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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绝对不是你。”魏檀掰过笛平的身体,迫使他面对着自己,他说,“笛平,你看着我。” 笛平闭着眼睛,鼓足了勇气才睁开眼睛,抬眸的一瞬,两颗泪珠滚了出来,掉到了魏檀的手心里。 “我可以哭吗?魏老师。” 看着笛平小心翼翼,连哭都要征求意见的样子,魏檀也跟着鼻子一酸,他把笛平抱入怀中,说:“哭吧,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随后,压抑的哭声响起,伴随着颤抖的身体,像冰雪消融的那条河,潺潺不断地从雪山之巅附泄下来,笛平的寒冬到底裂开了一个口子,有一点点阳光可以从那个裂缝里渗透进去。 人也不是全然坚强,只是没有依靠的时候,才显得无比强大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就这样很平凡很普通地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我只是站在那里,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笛平哭得声嘶力竭,那些年里无法言说也无处可说的情绪,都得到了宣泄。 他在魏檀的怀抱里哭了很久,也胡言乱语断断续续词不达意地说了很多,他顶着满脸泪痕索取魏檀的吻,索取魏檀的体温,抱着魏檀,像抱着茫茫大海上的一根浮木。很久之后,他才脱力,半晕半睡地放松下来。 魏檀帮笛平盖好被子,关了灯,走出房门。 一墙之隔,门外的客厅灯火通明,马斌正在茶几前操作电脑,低声打电话。魏檀走过去,马斌立马就把电话递给他。 和电话里的骆远说了半小时,魏檀才终于挂掉了发烫的手机。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魏檀拿起马斌随手放置一旁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 这么多年了,狗仔从来没见过魏檀抽烟,马斌也没见过。 马斌知道魏檀心里烦,于是把目前的情况给他汇报了一遍:“我们这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笛平那边还是不行,一个黑料压下去了,马上就有人搬出另一个话题。”马斌把电脑转过去给魏檀看,苦笑:“五十个话题,我们搞下去了几个,笛平还是占了九个。” “嗯。”魏檀垂眸,深吸一口烟以后从鼻子呼了出来,“让他们继续吧。财经号发的税务的事,八点前加一把火候顶上高位。” “好。”马斌咬了咬唇,又说:“骆哥可能要来这边了,他知道我们在帮笛平,暴跳如雷。好在这是咱们自己工作室的资源,公司管不到。不过我没说笛平现在就在横店。可是魏哥,你这样帮笛平不就是在和逐浪作对么,这样对咱们.......” 魏檀知道,马斌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帮笛平,毕竟这对自己没有好处。他不作声,吸完一支烟才说:“骆远那边我会解释,你先忙吧。” 他摁灭烟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支烟。 魏檀打开手机,把热搜上的消息又看了一遍,“校园暴力”、“耍大牌”、“偷税漏税”、“撕番位”、“代言产品质量问题”、“歧视女性”等等......莫须有的罪名像不要钱似得往笛平身上安。 魏檀回想起自己刚签公司后的那次事件,那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呢?好像也是这样,白天要拍戏,下了戏以后就缩在没有人的地方,不敢打开网络,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有谁在暗中监视他,把他的话曲解以后放上网。那时候,好像连呼吸都是错的。唯一幸运的是,他有一整个公司的力量在支撑着他,圣光不会像逐浪一样,在背后捅人刀子。 魏檀回到房里,笛平埋在被子里睡熟了。睡得不算安稳,睡梦中,汗湿了一整个背脊。 晚安啊,宝贝。 他说过,他会护着他。 ...... 笛平睡了一觉,梦里光怪陆离,魑魅魍魉横行,并没有比现实好多少。 醒来的时候,魏檀已经不在身侧了,笛平略有一阵失落,但是也就安安静静地起床了。没想到打开门,魏檀围着围裙,正在桌上摆早餐。 笛平惊讶:“魏老师?” 魏檀笑着看向笛平:“起床了?睡得好吗?”他掰下一块松饼递到笛平嘴边,“尝一下,我第一次做这个。” 笛平其实睡得不怎么好,但看着魏檀,他还是一口咽下香甜的松饼,含含糊糊地说:“挺好的。” 魏檀不知道笛平在说睡得好还是说松饼好吃。魏檀给松饼抹上果酱,放在笛平手上:“快吃吧,昨晚也没怎么吃。” “魏老师今天没戏吗?”笛平咬了一小小口松饼,眼睛却瞄到了桌上他自己的手机。 魏檀摘下围裙,坐下来吃早餐:“有,但我请假了,在酒店陪你。” 笛平咀嚼的举动停住了:“唔,不用管我,魏老师你去忙工作吧。” 魏檀举起手捏了一下笛平的腮帮子:“你觉得我能抛下你然后不分心地去演戏吗?” 闻言,笛平特别沮丧,松饼塞在嘴里味如嚼蜡:“对不起,魏老师,我还是影响你了。” 魏檀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笛哎,我是你男朋友,这是我该做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出事了,你不会陪我吗?” 笛平连忙说:“别胡说,你不会出事的。”然后顿了顿,抿了抿嘴,“可是影响到你,我很难过。” 魏檀心疼地把笛平揽入怀中,他发现了,笛平没有习惯被爱,他害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工作中是,感情上亦如是。如果不是那一吻,如果魏檀没有先踏出一步,那么他们的一生都会被错过。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魏檀摸着笛平的头,捋顺他的毛发。软软的手感像一只小动物,“我爱你,因为你值得。” 笛平微微一颤,胸膛起伏不平,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说过爱他。 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好像蕴含了很多神秘的力量,因为简简单单的三个音节,笛平的情绪起伏不平。 “我爱你”,也许是一个人究其一生都不曾听到过的词语。 可魏老师对他说:“我爱你。” 笛平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到魏檀的肩下,泅湿了魏檀的上衣。笛平呜咽,是一只弱兽。 魏檀吻了他额头一下,笑道:“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好好吃饭,不是为了让你哭。” 笛平破涕为笑,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吃完早餐,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剧本,魏檀给笛平读台词,笛平帮他对戏。 “魏老师,崇峥出身这么低,后面是怎么当时皇帝的?” “他出身低,但是在宫学学得认真,懂得韬光养晦,懂得示弱,懂得步步为营,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他即使分到了很荒凉的封地,也能因地制宜发展商业。成大器者绝不会贪图一时的胜利,一时的失败也不代表没有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