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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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方业泉一直很没存在感地躲在角落里长蘑菇，一看见顾凌瞧过来的眼神立马就直起腰板，精神起来了，就连头顶上都似宠物一样竖起了两只隐形的耳朵在等待主人的抚摸。

    咳，大概是和柯基一样到发情期了吧。

    顾凌见他这好似欲求不满地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一边整理着衣领，回过头来问他:“我要出去了，你还在这待着干嘛？”

    他佯装乖巧的样子，倒是也有几分可信:“我在这等你，可以吗？”一副昨晚受尽了蹂躏的模样。

    顾凌倒是无所谓，谅他也不敢在这里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倒是方业泉，待顾凌一走便敛尽了脸上伪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一想起他刚刚接的电话心里便是又急又躁的，生怕他今天相亲看上那个女人，却又没有什么立场拦住他不让他去，毕竟他自己现在还无名无分的呢。

    原以为李淑云死了之后可以有机会和顾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想到总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缠在他的身边。

    “啊……怎么办……”他痴汉一般将整张脸埋在被顾凌睡过的棉被里，被心上人的气息笼罩着，原本拧紧的眉头舒展，双颊发红，口中喃喃自语，“得想个办法尽快让小凌接受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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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开车赶到餐厅的时候正好是约定的时间，不过女方还没到。他在座位上等了五分钟左右，才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缓缓朝他走来。

    双方都打过招呼后她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顾凌笑得很绅士:“没事，我也才刚到。”

    “对不起……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坦白一下……”她眼睛有点不敢看顾凌，眼神里面歉意更重。

    “你说。”顾凌不甚在意地说。

    她语气里尽是无奈:“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今天过来也是没有办法。我妈坚决不同意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所以才让我出来相亲的。她以为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顾凌淡定地饮了一口茶:“所以呢，方小姐的意思是？”

    “真的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说着方梦倒了一杯酒敬他，“我们就当交个朋友，你回去就直说没看上我就行。”

    顾凌嘴角含笑，倒也没有生气，单纯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们母女还真有意思。”

    “真是抱歉。这顿饭我请，就当是赔罪。顾先生你回去后直说对我不感兴趣就好。”方小姐一口干了手中的酒，这样说开了，倒让人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看也用不着，不如你做我几个月的女朋友，回去堵住你母亲的口怎么样？”顾凌戏谑着说。

    “这……”方小姐一下子愣了，坐在对面想着说辞该怎么拒绝。

    “当然不是真的让你当我女朋友。”顾凌不再开玩笑，笑着解释，“只是我也想清净一段时间，你也知道相亲很烦的，这样正好我们俩都少了麻烦，你也可以私底下和你男朋友继续交往。”

    “我……这我回去想想。”方小姐还是有些犹豫。

    顾凌摊手:“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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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方小姐还是同意了顾凌的这个提议，他们这种关系会维持到到双方任何一人想中断为止。

    二人礼貌而有分寸的互相来往着，在大多数外人眼中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俊男靓女，而在某些人眼中，却成了很敏感的存在。

    顾凌的小别墅也渐渐热闹了起来，方业泉这几个人几乎天天往这边跑。江辰郁也老想往这边凑，但顾凌不让，因为他最近有电视剧正在播，正是火的时候，不想传出自己与他的绯闻。

    夜幕星河渐渐升起，院子里的小柯基看见大门口来了客人扑腾着小短腿热情欢快地跳了过去。

    院中玩乐高的小孩儿放下手里的玩具，望向门口，礼貌地打招呼:“方叔叔好。”

    方业泉手里提了一堆菜，往屋里走，也笑着和小孩儿打招呼:“你爸爸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小孩摇摇头，看着他提着菜往里去了，而柯基扭着毛茸茸的屁股跟在后面，还试图伸着脑袋努力去够散发着新鲜肉香的袋子，姿态滑稽又可爱。

    小孩儿有点忍不住想笑，嘴角刚要翘起又给压下去了，有点生气自己的狗狗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太没骨气了，心里直骂这只小叛徒。

