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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男子那样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喜欢的姑娘。 十六赏月那天,他是准备说的,他想告诉明曦,他没有定亲,也没有未婚妻,但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个男人出现了。 在男人昏迷倒地,明曦跑向男人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心里的话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他是师兄,是哥哥,这一生都只能像从前那样,做最疼她,最宠她的哥哥。 把心酸埋在心底,次日到码头送行,宁玉钦又恢复了昔日的宠溺温柔,“到京城好好照顾自己,我年底就来。” 江风将她如墨的发丝吹得凌乱,宁玉钦有心想替她把发丝理好,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可以,便把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冲着她轻笑,“上船后记得把头发理一理,多漂亮的小姑娘,头发都乱成小疯子了。” 他一贯是最温柔的,即便是打趣,说出来的话也是柔柔的,眼眸也是温温润润的,嘴角的笑靥更是包含了兄长对幼妹的那种疼爱怜惜。 演得太久,他足以骗过所有人。 明曦更是从未怀疑过,她心里也是当宁玉钦是哥哥的,弯了弯眼睛,她冲宁玉钦摆手,“我知道啦,我这就上船了,玉钦师兄也回去吧,咱们年底京城见。” “嗯。”宁玉钦点头,目送她上船离开。 虽然知道两人没什么,但裴衍的心可一点都没敢放松,她有多讨人喜欢,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明曦一进船舱,他就把明曦的手给牢牢抓住了。 在定亲之前,不,就算定下亲事,就算成亲了,他也要把她看得牢牢的。 第89章 此时, 京城镇国公府裴怀信刚刚下朝回家,他夫人潘氏立马迎上来跟他说话。 “国公爷, 妾身想跟您说一说阿衍的婚事。” 潘氏生的秀丽婉约,这些年又夫妻恩爱,事事顺心,虽然年近四十但她看着十分年轻, 咋一看才三十岁许。 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 亲切温柔,一贯是含笑的模样,可此时脸上却眉头轻蹙, 带了些许忧愁。 “阿衍是阿翰的哥哥, 去年阿翰成亲,今年阿翰媳妇有孕, 眼看着就快要生了,但阿衍的婚事却迟迟没有着落。大嫂活着的时候,待我如亲妹一般,阿衍虽然是侄儿,但我心里他跟阿翰是一样的。他的婚事迟迟未定,我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对不起大嫂。” 潘氏说着,眼圈都有些发红, “何况眼下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就更自责了。” “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裴怀信拧了眉头,望向妻子, 一脸正色。 丈夫还是跟从前一样,不论大事小事,一旦涉及到裴衍,他就会特别在意。 明明阿翰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在丈夫心里,裴衍这个侄儿倒比亲生的儿子还要重要。 甚至为了捧裴衍,故意打压她的儿子,不论请的武先生、文夫子,都不如裴衍。 就因为裴衍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就因为裴衍是裴怀信最敬重的大哥的儿子,所以,这个家里人人都以裴衍为尊。 她也好,阿翰也罢,都要靠后。 潘氏心里真是难受得紧。 不过她是个能忍的人,从不在裴怀信面前抱怨一句,只在关键时刻下绊子,上眼药。 今天便是如此,她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阿衍跟一名女子走得颇近,眼下满京城都知道他十分心仪那名女子。” 裴怀信很诧异,“会不会听错了?” 他对裴衍还是了解的,他克己复礼,内敛自持,又对女子不假辞色,就算有了心仪之人,又怎么会闹到人尽皆知呢? “这便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潘氏忧愁道,“阿衍从前并非这种人,如今却为了一名女子做到种地步,可见那女子真的很有手段。” 见裴怀信眉头拧得十分紧,她又劝,“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传言只是传言,做不得数的。还是等见了真人再说吧,这个女子跟阿衍一起去了安南,却没回来。我听说,她是杭州人,阿衍去杭州就是为了接她。阿衍如此看重她,想来,她应该不是传闻中那样吧。” 潘氏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眼见裴怀信把话听进去了,她就不说了。剩下的,让裴怀信自己去打听吧,反正她说的都是真的。 扯开了话题,潘氏道,“已经把院子收拾出来了,下人也安排好了,保管叫七叔公与六堂婶住得舒舒服服的。太医院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只等六堂婶与阿秀一到,就请太医登门。” 七房老太爷是裴氏老家的族长,六老太太虽然是隔了房的婶子,但她们家祖上是对裴府有功的,若非六老太太的祖父把裴家老祖宗从洪水中背出来,裴家这一脉就要断了。而六老太太的唯一的儿子又因五年前在战场上替裴怀信挡箭而亡故,所以,镇国公府上下都是把六老太太一家当恩人看待的。 一个月前,裴怀信接到老家寄来的信,说六老太太的孙女得了怪病,要到京城来治。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听潘氏安排得妥当,裴怀信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一定要好好招待,万万不可怠慢了。拿我的名帖,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阿秀的病治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六老太太已经遇到了最好的大夫,那就是明曦。 说起来也是巧合,明曦是在沧州港遇到六老太太与裴家七老太爷的。 当时,她与裴衍在水路走了小半个月,打算在沧州港换陆路。 裴衍去驿站安排马车的时候,她就在沧州港口的茶馆里歇息,刚巧六老太太与裴家七老太爷与明曦做同一张桌子。同坐还有六老太太的孙女阿秀姑娘、孙子小虎。 虽然明曦不认识他们,但言谈之间,听六老太太与裴家七老太爷说要带阿秀去京城治病,出于本能,她开启聆听模式便把阿秀姑娘的病听了个一清二楚。 阿秀十三四岁年纪,身量瘦弱,双眉紧促,听到祖母说会给她请太医治病,她眼中燃起希望又覆灭,“祖母,若是太医也治不好我这怪病怎么办?” 失望太多了,她都不敢再抱希望了,“到时候您跟小虎回家吧,我……我就在京城找个庵堂了此残生。” 小姑娘脸色发白,虽然极力忍着,但声音也哽咽了。 因为她的怪病,祖母与小虎都受到人非议,她不想再拖累他们了。 “胡说!” 六老太太佯怒道,“这次上京我们找最好的大夫,你的病一定能治好,不许说丧气话!” 老人家心疼孙女,断断听不得这样的话的。 那位唤阿秀的姑娘听祖母这样说,神色越发自责,几乎要落下泪来。 “老夫人说得对,阿秀小姐的病的确能治好。” 拼桌坐了一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