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少爷今晚就来吸干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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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晌之后,沐十四通身的愉悦没有一丝遮掩,就连时不时过来给他们送些食材或者菜肴的老妇人都忍不住问道:“小兄弟这是碰上什么好事了,看上去这么高兴?” 在不远处看着书的沐修鹤往后翻了一页。 “与未婚妻相处得好,”沐十四道了声谢,面色如常地接过老妇人送来的食材,望上去还是几天前那副沉稳严肃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透露出甜意,“我们还有定情信物了,他主动给我的。” 哪还有什么少年老成,分明就是个深陷情网还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人,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有多好的傻小子。 老妇人也露出充满慈爱的笑容,“看来是个胆大的姑娘啊,小兄弟可要好好珍惜了。” 沐修鹤换了个坐姿,依然没将视线移出书本以外的地方。 青年摇头,“我的未婚妻这么好,我也舍不得让他伤心委屈。一点点都不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未婚妻”这词可谓是每句必出现,炫耀之心藏都藏不住。 把门关上,沐十四捧着小半个南瓜,走到沐修鹤身前温声询问道:“少爷想吃些什么?”他一口气报了好几个与南瓜有关的菜式,目光牢牢锁定在美人的脸上,嘴角愈加上扬,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那场情事后,沐十四总是喜欢这样望着他的心上人,很多时候甚至是望着望着,就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只剩满心的欢喜。 沐修鹤将手中那本许久未翻页的游记随意放在一旁,被注视得也有些不自然:“怎么就跟老人家说起来了?” 他倒不是反感,也不介意沐十四与外人谈论这些私事,可就是莫名其妙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狼狗甩了甩尾巴,瞧见他们又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干脆自己跟自己玩了。 沐十四蹲跪在地上,仰视着沐修鹤时带着浓浓的爱意:“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少爷这般好,”笨嘴拙舌的他还是不大会说那些哄人的情话,“若细问起来,我还可以逐条告诉她。” 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跟前一天下午的狠厉急躁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 若不是亲身体验过,沐修鹤无法想象跟前这青年在床上还有另外的那一面——就像只危险的狼犬,不讲任何章法横冲直撞,每当他以为可以告一段落,又被对方拉进欲海中翻腾,不仅把他的下体艹得一片狼藉,还在他身上留下数十处的痕迹。 “还认为我是最好的?”沐修鹤语气轻松,手下意识放在腰间。 曾经让他执着的问题,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能以玩笑的形式问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沐十四在情事过后,那傻里傻气的笑容吧。 沐十四把手覆在沐修鹤的手背上,有些自责,“少爷的腰还酸着?都怪我昨日不知节制。” 他驾轻就熟地替自家主人按摩着腰间的肌肉,想都不想地回答主人的问题:“少爷当然是最好的。你从前还骗我……可真正尝过少爷的滋味,才知道完整的你有多迷人。” “每一处都让我心动不已。”沐十四蹭了蹭头顶处那正在替他顺毛的手掌,按摩的动作放缓了些,更像是情人间的摩挲。 “油嘴滑舌。”阳光映射下的美人轻柔地拍了拍青年的头顶,眸中噙着笑意。 袖口展露的皮肤上,还有他前一天留下的吻痕。 沐十四的喉结动了动,虽极为享受此刻如情人般的亲昵,但下半身即将不受控的欲望使他不得不提前中断——时候不早了,如果要做一次势必影响心上人用膳的时间。 “还没话本上说得好,”青年抓住头顶上的手,神情认真地在手背上留下一个轻吻,“言语太贫瘠,表达不出我的情意。” 本打算吻完就进厨房,可等要起身的时候偏又不舍,沐十四握住沐修鹤的手,起身时稍稍前倾,在美人的红唇处轻轻一吻。 “我、我先去准备饭菜,少爷你等我。”说着就红着脸,抱着食材进屋了。 沐修鹤微微一愣,直至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才摇摇头,指腹碰了碰被触碰的双唇,随后落在后颈处变淡的牙印上,眉眼柔和喃喃道:“这不表达得挺好?” 能把啼哭小孩吓得不敢出声的狼狗见那人不在了,两步并三步地来到沐修鹤跟前。“汪汪!!”它扬起头,示意沐修鹤也像刚刚那样摸摸它的头。 “不怕十四吃醋凶你了?”沐修鹤抓起木凳上的小皮球,扔到不远处,“乖,自己去玩罢。” 