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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过不了,我手里有蛊”吴贵妃死命地叫喊,眼中隐有得意。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桂全亲手用白绫扼住了喉咙。身旁,吴贵妃的亲信无一例外也都被拖了下去。 承乾宫渐渐沉寂,没了一丝声响。烛光一点点的灭掉了,许久,一个宫人大声哭喊,“贵妃娘娘薨了!” 崇明殿外跪着的顺王神情恍惚地瘫在了地上,不过几个时辰,母妃她就这么去了。父皇,他会怎么处置他呢? 身旁顺王妃垂下头若有若无地传出了抽泣声,紧紧握住手指,“王爷,母妃去了您节哀,宫中还有太后,只要求得了父皇的原谅,我们一定有机会的,父皇他最宠您了。” “你说得对,本王不能被母妃所累,不能失了父皇的宠爱。还有太后,还有太后。”顺王嘴中喃喃地念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与此同时,东宫却是一片和乐。夜深人静,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安置了。 宫人们守在殿外,也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细细碎碎的女子呻、吟声传了出来,他们精神一振,掩了唇角。 寝殿之中,原本无事发生。 不过章洄心中惦念着吴贵妃之事,如猫爪子在挠,十分好奇地等着看楚明帝如何处置吴贵妃。 入寝之后,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用手指去骚扰一旁安睡的太子殿下,想让他分析分析吴贵妃的凄惨结局。 太子被她一扰,心下起了火气,当即压了她在身下,狠狠地整治了一番,肆无忌惮的力道直逼得女子眼眶都红了,口中谄媚地百般讨好。 正当她浮浮沉沉之际,福大总管略带踌躇地隔着门口禀报,“殿下,娘娘,承乾宫吴贵妃暴病而亡了。” 人死了?这么快!章洄一惊,就要从床榻之上爬下去,楚瑾手疾眼快地将人拽了回来。 “回来,死便死了,左右和东宫无事。”他语气淡淡,似乎早就料到了贵妃的结局。 “无事,孤知了。”这一声是对着福寿说的。 隐隐约约又有女子的轻喘声从殿门口溢出来,福寿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地继续守在殿外。 第五十章 承乾宫吴贵妃暴毙而亡的消息震惊了六宫。 夜里淑妃、德妃二人闻了贵妃的死讯, 但到早上去向太后请安之时,她们还未消却心中的寒意。太快了, 昨日春风得意一脚迈上了凤座不可一世的吴贵妃转眼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淑妃、德妃,贵妃因病而逝,陛下昨夜与哀家说,宫权重交给你二人, 你二人定要尽心尽力打理六宫。”太后脸色冷肃, 手中不停地捻着佛珠,老迈的皮肤痕迹很深,比着木质纹理的佛珠都要更盛几分。 淑妃和德妃二人忙起身应是, 此刻心中才有了欢喜, 贵妃是真的去了,宫权也回到了她们的手上。 “太后娘娘, 臣妾斗胆问一句,吴贵妃的身后事您可有吩咐?”淑妃拿回了宫权,也不忘询问如何处理吴贵妃的后事。陛下直接赐死了贵妃,可见对贵妃厌恶至极,但贵妃的身份还在,明面上又是因病去世,是否以贵妃之礼下葬淑妃这心里也拿不准。 “此事哀家昨夜已和陛下商议,吴氏以贵妃之礼下葬, 顺王守孝三月,其他却不必了。”太后轻飘飘地吩咐下去,语中之意暗示贵妃身死便是所有事情的了结。 竟还是以贵妃之礼下葬?一旁默不出声的贤嫔蹙了眉头, 先不提吴贵妃有可能犯了人命官司杀了冯家子,单只提贵妃当众辱骂皇后、诅咒太子、觊觎皇位就足够贵妃祸连家族。这样清清白白的风光大葬,一具棺材装了尸体,所有事都被埋在黄土之下,苦主的怨和冤又作何用呢? 淑妃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她略略抬眼看了一眼皇太后,恭声应是。陛下和太后之意是要将此事捂住了,即便人尽皆知,皇家也不可失了颜面,只是东宫那边,只怕不会同意。 淑妃、德妃等嫔妃离去,嘉玉长公主便递了牌子进宫。 寿康宫中,她的神态有些焦急,“母后,后宫少了吴贵妃,我们前面所做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了。”昨日宫宴,她也惊骇于贵妃所为,原本觉得有蛊药在,贵妃最多降位分,还能留有一命,可没想到皇兄竟然不顾一切赐死了贵妃。 “怕什么,吴氏去了对我们也不是没有益处,顺王失了贵妃,定会牢牢地依附在我们身上,我们便可将他握在手心。”太后自信自己当年能扶楚明帝登基,如今也可以如法炮制扶顺王登基。 “可是,皇兄恶了贵妃,连带着顺王也会失去帝宠,他一个失宠的皇子拿什么去和太子斗。”嘉玉长公主也不是全然看不清形势,太子有兵权有名望,顺王可是除了帝宠什么都没有。 太后示意她稍安勿躁,开口说道,“嘉玉,你还不够了解你皇兄,他到底疼爱过顺王一场,只要顺王和吴氏撇清了关系,他不会太过绝情。而且,顺王背后有势力强大的妻族还有你我,是最适合与太子相抗衡的人,他不会让太子一家独大威胁他的帝位。” “没了顺王还有齐王晋王,淑妃掌了宫权,地位水涨船高,齐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嘉玉长公主不太看好顺王。 太后抬手命她不要再说,她们已经和顺王绑在了一条船上,木已成舟,贸然投向齐王晋王处只会两头落不得好。 “为今之计要保顺王帝宠不消,你去和顺王妃说,心诚则灵,让顺王挽回皇帝的心。对了,将那瓶丸药交与顺王。”太后老谋深算,知晓皇帝被扒了脸皮恼羞成怒定不会放过贵妃,她便提出为了圆皇家的颜面,贵妃依礼下葬,皇帝果然应允。 要知道贵妃之子和罪奴之子可是千差万别,无论如何,顺王在礼法上的尊贵不能为贵妃所累。 嘉玉长公主一怔,慢慢放下了担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早朝,吴贵妃宫宴之上激起的轩然大波还在延续,几乎全楚京的世家夫人都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言官御史自然不会放过吴贵妃。 “吴贵妃胆大包天,罪不可恕。”承恩公集结了一批臣子在朝堂之上对着吴贵妃痛骂不止,一条一条罪责列的分明,直把吴贵妃说成了祸国殃民的狐媚之辈。 “身为后宫妃嫔居然敢辱骂先皇后,不守宫规,以下犯上。” “此女祸乱宫廷,不堪为贵妃之位。” “宫宴之上都敢大放厥词言说要做皇后、太后,其心可诛。细究起来,四皇子顺王可也有不臣之心。” 顺王白着一张脸,神色哀戚,涕泪横流,直直朝着龙椅跪下,以头触地,“父皇,儿臣自幼敬仰您,待您之心日月可鉴,素日也对母后皇兄举止恭敬,不敢逾越。母妃突发癔症神志不清才对母后皇兄言语不敬,如今,母妃病重而亡,人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