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裤子扒下来让我看看
前一刻钟还人影攒动的教室,这一刻却在夕阳的余晖下只剩下尘埃在寂静飞舞。 也许在这其中一间教室之中还有两个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留下,为这格外寂静的空间制造出一点声响。 赖义辉坐在被余晖拖出悠长光影的教室里,一双浓眉忍不住又皱在了一起,低头看着已经将这道简单的初中生都会算的题,算了八遍还算错的廖清南,不耐烦的啧一声,手指关节啪啪的敲对方的卷子上。 “你的脑袋是猪脑喂成的吗?这么简单的题,你也能算错,看一下就知道答案是1。” 赖义辉看着旁边因为自己的吼声而身体颤抖,将头鸵鸟的缩了起来的廖清南,忍不住又呵斥了起来。 “还不快写上,没看到别人组都写完走了么?大哥,你还要墨迹到什么时候,操。”赖义辉看着越来越淡的日光,“天天被你拖到最晚回家,搞什么搞啊?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大哥,你怎么考上高中的?”赖义辉烦躁的扒拉一下刺啦啦的后脑勺,心里一个愤懑直接一脚踹在了旁边被值日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座椅上,架在桌子上的椅子,框框当当一声巨响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惊人的巨响在空荡的教室越发凸显,坐在赖义辉旁边的人瞬间身体哆嗦了一下,局促不安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被赖义辉踹倒在地上的桌椅。 “看什么看?卷子写完了没?”赖义辉看着惊站起来跟受了惊的麻雀一样不住颤抖着身体的廖清南,气的咬牙切齿。 廖清南吓得苍白的脸颊从鹌鹑样的双肩中抬了起来,厚厚的镜片下面一双被遮盖的模糊不清的双眼飞快地看一眼站在面前人高马大,愤懑异常的赖义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没写完还不快写,墨迹个屁咧,还有你以为你戴个厚眼镜片,自己的猪脑子就能学好了吗?”赖义辉嗤笑几声,一手拍在旁边惊恐的跟鹌鹑一样的人的肩膀上。 身材矮小的廖清南被人高马大的赖义辉拍的的身体后倾,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眼镜支架磕在地板砖上直接断了,厚重的眼镜一下从双眼上摔了下来,镜片摔出来直接摔成了两半,眼镜掉下来的瞬间廖清南马上低下头脸颊对着地板,手脚慌乱的抓起摔在地上的破碎眼镜片。 “哎,我说你是个小娘们吗?拍一下就倒了,还不站起来,还是说想躺在地上赖老子啊。”赖义辉讥讽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廖清南。明明是个男人,却细皮嫩肉,身体纤弱的跟个小娘们似得。 赖义辉平日也算团结友爱,跟班里的人,不论男女,学习好的,坏的,都能打成一片,可是要说在这个班里赖义辉最看不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脑子笨都是次要的,重点是对方身上时刻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别扭的气息,性格自卑,自怜又自负,尤其是对方看向自己时那恶心的眼神,简直让赖义辉心生厌恶。 要不是学校操蛋地要搞什么一对一帮扶计划,让学的好的去帮助学的差的,而赖义辉正好和廖清南分在了一组,身为班干部,赖义辉必须起带头作用,否则赖义辉才压根不想跟廖清南这个蛆虫一般的人有任何交集。 赖义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身体随着自己声音起伏的节奏恶心的如臭蛆一样在地上蠕动了两下,接着依然躺在地上闷不吭声,只是这下将头低的更低了。 赖义辉看的气不打一处来,脚尖烦躁的踹踹对方的小腿,看的躺在地上的人又是一阵蠕动,还是连吭也不吭一声,嘴上气恼的嘲讽揶揄:“我说不是吧,真的赖上了。” 躺在地上的人半天才憋出一个“没”字,声音颤抖的跟憋了尿一样。 赖义辉看着赖在地上的人,姿态简直跟那些窝在天桥上专门骗人钱财的残疾小乞丐一样。赖义辉抬脚啪啪的蹬两下对方破旧的山寨耐克运动鞋,“那还不起来,等着老子扶你呢。” 赖在地上的人终于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形态猥琐的靠在墙角,接着开始不停地捣鼓着手上镜片和眼镜支架。 “我说你又不是近视装个屁,故意捣鼓这破眼镜恶心老子呢,艹,”赖义辉一把套出裤兜里面的钱包,将里面的一叠新钱掏出来,啪的一声全部摔在廖清南的卷子上,“小赖子,拿去买新的别恶心老子了。” “艹,他妈的猪脑子。”赖义辉有生以来的恶劣和不体面全被眼前的人刺激出来了,看着对方明明都做了两节自习课,还空白了一大半的卷子,一把扯过来,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啪啪写了起来。 刚刚还畏畏缩缩吓的跟受惊的麻雀一样的廖清南在看到赖义辉的举动后,跟受刺激的小野兽一般瞬间从墙角冲了上来,一把拽过赖义辉笔下的卷子。 黑色的中性笔在洁白的卷子上划出一道长痕,直接将卷子划成了两半。 “我的卷子。”窝在墙角畏畏缩缩小娘们似的人突然发起了疯,抢起自己的卷子一把搂紧怀里,对着赖义辉发出被踩了脚的猫一样的尖利叫声。 赖义辉被这声尖叫吓的浑身一颤,差点心脏没吓出来,瞬间怔愣过后,愤怒的转身,伸手就准备挥拳砸在这个吓唬自己的小娘们脸上。 赖义辉紧握的拳头最终还是没能砸下去,倒是被对方再次给震住了。 赖义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眼前叽叽歪歪小娘们似得人,平时老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眶,别说那双眼睛了,连半张脸都遮住了,更何况赖义辉每次被对方那恶心的眼神搞的避着对方都来不及哪里认真的瞅过对方的模样,今天第一次完完全全看到了对方的全部面容,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哥伦比亚发现了新大陆。 