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京的作息时间，雷打不动十点半，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游戏结束，就和方景耀在微信说起了骚话。 你帅炸苍穹的京爹：我要睡觉了，你这一张小嘴儿还叨叨逼逼，是不是白天在你学校没操够你，又想挨操了？ 方景耀只是夜猫子罢了，十点半距离他的作息时间还太早，看到李京这条消息，蒙在被子里脸都红了。 你帅炸苍穹的耀爹：去你妈的。 你帅炸苍穹的耀爹：不要脸，无耻，瞎几把扯淡。 按理说李京大可不必管他，直接睡觉就行了，方景耀这两句话就把他撩拨起来了。 你帅炸苍穹的京爹：宝贝儿，我们玩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方景耀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帅炸苍穹的京爹：你把视频打开，对准你的鸡巴，自慰给我看。 你帅炸苍穹的耀爹：李京你个臭流氓！你果然不是好人！ 李京直接发来了视频。 方景耀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接通时，声音压的低低的，“别玩了！” 宿舍都熄灯了，视频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李京笑了笑，“其实你很想要吧，乖，就一次，我想看你自慰。” 这种不要脸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更关键的是，方景耀被他钻进耳朵里的笑声弄的浑身酥麻，下面也随着他的话，有了感觉。 李京听他那边压抑的喘息就知道了，“宝贝儿……” “没有，没有灯……”方景耀已经动摇了，但还在找一个让他拒绝的理由。 “把你手机的灯打开，放进去，对准。”李京的声音宛如恶魔的诱惑。 方景耀闭上眼，把头深埋在闷热的被子里，手机探进去，镜头对准已经勃起的东西。 “摸它。”李京说。 方景耀的手指握了上去，“你大爷的——” 李京看着视频，教导方景耀要怎么摸才舒服，当然，也包括怎么搞自己后面。 方景耀听从地扭腰送胯，腿也不由抬起来，伴随着踢到对面床铺的声音，他射了，大股精液喷在床上。 对面床铺正在睡觉的室友一下子醒了，大吼一声，“卧槽，有人杀我！” 方景耀被这声吓的从高潮中惊醒，大腿猛地收回绷紧。 李京看到他那软趴趴的东西都抖了抖，噗嗤笑出声，“你这是做坏事被发现了？” 方景耀观察一会儿，那室友又没声了，才把手机拿出来，龇牙咧嘴道：“你笑个毛，还不是因为你！” 声音软乎乎的，一点也不凶，李京看了看时间，“好好好，因为我。你刚才表现很不错，我很满意，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你他妈玩了我就走？你的鸡巴都没反应吗？”方景耀用纸清理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他都奉献了人生第一次的自慰小视频，这人竟然要睡觉。 李京坏心思来了，“哦，林渊经常给我发，我习惯了。” 林渊是林渊，我是我，你对他没反应，不能对我没反应，方景耀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快要脱口而出时，他咬住牙，换了句话，“林渊更能挑动你，也是，你都习惯他了，我又算什么，没反应很正常。” “嗯……宝贝儿，啊……好棒……”李京突然喘了两声，拖长声音，又轻又柔，然后，他停下来，“我去睡觉了。嗯，在此之前，先撸个管。” 方景耀还沉浸在那几声喘中，太骚了吧，他都没叫过这么骚的床吧，视频被挂断了，微信收到一张勃起的鸡巴特写。 你帅炸苍穹的耀爹：…… 二十分钟后。 方景耀再次收到一张软下来的鸡巴特写。 你帅炸苍穹的京爹：为你硬为你软，交工，晚安。 你帅炸苍穹的耀爹：…… 对不起，方景耀人生第一次无言以对。 做爱是会上瘾的。 李京开车开的好，方景耀又是刚开荤的小处男，理所当然，舍弃不掉了，不过两天没见，就来学校图书馆找他了，“你这隔三差五想挨操，我吃不消。” 方景耀无语，啧了一声，“我就不能无聊来看看你吗？别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但你明知道每次见面都要挨操，还来找我，不就是暗示——操我吧。”李京摇了摇头，“不诚实的小骚货。” 方景耀一把捂住他的嘴，“撤回！快撤回！” “你以为这是微信呢。”李京贴着他的手心，舔了一口。 方景耀被舔得浑身一抖，他现在只要被撩就有反应，当下紧绷起来，闪电似的收回手，“烦人！” 李京知道他烦什么，探进他的腿间。 方景耀吓的连忙夹紧大腿，却被揽着脖子逗弄，看上去像两个好兄弟在说悄悄话，可实际上，李京的舌头正在他耳朵里搅弄，黏腻的吮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李京，不要，别在这里——” “都硬了，还说不要？”李京低声戏谑，手顶入腿缝，“裤裆都湿透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方景耀扭着腰，“你先放开我。” 放开是不可能放开的，李京把他搂的更紧，手覆在那个地方揉捏。 “李京，你个狗比……”方景耀抖着声音，或许周围都是学生的场合让他更加敏感，很快就被折腾的在裤子里射了出来。 李京满意了，扯住他离开。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开房，不在公交车，不在厕所隔间，也不在篮球队休息室，而是学校外面的宾馆。 老板认识李京，叫了他的名字，还暧昧地看着他们。 方景耀想着是不是李京也带林渊来过，心里酸极了。 看着哼哼唧唧的人，李京以为他在生刚才的气，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动作温柔，方景耀开心了点儿。 李京的手往下，轻抚方景耀的脖子，之前那个牙印几乎没了，又上前又咬了几下。 “痒。”