    这已经算是日常了，方业泉和贺君霖很有默契每天下班后轮流过来，如果碰上了那么免不得你嘲我讽，当然明面上还是得和和气气的。

    虽然还小，但是相处了一阵子后顾小宝也明显能感觉出来他们对爸爸有所求，但是也不像坏人，便看戏一样的看他们表演。

    厨房里渐渐传来饭菜的淡淡香味，勾起客厅里一人一狗肚子里的馋虫。

    顾小宝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等待上菜，怀里还抱着小狗狗一边给他顺毛。

    狗狗闻到厨房里一阵阵传来的骨头香老想抬头站起来张望，都给顾小宝按下去了，让它安心陪自己看电视。

    最后上菜的时候狗狗腾的一下站起来了，瞅着方业泉手里的碟子扒拉他的裤腿。方业泉看了，给它的盆里弄了点骨头，它这才放开去专注自己盆里的食物。

    顾小宝对小柯基的行为报以深深的唾弃，但是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菜香味儿，也不由得对着桌上的饭香四溢的美味咽了一口口水。

    方业泉笑着问他:“爸爸应该还有几分钟回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

    他把眼睛挪开看向别处，倔强地说:“不饿，我等爸爸回来。”

    还好顾凌很快就回来了，看见方业泉在这里也不惊讶。他脱掉西装皮鞋，方业泉很自然的接过并放好。

    一顿饭其乐融融的吃完，保姆过来收拾碗筷。

    方业泉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凌，眼神直白的表露出他的渴求:“小凌，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吧。”

    “可以啊。”顾凌走向浴室，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那你就睡客房吧。”

    方业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蔫吧下去了，那模样不只是一点点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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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入睡后方业泉想要夜袭，蹑手蹑脚地打开主卧的门，再轻手轻脚爬上床，往被子里一摸，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几秒钟后，房间里的光线一亮，卧室的灯光被打开了。

    而顾凌正站在门口，一只手按在墙壁的开关上，突然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不禁一愣。

    特别是这个人还拿着自己刚换下的内裤放到嘴边闻，闭着眼睛还一脸陶醉的样子，猥琐至极。

    顾凌看清后脸都快绿了。

    方业泉看见顾凌进来也是一愣，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藏到被子里，嘴里一边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就是帮你看看脏了没，咳……要不要洗，我可以帮你洗……”在顾凌质疑的目光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活脱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个变态？”顾凌一步一步走过来，夺走他藏在被子里的内裤，无视他乞求的眼神，直接走到卫生间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条内裤再留着也只会勾起他对于今天不好的回忆，不如扔了。

    “我……我不是变态，小凌……”方业泉委委屈屈的说，倒是与刚才猥琐的模样判若两人，伸出手来想拉顾凌，却被甩开了。

    顾凌绕过他从床的另一边上去，躺好睡觉。

    方业泉也想挨着他躺下，却看见他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只好缩在床脚将身体围成一团睡了。

    可怜一米七八的大老爷们，一晚上缩着动也不敢动，时不时还被踹一脚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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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顾凌不是被闹钟叫醒的，他做了个梦。

    有一只很毛色漂亮的阿拉斯加犬老是跟在他身后，不论他走到哪都跟着。明明脖子上带着项圈，应该是有主人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流浪狗。

    他看见它漂亮柔软的毛发想蹲下来摸摸它。但是每次他一做出要摸它的姿势，这只狗就更热情的张大嘴扑上来、舔他。他就不敢蹲下来了。

    他去游泳池游泳，不知道这只狗怎么也跟进来了，蹲坐在泳池边看他游，倒是很乖巧的样子。他刚游完几圈，有点累，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休息。

    没几分钟，他感觉那条狗在舔他的脚面。因为确实有点累，便没理会。直到舔的位置越来越上，从脚踝到小腿，直到快舔到大腿根的时候顾凌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这条狗竟还是一条色狗。

    带着几分怒气，顾凌抬腿直踹。

    这一脚出去他也醒了，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脸的方业泉。他似乎还有一点做坏事被发现了的惊慌，不过又很快镇定下来故意装着很痛的样子问:“小凌，你怎么突然踹我？”

    顾凌瞅着他不自然的神色:“踹的就是你。”