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温柔清理身体 邀请同居 蛋:小费主动勾引被舔穴)
喻归安不敢抬头,也不敢发出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费暮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蜷缩在办公桌下,竖起耳朵想要判断费云白有没有出去。 走吧,快走吧。 但他还是听到了费云白的脚步声——他知道那一定是他——他的余光瞥到了立在自己脚边的皮鞋。 费云白长大了,喻归安想,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爱穿各种白色的帆布鞋。也对,他都24岁了。 喻归安更紧地抱住自己,想藏起身体这些不堪的痕迹。可惜他越用力,括约肌反而不听话地更为放松,粘腻的液体顺着股沟缓慢滑落。 他看到费云白蹲了下来。这个角度不能看到费云白的脸,也不知道他的眼神落在哪里。 还能是哪里呢?除了那个肮脏泥泞的、明明不是用来操的、却早就被操得熟透的屁眼,他还有别的地方值得费云白再施舍一个眼神吗? 算了,还是自己来了结这一切吧。 喻归安自暴自弃地坐起来,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他身体上这些情色的印记。他终于抬起眼睛,正视费云白。那人却低着头,在裤子口袋里摸索着寻找东西。 喻归安挑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淫荡的笑,语气也相当轻佻:“云白,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费云白打断。终于找到东西的费云白伸手抓住他的腿根,用纸巾温柔擦拭着那些肮脏的液体。 他刚才在摸纸巾。 喻归安慌乱地推开他,下半身却因为这样的动作流出更多东西。他死死地攥住费云白的手腕,厉声质问他:“你干什么?” 费云白只是看着他,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直到手腕被攥地发红疼痛,才露出一点痛苦的样子:“归安,疼。” 喻归安惊慌地放开他,细窄的腕部已经隐约有些红印。他记得这双手的温度,十七岁的时候,他们曾经很多次在半夜胡闹,费云白也是用这样一双手为他疏解着欲望。他们接吻,赤裸着身体互相爱抚。 喻归安丧气地垂下了头,几不可闻地说:“脏。” 费云白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又扯出一张纸,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之后喻归安但凡有些抗拒的意图,费云白就会把手腕伸到他眼前。 他太懂怎么拿捏这个人了。 纸巾只能擦掉表面的污迹,存在皮肤上的恶心感却无法消退。 喻归安沉默着等费云白为他擦拭干净,又取来衣服。他的心里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些负面情绪一旦有了宣泄的途径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骂过、打过、逃过,甚至自残过,可这些只会换来更惨无人道的蹂躏。后来他麻木了,他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反正这颗心,除了费云白,别人也不想要,是了,别人想要的,不过就是操这具淫荡的身体。 现在,费云白不仅看到了这不堪的场景,还在为他擦拭身体。喻归安感到无地自容,他许久没有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比起粗暴,这样不合时宜的温柔好像更让他难堪。 事实上,也只有费云白给予过他不求回报的温柔和好意。 “我在西边租了一套房子,搬过来和我住吧。” 喻归安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问:“你说什么?” 费云白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还解释道:“我之前忙着答辩,实在没时间回来亲自选,地点和房型都是拜托朋友来的。”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松开的时候耳垂微微红了,“我才下飞机,行李还堆在客厅,归安,帮我收拾一下吧。” 喻归安浑浑噩噩去到了费云白的住处。 那是一间两居室,大约是因为房东没有购置太多家具,客厅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箱,崭新的沙发、空调、冰箱、洗衣机占满了本就不大的客厅。 费云白不好意思地说:“都没处下脚了……这边房价太贵,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近,我朋友帮我看了几家,这处性价比最高。”他把脚边的杂物踢到一边,走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口,说,“这间主卧和卫生间都比较大,就是客厅小了些。”说罢拉开了主卧的房门。 主卧很整齐,和凌乱的客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喻归安告诉自己,别太自作多情,人家收拾了主卧只是想晚上能睡个好觉。 费云白却问他,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喻归安很想问他,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看到什么?还是说你不懂那种行为是什么意思。他想直白地告诉费云白,他已经被操了七年,操过他的人不止有费暮,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人,甚至他都不知道名字。 可是他看着费云白乌黑的眼睛,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比起自己肮脏的过去被人知晓,他可能更害怕费云白露出失望或鄙夷的神色。 