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何以共同床
谷天在良县落居，施政刚柔并济，听得进前人告诫，虽只是一介文人，办起案子来，处置恶徒绝不含糊。逐渐的，他比上任知县的呼声还要高。 他刚来知县，年纪又轻，样貌又好，还是单身无妻无妾，有不少富家小姐都想嫁给他，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句“顾念亡妻，终身不娶。”就将所有的桃花拒之门外，令人叹闻，不知碎了多少颗想要暗许的芳心。 谷雨颇为满意，“就该不娶亲！咱们两个人多好。” 谷天无奈地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骂一句：“我看你日后长大娶妻生子，还怎么说得出这句话来。” 谷雨轻笑，他不觉得自己会走到那一步。他来到良县，那方明兽也在暗中跟了过来，差不多用尽全部的力气才将它的封印，未来的好几年中都无法再使用仙法了。 谷雨因为仙力透支而畏寒，即便是在三伏夏日，手足具是冰凉一片，他一直和谷天同床而眠，像是只有谷天的怀抱才能驱赶掉深刻入骨髓的寒冷。 时间像抽长树木的枝芽一样拉长了谷雨的身体，他才十四岁，个子快到谷天的鼻下，越发的风流倜傥，但也愈显冷漠。 良县都知道，俊美的知县家里头有一个更加容貌昳丽的少年，不知是多少云英未嫁的闺阁梦里人。 因为他常居住在十几年前还传言闹鬼的醉白池的湖心小木屋里，于是前往此处游览之人日渐增多，绝大部分都是年轻姑娘，戴着面纱挽着丫鬟，打着踏春郊游，采花赏景的名义，暗中期待可以来一场邂逅。 奇怪的是，不论她们如何打转都找不到那处木屋，还未靠近就已经迷路了。 民间说法鬼打墙，经历的人多了，逐渐便不敢再去。良人虽好，小命更要紧。 谷天再清楚不过这些是谷雨的小伎俩，“你也和那些小丫头们计较。” “不是计较，是不想让她们来打扰。” 谷雨坐在湖前垂钓，他的身形略显瘦，经常穿一身青衣，越发有了一梦仙宫中的仙子身影。 谷天在他身侧坐下，笑容有些无奈，“莺歌燕舞，美人环侧，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与你而言竟是这般的不耐烦。” “不需要。你也这样求吗？” “我早已无所谓。” 水面一晃，细线拉着白鱼跃出了水面。 “那就好。” 谷雨钓起一尾白鱼，提着那鱼走进木屋。 谷天望着他的背影，只觉时间流逝得真快，一晃眼的功夫，谷雨都已经长大了，要不是这孩子就在自己的眼下长大，那副灵异飘动，随时都可离去的潇洒，让他真怀疑他是从仙宫中走下来，和他并无关系的仙子。 木屋只有他们二人居住，仆从也未有一个，刚开始来是谷天做饭，闲极无聊的谷雨上手一试，大概因为仙人本来就天资聪颖，即便是炊事都可信手拈来，做出来的饭又香又好吃。 谷天最爱吃鱼，他不喜鱼刺，而这鱼经谷雨的手一调停，像是连鱼刺都没了，吃起来松软可口，滑嫩美味。 吃饱焉足，谷天收拾碗筷时说：“明天大哥和大嫂路过良县，想来看看我们，是接他们来木屋还是在衙门里招待？ ” “衙门。”谷雨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可不想再让另一个人进入这里。 谷天没有异议，“也行，那我们明晚就不回来了，在衙门里睡。” 谷天来良县多年，他任职期间此地乱事渐少，虽不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偷窃抢砸之事一年也才出个一两件，府吏成了最悠闲的职业。 谷天没有通知衙门里的众人，只拉着谷雨在城郊迎接大哥和大嫂，阔别多年兄弟相见，一叙亲情，不在话下。 大嫂则拉着谷雨上下打量，感慨不已，“谷雨都长这么大了，就是瘦了点，个子倒是比谷清都要高，唉，我来的时候谷清还念叨你呢，你们小时候关系淡漠，我还以为分开了就会把你给忘了，没想到他倒是日夜记得。” 谷雨忍耐了片刻，将手臂从她的手中抽出，点头道：“托我向谷清大哥问好。” “谷天，这是你写信让我给你带过来的槐花蜜，还是老作坊里生产的味道好，前年我就让人预备下了，本想寻机会让人给你送来，倒巧我亲自给你送来了。”大嫂笑着说，招手让人将一个木箱打开，里面放着两个酒樽大小的青瓷坛，只打开了箱盖，就闻得扑鼻的槐花蜜味。 谷天欣喜，“多谢大嫂，别在这站着说话了，快快随我去衙门。” 几人一路走一路笑说，未多时，县令的亲戚来访的消息就传遍了良县，衙门门口时而有几个好奇的探头者，谷天下令让府吏将哥嫂带来的南城土特产分出一部分给百姓，虽然不多，但也只是让他们尝个鲜而已。 饭桌上，大嫂关切的问谷雨可有心仪的对象，预备何时成亲，他毕竟年纪已经不小了，十四岁的男孩子定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何况谷雨生的又好，气质又佳，若他有爱慕的对象，一说即成。 又说，若是谷雨想和他父亲一样先考取功名，晚点成亲，也无不可。 谷雨摇头称没有，抿紧了唇，极不愿意回答这种话题。 说起功名一事，大哥想起谷天任职这么多年都为晋升，并非是他政绩不佳，而是几次升迁的机会都给他推掉了。 “你之前说要出任朝堂，如今怎么待在知县不肯走？” 谷天笑着说：“为官做事，并不需要官居几品，我在这里做个小小的知县，反而可以为百姓做主，伸张正义，岂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倒有些不解，“可……你之前也说大抱负，就只甘心做个小小的县令？” “年少轻狂，现在看来我反倒更喜欢知县的民风淳朴，不舍得离开呢。” 大哥也不能强求，他觉得自家的弟弟是个有主见的，“那就随你吧……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就尽管去做好。” 安排两人在衙门住下。 掌灯时分，大嫂拿着一个包袱敲响了谷天房间的门，进屋看到床上躺着的谷雨，呀然道：“他这么大了还和你一起睡？” “嗯，谷雨体质畏寒，他一个人睡晚上会被冻醒。” 大嫂笑了，“那就更该给他早早娶门亲事，自然床上就有人了。”谷天相当是她一手带大的，亲切没有距离，说的话也相当的直白。 听得谷雨不耐的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茶。 谷天察觉到谷雨藏起来的不悦，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大嫂说：“这么晚了，大嫂还不休息？” “我给你做了一件袍子，你试试看合不合身，多年未见了，也不知道你的具体尺码，只是摸索着做了一件。本想也给谷雨做一件的，还好没有浪费。” 大嫂解开包袱，取出一件长袍，让谷天换上，竟是非常合身。 “看来你的身量未变，这衣服也有用武之地。”大嫂高兴了，“明天我把谷雨的尺码记下来，回去也给他做一件寄过来。” “那也太麻烦你了，他的衣服有裁缝做就好，怎么敢这么劳烦你。”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大嫂笑着走了出去。 谷天将长袍脱下放到一旁，盯着坐在烛火下风清俊朗的谷雨，认为大嫂说的却有些道理，谷雨确实长大了。 这晚谷雨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谷天也被他折腾的睡不着，起身点亮的油灯，疑惑他是否病了。 却见谷雨面色泛红，紧咬着下唇，看上去像是有些难受。 谷天探了探他的额头，手背的温度温热，比之前的凉意要高上了一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好像有些难受。”谷雨难耐的在被下扭动了一下身体，下身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能够适应，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舒服又有一些慌乱。 “哪里难受？”谷天更是慌了，思忖是否要连夜请郎中来。 谷雨掀开被子坐起来，拉着不解其意的谷天的手按到他的胯下，“这里好胀……有些疼！” 谷天的脸瞬间红了，想将手抽出，他的手刚一动，掌下按住的东西顿时一跳，更觉得尴尬，眼神躲闪，“你……你今日才觉得这样的？” “对，难受。”谷雨皱着眉，不舒服的扭动着腰，本能地将胯下的东西在他的手中摩擦。 “咳……”难道仙人根本都没有情欲的吗？谷天无比尴尬，看谷雨的脸憋得通红，像是已经忍无可忍，只好准备亲手教他。 男人之间的事情无需忌讳，他年少时大哥就教过他这些，不过是给他买来一些书册启蒙，无师就自通了。 而谷雨或许是因为他仙者投胎的身份，谷天完全将他的这部分的成长忽略掉，才有了今晚这样尴尬的遭遇。 谷天坐在床沿，让谷雨靠在自己的胸口，解开他的腰带，释放出红肿挺立的男根，伸手握了上去，上下撸动。 “以后……以后你自己学会这样动就好了，这是……这是你长大后会遇到的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面帮谷雨舒缓着欲望，一面艰难地解释着。 谷雨的脸也有些红，不过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他只是觉得很舒服。 “嗯……知道了。” 谷天看到谷雨转头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神中清澈的让他更觉得尴尬，把他的脸扭了过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另一只手则环住谷雨的腰侧，在男根的下方两颗玉袋上揉捏，听到耳边呼吸声声加重，却是心无旁骛，一心只想让谷雨早点射出来。 掌心握着的男根一阵抽搐似的跳动，在谷天的磨红的掌中射出白浊的精液，他愣愣的望着手中沾上了液体，室内槐花的香气越加的浓郁，他的脸更红了。 再看到谷雨颤抖的睫毛，谷天叹了口气，终于意识到谷雨真的长大了，他们也该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