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鱼的七日地狱第三天① 一点剧情一点肉）
第三天一大早，费云白动身去了喻归安念的学校F大。 F大的金融系在S市乃至全国都名列前茅。费云白站在金融学院一楼大厅的荣誉墙上，一眼就看到了喻归安的照片。 他的恋人聪明又好看，照片上的他清清冷冷，唇红齿白。 荣誉墙的隔壁是各类文艺演出的照片，费云白一张张看过去，只觉得画着精致舞台妆的年轻男女们没有一个比喻归安更好看。 真不是他粉丝滤镜太厚。 F大每间教室门口都贴着课表，上面详细写着课程安排、上课班级。费云白看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研三学生应该并不需要再上什么课了。 6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费云白坐在教学楼下面的长椅上，被太阳晒得脸颊发烫。过路的女生羞涩地从他身边路过，好奇地打量着这不知是哪个学院的帅气学长。 在学校里是找不到他的，费云白知道，这连守株待兔都算不上。喻归安到底去哪里了呢？ 他想，也许真的只有去问费暮。 太阳真的太大了，费云白被晒得有些头晕，想到自己父亲和恋人的关系，他只觉得头脑更加发昏。 ＊ 田禹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有去上班。喻归安睡醒的时候就听到小樊的声声呻吟。他懒得看，只把被子往上拉过头顶，想继续睡一会儿。昨晚被连着弄了两次，每次都没有爽到最后。两腿打着颤回来后，喻归安夹着腿在床上磨了半天，才把体内那股淫欲疏解得差不多。 可他还没来得及再进入梦乡，就又被小樊的尖叫声吵得睡意全无。这不是性爱中会发出的声音，他想到前两天田禹说过的话，心里猜测大概是小樊又被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具。 小樊不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宠物”，这样的小玩意儿费暮自己也养着很多，甚至包括喻归安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最早的时候他还有着同情心，尤其在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被费暮糟蹋的时候。他甚至想要带着另一个人一起逃跑。 那可能是他离成功逃离地狱最近的一次，当然也是被抓回来之后最惨的一次。 因为和他一起跑掉的那个男孩早在事先就偷偷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费暮。 喻归安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恶心事。但小樊叫得实在太惨，他忍不住穿上衣服，在客房门口探了脑袋出来。 小樊裸着跪在地板上，田禹正拿着一根极细的导管试图塞入小樊的尿道口。 喻归安冷笑一声，变态的爱好果然都是一样的。他自己没被这么弄过，但那个和他一起逃跑的小男孩回来后就被这么惩罚过。 喻归安不想再看，正要回房间继续睡觉，却被田禹抢先一步叫住了。 “你看谁来了。”田禹这话说的莫名，他回头看一下才知道是对着小樊说的。 小樊的脸色变得比刚刚更苍白，只见他哆嗦着伸出手拽住田禹的裤腿，拼命摇着头。 田禹一脚踢开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喜欢吗？” 后来的事情变得有些失控，喻归安不知道为什么田禹要把小樊带来客房，还要在自己面前演活春宫。他看着田禹丑陋的阴茎在小樊身体里进出着，那处没怎么润滑，田禹操得又狠，没几分钟就渗出了丝丝血迹。小樊却一反常态没有喊痛，只是死死咬唇，把脸扭向一边。 大概是小樊实在没有反应，田禹操了几下就停下来，他掰过那张怎么都不肯看向他的脸，恶狠狠地说：“现在觉得丢人了吗？”之后又转过来对喻归安说：“脱衣服。” ＊ 这是费云白回国之后第一次回费宅。他和费暮之间因为那句“小喻现在和我在一起”而变得无比尴尬。费云白原本并不想因为恋人和父亲再发生什么争吵，可事到如今，喻归安明摆着是被自己父亲送去给了别人。 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不能继续容忍了吧。 他对着李叔打了个招呼，听到后者说：“费先生在喻少爷的房间呢。” 李叔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微妙，即使费云白心急如焚也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讥讽。 