于是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得回去,费先生不允许我夜不归宿。” 费云白果然露出了受伤的神情,他急急地拉住费云白,说:“你不用回去,我和爸说过的。” 原来费云白回国前就和费暮提过自己喜欢喻归安。 “可是小喻现在和我在一起。” 费云白从来没觉得有那么一句话如此难以理解,他脑中重复了好几遍费暮这句话,却始终读不明白。 原来大脑真的可以一片空白。 费暮说:“你们以前那些事,小喻都和我说过。你们年纪轻,不懂事。”费云白看到远在手机屏幕那端的人抚了抚自己的脸庞,“云白,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长相随我。” 当然有。费云白简直是缩小版的费暮。 费云白的母亲,也就是费暮的发妻郝菁长相平平无奇,但因为郝家有钱有势,当年想要和她结婚的人并不在少数。 只可惜郝菁瞎了眼,瞧上费暮这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人。好在郝老爷子会看人,不管费暮怎么伏低做小,郝老爷子还是一眼就看出他骨子里那股子不安分,一直把郝氏牢牢攥在手里,直到郝老爷子意外遭遇车祸离世,费暮才撺掇着郝菁排挤亲哥哥,自己登堂入室霸占郝氏。 但是费暮这个人,是真的没什么本事。他爸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妈爱喝酒爱赌博,俩人烂一块儿去了,偏生生了个五官俊秀的儿子。只是长得好看在那时候没什么卵用,费暮打小是在垃圾堆里捡吃的才得以长大成人。他怕穷,怕死了,一直到入赘郝家,身上那股畏畏缩缩的穷酸气都挥之不去。 熬死郝老爷子之后,他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老婆每天除了逛街臭美花钱之外别的什么也不会,大伯哥被郝氏扫地出门。这世界上再也没人管得了他费暮了。 费暮恨不得天天横着走。于是他开始遵从本心玩小女孩,但玩小女孩毕竟还是危险,老婆再蠢也还是老婆,后来他就开始玩小男孩。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喻归安。后来老婆也死了,费暮更加无法无天。多年的纵欲洗刷了他的畏缩、小气和穷酸,让他从内到外散发着猥琐和油腻。 和费云白的气质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知情的人大概真的会被费暮那三两句话吓退,但费云白不会。喻归安和他那是从小长大的情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喻归安会突然疏远他,可费云白自认还是能分辨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他没有正面反驳费暮,只是说他想见见喻归安,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费暮同意了。 真的见到了喻归安,费云白才知道原来费暮安排了这么一出戏给他看。他当时站在门外,听到门内传来的肉体撞击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 在喻归安的卧室里,他也曾发出过这样的呻吟。那是无法自控的、愉悦的呻吟。 他几乎就要相信了,他几乎就要相信喻归安是真的对费暮有情了。可他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想,喻归安的呻吟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 他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他一定要去推开那扇门。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任谁见到那样的喻归安,都不会觉得他爱着费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喻归安眼含爱意时是怎样温柔的神情。 他没有忘记自己。 可费云白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认知充满欣喜,他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一个把自己的初恋男友按在办公室桌上操弄的父亲…… 但是不管怎样,不能让喻归安回到父亲身边,费云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就算父亲深爱喻归安。 * 不管心里再怎么担忧,喻归安还是住下来了。费云白准备好了一切,衣物、洗漱用品,晚上甚至找人送来了自己喜欢的饮料和饭菜。 两人简单收拾了客厅,将冰箱整理好,就去主卧休息了。 喻归安皮肤白且薄,极易留下各种印子。神奇的是,这些印子来得容易去得也快。白天被费暮又吸又捏留下的红痕,到了夜里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但他依然耻于在费云白面前裸露身体。 可费云白不同意。他像蛇一样缠着喻归安,嫩红的舌头舔吻着白皙颈子上的那枚喉结。舌尖有些粗糙,刮在脖子上痒痒的。 喻归安不可自抑地情动了。他的阴茎很快硬起来,顶端甚至开始流出清液。多年被淫辱的经历让他几乎忘记了,性爱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他由着费云白压到自己身上,在理智尚存的最后一秒按灭了卧室的顶灯。 窗帘没有关好,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月光从这缝隙中钻出来,温和地打量着这对相爱的少年久别重逢。 费云白想操我吗?以前他好像说过在上面感觉很累,他不想动……喻归安有些犹豫,可是,毕竟七年过去了,也许他改变想法了呢…… 喻归安试探地分开腿,脚尖不小心勾到了费云白身后。 “唔——”费云白发出一声痛哼,他抽打着喻归安的小腿,“你干什么……” 喻归安难得地发自内心笑着:“谁知道你在自己摸……”话还没说完就被费云白吻住,软软的嘴唇贴着自己,舌头也不敢乱动,只安静舔着自己的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