毛色乌黑的狼狗“嗷”的一声追过去,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威风凛凛,可沐修鹤偏就联想到沐十四一个人悄悄从话本当中学习情话的画面。 美人轻声笑了出来,用书将脸遮盖住。 之后的几天,沐修鹤很少出门,少有的闲适生活似乎将他从一板一眼的规划中摆脱出来,他不需要处理庄内事物,也无需把心思放在其他琐事上。这两三天,除去比以往来得长的睡眠时间,他不是在看书练字,就是重温以往的武功心法,有时候甚至不顾沐十四的阻挠,特意到厨房里,站在一旁静静看对方烹煮他喜欢的各类菜肴。 关于沐七当初藏在木簪中的部分消息和猜想,纵然相隔一小段时间,大部分已在那场偷袭中显露彻底显露,沐修鹤还是在拿到簪子的当日筛选出几项有用的信息,通过特殊的途径留给沐五和沐十一。 他不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也不知能否收到他留下来的消息,尽管他对沐五和沐十一的实力十分了解,知晓他们和邱凝联合起来并不会在那几个门派面前吃大亏,却总禁不住在的间隙、小憩的途中、甚而是逗弄庭院里那只狼狗的某一瞬间,想起他们两人。 说不上是魂牵梦萦,但又不得不承认,想起男人们的时机越来越多。 所以当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沐修鹤第一时间放下了书。 “少爷稍等,我去看看。”沐十四搁下手中的小刀,将快完工的簪子小心放入怀中,才起身走向大门处——沐修鹤发间的木簪虽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但毕竟不是他亲手制作的,还是缺了点东西。 门外两个男人同样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其中一人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另一人则是笑得很是亲切:“我们来接家里那位淘气的小主人了。” 人还没见着,就已经成功让沐修鹤不自在了。 沐十四却依然挡在门前,没有主动带他们入内,多年同僚,他有时还是能靠直觉察觉出某些被掩藏着的情绪。 “怎么?”沐十一挑眉。 沐十四摇了摇头,“血腥味太重了。”他侧过身,在沐十一擦身而过时想道:罢了,反正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 瞥见沐修鹤轻松的神情,青年又在心里补充一句:难得他开心。 “少爷,你身体如何了?那晚受的伤痊愈了?”沐十一走得快,几步就到沐修鹤身前,他的视线从美人发间那根从未见过的木簪上扫过,快得使人无法察觉。 “无碍,”沐修鹤摆头,“不过是些诱敌的伎俩,无需在意。”他略去当晚那异常强烈的身体反应,原想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又恐隔墙有耳,只能隐晦问道:“怎么这么快来了?”毕竟在他的预想中,他们应该得再过上那么一两日才来敲开他的房门,而不是在故意泄露行踪后的几个时辰内就出现在面前。 “家中最珍视的小骗子不见了,”沐十一笑得温柔,“我们两兄弟牵肠挂肚,唯恐心头肉在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 “他们还在收尾,明日能到。”沐五冷着脸,进门后视线一直黏在沐修鹤身上。 沐修鹤声音柔和,“邱姨该生气了。” “年纪大了死气沉沉也不好。”沐十一毫不在意,“而且,还是我们的那位小骗子重要些。” “对吧,少爷?”沐十一撕下伪装,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许久未见的主人。 “汪汪汪!!”自两个男人进门后,一直被吓得不敢乱叫的狼狗在看到其中一个陌生人竟然敢跟它的新主人挨得那么近,顿时鼓起勇气吼叫。 “聒噪。”沐五皱眉,不明白为何喜静的少爷要养这么一个玩意。 “我们兄弟俩不过是消失几日……”这就找到个替代品了? 话音未落,沐修鹤顺势拉住沐十一的衣袖解释道:“这是沐七买来的,不要吃醋。” 虽然他也不清楚他们这算不算是吃醋,但在沐十四身上获取的经验告诉他,此时这样说是最好的。 “少爷怎么这般可爱。”沐十一笑出了声,可谈论到沐七时语带嫌弃:“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他那种闷骚到极点的人才做得出来。” “十一,进去聊吧。”沐五环顾四周,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待沐修鹤背对着他们,两兄弟才交换眼神,沐十一眼中的阴郁浓烈得吓人。 房内,沐十一将这几天的事情全面且简要地向沐修鹤禀报:几个本就与追影山庄有利益冲突的帮派与外门邪教勾搭在一处,沿途跟随,还买通了此城内追影山庄的人,计划将他们一行人一网打尽。怎知几个帮派间本就存有龃龉,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盘,当日见魔教妖人掠走沐修鹤后却再也交不出人来,才惊觉自己被耍了一道。本就相互猜忌的一群人更是经不起挑拨,很快就在邱凝的手段下分崩离析。 “那群魔教妖人是主导,他们逃得快,只逮到两个。一个死了,还有一个不禁审,倒是透露出一件有趣的事情。”沐十一如此说着,却是透着暴戾,“少爷身上这毒,出自他们的手笔。” 那场夜袭前,沐修鹤怀疑过许多人,也做出了相应的试探,所以当晚在某些人身上看到特定帮派的绝学时,并不感到过分的惊讶——江湖本就腥风血雨,追影山庄的崛起踩在不少帮派的肩膀上,作为庄主,沐修鹤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别无他法。