那双平日里让自己避之不及令人觉得恶心的双眼,在完全坦露出来的时候竟会是如此的澄澈,干净透明的双眸看起来如雪山湖水一样,一张巴掌大的脸,干净的比班上那些整天炫耀自己皮肤的女生还要水嫩白净,眉清目秀,目光涟涟,赖义辉被对方这样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愤怒的拳头不自觉的停滞了下来,愤愤暗道,我是男人,不跟小娘们计较。 紧咬牙齿,赖义辉紧握的拳头临到对方的脸前变成了手掌,轻轻的拍几下对方的小白脸,“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不知道是你的卷子啊,有本事你把卷子早早的做完,省的老师明天批评,你以为老子乐意帮你做作业,每次都是最晚回去的那个,你他妈能不能别浪费老子时间,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你的脑子是长在猪身上吗?”赖义辉终于忍不住的再次怒骂起来,指腹上残留的温热余温和腻滑手感让赖义辉忍不住再次心中暗骂对方一声小娘们。 “我可以自己做。”面前的蠢货难得的反驳一句,赖义辉盯着这个蠢货此刻看起来无比愚蠢却固执的脸颊,四目相对,对方扬起的愚蠢脸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羞赧闪躲,脸色紧张,慌乱低下头,面红耳赤。 赖义辉一阵恶寒,捏着拳头的手忍住又想挥在对方的脸上冲动,“就你的猪脑子整天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恶心人,怎么不想想好好学习,蠢货,”赖义辉气的咬牙切齿,看着站在面前不吭声,也不动的人,火气一下窜了起来,“还不快过来做卷子,等什么呢?” 看着站在一旁的蠢货畏畏缩缩地从凳子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那一连串的动作简直比班上的女孩子都忸怩,赖义辉气的都快没了脾气。 “艹,娘们是不是?坐个凳子磨磨唧唧的。”赖义辉拉过旁边的凳子一下坐了下去,木凳子嘎吱一声,凳子腿摇摇晃晃,赖义辉讪讪地摸摸鼻子,羞恼的低声骂道:“破质量。”抬头看着铺开卷子在认真看题的廖清南,羞恼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这道题知道为什么是这个答案吗?会不会做?”赖义辉指着刚才在卷子上写下的答案。 赖义辉等着旁边的蠢货看了半天题,又在草稿纸算了半天,明明不会算,就是一通乱七八糟的瞎写,却不问人也不说哪里不会做,嘴像是被鳖壳夹住了似得。 “会不会说句话,哑巴啦?”赖义辉气的肺都要炸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搁在桌子上几张的纸钞被气流扇的哗啦啦落在地上。 一旁低着头的廖清南被赖义辉的举动吓的浑身颤抖一下,细声嗫嚅一句:“不会。” “不会不知道问,你那蠢脑子,自己一个人要搞到什么时候?”赖义辉被对方的那种愚蠢又不开口问别人的姿态气到想笑,赖义辉本来以为这个蠢货是为自己可悲的自尊心清高的不想问别人,可是转头看到旁边的人那副全身颤抖,胆战心惊的愚蠢模样,活似自己要吃了这个蠢货一样。 赖义辉盯着旁边这个似乎被自己吓的身体哆嗦个不停的蠢货,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的诡异念头,恶劣的开口,“把地上的钱捡起来。” “哦。”那个蠢货果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轻哦一声,弯腰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钱。 赖义辉等了半天就看对方将手和头一并伸在桌子下面,却不见将东西捡起来,低头一看,对方手指不停的够着前面的几张钱,就是够不到。 赖义辉看着对方别扭的弯腰姿势,明明只要那个蠢货轻轻挪一下凳子上的屁股手指就可以轻松的够到,可是对方的屁股却还实在在的粘在凳子上,动也不知道动一下。 “艹,你他妈的屁股不会动一动啊。”赖义辉以为这个蠢货在故意阳奉阴违和自己作对,伸手将对方屁股下面的凳子一下拉了出来。 “不。”廖清南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急的想要抬头从桌子下出来,却不想后脑勺一下撞在了桌子下面的木板上,屁股下面的凳子瞬间被身强力壮的赖义辉拉了出去,廖清南浑身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全身颤抖,恐惧的脸色苍白,牙齿打颤,心里绝望:完了,终于还是要被发现了。 “吼个屁,懒的….”赖义辉一把将对方屁股下面的凳子扯了出来,一股浓郁的骚味冲鼻而来,赖义辉看着手中刚从对方屁股下面抽出来的凳面上一片水光闪烁的粘液,面上一赤,瞬间扔下手中的板凳,口舌打结,“你他妈尿裤子啦,一股骚味。” 坐在地上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人,听到头顶的声音,身体的温度终于慢慢恢复了回来,毫不犹豫地点头,低嗯一声。 “艹你他妈,怎么这么恶心呢。”赖义辉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神闪烁,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骚味渐渐扩散开来,这股骚腥气味越来越令赖义辉感觉到熟悉。 看着在自己说出尿裤子的话之后,那个蠢货瞬间一脸放松的样子,赖义辉盯着对方的屁股,勾嘴邪狞道:“蠢货,学会撒谎了,以为我真的信你尿裤子了?起来,裤子扒了我要看看你那恶心的屁股到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