的房间内落针可闻,若是纪浩睁着眼,他就能看见自己室友脸上不满以及充满恶意的表情了。 纪浩同两名室友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地呆了半个月,总体而言,监狱里的生活并不算难挨,外头传的那些强奸犯进了局子会被看不起或是特殊对待的事情也都是子虚乌有罢了,人类的本性便是利己,而那些因暴力,赌博,涉黑,贩毒而进入监狱的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越发自私,他们的生活里有着繁重的劳作,减刑,又怎会将目光投到一个小小的强奸犯身上呢? 但就如同有人的地方便会有社会,而人又会根据不同的社会属性被划进不同的圈子以及自发结合而形成种种小团体,能力大,有背景的人无论在哪都混得开,而那些在外头便只会耍狠,自身一事无成之辈进了里头也只会沦为最底层。 而令纪浩震惊的是,他的两个室友在监狱里面竟然混得风生水起!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休息时间,一个自诩老资历的犯人坐在椅子上,嘴里砸吧着淡得没味道的茶叶烟,跟身边围着的一群刚进监狱的光头佬们指点江山,纪浩隔远些了站着竖起耳朵仔细听, “无论什么时代,聪明人都是稀缺的,他们两个就是脑瓜子活!高智商!妈的,据说骗了好几千万,才坐三年牢!老子辛辛苦苦偷个电瓶车赚了万把块,连人家零头都不到,判了四年,这跟谁说理去?” “别看他们看着好欺负,人家懂法的!老阴逼了!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玩不死你!” “知识呀知识!”他说着说着叹息了一声,“等老子出去了也他妈学法去,到时候偷电瓶就有底气多了!” 周围人听他侃大山听得嘘声一片,倒是纪浩陷入了沉思,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个瘦猴一样的室友还挺有手段,要是自己把他们两个都收为了小弟,那岂不是成了在监狱里说一不二人物了?监狱里还有比这更男人的事么? 正巧着他的伤到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随便寻个理由把他们揍一顿这件事也能提上日程了,想到这,纪浩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一周时间的相处足够让他了解两名室友的生活习惯,监狱里没女人,飞机杯属于违禁品,同性恋还愿意让你上的毕竟是少数,要想解决生理需求只能全靠手,等晚上他们在床上咯吱咯吱弄手活的时候就说声音大了,再嘲笑他们吊小,把他们弄上火后让他们先打自己一拳,再到时候就是拳头底下见真章的时刻,与脑子活不活泛什么的无关了。 他这草包脑袋倒也不算完全生锈,起码还知道让对方先动手。 今天周六,一到熄灯的点监狱里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大了,这里头把卫生纸叫飞机票,飞机票算得上稀罕物,所以大家一般选择集体飞,有点本事的能靠撸,没本事的就只能靠想象力了。 纪浩耐心等到傍晚,果不其然,另外两个室友的被窝里传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以及奇异的声响,他听得心头一喜,当即就皱着眉头装出一副不耐模样,粗声粗气地低吼, “草你妈的!撸你妈呀撸,他妈的不知道安静么?” 这吼声如惊雷般炸开,可被子里两人却是依旧不管不顾地我行我素,甚至像是快到关键时刻般地低喘了起来,纪浩见自己被无视,心头火嗡地一下就涌了上来,他鼓起钢筋似的小臂肌肉,猛地把床架子震得框框作响,这是上床下铺的配置,金属床架子铮铮晃动得不安生,睡他上铺的娃娃脸当场就骂了句傻逼。 纪浩刚找到机会想惹事,旁边的白皮肤就急忙出来打圆场, “兄弟,你要也想爽的话跟我说一声就是,我这还有几本男人装,送你了!” 监狱里这玩意儿算是硬通货,一般人还没得买,光靠租这个给几个人轮流看,在狱里头就能过得挺滋润,这白皮肤说送就送也从侧面表现了他在这监狱里实力非凡,可纪浩刚进来不懂这些,嗤笑一声,拿着眼刀刮他, “你们这几个金针菇撸个锤子撸,就算把屁股送给老子,老子都懒得稀罕。” 这话夹枪带棍说得白皮肤脸色一变,这会儿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纪浩在诚心惹麻烦,他虽不愿惹事,却也不怕事,当即就明里暗里地骂了回去, “这倒是,有些人就是喜欢被按在身下当婊子捅,我们也没办法呀!” “你他妈!” 碰巧被说中心事的纪浩神色一沉,怒火夹杂着羞恼让他脑袋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往日不堪的屈辱让他气喘如牛,眼睛冒火地提着拳头就冲了上去,一拳抡在白皮肤脸上,将他的眼眶砸了个乌青发黑,白皮肤脑袋撞在墙上,发出“彭”的一声巨响。 “怎么?婊子生气了?” 白皮肤因疼痛而有着短暂的晃神,却也没求饶,没反抗,只拿眼睛讥诮地盯着他看,较寻常瞳色稍浅的琥珀色瞳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看穿,纪浩心底一紧,憋着口气,又是一拳揍到了白皮肤脸上,艳红的鼻血涓涓冒了出来。 两拳下去,纪浩原本沸腾着的血也慢慢冷了下来,眼下这奇异的气氛让他慢慢品着品着,就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往日里同他关系好的娃娃脸见了这阵仗却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窝在床上一句话不说,而被揍得冒鼻血的白皮肤也不反抗,只冷冷看着他,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纪浩心里咯噔一下,原本高举着打算继续揍下去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妈的!有诈! 下一秒,房间门被轰然踹开,紧接着纪浩后脑勺一重,整个人便软软倒在了地上,温热的液体从他脑门上流了下来,有人一脚踩在他的后背,扯着他的后领,强迫他抬头,而后,熟悉又带了些阴恻恻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 “别来无恙呀!纪浩!” 在极度的痛苦与缺氧的双重压迫下,纪浩扯着眼皮勉强撑开了一条缝,在血色朦胧下,那人冲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他妈的!张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