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遥远的故事
010 遥远的故事 梨子总觉得那个超字咋那么熟悉呢,她突然想到自己从墓碑上拓下的字XX超,不禁使她打了个寒颤。看向胡越的眼神便有些怪怪地。 胡越瞧瞧梨子又瞧回自己身上,没发现自己有哪不妥,见梨子并没有再继续聊天的意思,就起身端起食盘走了。 胡越走后梨子赶忙把门关上,又把窗户也关了,一时手足无措,居然不知道坐哪里好,只能躲回床上,再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她回想着卢大娘说的话跟她口中的胡家地,还有石门槛和石狮子。都一一对应得上,这么说古昭应该是一只鬼无疑了,不仅如此,她还来到了鬼窝。 一般电视里,鬼都是把人的精血吸干,人就变成一具干尸。难道两人的交合就是吸精的过程么? 梨子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脸蛋,仍旧光滑有弹性,这屋里也没镜子,不过就算有她此时也不敢照。 但是她明明记得古昭的身体是暖和的,还有跳动的脉搏跟心脏,这跟电视剧里讲得不太一样啊,再说就算是鬼他也是只好看的鬼,并且还精力旺盛。 梨子甩甩头,自己怎么能被鬼迷心窍!现在该怎么办?梨子心里不断地做着斗争。说真的,她并不怕死,就怕被活活吓死。况且来的时候都忘记是怎么来的,要走的话又该如何走?她现在最最恐怖的是可能一出门就碰上各种面目狰狞的恶鬼,不然古昭为啥嘱咐她别出门。 梨子越想越害怕,迫切地希望古昭早点回来,要么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她,要么把她送回去。 之后几日梨子只开窗接受食物,并且吃得极少,她担心汤菜里有虫子,看见米饭喉咙就开始发痒,最后要求只吃馒头跟白开水。睡眠也不敢深睡,藏在被窝里整宿整宿地清醒着。到第四天古昭终于回来,他看到的是一个两眼圈发黑,眼球布满血丝,面容极度憔悴的梨子。 梨子见到他时也没有表现出亲热,而是有些防备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问几时能送她回去。 古昭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问:“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梨子违心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 “是不是我八妹没有给你送饭?那天她分明答应得好好地。不行,我得去教训她一顿。” 梨子哪肯让他走,把他衣服死死拉住,“没有没有,她每天都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呢,只是我吃不下。” “你哪里不舒服吗?来,我帮你看看。”说着古昭就帮她号起脉来。 梨子心想这么跟他绕轱辘不是个头,便瞧着古昭怯怯地问:“那个,你是不是鬼?” 古昭气急败坏:“一定是老八跟你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对不对,说我们都死过一次?”梨子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往床角挪去。 梨子的反应却把古昭逗笑了,他坐到梨子身边问:“你是不是怕我?”梨子猛摇头。 “其实你不必害怕,我既是鬼又不是鬼,怎么说呢,应该算是神,你摸摸的我手,是热的对吧?”梨子不敢摸他,古昭却将她紧紧抱住。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之前也是担心她们跟你讲不清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事要从五百多年说起。” 梨子好奇地抬头望着古昭,古昭却低头亲了她一口。然后拍拍她的手臂表示安慰。 “五百年前某一天胡家地突然天降祥瑞,开始大家都不以为然,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这一班兄弟姐妹们的身体开始出现与常人不相符的能力。 起初是大姐,她十来岁时总是喜欢跳到竹竿上梳头。我们胡家人世代从医却没有习武之人,她是怎么轻而易举地跳上两三米高的竹竿这件事令大伙很纳闷。 更奇怪的是有次五弟差点被石头砸中,二哥飞身前去搭救,在场有大人亲眼所见。于是父亲为我们几个兄妹做了全身检查,只是发现我们的筋骨异于常人,元气充盈。为了不让别人把我们当成异类,给我们定下约法。 就这样过了十多年,父母发现大姐经常白天躲屋里头睡觉,或者是精神欠佳。给她检查时没什么毛病,全因劳累所致。于是父母偷偷藏在她屋外观察,某夜见她精心打扮后出门,直直地飞起来,像箭一般射上空中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把父母吓得半死,以为大姐被山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后来经过逼供,才知大姐早已经会飞,她经常夜半三更起来练习,结果越飞越远,前段时间直接飞到了京城。大姐初识京城的繁华,于是经常前往留连望返。 父亲这才想起来二哥原本也飞过,便叫他也试试,结果二哥一提气果真就跃出几十米远,这一试不打紧,十八个兄弟姐妹个个都试出有这种超能力。 父亲不知道这是祸是福,母亲就安慰他,咱们在这种深山有什么好担忧的,无非就是上山崖摘草药有好帮手了。父亲想想也对,但禁止大姐再往京城。 疏不知当时大姐已经在京城结识了她的至爱,仅仅是安份了一段时间又忍不住飞去京城找那人,再后来干脆家也不回了。父亲遣了我们兄弟几个去寻找大姐,打探了许久才发现她的下落。 原来她结识的那个男人是皇家贵族,一次大姐被一群小混混骚扰,那人为她解围,再后来机缘巧合下大姐救了他的命,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接而产生感情。我们找到大姐时她说自己过得很开心,并保证不会暴露胡家地。 这样又过了三年,有一天大姐失魂落魄地回来,父亲狠狠地将她打了一顿,罚她跪祠堂。大姐都受着,只是从此茶饭不思,人瘦成皮包骨头。父亲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怕她会郁郁而终,每天灌她汤药也不见好转。就派六妹去打探消息,才知跟她相好的那个男人早有家室,并且对方父母死活不肯接受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 意思是大姐给别人当小妾还糟嫌弃,父亲听了更加恼怒,骂大姐自轻自贱。直说要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逐出家族。母亲则劝她早点在邻村找个好人家嫁掉算了,毕竟大姐那时已经算是很高龄。母亲说男人大都没啥区别,最重要的是懂得疼爱妻子。 还没等到大姐回心转意,村里在某天来了上百个官兵。进村后不问清红皂白就开始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