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平静）
之后一段时间，费云白果真开始忙碌起来，一遍遍地改着稿子。每次以为可以交差的时候，又被甲方提了修改意见。 工作大概也是一种治愈伤痛的良药，费云白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费暮没有再来骚扰过他们。 现在的费云白工作顺利，画稿邀约越来越多，和喻归安感情稳定，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 他偶尔会在晚上做梦时梦到郝菁，梦里她还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撞破了不堪的情事，郝菁大概能保持一辈子的少女心。 他忍不住问，你恨他吗？你希望我把那段视频公布出来吗？ 梦境凌乱，清醒后他记不清郝菁如何回答他，只是自己鼻腔酸涩，眼眶微热。他转过身，喻归安在他身边睡得安稳。 他闭上眼睛，眼角终于流下一颗眼泪，他在心里对自己的母亲道着歉，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他真的不想再去打破这样的平静。 后来他又做了梦，梦里他变成了小时候七八岁的样子，郝菁笑吟吟地给他换上新买的小衣服。 这天，喻归安要回学校观看毕业典礼，费云白在家闲着没事情做，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所高校在S市乃至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景色优雅，再加上毕业生们今天都穿了学士服，一路走过去碰到不少人拍照。 走在校园里，费云白才清晰认识到自己的男友在学校里多么受人欢迎。一路走过来几乎每个人都在跟喻归安打招呼。 称呼则从比较正经的“师兄”、“小喻”，逐渐变成了“帅哥”“小美人”这类略带调侃的称呼，最后甚至有学姐叫他“安安”！ 费云白：“？安安是谁，谁是安安？” 喻归安低头看着脚尖，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之后喻归安一直被人抓着合影，拍着拍着不知谁发现身边的另一个男生也很帅，于是费云白也被拉进了一群妹子中，从围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明明只是去看个毕业典礼，一天下来两人竟然都累得够呛。 晚上躺在床上时，费云白还在翻小账：“安安，呵——” 喻归安翻到他身上，小声和他咬耳朵。 “不是安安，是小鱼。” 费云白呼吸一窒，阴茎颤巍巍站起来。 小时候，费云白还不认得多少字，喻归安的姓不常见笔画又多，他歪歪扭扭学了几遍都不会写，于是费云白自作主张给他改成了鱼。 可是他忘了，鱼这个字他也不是很会写。于是后来，他就画一只鱼来代替喻归安。 小学美术课上，费云白画的做多的就是两个小男孩手拉着手，个子高一点的那个旁边游着一只鱼，稍矮一些的头顶则飘着一朵云。 后来他长大了，会写喻字了，也不好意思在父母同学面前天天“小鱼”“小鱼”的叫，这个昵称就成为了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再后来，即使只有他们两人，他也只会正常地叫“归安”了。 在美国失去喻归安消息的时候，他经常在想，为什么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最终也会分道扬镳。 他几乎以为就这样失去他了。 性器顶开狭窄穴口的时候，费云白皱着眉哼了一声。他抱紧喻归安，没有让他退出来。身体已经很习惯侵入了，即使只是草草润滑几下也能顺利插入。 他抱紧身上的人，随着抽插的动作摆着臀部迎合。喻归安很会操他的敏感点，两人没做几次的时候就已经能熟练地对着那点戳刺，让快感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既能让他爽到射出来，又不会在快感过后泛起疼痛。 这次的高潮来得格外快，费云白两条腿紧紧圈住喻归安的腰，喷出的东西又多又浓，有一些甚至喷到了自己胸前。 他抱着喻归安，全身都在发抖，最后他闭着眼睛去吻喻归安，在亲吻的间隙叫着“小鱼”。 喻归安还没射，顶在小腹上又烫又硬。费云白抽了几张纸，擦干净上面的润滑剂，跪在他腿间给他口交。 费云白口活做得很不错。以前喻归安总有种莫名的“我们没成年不能做到最后”的高尚道德感，那时两人最多只做到这一步。比起内向又内敛的喻归安，费云白对这些边缘性为的“探索精神”明显更强，学得也更快。 他的舌头圈住圆润的龟头，随便卷了卷就能听到喻归安的抽气声。他用嘴唇包裹住那里，偶尔滴落几滴包裹不住的口水。 性事过后，费云白收到了那位做游戏的甲方的微信。费云白之前画的那位新角色下周更新后将正式上线，半小时后游戏官网会发出更新公告，甲方这时候过来拎费云白出来营业。 行吧。费云白不怎么玩游戏，他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一个游戏的更新公告要在半夜快11点的时候才发出。他只能强忍着困意等待。 喻归安看他眼睛都快睁不开，跟他说：“要不然你告诉我发什么，我来等。” 费云白打了个哈欠，说行，然后把新角色的三维图从手机里找给他看，又把角色的设计理念概括了一下，记在备忘录里。 “到时发这段话，然后配上这几张图就行了。发完就睡，明早再起来看评论……” 喻归安接过他的手机，打开微博后，愣了几秒。 他问：“小鱼快快飞，是什么？” 费云白表情裂了：“喻归安，喻归安！！” 被连叫两声的人一脸茫然：“啊？” 费云白捂了一把脸。他自己平时接的工作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给游戏人物绘制原画，为了保持曝光度，他也会在微博上发一些动漫人物的同人图。久而久之吸引了一大批二次元爱好者。 费云白觉得这没什么，偶尔在微博上回几个评论，他自己都觉得心态年轻了不少。 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堂而皇之地念出他微博的内容。 喻归安也不行！ 然而这位先生还在念：“今天人很多，好方，争取都签完。” 停、停啊！ 费云白欲哭无泪。 折腾完这一通后，他都清醒了。 两人躺在床上相对无言。喻归安迟钝的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他侧躺着脸压在枕头上看着费云白笑。 这时，费云白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郝添。 “大晚上舅舅找我干什么。”费云白嘟囔着，开了免提。 印象中郝添脾气有些急，但人很好说话，这次的语气却十分焦躁。他说：“云白，你明天过来一下，你上会回过来那个男孩，有点……算了，明天过来详细说吧，电话里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