他听住脚步，站定了对李叔说：“喻少爷？我们家里有喻少爷吗？”他说着又往前走一步，直直盯着李叔的眼睛，“这家里除了我之外，有谁把喻归安当回事吗？叫得真好听，真够冠冕堂皇。” 李叔在这里做了不少年，很少被这样呵斥，一时之间竟呆愣住了。费云白不等他回答，狠狠瞪他一眼，上了二楼。 费云白自己的房间里有一间漂亮的落地窗，小时候他喜欢晒太阳，经常抱着枕头和被子躺在那里看着天。喻归安经常说，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晒成小麦色。 只是那个房间隐蔽性实在太差，根本掩藏不住十六七岁的少年心事。那时他们正是一个眼神就能抱在一起亲成一团的年纪。 于是他们只能在二楼尽头，在喻归安的房间里偷情一样的亲热。喻归安的房间里有一张躺椅，那是他们最常亲热的地方。他和喻归安叠在一起，躺在那张躺椅上，亲吻、拥抱、抚摸，他跪在地上给喻归安口交，又被擦去溅到嘴角的液体，然后去浴室洗澡。 而现在，费暮躺在那张躺椅上半阖着眼睛，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手中握着平板电脑，上面正在播放视频。 ＊ 小樊在一旁哭得厉害，喻归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挨操的是自己，哭得凄惨的却是他。但他很快就无暇思考这些，田禹操得越来越深，他抱着自己的两条腿，头顶快要撞上床头，下身的酥麻一阵强过一阵，他难耐地呻吟着。 “唔——” 田禹把他抱起来背对着自己，小孩把尿一样抱着他。喻归安的背部流了不少汗水，湿漉漉地贴着田禹。他感到一条湿滑的舌头舔弄着自己的喉结。咽喉被人叼住的感觉很糟糕，他不得不抬起头磕在身后那人的肩膀上。这动作却更方便了田禹的玩弄，不仅是喉结，脖子、下巴、耳垂都被他舔弄过去。 喻归安被舔得发抖，一滴滴淫液顺着腿根淌湿了床单。 田禹又伸手覆上了他的阴茎。田禹有些胖，手指很粗，捏住阴囊的力度刚刚好。喻归安经常被人使用后面，前面却很少被照顾到。罕见的快感让他眼角发红，鼻腔漏出哭腔。 “别……不要！啊……” 一根手指在这时插进了他的屁股，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放浪地大叫着，下一秒就被田禹强硬地操了进去。 ＊ 费云白看着费暮手上的平板电脑，只觉得从头麻到脚。 视频的背景很杂乱，似乎是在哪一条街道上。喻归安全身都红了，手指在下面抠弄着那个洞眼，嘴里大声地说着什么。 费暮摘掉了一只耳机，对费云白说：“想不想听听小喻叫床的内容？很丰富的。” 费云白觉得正在和自己说话的人一定是个疯子，视线却离不开视频里的白皙身体。 视频里很快出现了其他人，他不认识的人，那人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喻归安的下体，然后用手指摸了进去。他不只是摸到了什么，总之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抽了出来—— 喻归安却在下一秒把他拉过去，让那人的手指重新插入了他的身体。 “看见了吗？”费暮合上平板电脑，说，“小喻很不安分的，我对他这么好，他却总想着背叛我。”费暮从躺椅上坐起来，表情竟然有些哀伤，“跟我儿子上床也就算了，现在又去招惹别人。” 费云白两眼发红，又气又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太了解眼前这个人，这真的是他的父亲吗，为什么他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歪曲事实？费云白悲哀地想，以前只是觉得父亲并不关心自己，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编造出这种谎话离间他和喻归安？！ 更何况喻归安如今的处境根本就是这人一手造成的！ 费云白难以置信地开了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费暮说：“云白，你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顿了顿，终于从躺椅上站起来，他比费云白略矮一点，稍微抬起头看着自己儿子的脸，“你真的以为小喻爱你吗？” 费云白说：“这不用你管，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喻归安到底在哪儿！” 费云白摇了摇头，低头笑了，那笑容不知是讥笑还是自嘲。他轻声重复了几遍“难怪”，最后对费云白说，“小喻在田禹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