但袭击中,声似沐七的那句“庄主”明显有备而来且充满恶意,对方知道并利用沐七他们四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这只是个开端。 沐修鹤思忖片刻,接过沐十四递来的茶水,说道:“我曾派人搅乱其中几个帮派,逼迫他们做出选择,好一网打尽,只是未曾想到,会被相交甚好的人背叛。”其中一个,不久前还与他在武林大会期间定下协议。“至于那魔教……是否与前些日子袭击的杀手有联系?” 毕竟当时那个杀手头领留下的信笺,几乎是明晃晃在说他也十分了解这毒的事情。 “未曾查到。”沐五攥紧掌心。 蓦然得知这个消息,沐修鹤依然十分平静,“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无论扬州这趟是否是个局,既然已经到这步,也惟有一搏了。” “先用膳罢。”年轻的庄主瞧了眼外头的天色,“稍后我还有件事,要告知你们。” …… 华灯初上。 恰逢附近人家办喜事,街巷还是挺热闹的。 “你们三人伴我多年,许多事也已知晓。”屋内,只有沐修鹤一人的声音响起,“我幼年时身体不好,许多大夫都判定就算勉强活过束发的年纪,也只能缠绵病榻,难以习武。但我娘找来了师傅,铤而走险,尝试以蛊虫助我健康地活下去。” “然后找来了你们。” “最初与沐七相处,我以为他只是我的仆从,不过长大后会变成护卫罢了。当时我对他的存在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直到目睹他吞食子蛊后的痛苦,才渐渐明白你们来到我身边的意义。” “因为我,你们必须忍受许多痛苦,在第一年里与我贴身相伴,以便母蛊发挥更好的效果。待子蛊成熟,即作为暗卫接受更残酷的磨炼,假若我活不下去,你们也会因为子蛊而丧命。你们于我,是救命的良药。但我于你们,却是无法违抗的主人。” “能与你们相伴,同样是我幼年的一抹亮色。即便我们因蛊结识,即便当时你们每个人只能在我身边呆上不到两年时光,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我们是竹马,是同门师兄弟,也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 “所以当我感受不到母蛊与子蛊的关联时,有些忐忑。” 在座三人的脸色都不同程度变了。 沐修鹤咽了口唾液,把一直藏掖着的秘密全盘说出:“也许母蛊与那淫毒有一定程度的融合。中毒后,我就已感觉内力受阻,且无法感应到子蛊……唯有与拥有子蛊的你们交合,才能逐渐掌控……” 这种需要专门吸食男人精液的说法让沐修鹤略感羞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后停顿了片刻。 原本就隐约猜测到几许的沐十一完全沉下脸来,却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但若是过度使用内力,情况则更为严重……自上次在武林大会遇袭,我的内力仅被压制剩三成……” “少爷,容许我打断一下,”每一个字似乎都从沐十一的齿缝中蹦出来,“照这意思,过去几日里你切断了任何联系,抛下我们,就带着这、三、成、内、力、在、城、里、晃、悠?” “我是一庄之主,能保护好自己。” 沐五不赞成,“太危险。” 沐十四也是一阵后怕:“倘若那晚我没有即使扑向少爷?少爷就打算一个人藏在这些帮派们的搜寻下?” 三个护卫此时的神情不由让沐修鹤想起当日对沐七的承诺,难得有些局促:“可我能自保。” 但他也明白,沐五和沐十一之所以当晚没有立即追过来,一个原因在于这是他的命令,另一个原因,则是母蛊和子蛊之间的羁绊。 子蛊会因为母蛊的死亡而凋零,也会在母蛊遭遇危险时产生相关的感应;而母蛊的持有者,却是能够模糊感知到子蛊的方位。 沐十一气极反笑:“沐七离开时,一再强调暗卫的部署,你听了。但在我们面前,你什么都不说,还打算独自冒险,这是把我们置于什么位置?” 他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砸在沐修鹤的心上。 房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伤口是沐五和沐十一与魔教妖人纠缠时留下的。 “我是追影山庄的庄主,如果连我都软弱了,那还如何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与其说在说服别人,沐修鹤更像在说服自己,“这也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而且我也怕,你们尝过自由的滋味就不会再回来了。” 沉默许久的沐五猛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沐修鹤身旁,移了移木椅的方向,随后直接将椅子上的美人抱了起来。 “沐五!这是干什么!”沐修鹤的臀被男人的手托着,被人以抱小孩的姿势抱在身上。 “去房间干你。”沐五拍了拍挺翘结实的屁股,在他耳边道:“我是属于少爷的。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沐十一随之站了起来,“少爷对我们如此不放心,必然是我兄弟二人的错,那只好拼了老命,让少爷切实感受一下我们的归属到底在哪了。”他将美人另一边的耳垂含入嘴中,手掌隔着布料抚上穴口的位置,轻轻一压:“小宝贝需要吸食男人的精水,今晚就来吸干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