这次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舔，方景耀笑起来，躲了躲脖子。 “小混蛋。”李京喟叹地喃喃着，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方景耀搂住他的脖子，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米九的个头，李京是怎么毫不费力地抱起来的。但他很快就没空想了，被李京扔在床上操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怎么这么看我？”李京察觉到他脸上的一点难过，很快，他放慢了速度，“好了，我温柔点儿。” 方景耀不是因为他不温柔，只是想到了林渊，想到他和林渊的关系，想到他们——也上过床。那个时候，李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会叫宝贝儿，会说，我温柔点儿。 这次干脆是痛苦了啊！李京没放过他那一瞬间紧皱的眉毛，有点不明所以。 “嗯啊，李京，太快了，别顶那里，啊——”极致的快感让方景耀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他全身乱抖，发泄出来，“唔。” “别顶哪里啊？”李京还在他体内，撞的方景耀几乎散架，臀部也红彤彤的。 方景耀刚发泄过，余温都没享受，嘶喊从唇瓣间溢出，“毫无人性啊。” 李京似乎也已经箭在弦上，撞的越发起劲儿，“操的爽不爽？” 方景耀说不出口。 李京啪啪抽了几下屁股说：“说，到底爽不爽？” “你好烦，啊啊，爽，我很爽。”方景耀捂住耳朵，掩耳说爽，没毛病。 李京笑，在一阵肠液中，终于达到顶峰。结束时，他把方景耀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汗湿的白毛，“睡吧。” 方景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闭上眼。 ——你把我当什么？ 李京听到了。 方景耀从沉默中，知道了李京的答案。 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对象就是林渊。 李京和林渊不一样。 李京会占据他的世界，让他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自己；林渊让他学会敞开，与世界共处。 李京会丢掉他，林渊会捡起他。 应该是捡起吧？ 至少他觉得被捡起了。 如果他和林渊没有分手，他们就在一起两年了。可没有如果，他们分手了，他和李京重逢了。 现在的李京来者不拒，拔吊无情，睡过多少人，就抛弃过多少人。 而这样的人，五年前会把他丢掉，五年后也不会把他当成例外吧。 ——你把我当什么？ 他知道的。 不过是被睡的其中之一，一个炮友。 李京唯一确定关系的是林渊，林渊喜欢的人也是李京，他们才是一对。 晚上，方景耀在图书馆看书，身后传来声音，竟然是许久没见的林渊。他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脸色苍白的站起来。他背着林渊和李京做爱，再次见到林渊，心虚极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林渊瞥他一眼，“听人说，你最近和李京走的很近？” 方景耀沉默半天，憋出个嗯字。 “那你和李京开房的事也是真的？” “林渊，我……” “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忽视你冷落你？报复我在和你交往中和别的男人上床，报复我为了李京一脚踢开你？” “我没有！”方景耀最初只是想把林渊抢回来而已，但他没想到，他的情敌，会是李京。 林渊阴森森地看着他，“那你明知道我对李京的感情，还要做这种事！你像狗一样滚的远远的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来介入我和李京，不知羞耻！” 方景耀也觉得自己是个小三，自我厌恶和唾弃达到了顶峰，一把捂住耳朵。他不知道林渊是什么时候走的，崩溃地抱着头闭着眼，假装是做了个噩梦。 实际上真是一个噩梦。 方景耀从梦里惊醒，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瞪眼看着宾馆一片漆黑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在做梦而已。他哪里会去图书馆看书，那是李京才喜欢去的。可林渊的话，却在耳边挥之不去。这一切都在告诉他，该面对现实了，李京和林渊才是恋爱关系，他早该像狗一样滚的远远的。 李京在熟睡中抱紧他说：“耀耀，我在。” 方景耀的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 李京觉得很不对劲儿，两个星期了，方景耀这家伙竟然除了微信骚扰他，再没提出见面。就是他提出见面，也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方景耀这些天也过得无比煎熬，浑浑噩噩，球不打了，和那几个兄弟也不疯玩了，唉声叹气的。 李京再次来到隔壁大学，找到方景耀的宿舍，空荡荡的，只有上铺一个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凸起，他过去拍了拍。 方景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想死啊，莫挨老子……”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很不像他认识的方景耀，方景耀说话总该是响亮，咋咋呼呼的，李京眯了眯眼，“是我。” 这团凸起一僵，方景耀猛地坐起来，看了看李京，又看了看手机，他就说李京怎么不回他微信了，原来是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